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特蒙爾德的冰裔算得上是精銳之師了,這離不開亞薩將軍平日里不松懈的訓(xùn)練,可惜的很,亞薩將軍千訓(xùn)萬訓(xùn),也抵不過吳文胥這支饑渴難耐的虎狼之師。
一萬冰裔很快就戰(zhàn)死了五千多人,誰能想到,被自己奴役千年的、弱的、下賤的蜥蜴人敢有勇氣揮刀砍向自己?!
阿瓦洛薩神女的子裔,千年前驍勇在佛雷爾卓德的英勇蜥蜴人。
滑膩的尾巴砸向冰裔腦袋,著粘稠的墨綠血液,冰裔早已惡心的不行,盡管冰劍將尾巴斬成數(shù)截,也阻擋不住暴怒揮刺過去的冰錐,許多冰裔出了殺豬哀嚎,冰錐刺向他們的腦袋,一直穿過后腦勺,蜥蜴人旋即撿起落地長劍,踩著冰裔頭顱,殺向更慘烈的戰(zhàn)場。
一面倒的趨勢,難以挽回的趨勢。
亞薩引以為傲的比特蒙爾德軍團(tuán),毀滅在蜥蜴人的冰錐里面,巨魔的咆哮里面,還有許許多多放逐之民的怒火里面,平靜的比特蒙爾德燃燒起復(fù)仇之火,那股火焰無法熄滅,它又怎么能夠熄滅?
不將比特蒙爾德屠殺的干干凈凈,如何洗刷得了被凌虐,被奴役、被驅(qū)逐的千年恥辱��!
“威朗普!”
以一招絕對零度轟開比特蒙爾德大門的雪人騎士,身為十階巔峰魔導(dǎo)師,沖進(jìn)冰裔之中簡直是一場屠殺,威朗普的巨臂重?fù)]出去,隨便就能把四五個倒霉的家伙連頭帶腳拍成肉醬,像一個重型的絞肉機(jī),所到之處,片甲不留。
十階魔導(dǎo)師是可以主宰型戰(zhàn)場的,何況是失去了勇氣,慘叫著節(jié)節(jié)敗退的冰裔們。
“呃嘿嘿嘿,白骨精,哪里跑!”
悟空橙眸快要噴火了,那個讓自己難堪的白家伙,穿著身白衣就躲在堡壘的另一頭,看他模樣,分明是要帶著殘兵逃向詛咒之原。
想跑?哈哈哈哈!
悟空舉起燃騰烈火的如意金箍棒,滿是戲謔之意。
被天降奇兵殺入堡壘,亞薩腸子都悔得青了,他自知大勢已去,直接命令士兵放棄抵抗,而是拼命殺出一條血路,希望沖出比特蒙爾德,回到冰原里去。
他逃得倉惶,往日智將風(fēng)范蕩然無存,眼看通往山下的路口就在眼前了,想不到一根炎棍轟天而降,亞薩直接雙眸一瞪,驚的魂飛魄散!
那股滾燙的熱風(fēng),將亞薩披風(fēng)都給燒著了,亞薩氣急敗壞的揮出冰劍,拼盡十分力氣,才堪堪抵擋住那個瘋猴子的涅炎棍。
“轟!”
炎棍與冰劍為交洶涌擴(kuò)散,兩位十階魔導(dǎo)師的力量,即便是一次對碰,也讓二三十個冰裔倒飛出去,有一半冰裔身軀燃起了烈火,還在半空就著被寒風(fēng)挫成蒼白的骨灰,另一些冰裔身體裂出冰凍脈紋,旋即支離破碎。
踩著冰凍肉渣與厚重的骨灰,浴火魔猴的如意金箍棒不斷轉(zhuǎn)換大,時而如尺竿暴戳向亞薩腹,時而化作千斤重,猛砸向亞薩腦袋。
可憐亞薩一身遠(yuǎn)古魔法,催動十階魔力,也只能不斷抵擋住孫猴子暴雨梨花的攻勢,在悟空近乎拋棄魔法的野蠻的暴砸中,五十多個回合下來,亞薩手軟腳疲,越來越苦不堪言。
“當(dāng)!”
冰劍那足可斬斷極冰的鋒芒用力抵住了炎棍一側(cè),魔焰不斷被寒冰凍結(jié),一時間,如意金箍棒難以揮砸下去,亞薩雙臂麻,腳下白堊土不斷龜裂,而后愈多的蒼白裂紋以他的雙腳為中心擴(kuò)散,亞薩腰間一沉,幾乎支撐不住。
“呦嗬,還想和俺老孫多過幾招?”
悟空徹底惱了,接近六十回合依然未決出勝負(fù),他齊天大圣還顏面何存?
孫悟空炎棍爆揮而起,魔威滔天,猴子氣惱咧起牙齒,在橙黃色的火焰里面,那兩排雪白利齒尤為猙獰。
“大鬧天宮!”
擎著嗓子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四個字,悟空嗬的瞪大眼睛,握住炎棍最下端,一棍重?fù)]出去,“轟!”劍棍相撞,又是無數(shù)冰與火焰騰飛,砸的亞薩手腕險些斷掉了。
那攜著烈焰的一棒揮出,悟空身形不僅沒有停歇,反而雙手緊握炎棍,第二棒接連轉(zhuǎn)來,浴著烈火的猴子越揮越猛,就像是一只陀螺,恐怖的火焰颶風(fēng)在他的身體里洶涌騰起。
完蛋了!
一棍就砸的亞薩痛不欲生,何止是快如閃電的第二棍,第三棍?
亞薩心中噶嗒一聲,手腕脫力抽軟,竟然是疼的黃豆大的汗滴從太陽穴流淌下來,暴怒的炎火中,凄慘的飛出一把長劍,那把流潤著蔚藍(lán)光澤,魔紋繚繞的絕美長劍,徑直刺向很遠(yuǎn)的北方,它冷酷無情的接連戳穿六名冰裔,連著腸子鮮血,再也消失不見了。
“啊��!”
風(fēng)流倜儻的將軍驚叫兩聲,旋即被暴炎吞噬掉,他的身體在火焰中不斷灼燒著,扭曲著,眼看亞薩被烈焰焚燒,悟空氣喘吁吁的穩(wěn)住了身,盡管雙目略為暈眩,悟空嗬的怒吼,又是齜牙咧嘴的舉起金箍棒,對著火焰中男人的腦袋一棍子砸去。
“轟�。 �
悟空下手之狠,不把亞薩砸為肉醬誓不罷休,那棍子砸下去,龜裂的白堊土徹底被壓成了齏粉,慘白色的灰塵混著魔焰漫天飛舞,騰繞在悟空身軀的烈火上面,像蚊子遭了電,旋即出嗶茲的爆響聲。
直到魔力耗竭,齊天大圣孫悟空周遭的爆響聲變得微弱起來。
他豎起金箍棒,良久無言。
“呀啊啊,真是氣煞俺老孫了!”
簡直像是一拳頭砸進(jìn)棉花里!
悟空橙眸中的怒火半絲絲都不曾消退,因為砸震出的凹陷里面,除了白堊土支離破碎的石菱,根本就沒有意料之中的血肉橫飛,或是死成爛醬的白骨精的影子,連毛都不曾留下一根。
那個家伙,他竟然逃走了?!
悟空覺得要被氣死了,三番五次,在身為齊天大圣的自己手下逃生,那個腳下抹油的混蛋東西��!
悟空眼瞳里跳著的暴怒開始挪動,他瞥向那些不斷逃跑的冰裔們,狠地眥起了牙齒。
沒殺死你們的山大王,就拿你們償命好了!
想到此,清淺的火騰燒在熄滅的金箍棒上,孫悟空單臂別住炎棍,狀如魔神,瘋狂沖入了雞飛狗跳的冰裔群中。
這注定又將是一場慘絕人寰的屠殺……
“咳咳,咳咳咳!”
將軍帳篷的臥榻上,出現(xiàn)了一位虛弱英俊的男人。
他面白如紙,長衣烏黑破爛,暴露出大片燙傷的肌肉,男人痛苦捂住胸膛,不斷咳著血,他的兩鬢白似乎經(jīng)受過焰火灼燒,焦黑一片,再難以看出他曾經(jīng)英俊瀟灑的樣子了。
這自然是僥幸著,從齊天大圣掌心逃脫的比特蒙爾德之主亞薩。
“咳!”
亞薩又重的吐出了一口血,徹底染紅了潔白被褥,就在半個時辰前,自己還躺在床上與美人溫存,誰能料到短短半個時辰,連命都要不保了。
“是亞薩將軍,您……您怎么?”
亞薩驚疑的抬頭,待他看見角落走出的那位甜美聲音的主人,是自己最喜愛臨幸的獸靈少女時,亞薩劇烈跳動的心臟才如釋重任的停歇下來,他抹去嘴角殷紅色的血,不出的狼狽疲倦。
“亞薩將軍,究竟是哪個沒良心的將您傷成這般?”
這位獸靈少女跟隨在亞薩將軍身邊已經(jīng)足有一年,身為二尾狐的獸靈持有者,長披肩嬌柔似水的她,舉手投足間,便有著渾然天成的媚態(tài)。
蘇紅秀錦淺遮著狐女雪膩的肌膚,吹彈可破,那面清純中不時流出妖艷與嬌羞的秀靨,最是能夠勾引起男人的欲火,讓人欲罷不能!
狐女伏在亞薩將軍懷里,垂然欲泣。
“狐清兒,本將軍不會有事的�!�
亞薩將軍感受著懷里少女的柔軟和溫度,不禁百感莫觸,沒想到在自己命懸一線的時候,陪著自己的,竟然是手無寸鐵的侍寢狐女。
想起日日夜夜里對少女的索取,亞薩心肝一軟,連燙傷的劇痛都沖淡了許多,亞薩握緊狐清兒的手,柔著聲道:“清兒,苦了你了,還要陪本將軍一起遭罪�!�
狐清兒抬起她淚眼朦朧的媚眼,哭聲中帶著氣哼哼的憨態(tài),不依不饒的:“將軍的什么,要不是將軍收留了清兒,清兒早就落入那些士兵手里,清兒哪能,哪能……”
懷中佳人又是一陣嗚嗚咽咽的哭聲,哭的亞薩心都碎了。
亞薩一生最愛美人,甚至愛過自己的性命。
想到今日里逃不出比特蒙爾德,狐清兒會落入那幫骯臟的蜥蜴人和巨魔手中,亞薩猛握緊住拳頭,他不敢再想了,不行,絕對要讓狐清兒逃出去!
可是,連自己都逃不了,何況是手無寸鐵,又美如天仙的她呢?
亞薩突然有一番英雄遲暮的悲戚。
他將狐清兒抱得更緊了,一時之間,久久沒有言語。
“亞薩將軍,你想讓清兒活下去嗎?”
狐清兒突然抬起她水汪的眸子,動情凝視著亞薩的眼睛。
亞薩毫不猶豫道:“當(dāng)……”
亞薩溫柔的聲音戛然而止了。
金色的瞳子在劇烈著縮,不斷收縮,他用力的瞪著眼,眼珠子緩緩向下,亞薩看見自己的心臟上插著一把幽冷,他感到不可思議,卻不能動彈。
那把,是當(dāng)年親自送給狐清兒的,連血液都能夠凍結(jié)的冰凝刃。
“亞薩將軍,冰凝刃的滋味好受嗎?”
狐清兒從亞薩懷里輕松抽身,憐憫的直起了嬌軀。
她好看的秋水瞳眸中,哪有半悲傷的影子?
狐清兒看見亞薩喏動的嘴,以及越來越黯淡不甘的瞳子,心中只有快意,她嘖嘖搖頭道:“其實呢,清兒本就來刺殺你的。”
刺殺二字她咬得很重,正如她溫柔的眸子已如極冰般寒冷徹骨。
“準(zhǔn)確的,我是來自放逐之民的領(lǐng)袖軍,蝕骨組織,代號媚狐。”
緊急通知,今日作者君要出門一整天,暫且一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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