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戮仙封天 正文 第468~473章 【2.05】

作者/冰藍先生 看小說文學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第468章大嘴】

    這處海邊不遠處,有一座大山,村子就建在山下,為了打漁方便,離海邊不遠,遇上很大的災難,全村就到山上避難,那邊早就修好了很多山洞備用。

    已經(jīng)很多年沒有遇到如此大的風波了,事態(tài)嚴重必須要去避難。

    村長吩咐后,村民們開始收拾東西,壯年男子負責攜帶生活必須的水糧,一村兩百來人,全部向著山上行去,只有一個人例外。

    亞歌站在村口看著遠處怒號的大海,申請凝重,眼神很犀利,這樣的災難他不是第一次遇到,多年前的出現(xiàn)過一次,就是那次風暴,帶走了他的妻子,永遠的把兩人隔開,之后多年,他兒子長大后,這風暴再次出現(xiàn),那次他兩個兒子幫助村民撤離,負責墊后運送水糧,也在災難中消失。

    如今這災難再次出現(xiàn),亞歌眼中的火,可想為何而燃。

    “這次是不是要帶走我,來啊,我不怕。”亞歌站在村口大喊,村民們很多都知道亞歌家發(fā)生的事,對此他們也很難過,但也沒有什么辦法,人死不能復生。

    瀟辰在遠處看著亞歌,那老村長不知道什么時候來到了他旁邊,抬手夠著拍了拍瀟辰肩膀,“年輕人,帶他上山吧,唉。”

    當年老村長也經(jīng)歷了那場災難,對于發(fā)生在亞歌身上的不幸,他也很難過,只是也沒有什么辦法,只能讓瀟辰帶上他去避難,否則他真有可能葬身在這場災難中。

    瀟辰微笑著先扶著老村長回到人群中,之后揮揮手,讓他們先走,自己走向了亞歌。

    “大叔。”瀟辰開口喊了一聲。

    “瀟辰,我不怕它,我不懼,我要看看他是不是也能帶走我,我要看看。”亞歌指著遠處的大海,幾乎是用吼。

    “我也不怕它,但如果不是您就我,我也死在它那里了。”瀟辰順著亞歌指的方向看去,黑壓壓的云和大海。

    亞歌沒想到瀟辰會如此說,轉臉看了瀟辰一眼,沒有說話,拳頭捏得緊緊,指節(jié)發(fā)白。

    “走吧大叔,風暴過后,我陪您出海打漁。”瀟辰拍了拍亞歌的肩膀,扶著他轉身。

    亞歌有些反抗,但瀟辰力氣之大,即便不刻意也不是他能夠左右的,還是跟著瀟辰回到了大部隊,向山上走去。

    “世上真有那么多巧合,我不信。”瀟辰心中暗想,他回頭看了一眼身后的小漁村,先把大部隊送上了山。

    “負責水糧的人還有兩個沒到。”有村民提到,他們空手前行自然速度快,而負責攜帶生活之物的要慢了不少。

    “沒事,我去看看。”瀟辰站出來,不等村民回答徑自向山下走去。

    離開了視線范圍,瀟辰猛力飛奔,沒用多久便來到了漁村中,在出村的小道邊,放著兩輛單輪小車,上面整整齊齊放著水糧之物,而負責的人卻不知所蹤。

    “果然如此。”瀟辰嘴角一樣,走到那小車旁,仔細打量發(fā)現(xiàn)這里留下了不少海水的痕跡,而此刻海水離這里還很遠,而且天空也并沒有下雨。

    更沒有人會閑得無聊把海水潑在這里,那只有一個解釋,此地有妖,或者是成精海怪,當然,也可能只是單純的海怪,沒成精。

    不管是什么,既然為禍一方,如今還被瀟辰撞見了,自然沒有不管的道理。

    循著蛛絲馬跡,瀟辰不斷探查追蹤,最終在海邊發(fā)現(xiàn)異常,兩名壯漢被拋在海邊,此刻昏迷不醒,旁邊什么都沒有,瀟辰走進發(fā)現(xiàn)這兩人只是昏迷,并無大礙。

    正疑惑抓他們東西去哪了的時候,海中一個大浪暴起,漆黑的波浪中,一個碩大的身影從天而降。

    “好家伙,如此貪心。”瀟辰驚咦,這東西竟然懂得埋伏,靈智不算低。

    手中碧流一轉,自下而上一劍斬出,寒光森森,海浪陣陣,那從天而降的巨大身影跟碧流來了個親密接觸,只是出乎它的意料,它沒能一巴掌把這廢鐵打折。

    反而是發(fā)現(xiàn)自己的巴掌已經(jīng)不在了半截,若不是噴出的血和漿液提醒它,它似乎還不相信這是真的。

    落在地上,瀟辰看清了這東西的長相,這是一條長著手腳的大鯰魚,兩根大胡須很長,此刻一只手則捂著另一只手,鮮血和黃色漿液不斷流出。

    “萬物有靈,我不愿取你性命,你走吧。”瀟辰在哪都不是嗜殺之人,如今給它一個教訓,不愿在傷它性命。

    那大鯰魚似乎能夠聽懂瀟辰之言,一雙大眼睛緊緊盯著他,“你…為…何…阻…我?”斷斷續(xù)續(xù)出言,說的很吃力。

    “你借天象而動,來此要傷人性命,我既然撞見了,自然不允。”瀟辰?jīng)]有嫌它,反而認真回答。

    “我生……需要吃……血食,在……我眼……中,他們……只是能……吃的,并不……分種類,只是……好吃些,你為何……要擾我……覓食。”那大鯰魚花了很久才把一句話說完,很吃力。

    這小東西說的貌似還很有道理,它只是來找吃的,問我為什么要阻止他吃飯,嗯,意思確實是我不對了?瀟辰心中閃過這個念頭,隨即臉黑了下去。

    “我管你這么多,既然你打不過我,再不走我把你切片吃了。”瀟辰大聲斷喝,手中碧流再次舉起,做出了要進攻的姿勢。

    “蠻……不講……理。”那大鯰魚到底是怕了,看到瀟辰動作竟然后退了幾步,隨后貪婪的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兩個人,轉頭跳進了海中。

    “等等。”看它還沒有遠去,瀟辰大喊了一聲,跑了過去。

    那大鯰魚看到瀟辰拿著劍就沖了過來,以為他改變主意,真要把自己切片,慌忙擺動尾鰭要跑,瀟辰見狀一呆,看看自己姿勢,確實有些嚇人,趕忙把碧流往地上一扔。

    “等等,大嘴,你等下。”瀟辰扔了劍之后再次追了上去。

    那大鯰魚回頭看到瀟辰把劍扔了跑過來,大概也明白了瀟辰不會再傷害它,也停下了撲騰,重新上岸。

    瀟辰來到了大鯰魚身邊,這大鯰魚身高在好幾丈開外,瀟辰這八尺身材在他面前倒是有些不夠看了,很小。

    “把手伸出來。”瀟辰看著這大鯰魚說道。

    那大鯰魚疑惑了看了看瀟辰。

    “伸出來。”

    大鯰魚到底還是有些懼怕瀟辰,此刻畏畏縮縮的還是把手伸了出來,卻把瀟辰逗樂了。

    “想什么呢,受傷的那只。”原來那大鯰魚以為瀟辰要對它另外一只手動心思,卻是誤會了。

    想開口后那大鯰魚有些疑惑,但還是把受傷的那只手伸了出來,妖獸恢復力驚人,這手多半還是會長出來的,只是需要不少時間。

    它伸出手后瀟辰把斬下的半截手掌給他接了回去,穿針引線就這么縫合上,以妖獸的體魄來說,不需要多久就能完全長好,省了不少恢復的時間。

    縫合完畢,瀟辰本想撕下衣角給他包扎,一想身上這身對于現(xiàn)在的他來說,算是絕版之物了,不能破壞,他轉身跑到躺在海灘那兩人身旁,直接扒下了一人的外套,返回給大鯰魚包扎上。

    “我跟你講啊,人這種東西,一點都不好吃,我猜。”瀟辰看著自己的杰作,滿意的點點頭,對著大鯰魚語重心長的說。

    “嗯?”大鯰魚疑惑的看著瀟辰。

    “唉,跟你說不清,以后叫你大嘴了,跟我來。”說著瀟辰轉身走向陸地處,順手把兩人提起來,海水在上漲,如果放任兩人不管,不用多久他們就會被淹沒。

    不久之后,瀟辰在一處山坡上放下了兩個人,此處被風,點燃了一大堆火,熊熊火光照亮了附近,也照亮了圍著火堆的瀟辰和大鯰魚。

    火上駕著一條大魚,被烤得金黃,油不斷淋下,流在火力撲哧撲哧。

    大鯰魚口水早就泛濫成災,要不是瀟辰說幾遍還不能吃,它早就一口吞了下去。

    又過了小半個時辰,大鯰魚周圍已經(jīng)被口水完全打濕,但它眼神不變,死死盯著金黃的大魚。

    “吃吧。”瀟辰說話,對于它來說簡直就是天籟之音,大口一張,把一條差不多有它三分之一大的魚一口咬住,發(fā)現(xiàn)沒法吞下,只能先咬斷,咀嚼著半條。

    “哎我說你這沒良心的,這就給吃了,老子還沒動手呢。”瀟辰大罵一句,身體噌的站了起來。

    瀟辰這舉動把這大魚嚇了一跳,趕忙把最終大魚吐了出來,臉上全是委屈,“你……讓我……吃的。”

    瀟辰看著這樣子的大鯰魚,死死壓制住心中那替天行道的沖動,因為這本該是很萌的樣子,出現(xiàn)在它身上,簡直就是嚇人。

    憋了很久,瀟辰松了口氣,“吃吧吃吧。”

    那大鯰魚歡喜把吐出來的大魚重新吃回嘴里,順便把剩下的也吃了,瀟辰早就回避開了,場面太惡心,他還是受不了。

    吃完了一條大魚,瀟辰帶著兩人回到了山上,大鯰魚也跳入海中離去,不論何時何地,瀟辰還是瀟辰,能這么跟一只小妖獸互動的,凡人之中,除他之外怕是再無人。

    【第469章道不絕人】

    一場罕見的自然災難,海水上漲很多,敢沒有夸張到把整個小村子都淹沒了,上漲到漁村房屋的地方已經(jīng)差不多到了極限,只差不多沒到了小腿的位置。

    倒是風很大,這些木頭和茅草制作而成的屋頂全都被吹飛了,只剩下了堅固的石頭墻壁,這可是實打實的家徒四壁,瀟辰帶著那兩人回到了山上避難的地方。

    當村民們看到瀟辰抬著兩輛裝滿水糧的車,車上還有兩個壯漢出現(xiàn)在視野中的時候,全都被驚呆了,要知道這不是扛著,而是用手抬著,那他手上要有多少力氣才能做到。

    瀟辰?jīng)]什么表示,只是笑笑,解釋就說是自由修行內家功夫,力氣是有點大,也不管眾人心中一遍又一遍的重復著,何止是有點大。

    風暴持續(xù)了一夜,第二天天氣極好,整個天空都像是被清洗了一遍,村民們早就料到了會這樣,這些準備的水糧自然不是昨夜一夜之用,而是在漁村重建期間,供村民們在山上吃喝。

    趁著天氣好,村中的壯漢都一同下山,要把居住的房屋先修好才是正事,整個村子兩百多人,六十多所房子,想要完全修好也還是需要不短時間的,絕不是一兩天的工程。

    瀟辰身強力壯,自然也跟著他們一起動手,他們還顯然是低估了瀟辰的戰(zhàn)斗力,在瀟辰的建議下,把木頭和茅草結合的屋頂改成完全用石頭。

    他在大漠中落仙村長大,那里也是常年的風沙,沒個有沙暴來的時候,能把商隊的駱駝都給吹上天,那種大風不見得不如海邊的臺風。

    然而落仙村的村民也從來不需要到哪里去避難,只需要把早就準備好的大石頭往門口一頂,任屋外大風如何,里面最多是灰塵多一些。

    如果這漁村也改成這種建筑的話,以后如果是大風的天氣,他們也需要再躲到山上去,即便是海水上漲太多必須要走,那事后也不用重建房屋,能夠省下很多勞動力。

    不過眼下只有個問題,想要把大石頭放上屋頂,可不是一件簡單事情,這種小漁村缺少作業(yè)器械,要搬動如此大的石頭,有些不現(xiàn)實,對于常人來說。

    這也是壯漢們的顧慮,不過當他們看到瀟辰已經(jīng)從遠處把那種大石頭扛來幾塊,并且開始往屋頂上放的時候,明白了這個方法的可行性。

    接下來的他們的作用就是負責打磨稍微切割瀟辰搬來的大石頭,這些大石頭并不都是很規(guī)則好用的,需要再次加工一下才能夠使用,這種相對來說輕松很多的事情,他們也好意思在麻煩瀟辰。

    不過似乎,他們實在麻煩自己,因為他們要處理好一塊大石頭,需要眾人合力花費不少的時間,這些石頭實在是太大了,硬度和重量都擺在那里,很難處理。

    他們又不像瀟辰那樣有寶劍可用,看著瀟辰手中青光一閃,把一個房子的屋頂修的整整齊齊,再看看他們幾個人拿個錘子不斷敲擊,鼓搗,半天才能基本處理好,他們心中都有些無力感。

    看到瀟辰手中寶劍那么好用,他們也想借來用用,瀟辰自然不會怕他們會作出什么掌控之外的事情,也不介意把碧流借出去。

    瀟辰抬著大石頭上房,把碧流隨手拋出,直直插在了地上,有一個壯漢走了過來,心想有了這寶劍,切石頭就簡單多了,只是事實是,他拿不動碧流。

    用出食奶的力氣,憋得青筋現(xiàn)形,滿臉漲紅,他們卻是始終撼動不了碧流一分,碧流插在泥里,泥土只是沒過劍尖一些,一點都看不出來這劍有多重。

    最后他們只能無奈放棄,用戶了自己的錘子老老實實修改石頭,瀟辰扛著幾塊新的大石頭回來,發(fā)現(xiàn)他們并沒有用碧流,也是有些感覺奇怪,他沒有見到很多人都無法撼動碧流一絲的情景。

    徑自走過去,抬腳一踢碧流在空中打了個旋落在他手里,不管眾多大漢見鬼的眼神,瀟辰把剛拿回來的石頭也切割完畢,放在了屋子上。

    傍晚時分,原本需要好幾天工期的房子修復工作,在瀟辰近乎其神的戰(zhàn)斗力之下,已經(jīng)完全修好,村民門連夜打著火把從山上下來。

    他們看到村子房子樣子的時候,見鬼的眼神不比那些壯漢少,如此工程,光是看看都嚇人,天知道他們是如何在一天之內完成了。

    收拾玩自己家之后,已經(jīng)快到深夜,所有人都已經(jīng)很勞累,很快就睡去了,這時候瀟辰離開了亞歌家,走到了海邊。

    大海,無常無量,脾性更是瞬息萬變,堪稱偉大的存在,據(jù)說這大洋的面積,比五地南疆等等加起來還要大上幾倍,只是一只沒有人驗證過。

    大洋深處非常兇悍,可能有逆天的靈物在修煉,甚至有的實力堪比仙人,從來沒有聽說過有修士可以橫渡大洋,都不能遠去便折回了,很兇險。

    此刻瀟辰漫步海邊,心情很放松,自從幾年前從琴湖離開,便正式踏上了浪跡天涯的旅行,一場場劫難,一次次機緣,每次都讓人心潮澎湃。

    天下正邪兩道,見到他就要喊打喊殺的更是數(shù)不勝數(shù),即便瀟辰狂妄不可一世,但在那些日子里,沒有一天不是小心謹慎的度過,一個不小心就得付出慘重代價。

    如此放下一切,不用擔心明天,不用在意修為的日子,他已經(jīng)很久很久沒有體驗過,此時此地,瀟辰心非常寧靜,盤在還便一塊礁石上,瀟辰手指在空中緩緩動了起來。

    他沒法使用靈力,沒法取出儲物袋中的任何東西,連一床琴都拿不出來,此時心有所感,卻發(fā)現(xiàn)沒琴可彈,只好坐下,凌空彈指,假裝有琴在手。

    手上無琴,心中有,瀟辰就跟真的在彈奏一首曲子一般的投入其中,手指時快時慢,在空中進行著最美麗的舞蹈,如果現(xiàn)在瀟辰有琴在手,天籟之音一定繞梁而起。

    越談越有興致,越來越想要彈琴,瀟辰完全忘記了時間,忘記了自我,全身心的投入到了自身意境之中,不知不覺已經(jīng)好幾個時辰過去。

    最后一彈指,空中發(fā)出了一聲脆響,瀟辰猛然睜開眼,不會有錯,那就是琴音,而且是他自己的琴音,抬起手看了看,手中膝前都沒有琴,那聲音是從何而來?

    “莫非,有朝一日能夠真的不用琴而彈琴?”只有一個解釋,瀟辰最后一次彈指,在空中彈出了琴音,一模一樣的琴音,這是他從未聽說過的事情。

    “琴心不受阻擋!”瀟辰精神一震,他手上雖然沒有琴,但是一夜空彈,他發(fā)現(xiàn)自己靜幽琴心的境界更甚以往,而沒有因為定海釘?shù)木壒识ァ?br />
    “如此說來,琴心,還可以再修!”瀟辰有些激動,他修道之初,選擇的便是琴,雖然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他閑的了渙日,才選擇主修,但說到底青冥珠被鍛造成型,根據(jù)的還是他心底最原始的期盼,是他選擇了琴。

    修為被廢,瀟辰是不甘心,怎么可能會甘心,但他不得不放下,定海釘無解,他此生無緣修行,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最開始想要修煉的“道”還能繼續(xù)修,他終于是明白了,自己未來要往哪走。

    琴心修煉,修的是道意,是領悟,這種領悟是任何東西都封不住的,除非人死了,才會消失,既然靈力失去不能再修,那把琴心修煉到至高境界,也不算辜負自己一場大夢。

    瀟辰回顧修行歲月,雖然選擇了主修琴道,但實際上他花在琴之一道上的心思實在是很少,十次對敵,九次用的都是劍和別的法訣,真正強的手段,要么是沒機會用,要么是用不到。

    不知不覺間,瀟辰潛意識已經(jīng)覺得這琴之一道有些無用,本來也是如此,琴修一道,起步最難,因元神之前同境界修士中,琴修戰(zhàn)斗力最低,幾乎沒有。

    只有凝成元神的時候,琴修才會開始發(fā)力,之后的戰(zhàn)斗都屬于高層次,一招一式,每個法訣都講究元神之力的強大與否,元神強大跟術的強大有著直接的關聯(lián)。

    而琴修的元神之力,都很強大,元神境界之后,琴修在之前境界上落下的戰(zhàn)力飛速趕上來,各種法術層出不窮,各種琴音用法讓人防不勝防。

    修為越往后,琴修的強大就越能夠體現(xiàn),若是出現(xiàn)了大道期的琴修,那他一人就能夠對付數(shù)個同階對手,這是無法想象的。

    每一名大道高手都是天地間至強的存在,沒聽說誰比誰強到哪的,而琴修能比同階修士強好幾倍,這看似是一種不平衡,實際上從來沒有人以琴入道,修道到了大道不墜修為。

    琴修難,難在一顆琴心難修,天下九成九的修士都不會修琴,修琴道九成九的修士都止步在靜幽琴心門前,終其一生無法窺門襟而入,琴修之道也到盡頭。

    瀟辰如此年紀就已經(jīng)修成了靜幽琴心,機緣占了大頭,渙日占了一頭,自身悟性和天賦占了一頭,綜合才有了如今大成的第一琴心。

    【第470章快艇】

    昨夜的發(fā)現(xiàn),讓瀟辰發(fā)現(xiàn)了未來的方向,所謂修行,煉體修靈不過只是其中一種方法,誰說那是唯一,長生路,修道為最,修行其次,修真在后,修煉最下,世人煉氣筑基,凝神成息,所走的不過是最末的修煉之法。

    能夠帶來強大的戰(zhàn)斗力,卻是離長生原本之意漸遠,道是根本,現(xiàn)在人卻都注重術,瀟辰在“術”上已經(jīng)沒戲,但誰說道上也到了盡頭,他偏偏不信。

    如今有了這一絲希望,瀟辰便已經(jīng)下定了決心,報完亞歌大恩之后,他要入伍參軍,在軍隊中那種豪情鐵血,中覺醒自己琴修的第二重修煉。

    瀟辰仍然沒忘記,當年九州八卦中所見那一幕,兩人在最高之地,揮袖間數(shù)百萬雄獅拼殺,那種大勢,那種豪情沖霄,想要開啟豪膽琴心的修煉,這恐怕是最簡單直接的方式。

    有了方向之后,瀟辰整個人輕松不少,這是一條目前最可行的路,無論結果如何他都要去走一走。

    站起身來,瀟辰返回了漁村之中,天色剛明,今天是風暴災難過后的第二天,很適合出海,很多人都已經(jīng)早早起床準備,其中就有亞歌。

    瀟辰走到村口的時候剛好看到他們走出來,漁村的船都放在不遠處一處港灣溶洞中,這是天然存放船只的地方,一個巨大的溶洞,到處是石頭柱子,把大麻繩往上僅僅系勞,此地避風,多大的浪都卷不走船。

    “大叔,我跟你出海。”瀟辰走到亞歌身邊,彎腰拿起了所有準備出海之物。

    亞歌本想推辭,但發(fā)現(xiàn)瀟辰已經(jīng)拿著所有一堆的東西向前走去,到嘴邊的話他又咽了回去,稍微愣神了片刻,跟上了瀟辰一同走去。

    說道揚帆出海,瀟辰這還是第一次體驗,亞歌的漁船不是很大,多年來他一個人生活,出海,搬魚,都是一個人,如果漁船太大,他自己也駕駛不了,如此大小剛剛好。

    瀟辰對行舟劃船之事一竅不通,原本自告奮勇拿起船槳就說交給他,但一番猛劃之后他發(fā)現(xiàn)小船只是在原地不斷轉圈,他加大了手上的力道也只是讓船轉的快一些,引得一同出海之人一陣大笑,瀟辰也尷尬的笑了笑。

    看到瀟辰眉頭緊蹙,拿起船槳不斷琢磨要如何去劃走他,亞歌忍不住一笑,站起來走到旁邊,輕輕從瀟辰手中接過了大槳,瀟辰站到一旁,看著亞歌并沒有廢多大力氣就把整艘船駛離了溶洞。

    他眼中直冒星星,似乎發(fā)現(xiàn)了一種全新非常有興趣的東西一樣,此刻的瀟辰如同一個孩子,非得要亞歌教他劃船,本來就已經(jīng)落后不少,他又只有一人,如果去的太晚了,可能魚群已經(jīng)被先到的人驚散,捕魚難度會增加不少。

    不過看著瀟辰滿眼希冀的光采,他還是沒有拒絕,站到旁邊讓瀟辰握住船槳,他則是耐心的講述各個重點步驟,需要注意些什么問題。

    等到瀟辰基本掌握這大槳是使用原理和方法之后,先出發(fā)的那些人已經(jīng)完全沒有了蹤影,想要趕上是不可能,這次出海收獲恐怕很小了。

    亞歌眼神有些落寞,他一人生活本就不是很富裕,年紀大了,氣力比不上年輕人,他性格要強,又不肯接受別人的幫助,已經(jīng)有些勉強度日的感覺。

    如今出海一次不易,若是收獲不足的話,加上又多了一個瀟辰吃飯,日子會難過很多。

    “大叔,你坐好扶穩(wěn),老司機要開船了。”瀟辰一只手抬起比他還長很多的船槳在空中揮舞了幾下,嘴角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亞歌疑惑的看著瀟辰,不明白他的意思,瀟辰又重復了一遍,“大叔,你快找東西扶好,我要開船了,不然一跟頭能給你掀海里去,信我,快。”

    亞歌聽聞將信將疑的坐下,雙手抓穩(wěn)了沒有升起帆的桅桿,他怎么也不信如此短的時間內就能可以掌握行船的方法,更不信他可以這么短時間就把船劃得很快,這是一項技能需要常年訓練才可能熟悉。

    他都是相信瀟辰的力氣,他怕瀟辰把船轉圈太快,真可能把他給甩到海里去,所以也就拉好了扶穩(wěn)坐下。

    前方十幾艘大小漁船,甲板上的人遠遠隔著交談,“亞歌那老頭,自從老婆兒子走之后,跟誰都不親近,又不敬大海,這些年年紀大了,生活只怕艱難了。”

    “誰說不是呢,這老頭又倔脾氣,就是不可能接受別人幫助,這么大年紀了還堅持出海,真怕哪天就出了意外。”另一艘船上有人應和。

    “這次救回來了個年輕人,這小伙子倒是不錯,只是出海捕魚不同其它,沒有經(jīng)驗的年輕人,反而只會成累贅,這次亞歌怕是不會有什么收獲了。”

    “我看也是,剛才看到那小子蠻力劃船,可把我逗笑了,不過也是意外了,亞歌老頭竟然能和他親近,還親手教他劃船,也不怕耽誤了時間,捕不到魚。”

    “現(xiàn)在后面哪里還有他們影子,只怕這次就只能教會那小子劃船了。”

    瀟辰到?jīng)]有去猜亞歌是怎么想的,看到他做好之后,緊緊握了握手中大槳,沉身站穩(wěn),兩腳卡住,雙手猛然發(fā)力,一艘船竟然猛然前進了一段距離。

    之后瀟辰手中船槳舞動如輪,這艘漁船在船尾巨大推力之下,船頭上翹,飛速前進,船尾則是噴出了一條巨大的白色水柱,因為瀟辰劃船的槳動的太快,如同風車一般轉動,推動漁船前進。

    亞歌也算是靠海一輩子,海邊生活了這么多年,出海劃船次數(shù)更是數(shù)不勝數(shù),但如此快的船,他絕對是人生中第一次坐上,這簡直不能是人力能夠做到的。

    海風迎面吹來,纏在桅桿上落下一些零頭的繩子被帶的筆直,船頭測風向的小旗也一樣,他自己都感覺到了海風迎面吹來,像是有了重量,船頭激起的水星偶爾一點拍打在臉上都是一陣火辣之感。

    別說眼睛還能不能受得了風速了,連睜開都成了問題,想要開口說話卻發(fā)現(xiàn)一開口整個嘴唇都在風中亂抖,除了口水四濺,一點聲音也沒有發(fā)出來,還嗆了一口的風。

    捕魚船變成了快艇,速度超級快,原本看不到前方的船只,瞬間出現(xiàn)在視線里,亞歌睜不開眼,但對瀟辰來說沒什么影響。

    前方漁船本來正常行使,速度也不慢,此刻有人回頭看到身后聲勢浩大,海面上如同一條白龍沖他們而來,這可把他們嚇壞了,以為遇上了海怪之類的東西,大呼準備警戒。

    那東西速度太快了,說是警戒,但船在水中很難如臂指使,一時間根本來不及應對。

    白龍越來越近,眾人臉色蒼白了,跑不了了,這絕對是沖著他們而來的。

    十幾息之后,瀟辰劃著漁船接近了來到了眾多漁船旁邊,差不多的時候他方向擊水減速,正好趕上的時候跟他們保持一致速度。

    眾人看清楚景象之后,一顆懸著的心終于是落下,不過臉上震驚之色絲毫不少,看瀟辰笑臉,像是見鬼了一般,他們目光一轉,看到整個人抱著桅桿的亞歌,露出了同情之心。

    好好的一個老頭,此刻發(fā)絲全部倒向腦后,臉上通紅,此刻抖著腿站起來趴在欄桿上嘔吐,鼻子眼淚一把一把流著,難道這就是有詩人所說的“憑軒涕泗流”?

    之后的時間里,瀟辰再次讓他們知道什么叫做天賦異稟,就捕魚這一塊,他現(xiàn)學現(xiàn)用,瞬間掌握了要領,當然,如果有別人能像他一樣,帶著網(wǎng)直接扎進海里,比魚游的都快,捕的魚想來也不會比他少多少。

    如果說孤獨是一個人的狂歡,那瀟辰如今的狂歡,足夠讓在場所有人感覺到孤獨,太孤獨了,他們連一條魚都捕不到,短短一刻鐘,他們的漁船已經(jīng)滿載,再沒有地方可以放魚。

    這次出海是他們覺得最夢幻的一次,他們從出生到現(xiàn)在也沒聽說過一次性可以抓這么多魚,而今卻是親眼親身經(jīng)歷了,足夠當成故事,不對是傳說講給下一代小孩子聽。

    不到傍晚,所有人都回到了漁村,當然,瀟辰的快艇是最先回去了,當其他人回來的時候,瀟辰和亞歌早就回到了家中。

    三月之后。

    “大叔,我要離開了。”這一日清晨,瀟辰對亞歌說。

    “嗯,也好,我知道你不凡,此生不會就這樣呆在這里,想走就走吧。”老人眼中到底有些不舍,跟瀟辰相處的這段時間,他發(fā)現(xiàn)瀟辰看上去二十多歲,卻更像一個飽經(jīng)風霜的智者,他的很多道理理論,直指人心,剝開了所有隱藏,讓人覺得血淋淋,偏偏又是最真的東西。

    他也受到了不小的影響,似乎想法也有了很大的改觀。

    “心鎖了,你出不去,別人也進不來,一個人一顆心就成了孤島。”瀟辰給自己做了一個劍匣,碧流和昆山不能收入儲物袋,也不能收入體內,總不能天天扛著。

    “你肯接受我的幫助,而我和別人一樣,大叔,這里的人很不錯的。”沒有驚動其它人,亞歌把瀟辰送到了村口,瀟辰回頭說道。

    之后不回頭的遠去,三個月相處,瀟辰改變了亞歌,讓一個老人臉上洋溢笑容,許是算得功德一件吧。

    【第471章參軍】

    三個月來,瀟辰對他現(xiàn)在所處的位置有了大概的了解,漁村的村民們并不清楚大世界的地圖,只知道他們這小村子屬于齊火國,地處齊火國的東南邊境。

    從這個小村子往北二百里之地有一個較大的小鎮(zhèn),有客商來往,他們不少生活之物都是要到這個小鎮(zhèn)上購買,而這齊火國的首郡,乃是天下聞名的炎城,他們這里,屬于炎城勢力下,寧江的統(tǒng)轄。

    齊火國瀟辰不是很了解,但說道寧江,他馬上就有了概念,當年他于那里悟得靜幽琴心,怎么會可能忘得了,只是他想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來到了江南之地的。

    他之前可是在東勝大陸,就算落水,海浪也不可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把他沖出千萬里之地才是,此事有隱秘,他又不得而知。

    身處江南之地,倒也不錯,此地號稱江南沃域,各種資源數(shù)不勝數(shù),人文景觀,湖光山色,當?shù)蒙鲜俏宓刂睿送庥幸皇伦尀t辰頗為在意。

    當年病老人提起江南的芙蓉姑娘時,臉上洋溢的神往之色讓他至今難以明白,到底是多美麗的女子才能如此讓老流氓癡迷,當時就已經(jīng)下定決心要到江南看一看,那可以號稱“芙蓉”的女子,到底是有多美麗。

    正好現(xiàn)在有機會了,在參軍之前瀟辰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先完成,從小他能夠識字認書,全靠村里唯一的一位先生,那里的書都不知道被他翻爛了多少本。

    若說兒時的瀟辰最崇拜的人,那絕對不是想象中滿天亂飛的神仙,肯定是村頭的那位教書先生,如今那里的一切都已經(jīng)不在了。

    瀟辰在兒時的白日夢是想要成為飛天遁地的神仙,但實際上能被成為理想的,是當一名教書先生,教小孩識字念書,教他們?yōu)槿颂幨拢趟麄兌Y義廉恥。

    直到現(xiàn)在瀟辰都認為,小孩的早年的教育,至關重要,絕對能夠對他的一生造成很大影響,而他正好是能夠教好小孩的修士。

    瀟辰默默算著,自己真實的年紀,剛好已過不獲,四十載人生,以后二十五年最為絢爛多彩,經(jīng)歷了大起大落,可算傳奇,也將他磨礪得漸漸成熟,以他的見文學識,當一個修煉界的老師都夠了,教凡人小子,綽綽有余。

    “嘿嘿,進城就先去找個先生當當,送走一批學生之后就入伍參軍。”瀟辰如此打算,向著村民所指小鎮(zhèn)方向行去,以他的腳力,不用多久就能趕到。

    如此靠步行穿梭森林小路,瀟辰已經(jīng)很久沒有體驗過了,修為高了之后,能夠吸引他的東西也更稀有,想得到也更艱難,來往各地動輒就是萬里而計,若不能御劍飛天,如何能夠來往。

    穿過了大片森林,瀟辰看到了遠處一座城郭,這是一座小城,至少對于領略過神城的人來說,天下再無大城可言。

    地處偏僻的緣故,這小城門口連個站崗的士兵都沒有,似乎也不用擔心會有什么不測,瀟辰輕松走進了城門,發(fā)現(xiàn)城內人不是很多,街道也沒有多寬敞,但一些店鋪到是很齊全。

    瀟辰被城門邊一處人流吸引住了,這里很多人都在排隊,擁擠看不到前方詳情,只能遙遠的看到那后面牌子上寫著什么私塾招募先生的字樣。

    瀟辰一驚,這么多人都想要來當先生嗎?難道先生是個這么熱門的職業(yè)?

    瀟辰站在人群的最后面,這么一來的話,他很不占優(yōu)勢,瀟辰四周張望,想要看看能不能找一個突破口,瞞過眾人耳目走到前面去。

    一番探查之后發(fā)現(xiàn)并沒有任何可以入手的地方,整個大門口被圍的水泄不通,光天化日之下,他又不能直接翻墻而入。

    愁眉苦臉,瀟辰嘆了一口氣,突然發(fā)現(xiàn)旁邊有個私塾,門前站著兩人,一人身后有個牌子也寫著招募,瀟辰一喜就要走過去,但他也不傻,這私塾門口連一個人都沒有,要是沒有問題的話,肯定不會有人相信。

    想來是這私塾要求嚴苛,或者別的方面讓人望而卻步,不過瀟辰也不擔心,畢竟他自持真才實學,什么大場面沒有見過,這私塾越有挑戰(zhàn)性,對于他來說就越好。

    一番思忖之后瀟辰大步流星走向那個私塾,到了門前開口詢問,“請問這里是……”

    可瀟辰話還沒說完,站在門口的一人立馬開口,“沒錯,這里就是招募處,隨我來。”

    這殷勤讓瀟辰有點詫異,不對啊這個,不過轉念一想他就明白了,肯定是這私塾沒先生可來,如今大概已經(jīng)面臨倒閉了,所以見到有人立馬殷勤迎接。

    也好也好,就讓我在此地發(fā)揮生命光輝的熱量,拯救這個瘡痍滿目的私塾吧,如此想著瀟辰已經(jīng)真的認為自己太過偉大了。

    瀟辰走進這私塾之后,站在門口的那人抬著牌子也跟著進去,把大門也緊緊閉上。

    瀟辰隨那人來到一處屋內,那人遞給他能有十幾丈寫滿小字的紙張,讓瀟辰簽字,如果不會寫字就按指紋,瀟辰忍不住白眼相視,聽說過不會寫字就敢來當先生的人嗎?

    不過此時瀟辰對這私塾是要倒閉的猜測也更加確定了,招募個先生連審核都不用,直接簽字錄用。

    也沒有多想,瀟辰甚至沒有多看那些都寫的是什么,直接分幣急書,一連寫了好幾個名字,那人見狀馬上接過紙張,之后從身后一個大箱子中取出一套衣服遞給瀟辰。

    “換上吧,然后出來院子中,跟我們回去。”說完那人先離開了屋內。

    瀟辰疑惑,結果衣服有些莫名其妙,這里先生還發(fā)制服呢?隨候緩緩拉開了這衣服,看到這衣服具體樣式之后,瀟辰把它重重摔在了地上,奪門而出。

    出門第一眼瀟辰就看到了靠在門后不遠處墻邊的牌子,這哪里是什么私塾招募先生,“后勤兵招募處”頭大幾個字,只要認字的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分明就是有人故意遮擋住了前面部分,瀟辰暗道大意,如今他也算是完全明白了,為什么那邊招募先生的地方會如此火爆。

    國家在征兵,而先生能夠免除被征兆,國家征兵就意味著要戰(zhàn)事,意味著上陣殺敵,意味著可能戰(zhàn)死沙場,能夠逃的,他們都不愿意去。

    對于這些人,瀟辰有些鄙夷,國家有難,豈能袖手旁觀,若是亡國了,覆巢之下又豈有完卵,他們應該全都主動參軍才對,而我不是這個國家的,我當先生就夠了。

    想是這么想,只是此刻他已經(jīng)簽下了協(xié)議,若是現(xiàn)在反悔,雖然能夠用不知者不罪來安慰自己,也確定這些拿他沒有什么辦法,但終究還是違背與人的約定,此事瀟辰不愿意為之。

    “唉,總有些事是沒法完成的,得,這便入伍吧。”瀟辰嘆了口氣,走回屋中撿起了那衣服。

    至于為什么這衣服上寫的不是尋常的“卒”或者“兵”,而是一個大大的“鍋”字,看到外面那牌子的時候瀟辰也就釋然了,后勤兵,這衣服多半就是炊事兵了,還是背鍋的跑不了。

    事實雖然跟計劃的有些差別,不過也不是完全無法接受,國家征兵都已經(jīng)征到如此偏僻的地界,那說明戰(zhàn)事必然一觸即發(fā),這樣的大背景下,教育事業(yè)上的野望是沒法實現(xiàn)了,戰(zhàn)亂一起,又有多少人還會安然坐在私塾了上學?

    況且入伍本就是瀟辰原本的打算,不然如果他不原意,也沒人可以強迫他。

    換上了一身制服,瀟辰原本靈器法袍收進了珠印空間,按照那人所言來到了庭院之中,當瀟辰出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庭院當中除了之前那兩人,還有幾個穿著跟自己差不多衣服的人。

    瀟辰出現(xiàn)的時候他們也看了過來,當看到瀟辰身上寫著“鍋”字的時候,他們明顯是松了一口氣,眾所周知,后勤兵在戰(zhàn)場上算是個不錯的選擇,不用直面戰(zhàn)場第一線的危機。

    而作為后勤兵,最苦最累的一種就是背鍋兵,這種兵種只負責行軍時候背鍋,而行軍作戰(zhàn)為了方便高效,每一口鍋都會很大,重量自然不輕,出現(xiàn)過不少腳滑被鍋砸死的事故,所以背鍋兵在后勤兵中,算是高危職業(yè)。

    對于這些瀟辰是一概不知的,在他看來,只要上了戰(zhàn)場就有機會殺敵,能殺敵就能有軍功,就能升軍銜,以他的能力來說,不用多久便能夠爬上高層,成將帶兵,馳騁疆場。

    看到人都到齊了,負責的兩人招呼了一聲,率先走出大門,讓他們跟上。

    出了大門來到另一側城門,這里早就備好了馬車,瀟辰和另外幾人一起被送上了一輛馬車,負責兩人則是跨上高頭大馬帶頭出城。

    瀟辰的參軍入伍計劃,就這么陰差陽錯的提前開始了,不久之后他們來到了最近的一處駐軍之地,一名士兵把瀟辰幾人帶到了這處隊伍的后勤部。

    瀟辰的軍旅生涯,就在這里開始了。

    【第472章軍中】

    “小伙子們,都聽好了,我們跟秦冰國的戰(zhàn)爭已經(jīng)爆發(fā)了,用不了多久我們也會開往前線,在此之前,我們需要做好了覺悟,這是真正的戰(zhàn)爭。”這處駐軍的后勤部,一個中年男子手上拿著一把大幕勺高聲說道。

    話語可算慷慨激昂,但顯然沒有人當回事,老頭說完之后下面沒有一個人回應他,反而竊竊私語的較多,大多言詞都是喪氣話,或是抱怨不情愿。

    “我們只不過是后勤的雜役兵而已,哪有那么夸張。”有士兵低語。

    “要不是混口飯吃,鬼才會愿意上戰(zhàn)場。”

    幾乎沒有一個人把老頭的話聽進去,更不用說以后會不會不打折扣的執(zhí)行,如同他們自己所言,參軍只是國家強制,他們是跑不了了才來的。

    或者干脆是在外界已經(jīng)生活不下去,連自己溫飽都解決不了,才選擇了軍隊。

    這種言詞聽在瀟辰耳中,他感覺很刺耳,軍隊怎么也不該是他們說的那樣,百萬雄獅,同心上陣,因為有共同的信仰,有自己想要守護的東西,才能所向披靡,才能團結一致。

    如果所有士兵想法都如此的話,那這樣的戰(zhàn)爭已經(jīng)沒有必要繼續(xù)下去了,直接開城投降就行,戰(zhàn)斗也沒有了任何意義和價值。

    “長官,我們后勤兵沒有機會殺敵,我們怎么建功立業(yè),祖國會認可我們的價值嗎?”人群中有個小個子小聲開口問道。

    “我且問你,哪個將軍不需要吃飯?”老頭來回踱步,一把大勺子在身后掂量著。

    “當然是所有將軍都要吃飯,但他們也不知道飯是誰做的,該給誰獎賞啊。”那個小個子再次開口。

    “這么說,入伍參軍就是要建功立業(yè)了?”老頭低聲發(fā)問。

    “這是自然,這才能體現(xiàn)我們的價值。”小個子似乎信念很堅定。

    “那建功立業(yè)所為何,升官加爵嗎?”老頭沒有再看小個子,“須知,身先士卒的將士們,連能不能活到下一刻都沒想過,若人人都這么想,那誰去沖鋒?”

    說完老頭搖著頭離開,似乎已經(jīng)被這些年輕的小子傷透了心,失望透頂。

    “區(qū)區(qū)一個火頭軍的統(tǒng)領,說的好像自己是將軍一樣。”有人很不滿意老頭的說辭,倒是有些欣賞這小個子的勇氣。

    “啪。”一個巴掌在剛才說話那人腦袋上打響,之后那人便直直飛出了一丈,趴在地上,一嘴的泥。

    眾人一驚全都看了過來,只看到瀟辰神色嚴肅,看著老頭離開的背影,眾人不知道為何,都順著他的目光看了過去。

    老頭遠去的身影,右腳有些跛,一瘸一拐,別人可能想不到,因為他們太麻木,但聽了老頭的話,以瀟辰的眼光,如何會看不出來,老頭腿上受是嚴重外傷,如此只能說明,這老頭是戰(zhàn)場前線退下來的老兵。

    他們是真正有血性的戰(zhàn)士,而非貪生怕死之輩,這些人,值得尊重,即便不敬,也不可中傷,是故瀟辰強勢出手,一巴掌拍飛了出言不遜的那人。

    這一巴掌瀟辰自然不可能出全力,否則直接就能把他腦袋拍爛,他哪有吃泥的機會,過了好一會,這人才從地上爬起來,看著瀟辰眼中盡是憤怒。

    “你他娘的是不是找死?”那人吐了一口吐沫,惡狠狠開口。

    瀟辰一言不發(fā),甚至沒有正眼看他一眼,這舉動看在那人眼中,更是火冒三丈,氣沖沖地便向著瀟辰走來。

    “你要干什么?”瀟辰當然不會把他放在眼中,不過此刻卻是另外一人出頭,攔在了瀟辰身前,正是之前開口的那個小個子。

    “小子,這里沒你事,給我滾。”那人被攔,憤然怒罵,也不管眼前之人是誰。

    聽聞瀟辰明顯看到小個子身體一顫,明顯有些猶豫,但最終哦剛還是抬頭開口,“他只是新來的,不懂規(guī)矩,你如此欺負他,是仗勢欺人。”

    用大腳指頭想瀟辰此刻都明白了,他拍翻的人在這一畝三分有點勢力,這也他囂張的資本,而這小個子,明顯是非常懼怕他的,然而此刻卻還是為瀟辰一個新來的說話。

    “喂,你快道歉啊。”小個子轉身小聲跟瀟辰說,“你是新來的,快點道歉,他不會為難你的。”

    瀟辰?jīng)_著這小個子笑了笑,“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呂廣,你呢……啊不是,現(xiàn)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你快道歉啊。”小個子下意識的回答,還反問了回去,不過立馬意識到現(xiàn)在說這個有點不合時宜。

    “我叫瀟辰,瀟灑的瀟,星辰的辰。”瀟辰說著伸手把小個子撥向了一旁。

    “我不管你們這些渣渣對于軍人是怎么看的,我也懶得管,但既然遇到了我,就是你們的造化。”瀟辰一句話說出,聽得一眾人莫名其妙。

    之前被瀟辰拍飛那人此刻更是大怒,原本那小個子站出來求情,而瀟辰也確實是個新人,只要態(tài)度誠懇,他也有些在意瀟辰能把他一巴掌拍飛的戰(zhàn)斗力,結局自然很有機會是皆大歡喜。

    只是他怎么也沒有想到,這個看上去白白凈凈的年輕人,竟如如此不知死活,絲毫沒有道歉的意思,反而還敢在他面前如此囂張。

    “今天沒人可以再救你。”男人開口冰冷,這意思已經(jīng)很明顯了。

    瀟辰無懼,“我說遇到我是你們的造化,今日開始,定要你們重新活一次。”

    “大言不慚!”那人沖向瀟辰,拳頭高高舉起。

    “給我住手。”那人尚未沖到瀟辰面前,一個聲音斷喝,制止了這場紛爭,或者說,救了那揮拳頭的人。

    那人之前還囂張不可一世,但聽到這個聲音之后卻是滿臉驚恐,瞬間轉身賠笑,恭敬問好,周圍看到了來人之后也差不多是一個表現(xiàn),紛紛恭敬行禮問好。

    只有跟瀟辰一起來的幾個新人木訥的站在原地,并不認識此人,這個時候被瀟辰撥到一旁的小個子呂廣拉了拉瀟辰衣袖,小聲說道,“這位大人便是駐軍的營長大人。”

    “參見營長大人。”瀟辰抱拳行禮,他現(xiàn)在身為一個士兵,對長官的禮數(shù)怎么說都不可少。

    來人冷哼了一聲,軍中這種事不算罕見,既然沒有造成什么后果,他也不想深究,掃視瀟辰和那人一眼,“今晚有戰(zhàn)事,全體備戰(zhàn),傳令兵和斥候全部派出,其余兵馬全部部署,我只得親自前來,叫你們火頭一刻鐘之后來我大營。”

    說完之后營長揚長而去,并不理會眾人。

    經(jīng)營長大人提醒之后,那人倒也不敢在作亂,盯著瀟辰重重哼了一聲后離開,瀟辰身為一個新來的士兵,第一天就把一個地頭蛇給得罪,以后在軍營的日子料想會有多不好過。

    看著那人離開,瀟辰眼色都不曾變過,“你們這些人,丟了的東西太多了,從今天開始,我?guī)湍銈冋一貋怼!?br />
    說著眾人不明所以的話,瀟辰走向分給自己的營帳,“呂廣,跟我來。”

    瀟辰初來乍到又是第一次參軍,對于軍中很多事情他并不清楚,此刻正好需要一個人來給他先講解一番,而后他才好根據(jù)情況而制定計劃。

    今天看到的這些人,絕對不會是這軍隊中的少數(shù),如果一支軍隊中這樣的人有很多的話,那這只軍隊就是一個笑話,根本不可能有什么戰(zhàn)斗力。

    而他既然來到了這里,就不會放任這種事情發(fā)生而不問不顧,身在什么位置就做什么事情,就發(fā)揮出在這個位置的最大價值,對此瀟辰從來都很明白。

    如今修為盡失,不可在翱翔九天,快意天下,但他選擇了另外一種方式,要修煉豪膽琴心,可不是只要見見世面就可以,這第二琴心號稱豪膽,而豪之一字,絕對不是一人。

    一人可以豪氣沖霄,一人可以豪情萬丈,但真正的豪,是可以感染眾人,讓所有人都一樣甘隨赴湯蹈火,一起做豪杰。

    若瀟辰能夠憑一己之力,讓百萬之數(shù)感慨赴死,那他的心將會空前的強大,說不定便有機會開啟豪膽琴心的修煉征途,當然,這個遠大的理想現(xiàn)在只是萌芽階段,現(xiàn)在他要想辦法先讓眼前這幾個人豪起來,至少不是這樣混吃等死。

    呂廣正好跟瀟辰是一個營帳起居,瀟辰走時又叫上了他,這小個子也想要告訴瀟辰這里的一些規(guī)矩,自然跟了上去。

    之后的時間,呂廣很耐心的給瀟辰詳細講述了這里的現(xiàn)狀以及這些人為什么會來到這里,多半都是在原來軍中表現(xiàn)奇差,沒有斗志的被發(fā)配過來,瀟辰越聽越不是滋味,按照呂廣這么說的話,此地簡直不是軍營,倒像是一群失意廢人的聚集之地。

    別說打仗了,連出去打架都成問題,他有些不敢相信,這樣的軍隊竟然還有存在的必要,那能有什么意義,或者說……

    瀟辰想到了一種可能性,稍加聯(lián)想,很快就確定了自己想法。

    多半錯不了,只可能是這樣,既然如此,那……這群人就是戰(zhàn)場最先死的一批,而且?guī)缀鹾翢o意外,會盡數(shù)死絕,這個國家的政治,有些可怕。

    【第473章短衣短褲】

    此國對于軍中兵痞并沒有什么引導和懲罰,只是沒月把最不入眼的那些個人全部集中發(fā)配到特定的某些地方,同樣的待遇,甚至還要更“好”,因為對他們沒有什么要求。

    而他們也沒想過這背后當局者們的計劃,依舊是得過且過,混吃等死,他們沒有信仰,沒有理想,心中更沒有國家榮譽和使命感,但是這樣的人,也有作用。

    國家的掌權者們對于這些半廢的人不加以任何措施,只是要留著日后開戰(zhàn)的時候第一時間送往前線,用這些早該腐朽的軀殼去試探戰(zhàn)場。

    用這些養(yǎng)著如同養(yǎng)高級牲口的東西,去鑄就戰(zhàn)場的第一道堡壘,如此作為,相當有失人道,只是拋開這個不論,這也是這些人最后的價值。

    想到了這一層次的原因之后,瀟辰再看這群人,有些犯難了,嚴格來說,這群人也就只能這么用了,但如此實行的措施的弊端同樣很明顯。

    這群人的用途,高層必然不會向底層士兵講解,看著有人如此懈怠,也只會被送到別的地方,很多士兵對那些流放的地方也有耳聞,軍紀渙散,日子可以說是很好混。

    這樣容易讓正常士兵懈怠,原因自然不用多言,長此以往必然造成他們心中的不平衡,對于軍心的影響,很大。

    瀟辰加入了這國的軍隊,目的是想要開啟自己豪膽琴心的修煉,他需要的不是戰(zhàn)爭的勝利,而是同往勝利的過程,此刻有有必要,讓這些被放棄的人,重新活起來。

    據(jù)呂廣所言,他們這樣的隊伍不算少,大概能夠占了齊火國總軍的半成左右,而齊火國,號稱三百萬大軍,這半成之數(shù),也有十五萬,數(shù)量如此眾多,也竟能夠算是一股絕強的戰(zhàn)力了,如果把這些人都真正的用在了戰(zhàn)場上,那軍隊戰(zhàn)力必然再上一個層次。

    這些人之所以會淪落如此,那是因為他們心中沒有信念,沒有國,而造成他們這樣的根本原因,還是他們經(jīng)歷的絕望,他們們在這個國家受到的一切對待。

    沒有人會天生就是軟骨頭,也沒有人天生就對世界絕望,想要解決這種問題,可以說很難,這是人心的問題,縱使有人能抬掌裂天,也難改人心。

    而瀟辰不需要那樣做,他有更直接的方式,只是風險更大。

    瀟辰?jīng)]有著急動手實行計劃,初到軍中的幾天,他同一般人一樣,干著自己該干的事,一點點,少的可憐,然后也像一般人一樣集隊,解散。

    不過在此期間他也算是對這里有了一些了解,果然是很糟糕,在這里的人,他們幾乎都已經(jīng)放棄了自己,或者說,從他們決定要被來這里的時候,早已經(jīng)放棄了自己。

    半個月后,天氣開始入暑,齊火國的暑天,溫度會高得很嚇人,這種天氣很多行動都會受到影響,實在是太熱了。

    這一天依舊是日曬三桿,士兵們才稀稀散散的集合,然后分散到各自的營盤,開始混日子。

    剛回到后勤部,所有人都還在,瀟辰大聲開口,“從今天起,伙食由我負責了,而我有幾個要求。”

    瀟辰開口中氣十足,聲音很大,想要離開的人不可能假裝沒有聽到,因為這個聲音的主人在他們看來,簡直就是個大惡人,比他們還要十惡不赦。

    瀟辰站在一處營帳臺上,一身軍裝愣是被他搞出了新花樣,兩截袖子早就不見,剪頭不料呈鋸齒狀,不用多說,這袖子是直接被扯掉的。

    下身的褲子褲管高高卷到了膝蓋,如此裝扮在這樣的天氣里,很是透風,涼快,站在他身旁的一個小個子,裝扮也是一樣,只是私自損毀軍裝在軍中是要定罪的。

    他們還記得那天早上,瀟辰穿著一身已經(jīng)改造完成的軍裝集隊的時候,他們營長當時就要過來收拾他,他們還記得當時的情景。

    “你是哪處士兵,不知道私毀軍裝是重罪嗎?”營長指著瀟辰大喝一聲。

    “報告長官,夜里天氣涼,我穿著軍裝睡覺,一翻身就把袖子給扯掉了,是這玩意兒質量太差了。”瀟辰敬禮大聲回應。

    這簡直是在胡說八道,最近夜里脫光了躺石板上都熱得不行,哪里可能說是天氣涼,這么不靠譜的理由,虧他能說出口,一翻身就把袖子扯掉,這事更是三歲小孩都不行。

    為了證明自己說的話,他當著所有人的面就把呂廣的兩截袖子輕松扯下,至于褲子,只是卷起了褲管,沒有損毀。

    這些軍裝的質量營長如何會不清楚,行軍作戰(zhàn)從來不會盡是一馬平川,高山險地都得過,為了防止攜帶過多的物資,軍裝質量都很好,一般荊棘之類是不會掛壞的。

    瀟辰竟然如此輕易的便扯掉了兩截袖子,只有個解釋,他神力驚人,但是這人倒好,把罪過怪到了軍裝質量不好上來,這讓他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解散之后你們重新領一套。”這營長也沒有辦法,只能如此。

    然而第二天集隊,瀟辰依舊是那身行頭,營長再次點名,瀟辰再次用了跟之前一樣的理由,當時營長大怒,就要發(fā)作,這已經(jīng)是故意擾亂了,必須要懲罰,這種風氣不能放任。

    “理由我不管,再領一套軍裝,如果再壞,不管緣由,我拿你是問。”營長放出狠話。

    “長官,這話可不能這么說啊,我來參軍,同樣是大好兒郎,軍方分配給我睡覺都能睡壞的衣服,還要問我的罪,這是什么道理嘛?”論起瞎扯淡的本事,十個八個營長也絕對不夠看。

    問題又被扯回了軍裝質量問題上,這種避重就輕,讓他當長官的很為難,畢竟這奇裝異服的士兵真的當著所有人的面輕輕就把軍裝給撕了。

    最后對于瀟辰的處理,就是聽之任之,總不能每天給他發(fā)一套軍裝,發(fā)了他也還得扯,還不如就這么隨他,反正除了瀟辰,別人也沒有那本事,只是一個人的話,還可以接受。

    然而從第三天開始,另一個小個子,裝扮也跟瀟辰一樣了,理由是呂廣和瀟辰同一個營帳,瀟辰晚上睡覺太冷,翻身撕了自己衣袖之后受凍會把呂廣的衣服穿上,一翻身又給撕了。

    這種明顯是在瞎扯的理由的,簡直讓營長想要一劍捅了瀟辰,但最后只是擺擺手,告訴他們軍裝不會再發(fā),入冬的時候不要哭訴。

    就這樣,瀟辰跟呂廣兩人就這么囂張的穿著短衣短褲,經(jīng)此一事,不少人都認識了瀟辰,這家伙簡直是無理取鬧的大哥,這種事情都硬是胡扯遮過去了。

    “從今天開始,所有時段的工作量加十倍,做完了才能吃飯,睡覺。”瀟辰清了清嗓子,把一個嚇人的話說出。

    此言一出,一陣騷動,他們簡直以為是在做夢,所有工作量加十倍,那怎么可能完成得了,先不說完不完成的了,這發(fā)號施令的又憑什么能做這種決定,他們是什么人,當然不服。

    “重復一遍,你們沒聽錯,加十倍。”瀟辰提高聲音再次開口。

    “放屁,你算什么東西,也能在這發(fā)號施令,給老子滾。”有暴脾氣直接開口大罵,而且人數(shù)不少。

    “別以為眾人面前露個臉就當自己是根蔥了,小丑而已。”譏諷的人也不在少數(shù)。

    “真把自己當大爺了,腦子有病吧。”

    諸如此類言詞實在不少,結果顯而易見,幾乎是沒有一個人會聽瀟辰的話。

    一開始被瀟辰揍飛那人此刻從眾人中走了出來,“小子,看你最近老實才沒有尋你麻煩,如今你卻又自尋死路,真當我們是擺設了。”

    對于所有人的話,瀟辰都沒有回應,甚至臉色都沒有變過,包括最后那人的威脅,他也沒有理會,轉身離開了此地,呂廣跟著他離開。

    當然,也有部分人沒有那么過激,他們思考問題的重點是,十倍任務,實際上算下來也沒有多少,真的能做完,只是他們也覺得奇怪,為什么自己會想到要去做完。

    瀟辰離開,一群人又是一陣喧嘩。

    “毛頭小子,非得多事浪費時間,這不夾著尾巴跑了嗎?”

    “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也不看看這里什么地方。”

    他們?yōu)趵x開,完成了僅有那不算任務的一點點任務,三五成群聊天扯淡,不少人更是呼呼大睡。

    他們似乎都沒有發(fā)現(xiàn),瀟辰登臺高呼的時候,他們后勤部的長官,那個火頭老兵,也在遠處看著,但卻沒有說話,瀟辰暗中跟他談過,他支持了瀟辰的想法,但卻一點不看好,他更清楚這些是什么人。

    這群人起的本來就晚,隨便混混一上午時間很快就過去,此刻已經(jīng)到了吃飯的時間,這些人此刻倒是很積極,全都向著吃飯的地方匯集。

    只是他們有點意外,今天怎么沒有一點香味飄出,有點不對頭。

    直到他們走到了吃飯的地方才發(fā)現(xiàn),這里哪有準備什么飯菜,再看到前方的情景,更是讓他們火冒三丈。(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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