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特瑞稚嫩的臉上那股堅定,奧普拉爾少將當(dāng)然清楚為什么,苦笑一聲,沒有繼續(xù)誘惑特瑞,而是改變了方法。
“孩子,你是帝國的一個好士兵,不過你確定你所效忠的皇帝,真的是個好皇帝嗎?”
奧普拉爾少將的話,猶如一道驚雷,在特瑞的腦海中炸響。
盡管帝國的洗腦教育算得上成功,但斯康夫二世的昏庸可不是那么好掩蓋的。
特別是特瑞參軍之后,老兵們茶余飯后的私下議論,讓現(xiàn)在的特瑞已經(jīng)不似中學(xué)時那般的天真。
“閉嘴!我效忠的是帝國。”
盡管特瑞出的話依然很果決,但在奧普拉爾少將的冷笑面前,卻顯得那樣的無力。
“好了,孩子,你也不用生氣,不過就算你不放過我,那如果幫我恢復(fù)行動力,也方便你帶我回去領(lǐng)賞,你是不是。”
看著奧普拉爾少將真誠的眼神,特瑞竟然有相信了。
“可是……可是我不懂得怎么治療!”
“孩子,你確實是個好人,放心,我奧普拉爾一諾千金!甭牭教厝鸬脑,奧普拉爾也放心下來。
“孩子,我上衣口袋里有一瓶藥,可以緩解瘴氣造成的麻痹!”
聽到奧普拉爾的話,特瑞果然從他的口袋中掏出一個銀色的盒子。
“孩子,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么沒有受到瘴氣的影響,但這里確實不宜久留!
那盒子中白色的藥丸的確有效,奧普拉爾少將很快便恢復(fù)了行動力。
特瑞的槍口一直沒有離開奧普拉爾少將的額頭,不過奧普拉爾少將卻無視那黑洞洞的槍口,反正一臉鎮(zhèn)定的提醒特瑞。
“哈哈,一條大魚,少將。
就在兩人準(zhǔn)備動身的時候,一旁的樹林中突然冒出兩個身著土黃色軍服的人影。
“子,這里沒你的事了,你繼續(xù)到里面去偵察。這個俘虜就交給我們了!
兩人中一個滿臉胡茬的上等兵走上前來,粗暴的將特瑞踢到一旁。
“你們兩個什么意思?這是我抓的俘虜!边@兩個士兵特瑞當(dāng)然認(rèn)識,他們正是一起執(zhí)行任務(wù)的另外兩個第七排的士兵。
“什么你的我的!從現(xiàn)在開始,就是我們的,你個新兵蛋子,再敢廢話,信不信老子現(xiàn)在就崩了你!”
見到特瑞竟然敢嘴,上等兵臉色一黑,直接把手中的步槍對準(zhǔn)特瑞的腦袋,惡狠狠的道。
“你……”
腦袋上冷冰冰的槍口,讓一臉憤慨的特瑞冷靜的下來,雖然心中很不甘,但也無奈。
“孩子,你現(xiàn)在明白為什么我之前和你那樣的話吧!走吧,孩子,事情還沒到結(jié)束的時候,誰都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愿上帝保佑你,好人終歸會有好報的!
帝國士兵之間發(fā)生這樣的內(nèi)訌,似乎并不出奧普拉爾少將的意外,冷眼看了一下兩位惡狠狠的士兵,這才轉(zhuǎn)頭對特瑞了一句,語氣依然那樣的平淡,看著特瑞的眼神中卻透出了一絲詭異的神采。
“老子。TMD的廢話那么多干什么?快給我走,不然我直接斃了你。”
另外一個滿臉麻子的二等兵直接把槍口抵在奧普拉爾的胸前,不耐煩的催促道。
“孩子,我們還會見面的,你放心!
奧普拉爾根本不理會二等兵的威脅,拍了拍胸前的灰塵,意味深長的對特瑞道。
看著三道遠去的人影,心腹中充滿不甘的特瑞也只能苦笑著準(zhǔn)備轉(zhuǎn)身離開。
可就在他轉(zhuǎn)身的瞬間,卻突然發(fā)現(xiàn)地上有一道新鮮的血跡。
這一道血跡,從他剛才暈倒的地方開始延伸,一直到附近的草叢。
當(dāng)特瑞順著血跡撥開草叢之后,看到一只白色的巨狼正直挺挺的躺在不遠處的凹地中。
“沒想到是他救了我!
看到這頭倒斃的巨狼,再想起奧普拉爾少將身旁的米勒步槍,一道冷汗從特瑞的額頭滑下。
驚醒特瑞的那道槍聲,原來是那位奧普拉爾少將為了將自己從巨狼的口中救下發(fā)射的,雖然不知道奧普拉爾為什么這樣做,但此刻的特瑞心中依舊充滿了感激。
“沒想到我居然俘虜了自己的救命恩人!”
雖然很明白雙方是敵對的立場,但此刻特瑞的內(nèi)心竟然有一種反身回去將奧普拉爾救下來的沖動。
當(dāng)然特瑞只是想想,畢竟那樣做,能不能救下奧普拉爾是一回事,反叛帝國的后果,也不是特瑞能承受的。
接下來的行程很順利,也許是已近中午的緣故,那些彌漫在叢林中的瘴氣已經(jīng)漸漸的消散了,深入山谷的特瑞沒有再遇到任何危險,除了零星發(fā)現(xiàn)一些倒斃在路旁的叛軍士兵,特瑞竟然沒遇到過一個活人。
兩個時之后,特瑞的任務(wù)完成了,便從原路返回駐地。
可當(dāng)特瑞還沒回到山谷口的駐地,便被一排全副武裝的憲兵包圍住了。
“我是第九聯(lián)隊第七中隊士兵特瑞,完成任務(wù)準(zhǔn)備回營報到!
見到圍上來的幾個憲兵,以為是對方誤會,特瑞趕快報出自己的番號,并且將自己的軍牌亮了出來。
“沒錯,上等兵特瑞,我們已經(jīng)找了你一個多時了!
領(lǐng)頭的憲兵隊長面無表情的來到特瑞面前,一把揪下特瑞脖子上的軍牌,示意手下將特瑞繳械,這才冷笑著和特瑞道。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明白了對方正是針對自己而來,一頭霧水的特瑞臉色蒼白的問道。
“有什么話請對軍法官去吧,我們只是奉命行事,希望你能配合。”
憲兵隊長依然面無表情的了一句,便示意手下將反剪雙手的特瑞押回軍營。
一草綠色的大帳篷,門口兩個繃著臉的憲兵肅立。
一個白底的牌匾掛在布簾的一旁,上面“軍法處”三個字血紅的大字顯得特別的蕭殺。
“報告!”
憲兵隊長隔著布簾大聲喊了一聲報告。
“進來!”
聽到報告,帳篷里面?zhèn)鱽硪宦曣幊恋穆曇簟?br />
當(dāng)特瑞適應(yīng)了帳篷中昏暗的環(huán)境,這才看到帳篷的正中端坐著一個戴著眼鏡的上尉軍官。
而在他的身前,還有一位熟人,盡管這個人現(xiàn)在頭上包著厚厚的繃帶,但那滿臉的麻子,正是從特瑞手中將奧普拉爾少將搶走的那個二等兵。
“軍法官就是這個人,就是他里通叛軍,搶走了叛軍少將!
還未等特瑞明白怎么回事,那位二等兵便指著特瑞激動的指責(zé)。
PS“有時候選擇和魔鬼交易反而是明智之舉,畢竟有時候在你眼中的魔鬼,反而是上帝的存在!
——《特瑞自傳》第六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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