閩天王的管轄地,按照人頭數量來計算每月需要交納的貢品,這些貢品,一方面用于支撐信仰之城的揮霍,令一方面歸于天王所有。
閩天王所定制的賦稅規則,與其它七天王相比,倒算的上中規中矩,但凡屬地內的人們,每月每人至少交納十只雪兔等階的獵物,如若運氣好些,捕捉到擁有上等皮毛的雪狐,一只就能抵上十只雪兔的貢品了。
在雪原里面,確實不乏雪兔的蹤跡,可是,積年累月,的捕捉,就算是泛濫成災的雪兔,也經不起人類逮捕的!
近幾年,鎮周遭雪原上愈難見得到獵物的蹤跡,一人十只雪兔,往往需要不分晝夜,輪流尋守,實在湊不齊數量的情況下,鎮上的人們,只能將目光放往雪原深處。
在人跡罕至的雪原地段,雪兔等獵物的數量是十分充沛的,但,利益的巨大化象征著高風險,因為那兒吃人的雪狼和野豬等兇獸遍地,進入深處,幾乎九死一生!
七天王屬地之內,為了尋找貢品而死的人不在少數,而因為交不起貢品被列為廢物處死的人,多到無法想象,在十幾年前,這片鎮本來還居住著數千的居民,可是十幾年以后的今日,唯有寥寥三百多人了……
“啊!”
瑤瑤少女忽然間驚呼了一聲,將蔥白滑嫩,惹人犯罪的手驟得縮回去,她充滿求知欲的注視著被褥里高高豎起的擎天柱,有犯不明白,這根豎起物,怎得還會膨脹的將自己手撐開呢?
出于禮節,出于顧及還在高燒的吳文胥,童心未泯的少女忍住了掀開被子的沖動,她從沒見過如此好玩的家伙,樂此不彼,好像是忍不住心里面的好奇,少女縮回的手又緩慢對這根不明物體探去。
“住手!”
少女的快要握住領主大人堅挺部位的手,已然被吳文胥握緊在了手里。
我滴個娘吶!你這個純潔的姑娘,領主大人我被你上上下下摸了數百次,再孜孜不倦的探索下去,別怪領主大人我不客氣了。
吳文胥慌忙的支起了雙膝,將尷尬很好的掩飾住,吳文胥從被褥里伸出一直掩蓋著的左手,義正言辭地道:“你摸得是手指而已,有什么好大驚怪的,你喜歡摸的話,來,給你慢慢的摸。”
瑤瑤憨厚的眼睛閃了閃,卻是連忙擺手道:“不必了不必了,我還以為你藏了什么暗器呢,忘記告訴你,鎮子里面武器是很缺乏的,在你養病的時候,我會盡量和鎮長大人,看能否在第一個月只算你五只雪兔。”
如今的屬地里面,一只雪兔,已經是壓得人胸口喘不上氣的負擔,要鎮長減免五只雪兔的稅收,根本是不可能,但是瑤瑤不想讓男人擔心,她心里面想好了,鎮子里藥材是奇缺的,這幾日拼命的去雪原里尋找草藥,或許能否換取等價的籌碼。
獵殺雪兔,還需要武器?
吳文胥費解的問:“為何要用武器,難道鎮上的人都不會施展魔法嗎?”
少女莞爾一笑道:“你又在做夢呢,魔法那般神秘禁忌的東西,是尊貴的八天王和下屬們才能使用的,八天王屬地內的所有平民,都不允許修煉魔法的。”
少女罷,又撇著嘴道:“八天王的一幫將軍們,甚至會不定期的派人對管轄地進行探測,現體內有魔法粒子的人,格殺勿論,所以我們只能依靠身體和簡陋的武器,來捕獵貢品。”
吳文胥心中冷笑道:好手段,為了魚肉百姓,為了鞏固絕對統治的權利而禁錮屬民的魔法天賦,冰裔統治者果然沒幾個好鳥,這片深受詛咒的冰原,還有冰原上人們飽受的災難,總有一天,我吳文胥,一定會親手終結它!
瞧見吳文胥陷入深思,瑤瑤開始好奇的打量著這個男人。
也奇怪,從一開始見到他蘇醒時的害怕和尷尬,到后來的局促和忐忑,而現在,竟然一都不覺得他像是個陌生人,反而和多年不見的好友一般,少女不禁笑瞇瞇的偏起了頭,任憑烏黑柔順的辮垂在胸前,煞是可愛。
她手托住腮幫,溫柔的道:“既然你醒了,就好好歇著,我先去隔壁嬸嬸家里替你煮些飯吃,粗茶淡飯,希望你不要嫌棄。”
“呃……干嘛,這么看著我。”
少女被吳文胥深邃的眼睛盯的有些緊張,雙手握緊裙擺,羞澀的垂下了眼簾,這模樣,頗像剛嫁了人的乖巧媳婦。
吳文胥蹙眉,深深凝視著她清秀可愛的臉龐,良久,領主大人重地吸了一口氣,而是舒展了眉梢,極為認真的:“謝謝。”
謝謝二字,很少能從吳文胥的口中出。
而這般真切誠懇又認真的道謝,吳文胥,還是第一次出。
在真摯的謝謝二字里,還藏著一縷慶幸,吳文胥很感謝少女救了自己,更想感謝她,在這個瓦洛蘭大6,竟然能讓自己遇到一個如此純粹又善良的人。
面對這位善良真誠的少女,吳文胥覺得自己罪惡的靈魂似乎是被凈化了,和她相處,用不著絞盡腦汁的算計,用不著白了頭的考慮彼此利益。
很和諧,也很舒心。
所以,吳文胥笑了,臉上久積的陰云與凝固的冰凍融化,如沐春風,少女受到這份喜意的感染,也咯咯的笑起來,她瞇著眼睛,露出兩顆可愛的虎牙,嫵媚的辮隨著自然的笑意俏皮搖擺著。
圓木搭成的屋,洋溢出了久違的快樂,屋檐上幾處堆雪噗的墜下,狼狽跌進雪地,迸出燦爛如星光的雪花,它們不以為然,似乎在追著二人一起大笑呢……
一夜無話。
晨光微熹,銀裝恬然。
飄雪,悠悠落落的素裹了鎮,天還朦朧的時候,吳文胥便聽見屋外傳來簌簌的聲音,應該是早醒的瑤瑤正在清理門前積雪。
蘇醒了以后,高燒反而褪的很快,或許是體質強悍的緣故,整整燒了五天,足可燒死人的高燒,一也沒有對吳文胥造成什么后遺癥,吳文胥穿上少女疊得整齊放在床邊的棉衣,躡手躡腳下了床。
推開門,吳文胥看見少女拄著一把齊肩高、粗糙枝條編成的掃把,她正在艱難的將門前足可陷入半只腳的堆雪掃向另一側,在她堅持不懈的辛勤掃動下,厚厚的堆雪知難而退的露出了大半地面,她很欣喜自己的成果,絲毫沒有在意懸在螓上的晶瑩熱汗。
“你都能走動了呀?”
少女氣喘吁吁的拄著她的枝條掃把,詫異的臉上帶著幾分欣喜。
吳文胥微笑的了頭,而是伸出手,道:“你去做飯,地上的雪我來掃就好了,這么多天沒有下床,正好熱乎熱乎身子,鍛煉鍛煉骨頭。”
瑤瑤看看和自己肩膀一般高的大掃把,又看看羸弱的吳文胥,她摸著瓊鼻想了片刻,猶豫道:“好吧,但是你不要太逞強了,這些雪,隨便掃一掃便好,身子熱乎了就去屋里面歇息。”
“咳咳,咳咳咳!”
就在此時,吳文胥聽見隔壁的圓木屋里傳出一陣虛弱的咳嗽聲音,瑤瑤連忙將掃把遞到吳文胥手中,卻是著急的道:“嬸嬸的咳嗽病又犯了,我先去屋里熬藥給她喝。”
罷,少女風風火火的進了隔壁的屋里面,這兩間木屋僅隔著手掌的距離,是連在一起也不為過,見瑤瑤徹底消失在屋中,吳文胥握緊掃把,盯著雪地戲謔的自語道:“反正也是無聊,就收拾收拾你們好了。”
半響……
“這,這全是你做的?”
連著嬸嬸門前,至少幾百平方厚厚的積雪竟然煙消云散!
瑤瑤吃驚的掩著檀口,一臉不可思議的盯著不遠處那兩座容貌滑稽的雪人,她雪白鹿皮包裹的棉鞋踏著地面,就像是踏著不真實的土地似的,因為這些平整的地面,干燥燥的沒有半絲雪的痕跡,瑤瑤甚至感到頭暈目眩。
才短短幾刻鐘的時間,他完成了自己一整日也不可能完成的工作量?
吳文胥閑然自得的拄著掃把,倚靠在圓木的墻上,還有些意猶未盡,這時看見少女出來,立刻裝作一副筋疲力竭的模樣,虛弱的道:“菜一碟,以后這些粗活全給我來干就好了,倒是嬸嬸的病,好一些了嗎?”
提到嬸嬸的咳嗽病,少女失落的搖頭:“徹底根治可能是治不了了,因為藥材太過于昂貴,我只能依著從哥哥那學到的本事,在雪原里找些草藥扼制住病情的加重,對了,嬸嬸她要見一見你。”
“啊,好啊!”
吳文胥將掃把搭在墻上,卻總覺得像是見家長似的,心里面虛虛的額頭上也出了冷汗,瑤瑤還道男人是因為疲憊,心疼的用手替他拭去汗水,柔聲道;“你看你,都了不要勉強自己,早飯已經做好,正好隨我與嬸嬸一起吃了。”
“轟!”
一座鼻部戳著枝條的雪人,突然之間爆開,大片的雪塊滾落在地上,把少女嚇了一大跳,她看見狼狽毀壞的雪人身后,那個兇悍著縮回拳頭的男人,臉色霎那白了。
“呵呵呵,吃飯?秦瑤瑤,一個廢物,你還要帶他吃什么飯?!”
瞧見不遠處對著自己走來的幾個魁梧大漢,還有耳邊不懷好意的蔑笑與譏諷,吳文胥本是笑著的眼睛,猛然間陰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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