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戮,浸染了晚風(fēng)的血腥畫面。
看著鮮活的性命在自己眼皮底下變成了千瘡百孔的尸體,然后泛著墨綠的粘稠泡沫,化為一灘腥臭血水,惡魔丑薩科笑得歡快起來,褪去了慘綠幽火的針孔大黑瞳里除了意猶未盡的調(diào)侃,只剩下冰冷之意。
自驚嚇魔盒出現(xiàn)以至于結(jié)束,只過了三秒鐘時間。
短短三秒,魔霸王與米杰羅所帶來的大魔法師們,全部死于非命,再精準(zhǔn),是除了涌向檐邊,然后如墨綠雨滴墜向闌干前花圃的腥臭液體外,所有大魔法師人間蒸,再無蹤跡!
“這里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刀鋒之影泰隆有力的臂膀掀起了斗篷,緊縛于右掌上仿佛同根生的裁決之刃登時閃耀起死亡的光華,兩顆紅瑪瑙似的魔鉆龍眸,忽明忽暗,象征著泰隆的心情晦澀難明。
“能從寒庭梟獸的手里逃出升天,我是低估你了。”
惡魔丑怪笑兩聲,忽然驚慌失措的道:“吖?薩科我究竟干了些什么,我殺了人嗎,我好像殺了很多人!”
薩科驚恐的用十指捂住了披著白皮面具的臉頰,尖銳的指甲隔著臉皮一直深刺進(jìn)了肉里,他好像是真得瘋了,徘徊在屋檐的最,有如一只沒頭的蒼蠅嗡嗡亂躥。
惡魔丑失聲慘叫,兩根手指竟然完全戳進(jìn)了肉里,他側(cè)著半面陰沉的臉頰,猛然看向了吳文胥:“你是誰?為何長得與我一樣!”
“我是吳文胥啊。”
吳文胥知道薩科是瘋子,只是沒想到他瘋得這么厲害。
吳文胥的回答好像踩了貓的尾巴,薩科尖銳喊道:“胡,你不是吳文胥,我才是吳文胥,我才是!”
“嘩!”
禁錮在惡魔丑雙腳之間的鐵鏈,兇狠砸向了吳文胥的腦袋,不過他纖細(xì)的身體才自天空墜落,泰隆的銀龍裁決已經(jīng)飛抵向了薩科喉嚨,惡魔丑不得不伸出沾滿毒液的,迎接泰隆的致命一擊。
泰隆臂力驚人,裁決之刃刺破的風(fēng)嵐霎那掀起可怖的鋒利魔力,暴展開的藍(lán)色斗篷之下,刀鋒之影以尖揮刺,萬般力量皆集于一,一刺出,卻仿佛蘊藏了數(shù)萬寒芒,爭奪的光明都不得不畏縮褪去。
此招,正是刀鋒之影泰隆的另一個成名魔技刺客詭道,將周身魔力積蓄于揮刺,一瞬爆,強大的沖擊力與破壞力,往往會直接摧殘敵人手持武器的雙臂,兵不刃血的情況下,震得敵人經(jīng)脈俱損,血流不止。
十階之時的泰隆,施展刺客詭道尚能打得薩科血液逆流,現(xiàn)在踏入十一階的刀鋒之影,殺意之鋒芒堪稱到了一種嶄新的境界!
“砰!”
不接上刀鋒之影一擊,必將身受重創(chuàng),陷入瘋狂的薩科直接了揮起雙面毒刃,呈現(xiàn)交叉狀態(tài)迎向刺客詭道,一霎間三把相碰,刀刃迸起,出一聲震撼人心的低沉呻吟。
“該死的!你不是我,我才是你,我才是你是你是你!”
刺客詭道與雙面毒刃的碰撞,簡直是一種摧枯拉朽之勢,那兩把滲著毒血的詭異,有如敲裂的玻璃變得支離破碎,薩科被打得吐血,身板流星般栽向大地,再看惡魔丑的雙臂,那對瘦弱的胳膊血流不止,在地面凹陷的裂縫里不時抽搐一下,多半是廢了。
“斬草除根!”
泰隆這趟前往詛咒冰原的任務(wù),本來就是鏟除惡魔丑,此時他自己送上門來,豈有留他一條活路的道理?
隨著刀鋒一聲冷酷的輕語,三把旋轉(zhuǎn)成銀白圓環(huán)的猶若連著透明脈絡(luò),狠斬向墜入坑內(nèi)的薩科丑,被銀環(huán)攪得天翻地覆出的颶風(fēng)流動,令斬草除根四字,無情到不言而喻。
銀環(huán)勢如長龍,將沿途之物盡數(shù)撕咬成渣!
如此兇戾魔技斬落在薩科身上,必將其斬得血肉分離!
薩科身體深陷在泥石之中,胡言亂語,又不斷奮力掙扎,眼看著斬草除根眨眼切割向自己的身體,薩科竟然停止住了動作,任命一般的閉上了眼。
“嚇,他可不能死。”
僅僅是下個瞬間,惡魔丑猛然睜眼,只是這一刻,那雙如針細(xì)的黑瞳里,涌現(xiàn)出了無比怨毒的慘綠之火,籠罩住整雙眼眸,比惡魔厲鬼還要可怕。
鑲嵌在坑里的薩科詭異一笑,居然以出想象的度輕而易舉的避開了斬草除根,三把圓環(huán)降落,只割斬出三道深不可測的痕跡,又順著無形脈絡(luò)的軌跡重新回到了泰隆體內(nèi)。
“我是一位偉大的魔術(shù)師。”
薩科憑空消失的身影再出現(xiàn)于兩丈之外時,他的頭蓋上了一漆黑的魔術(shù)帽,惡魔丑優(yōu)雅的對吳文胥與泰隆鞠了一躬,看著不再瘋言瘋語的薩科,吳文胥突然毛骨悚然。
只聽薩科嘻嘻笑道:“所以吖,魔術(shù)師殺人,講究的是戲法”
“不好!”
刀鋒之影猛然看向吳文胥身后,領(lǐng)主大人身后半寸的距離,不知何時竟然躥出一只驚嚇魔盒,如此之近的距離,就算是泰隆也保不住吳文胥了!
我要死了?
吳文胥還沒來得及思考,一種十分奇妙的魔力就霎那主導(dǎo)了自己身體,吳文胥臉上不由自主的涌現(xiàn)出恐懼之色,不受控制的胡亂逃亡。
“嗖!”
薩科的拿手好戲,亦是最喜歡戲耍折磨人的驚嚇魔盒,眨眼對領(lǐng)主大人爆射出大半手掌長的毒液,毋庸置疑,致命的里一滴毒液就能讓吳文胥頃刻斃命!
完了完了,薩科你大爺?shù)睦献雍湍銦o冤無仇,要殺你也去殺刀鋒啊,殺我有個屁用,臥槽!
吳文胥可是親眼看見魔霸王與米杰羅的下屬中招后死無全尸的慘狀,想到英俊瀟灑玉樹臨風(fēng)的自己,竟然要如此懊惱死去,吳文胥真要氣得吐血了。
滲透毒液的降臨,不知將帶來怎樣一場噩夢。
“咯咯,咯咯格。”
萬念俱灰的領(lǐng)主大人,忽然錯愕的摸了一下肩膀。
“咯!”
一只雪白的肥鴿子立刻驚慌失措的撲騰翅膀,惶恐飛離了吳文胥肩膀,吳文胥目瞪口呆的瞪著肥鴿子慢悠悠的遠(yuǎn)去,然后揉了揉蒼白如紙的臉。
“你耍我?”
吳文胥不知該如何形容此刻的心情,有鬼門關(guān)前命懸一線的慶幸,有疲憊乏力的虛弱,更多的,是一種惱羞成怒的橫眉怒目。
薩科丑用鬼火搖曳的慘綠眼眸瞥了吳文胥一眼,自言自語道:“看來真的沒用了。”
“既然如此。”
薩科欠身捂住了漆黑魔術(shù)帽,他瘦弱古怪的滑稽身體以太空步的姿勢倒退,一直退向了黑暗的陰影之中,雙眸的詭異綠火,漸漸與黑暗融為一體,直至身體徹底的消失……
“我早該知道,那時候伊澤瑞爾也被他耍過。”
吳文胥憤恨得撣去肩膀上的白鴿子羽毛,幸虧這只肥鴿子沒有和比特蒙爾德的那只一樣,不喜歡在人身上跺屎。
“薩科隱匿氣息的手法不比我差上多少。”
泰隆有些面色難看的走向陰影之處,敏銳的殺意瘋狂肆虐出來,把震撼不能自語的魔霸王與米杰羅二人直接驚醒,兩位魔導(dǎo)師竟然可憐的抱成了一團(tuán),就算是意識清醒的情況下,也不愿意輕易松開手。
真是太可怕,這幫家伙,究竟……究竟是什么來頭?
如果沒有聽錯,那個丑模樣的惡魔好像還提出了寒庭梟獸四字,冰裔千年宿敵,宗族最尖的存在寒庭梟獸,那是連八天王都深深忌憚的存在,難道,這個男人竟與他們交過手?
二人不敢想象,即便方才電光火石間爆的戰(zhàn)斗,也看得他們傻眼了,他們現(xiàn)在倒是慶幸能成為男人的仆人了,恐怕那個惡魔丑不是看在男人的面子上,早結(jié)果了自己性命。
惡魔丑薩科,在英雄聯(lián)盟里從來是一個沒有人能夠琢磨的透得神秘存在。
他時而瘋狂,時而暴戾,時而優(yōu)雅,時而癲癇,如此之多復(fù)雜的性格集合在同一具身體里,難以想象,在仿佛白漆粉刷的面具底下,到底長著一副怎樣的尊容?
“今日之事,我希望你們完全忘記。”
刀鋒之影從暗影里退回,冷冷睥了二人一眼,二人連忙諾諾低,如今自己的命被男人攢在手里,就算他命令自己去刺殺八天王,也不得不硬著頭皮前去,何況是爛在肚里的秘密。
“明日以后,魔英閣一切如往昔按部就班,至于魔蝎三煞失蹤的緣由,就由你們隨便賽唐個理由稟告沈煉了,現(xiàn)在,你們可以退下了。”
“人遵命。”
張狂的魔霸王與沉穩(wěn)如磐石的米杰羅噤若寒蟬的頭,便準(zhǔn)備匆匆離開。
“等一下,我徒弟送來的東西有些多了,給你們兩盒拿回去調(diào)補身體吧。”
二人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兩只精致的錦盒已經(jīng)從天而降,看見憑空降臨的曠世奇寶,魔霸王和米杰羅急忙伸手接住,對吳文胥感激不盡。
等待兩位魔導(dǎo)師感恩戴德的出了門,泰隆不禁凝視吳文胥沉思道:“薩科已經(jīng)找來,估計雷恩加爾等人很快也會來到信仰之城,吳文胥,明日我將教授你割喉之戰(zhàn)的真正奧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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