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皆稱金劍先生,而金劍先生其實早已不是什么先生了,這只是他七十年前的綽號。知道他真實的姓名和來歷的人,已經全都死在風波亭那場戰斗中了。金劍先生也是當初唯一在風波亭那場戰斗中,圍攻岳飛元帥而不死的人。
據傳岳元帥的武功已經不能以凡人的思維去揣度,甚至被譽為曠古絕今第一人。因此金劍先生能在岳飛元帥的槍下全身而退,也足以證明他武功之超絕。
以金劍先生的年歲,都能當聶禁的太爺爺了。而現在金劍先生對聶禁窮追不舍,不用問就知道,聶禁肯定對金國做了什么特別重大的傷天害理的事情。
回想剛才聶禁背身硬接了金劍先生一招,張殘覺得那一刻有若昨日重現,似極了妖僧伺魔以背迎戰張殘和完顏傷時的瀟灑自如。
看著兩人離去的方向,宮照玉喜滋滋地道:“如果有這個聶禁幫手的話,咱們完全可以強殺南宮戰!”
張殘嘿了一聲,說道:“那咱們去把他從金劍先生手下奪過來?”
宮照玉剛才不過是順口一說罷了,以兩人的實力又豈能阻止金劍先生分毫。并且像金劍先生這樣的人,可以說得上是不問世事,無人敢惹,也等閑不出手的。不過他既然出手,那就不是簡簡單單就能善了的。除非聶禁能夠殺了他或者他時限已至,否則聶禁此生都別想擺脫他。
綜上所述,就算聶禁和張殘是過命之交,但他在搞定金劍先生之前,絕不可能抽出身來相助張殘。
不過張殘還是很高興能在此地見到聶禁,雖然剛才他和聶禁根本沒有照面,但是卻相信聶禁絕對已經知道了自己的存在。所以此刻張殘自然是在乞求上天趕緊把金劍先生帶走,好讓自己有個實力強橫的高手可以倚仗。到時宮照玉再來欺負自己,哼哼。
想到此處腦門一疼,宮照玉喜滋滋地道:“就算照玉不用觀心術,也知道張兄在想些什么!”
張殘苦了一下臉,又趕忙賠笑道:“那宮小姐自然知道張某在心里夸獎你的美麗了!”
宮照玉側著臉,更顯小巧鼻梁的挺直:“只一句話就能表達出本姑娘的美麗了?”
張殘趕忙一捂眼:“!我的眼睛!太美了!”
然后放下手說道:“這樣就……”
眼前空空如也,張殘左看看右瞧瞧,宮照玉已然消失不見。搖了搖頭,張殘也不知道自己是怎樣的情緒,因為他覺得撇開對宮照玉的恐懼的話,和她在一起的時光,很有意思,也很值得回味。
一個翻身落下屋頂,張殘赫然覺得胸口有一物事,摸了出來,正是裝著真龍之血的那個玉瓶。然后趕忙裝了起來,四下打量。
所謂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雖然不知道真龍之血有何妙用,但是這等奇寶,想要占為己有的人絕對不在少數。被搶走了還是小事,被搶走之后還賠上性命就是大事了,所以張殘自然小心翼翼。
隔著胸口摸著玉瓶,除了玉瓶的冰冷,張殘并未有其他任何感覺。這真龍之血是宮照玉從孤狼趙長風的手中搶過來的,也不知道趙長風曉不曉得這玩意兒的用處。
然后張殘一抬頭,就看見趙長風昂首立于當街,正淡然自若地看著張殘走來。
張殘差點叫出一聲:“鬼。
這也太邪乎了,旁人都是說曹操曹操到,到了自己這里,居然想想都能把人給喚出來!這曹操是不是瞧不起自己?他的墓還想要不想要了!
思緒飄飛之時,張殘已然拔出厚背刀,全神戒備。但是無論如何卻不能全神貫注,眼神根本止不住望向了趙長風的雙手。他那雙手套也不知道是什么天地材寶所制,竟能無視厚背刀所向披靡的鋒利。
趙長風毫無動手的意思,淡然一笑:“請張兄高抬貴手收起寶刀,放過小弟一條性命!
張殘自知絕非趙長風的對手,而趙長風如此示弱的言語,擺明了就是給張殘臺階下。倘若張殘還不識相,那真的是嫌命長了。所以,張殘由衷說了一句:“趙兄說笑了,張某豈是你的對手!”
張殘難得這般謙遜,而若非趙長風如此,也休想張殘如此?傊还茉趺凑f,至少因為這一句話,張殘對趙長風大生好感。
收起刀后,張殘道:“趙兄有何指教?”
趙長風這么客氣,肯定是有事麻煩張殘。他也灑脫,毫不尷尬開門見山地道:“在下剛從張兄的小屋中出來!
張殘一愣,趙長風解釋道:“我在真龍之血上做了手腳,所以才能一路追尋宮照玉的蹤跡至此。但是剛剛卻忽然斷去了和真龍之血的感應,只好在這里堵住張兄,厚顏想向張兄請教宮照玉的下落!
張殘明知趙長風已經對一切了如指掌,卻依舊訝然道:“我沒見過宮照玉!”
趙長風微笑道:“張兄是在報復了!好吧!你我第一次相見,在下卻挑釁張兄,是因為令然和在下是好朋友!
“多好的朋友?”張殘脫口而出,然后似乎覺得失禮,訕訕一笑。
趙長風毫不在意,微笑道:“普通的好朋友,并非**上的伴侶!比缓罄m道:“趙某已經向張兄出手過一次,也不枉和令然相識一場。相識恩情已報,在下又殺張兄不死,自然也沒必要繼續針對張兄。”
張殘聽了之后,也不再隱瞞,當真是老老實實地道:“剛才我和宮照玉確實在這里,不過眨眼間她就沒人影了。”
趙長風微微皺了皺眉,思索了一番后,朝張殘一拱手:“張兄再見!”
張殘和趙長風道別之后,冷汗如雨般流個不止。所謂天地材寶有德者居之,張殘自然不會將真龍之血拱手讓出。
左拐右拐回到屋子里,想到宮照玉和趙長風前后都來過自己的屋子里,張殘也不知是做賊心虛還是不愿被人來去自如,反正不由自主地在門縫處黏了一根頭發。雖說完全沒有作用,但是至少能夠知道自己不在時,有沒有人來過這個房間。
一切安好之后,張殘拍了拍手,滿意地自言自語道:“我看還有誰能摸進我這嚴密的滴水不露的閨房!”
一轉頭,一襲白衣的樸寶英,正坐在茅草上,眨巴著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著張殘。
“媽呀!”
張殘當真是沒忍住叫了出來。
樸寶英拍了拍茅草堆示意張殘坐下:“相公叫寶英娘子就行,叫媽就太客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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