格朗爾從來不知道什么叫做畏懼,當(dāng)年在東部戰(zhàn)場,就算被敵人的飛箭刺進肩膀,箭簇著慘白骨骼從臂膀里刺穿出來,他也不曾感受到恐懼,反而將箭矢拔出,狠狠了那個家伙的眼睛里面!
現(xiàn)在,格朗爾喪失了當(dāng)年那份勇氣,他不曾見識過這般凝重森嚴的紅色焦,但是,在焦中暗暗凝聚的魔力,毋庸置疑,可以輕易打爆自己的腦袋。.
格朗爾還不想死,他覺得自己的人生應(yīng)該在殺場里度過,死得這般不明不白,就算是做鬼也不會甘心的。
“考慮好了嗎?”
看營地之主眼睛里的光芒愈復(fù)雜,格朗爾肥胖潔白的臉蛋因為猶豫,自顴骨往下,攀沿出三角狀的細紋,看到這里,吳文胥恰是時候的拍了拍手。
“惡!”
狂風(fēng)在格朗爾腳下涌起,他踏著寒風(fēng),努力平穩(wěn)住自己碩重的軀體,可是腳底撕裂大地而突然出現(xiàn)的猙獰怪物,將他整個人都飛了起來,他無法站穩(wěn)!
大地被撞擊出一個漆黑的坑,格朗爾空有一身八階大魔法師修為,卻只能趔趄站在化龍的腦袋上瑟瑟抖,他很想制止心中這份恐懼,堂堂營地之主的尊嚴,他實在不愿丟得一干二凈。
“唔!”
化龍冷漠張大了嘴,腥臭異常的蘚舌上沾滿粘稠的唾沫與血液,這家伙顯然是方才貪了嘴,吃掉不少冰裔的尸體,有一根手指頭還卡在化龍門縫隙里面,被牙齒切光滑切割,皮質(zhì)與肉一分為二,慘不忍睹。
現(xiàn)在,化龍只需要搖晃腦袋,將格朗爾肥碩飽滿的拋向高空,就可以飽餐這頓可口的美味了,這讓化龍心里很興奮,隨之而來的,是更多唾液自它嘴巴里肆虐出來,熏得格朗爾臉都白了。
“我的朋友它似乎很餓啊,這位大人,您,確定不要再考慮一下了嗎?”
化龍得意洋洋,猩紅的舌頭直接從血口探出來。
還考慮啥?快拿起戰(zhàn)士的勇氣,拒絕領(lǐng)主大人吧,老子餓得都快不行了!
“等,等等!”
格朗爾臉本來就很白,現(xiàn)在白白凈凈里卻沒有任何關(guān)于血的顏色,他抽搐著嘴角,像一攤死肉趴在化龍頭,那越來越靠近的惡臭舌頭,讓格朗爾忘記自己是一位八階大魔法師。
“化龍,他等等。”
看見胖子狼狽凄慘的低下了頭,眾人暗暗笑,堂堂八階大魔法師,被化龍嚇得屁滾尿流,還以為會生一場熱血沸騰的戰(zhàn)斗呢,吳文胥來到化龍身邊,冷漠的拍拍它的灰白鱗甲,化龍得令,不甘心的縮下了腦袋,將胖子的身體重重摔向雪地。.
它沒有立刻離開,而是在地洞里探出兩只赤黃色的眼睛,這般香噴噴的肥肉,它才不要輕易放棄呢。
“格朗爾將軍,我再度對您的英勇與忠誠表示最深的欽佩,所以,我給你最后十秒鐘的時候,請做出選擇。”
冰冷到骨子里的問候帶著比刀劍還要鋒利的光,深深刺進格朗爾顫栗不止的心臟,格朗爾的皮盔被摔飛滾遠,露出他雞窩般凌亂得黑,聽見男人倒數(shù),格朗爾閉起眼睛迅從地上爬起,他悲愴道:“行了,老子降了!”
“真降還是假降?”
格朗爾變得沉默,這份態(tài)度不言而喻。
吳文胥冷冷一笑,盯著格朗爾白白嫩嫩的身子,不懷好意著:“來人啊!”
被男人不懷好意并猥瑣的打量著,格朗爾大驚失色,難道這個男人,他,他有龍陽之好嗎!
格朗爾覺得某處一緊,牙齒噶嗒噶嗒的作響。
“扒光他!”
轟!
格朗爾如遭雷劈,這的三個字,讓他久久不能自語,竟然是任由約帝與索倫將他衣服扒光,當(dāng)然,吳文胥還算留給他一個情面,最后的褲衩子還留在格朗爾身上。
“綁!”
最后的一個字,讓格朗爾徹底昏死過去,他不想再醒過來,想想自己冰清玉潔的身子即將被一個男人糟蹋,格朗爾覺得胃中翻江倒海,如果不暈過去,他真的會吐出來的。
“主上,他暈了,我們還要綁嗎?”
吳文胥淡淡瞟了眼笑得快要抽過去的楓羅彌賽,威嚴道:“綁!為什么不綁,這個家伙明顯瞧不起咱們,不把他整個半死,他是不會輕易歸順的。”
“切尼森。”
“迪亞布羅領(lǐng)主大人,屬下在!”
切尼森屁顛屁顛的跪在吳文胥腳邊,將海克斯科技槍褲襠里,領(lǐng)主大人賦予了他無上智慧的展空間,此刻,切尼森除了對吳文胥自靈魂的膜拜,再也沒有任何想法了。
吳文胥拎起胖子順勢將他拋飛到化龍腦袋上,正欲開口,可是靈光一閃,覺得倘若單純打劫的話,也著實沒有品味,于是吳文胥正襟危坐著:“你帶著剩下的蜥蜴人兄弟,將營地里面能拆的全拆,能搬的全搬,不許留下一痕跡,動作麻溜些。”
切尼森得令,眾蜥蜴人頓時忙碌了起來。
看見被戰(zhàn)火淬煉,存活的二十幾個蜥蜴人熱火朝天的將帳篷翻倒,地毯卷起,木床搬移,一直嚴肅著的吳文胥,總算露出了心滿意足的笑容。
這他媽才對嘛,老子可不是劫匪,老子是拆遷辦的,而且還蓋過章!
滿載而歸的返回了領(lǐng)地。
吳文胥沒空迎接歡呼雀躍過來的溫蒂等人,而是將昏迷不醒的死胖子拋到雪地里面,對施蒂芬道:“先把他拖到帳篷里去,待會他醒了,就拿鞭子抽他,狠狠地抽,你們放心,他是八階大魔法師,不會輕易被打死的。”
拿鞭子抽人?
溫蒂耳朵豎起,頓時就來了精神,看見胖子白凈的身軀,溫蒂竟然雙眸放光,興奮到顫抖!這種捏緊拳頭的顫動,讓施蒂芬與祖宗面面相覷,不禁一陣惡寒。
營地里還剩下三十頭蜥蜴人,這次,吳文胥不打算留有后手了,將這幫蜥蜴人一齊帶上,加上兩輛馬車,足足搬運了三次才將冰裔營地搬得一干二凈。
至于那些可憐冰裔們的尸體,居然被蜂擁上去的蜥蜴人吞吃得干凈,這種狂熱讓化龍極為不悅,連續(xù)咬死了兩只蜥蜴人,才制止住他們喪心病狂的行為。
當(dāng)然,化龍覺得喪心病狂四字只是適合于蜥蜴人來,自己那般做,是理所當(dāng)然的。
戰(zhàn)爭,恰是時候的畫上句號了。
這場突襲戰(zhàn)打得很漂亮,至少吳文胥心里是樂翻了天。
冰裔不愧是詛咒之地的主宰者,拆遷完畢下來,拆得二十帳篷,三十多座木床,盡管這些木頭床做工粗糙而簡略,睡著不會很舒服,但是與睡在地攤子上相比,那得高大上多少倍呢?
關(guān)于搶劫冰裔營地這種大事,蜥蜴人們做的很細心,也很耐心,當(dāng)你再前往那處營地的時候,你甚至看不出它曾經(jīng)有人類居住的痕跡,雪色漫地,一望無際,除了灰色的天幕與不知不倦得寒風(fēng),是無盡蕭索與凄涼。
有了床和幾把純白色桌椅,領(lǐng)主帳篷里耐看了許多。
木床被逐一分給十三白騎士等人,至于多出的道具,就作為獎勵派放到英勇殺敵的幾位蜥蜴人手中,他們一輩子也未曾享用過人類道具,自從有了床,那幾個家伙一整天也沒再從帳篷里面出來。
蜥蜴人的確是一種好吃懶做,又十分低賤廉價的生物。
但是,這并不因為他們天生如此,在千年以前,蜥蜴人曾被冠于雪原作戰(zhàn)的最強步兵稱號,然而圣戰(zhàn)結(jié)束以后,他們因為數(shù)量繁多,容貌丑陋,倍受排擠與踐踏,當(dāng)他們僅有的尊嚴也蕩然無存之時,那些負面讓人憎惡的稱號,自然接踵而來。
而吳文胥想做的,十分簡單。
你沒有尊敬,我便給予你們尊嚴,你肚子餓,我就給你飯吃,你感到冷,我便賜予溫暖!
吳文胥一直堅信,萬物都是平等的,就算是一只隨時會被人類踩死的螞蟻,它們也活得尊嚴而熱烈!
結(jié)果如吳文胥所想。
經(jīng)歷過這場戰(zhàn)火洗煉,幸存的蜥蜴人們氣質(zhì)明顯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倘若之前他們因為生得一副兇神惡煞而讓人害怕,那么此時,兇戾已經(jīng)掌握在了他們的手里。
親身撕碎過冰裔,吞噬過他們的血肉,現(xiàn)在蜥蜴人們穿上冰裔的衣袍,拿上了冰裔們堅固的利劍,吳文胥從他們身上看見了未來軍隊的影子。
沒有扶不起的阿斗,只在于,怎樣去扶吧。
迪亞布羅領(lǐng)主之戰(zhàn)完美告捷。
營地里面充斥滿載而歸的欣喜與打了勝仗的笑容,切尼森用力灌下一口酒,在親自主宰了壓制冰裔的戰(zhàn)斗以后,那份激動,讓他坐立難安,做夢中都在想象著的情節(jié)借由領(lǐng)主大人夢想成真,他看著脫胎換骨的士兵們,深深的成就感油然而生。
成為了第一個吃螃蟹的人,又折斷螃蟹巨鰲,品嘗到螃蟹的美味,切尼森已經(jīng)在暗暗計劃,如何去侵略下一處冰裔的營地了。
“胖子醒了嗎?”吳文胥愉悅的感受著領(lǐng)地里熱烈氣氛,接過施蒂芬手中冰裔族特產(chǎn)的燕麥餅,現(xiàn)味道還不錯。
聽關(guān)于胖子的事情,施蒂芬面露難色,他不敢,又忍受不住吳文胥好奇的咄視,不禁撓頭道:“是這樣的主人,在你們搬運戰(zhàn)利品的期間,胖子醒了幾次,又被溫蒂抽的暈了過去。”
怕是溫蒂受到追究,施蒂芬又連忙:“是您當(dāng)初看見他醒了就要狠狠地抽。”
吳文胥哈哈大笑,根本就不想去追究這般無聊的事情。
想到細皮嫩肉的胖子被溫蒂連番蹂躪,吳文胥就覺得倍兒爽!
敵人是什么?
敵人就是拿來虐的!
敢不服?
不服就打的他爸媽都不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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