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也不知道,這群妖獸中至少存在了十只筑基期的妖獸,不然我們也不至于淪落到如此境地。”這修士便是先前的陣法主持者之一,也是筑基修士。
“若是城主他們不回來,你們必定有死無生,我救不了你們?nèi)浚踔烈粋都救不了。”瀟辰神色一黯,看著眼前剩余不到二十個修士,還都是強弩之末,再看看眼前,剩下四十多頭妖獸,除了個別受到重創(chuàng),還有很多還有戰(zhàn)斗力,這樣的戰(zhàn)斗,結(jié)果已經(jīng)很明顯了。
聞言這些修士眼中露出了絕望,他們知道,這渾身是血的年輕人沒有說假話,更不是危言聳聽,他們今日,兇多吉少。
“我陪你們戰(zhàn)斗到最后一刻,小生能做的,僅限于此。”瀟辰想救他們,救每一個人,但這是不可能的,就如他所言,他甚至救不了其中之一,因為玉天瑤剛剛用過,三天之內(nèi),不能再用。
瀟辰此刻慶幸,沒有讓西門蕭蕭下來,否則的話,身陷如此困境,他必然也要面對和眾多修士一樣的現(xiàn)實。
他們情況不容樂觀,但妖獸們可不會坐著等他們恢復(fù),他們慢慢圍城一個圈,一步步逼近所有修士。
瀟辰?jīng)]有冒然出手,因為他想到了一種可能性,這次修士被妖獸圍困,恐怕不是巧合,而是有妖獸布下了陷阱,引開胎成修士之后,在滅殺剩下的,若是這樣,那此地應(yīng)該還有一只,元神化形之境的妖獸,而最壞的結(jié)果,不是他沒有出現(xiàn),而他就隱藏在修士之中。
元神化形妖獸,對付一群低階修士,還如此處心積慮,這只有一個可能,在場的,或者被引開的修士身上,有什么它想得到,但不能硬來的東西。
想到這里,瀟辰排除了幾乎所有的可能性,只剩下一種,那就是風(fēng)櫻城城主,他身上有這妖獸想要而又不能夠直接搶奪的東西,當(dāng)然,也可能只是這只妖獸閑的無聊,純屬出來尋開心,只不過這種可能小到可以忽略不計。
“龍哥,出來見見你的家人唄。”瀟辰對著自己右臂輕聲說道。
他突然想到了個好主意,那就是逆蒼天,這東西整天吹噓自己是最高等的神獸,是真正九天之上的真龍,雖然瀟辰一再強調(diào),沒有龍長成這樣的,但他依然每天都要重復(fù)幾十遍自己是真龍,此刻正好拉出來遛遛。
不過瀟辰?jīng)]有一點回應(yīng),這讓瀟辰一陣焦急,這么一堆妖獸逼近,帶來的壓力還是很大,要是一擁而上,就算自己再怎么煞氣煉皮,再怎么半仙之軀,都會被啃個干凈。
“有了……”
“小蒼,好姐姐,出來下唄。”瀟辰扭過頭對著左邊手臂說道。
“無恥,無恥!”結(jié)果蒼錦韻還沒有出來,倒是逆蒼天罵罵咧咧的出現(xiàn)在了空中。
“你做人怎么可以這么不要臉啊?”逆蒼天臉上露出了很人性化的無奈之色。
“少廢話,出來了就干活。”現(xiàn)在可不是和逆蒼天胡扯的時候,瀟辰立馬開口結(jié)束了話題。
“干什么活?”逆蒼天顯然是在裝樣子,他雖然現(xiàn)在才出來,但對于外界發(fā)生的事情,全都知道。
“吼兩嗓子先。”說到這個,瀟辰還真不知道逆蒼天的手段,不過以前在藏經(jīng)閣的時候,逆蒼天每天清晨的**,若是只聽其聲,還是比較有威懾力的,就是不知道對付眼前這些妖獸有沒有作用。
“吼!”
一聲震天大吼,直上天際,響徹云霄,就連剩余正在戰(zhàn)斗的修士都心神都為之一震,和他們戰(zhàn)斗的妖獸則表現(xiàn)得更為夸張,不論什么修為,竟然都停下了正在進行的一切活動,伏在地上,瑟瑟發(fā)抖,連眼睛都不敢睜開。
誰能想到,這樣改變戰(zhàn)局的一聲吼聲,竟然是發(fā)自一個看上去可愛到?jīng)]有戰(zhàn)斗力的小東西口中。
見到此情景,剩下不到二十名修士眼前一亮,哪里會放過這種機會,紛紛使出了自己最強的攻擊之術(shù),一瞬間,十余只妖獸毫無反抗之力的被擊殺。
“住手!”瀟辰見狀臉色一沉,厲聲喝道。
修士也好,妖獸也好,既然是敵對遇上了,誰被誰追殺,誰追殺誰,亦或是正面爭斗,誰殺誰都沒什么可說的,但是屠殺毫無反抗之力的一方,那不管是誰,瀟辰都不會允許。
所謂的弱肉強食,并不是這樣。
“住手?”開口的是李鋼的兒子,李天,“包括我父親在內(nèi),有多少人被這群畜生殺死了,你現(xiàn)在說住手?你腦子有病吧。”
“啪!”
一聲清脆的響聲,李天如同斷線風(fēng)箏一般,在天空劃出一條弧線,廢了出去,嘴中流出的鮮血,和飛出的牙齒,直接說明了瀟辰這一巴掌有多不客氣。
“被仇恨吞噬的人,殺你我都不屑。”皺著眉頭,瀟辰低聲說道,在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看到此情景的修士,心中出現(xiàn)了一種莫名的感覺,那是一種想從心底認同他的感覺。
周身浴血,一頭深藍色的頭發(fā)混著腥紅的鮮血,結(jié)成一縷一縷,右手抓著一柄翠綠得仿佛要滴下來一樣的寬刃劍,劍身上沒有一絲血跡,在陽光下反射著寒光,在場之人絲毫不懷疑,若是剛才瀟辰動用了此劍,那李天就絕對不是掉一嘴牙這么簡單,而是身首異處。
“只要有生命,就有相同的資格,就算是妖獸也是如此,你們可以在堂堂正正的戰(zhàn)斗戰(zhàn)斗中殺死它們,但絕對不允許這樣!”瀟辰沉聲開口說道。
“你以為你是誰啊?我們憑什么聽你的,我今天就殺了,你能把我怎么樣?”聽完瀟辰之言,剩下的修士中,有一名筑基中期的修士,顯然非常不滿一個煉氣期的小輩在自己面前張牙舞爪,當(dāng)下便跳出來,手中正泛著紅光,走向一頭煉氣期的妖獸,看來他志在做樣子給瀟辰看,務(wù)必追求一擊必殺。
瀟辰?jīng)]有說話,只是靜靜看著他走向那妖獸,在場的所有妖獸還是剛才一樣,伏在地上,閉著眼,對于即將到來幾乎必定使其死亡的危險,仿佛沒有一絲察覺。
眾人誰也沒有行動,他們雖然沒這么說,但心中對瀟辰的說法,還是嗤之以鼻,人和妖獸之間還講究什么公平,此刻也想看看,若是再有人屠殺妖獸,瀟辰又該如何。
“死!”那修士走到那只煉氣妖獸面前,高高舉起手,這一擊下去,必然能把毫無防備的妖獸腦袋打穿。
手起,攻擊落下,但卻沒有打中這只煉氣期的妖獸,因為有一只拳頭,橫空和他的法術(shù)對在了一起,沒有骨折筋斷,沒有火星四濺,帶著紅光的拳頭,就這么和一只普通的拳頭對在了一起。
“小子找死!”這修士心中早就大驚,這一招,舍棄了遠程優(yōu)勢來攻擊,威力相對應(yīng)的也大了很多,而對方卻憑**之力擋住了,自己是筑基中期,而對方只是煉氣期的修士。
說完他就想撤手再攻,但瀟辰哪會給他這樣的機會,但凡是修士,只要修為不是強上太多,一旦被瀟辰近身,那就是他的噩夢。
瀟辰伸手抓住了他的拳頭,用力一扯,這修士重心立馬失衡,身體向前一傾,這一傾之間,還來不及作出應(yīng)變,瀟辰躍起一個膝頂,正中下把,同樣是一嘴牙齒隨著鮮血噴出,但這次,瀟辰顯然沒有打算就此罷手。
這筑基修士在飛在空中沒有落地,瀟辰立馬搶身來到他落下的地方,雙手抱著碧流,大開一劍,這筑基修士被從頭到腳,齊齊斬成兩片。
在場之人沒有一個不是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的一幕,他們覺得,似乎所有妖獸加起來,都不如這藍發(fā)青年恐怖,一言不合,真的只是一言不和,竟然就能這般,這般輕易結(jié)束一個人的性命。
“怎么樣,是不是在想為什么?”瀟辰轉(zhuǎn)過身,對著剩下的修士說道。
“為什么?因為我能!”
“我不是大善人,但若是不想救你們,我不會從空中落下,你們遲早也是被妖獸圍攻致死,他們二人的下場,不過咎由自取。”
瀟辰之言,深得其理,在場之人一想也都能明白,若不是瀟辰的出現(xiàn),他們或許真的就像他說的那樣,遲早被妖獸圍攻致死,而他也確實救了很多人,出現(xiàn)這樣的結(jié)果,仔細一想,竟然正如同瀟辰所說,是那兩人咎由自取,可畢竟是同族之人,竟然說殺,就殺了,這和邪道修士,又有什么卻別,或者,他本來就是邪道之修,但不管如何猜測,沒有一個人敢說出來。
“這……”在場之人,竟然沒有一個可以出言反駁,一時呆在原地。
“你們可以離開了。”瀟辰背過身去。
經(jīng)過剛才之事,雖然還有不少修士想要擊殺這些妖獸取寶,但相比之下,明顯是自己的小命更加重要,紛紛御使著法器離開了此地。
當(dāng)然,其中也有一人例外,在離開之前,他站在人群靠后的地方,嘴角卻是一咧,“想不到,你身為修士,竟然為了妖獸殺人,實在有趣。”(未完待續(xù)。)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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