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殘沉默了好久,都無言以對。uuk.la
因為他忽然覺得自己好失敗好失敗,確實如冷光幽所說,在自己二十年來的生涯之中,好像真的從來沒有痛痛快快漂漂亮亮的做好過一件事情,哪怕真的只是一件!
張殘澀然地辯解道:“我真的以為會讓周心樂那個賤人感動……”
“能夠把你耍的團團轉(zhuǎn)的人,一個能夠令你上當(dāng)?shù)臄橙耍阌惺裁促Y格有什么嘴臉反去罵她?”冷光幽反問。
“你窩囊得可憐!”冷光幽淡淡地說,“滾!在我沒改變主意之前,滾的遠遠的!”
張殘沒有任何反駁,他根本無言以對,自己耷拉個腦袋走了出去。完顏傷和上官艾也隨著張殘一同走出了這個據(jù),張殘佇立了良久,轉(zhuǎn)過頭問上官艾:“老兄你不是一直看張某不爽嗎?不趁機落井下石羞辱張某兩句?”
上官艾無奈地搖了搖頭:“這個時候罵你幾句,只會讓你分外覺得痛快!請恕在下不會做這些令仇者快,自己苦悶的事情。”
張殘慘然一笑:“這指桑罵槐的字眼,果真確實令張某感覺神清氣爽。”
完顏傷嘆了一口氣,說道:“你的傷口痊愈得過快,幾近結(jié)痂,找個地方先把這斷箭給挑出來吧!”
張殘低頭看了一眼,喃喃地說:“最好留個疤痕,那么我此生都不會忘了今天的教訓(xùn)。”
為張殘再度挑開傷口、取出斷箭的這一段就不多敘述,反正張殘這次真的是很爺們,從頭到尾雖說有過皺眉,但是真的連哼都沒有哼出一聲。
包扎好了傷口之后,張殘說道:“我要去救出拓跋俊然!”
“我怎么也要幫拉達完成他生前的遺愿!”張殘咬著牙說。
完顏傷了頭:“確實不能讓他白死!那么,確定拓跋俊然就在那座府邸之內(nèi)么?”
張殘搖了搖頭,淡然道:“不在,但是我已經(jīng)知道他被關(guān)在哪兒了!”
就在剛才取出斷箭的那一刻,張殘的精神力又因強烈的痛苦而被激。由于張殘和拓跋俊然有過數(shù)面之緣,并也算有些交情,所以張殘以自己的神識,輕而易舉“找”到了拓跋俊然的氣息。
張殘定定地看著完顏傷:“幫我!”
完顏傷看著張殘前所未有的認真,知道他此刻也是前所未有的困悶,所以他真的太想做成一件事情了!
于是乎完顏傷想都不想,微笑道:“你我之間,還需要說什么?”
張殘真的生出了一絲感動,完顏傷連那個地方在哪兒、里面人手多少都只字不提,分明就是為了自己兩肋插刀豁出去了。
上官艾這時淡淡地說:“張兄為何不問在下?”
張殘意外地看著上官艾,遲疑了一下,支支吾吾地說:“咱們,哦!對!咱倆之間的關(guān)系又不是那么的深!”
上官艾笑道:“張兄本來是想說此次一去,唯恐有去無回,所以才不忍透露給在下,對嗎?”
張殘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看來張某無論說什么,上官兄都會這么認為了。”
不過上官艾說的沒錯,張殘確實就是這么個意思。
先來說,張殘和上官艾之間雖無仇怨,但是又遠遠談不上愉快,所以張殘不可能出口尋求他的幫助。
然后最重要的,就是這一遭的確險象環(huán)生,張殘和完顏傷這么深的交情,所以張殘更愿意和一個彼此信得過的人并肩作戰(zhàn),哪怕是拉著他陪著自己送死,張殘不會有太沉重的罪孽感。那如果上官艾也加了進來,僅僅只是因為自己想要去證明些什么事,萬一卻把他給坑死了,即使張殘是鐵石心腸,也過意不去于心不忍。
人真的好奇怪,寧愿在豁出去的時候,傷到自己親密的人,也不愿傷到一個無辜的人。
上官艾打斷了張殘的浮想,簡潔明了地問:“什么時候出?”
張殘想了想,說道:“我欠你一個人情。”
同時張殘暗下決定,這次一行,哪怕搭上自己的性命,也絕不能傷到這兩位同伴。
沒等上官艾再說話,張殘答道:“今天拉達死了,冷兄也算是和我們鬧翻,相信這樣的消息,萬利商會的人不會不知。然后再加上張某左肩的傷勢,我們的情況更是雪上加霜。我覺得,萬利商會的人肯定想不到,在剛剛?cè)胍怪畷r,我們竟然會殺個回馬槍,并直搗黃龍!”
完顏傷淡淡地說:“可是你的傷真的不打緊嗎?”
張殘微微一笑:“還有三個時辰的恢復(fù)時間,足夠了。”
沒錯,有真龍之血的助力,天下之間除了樸寶英,任何人都不會相信張殘受了如此重的傷,卻會在短短半天之內(nèi),又再次活蹦亂跳。
張殘最后說了一句:“萬一有如果的話,兩位老哥千萬不要顧及張某,立馬逃走!別再因為我,使得你們遭遇什么不測了!算我求你們了!”
入夜,張殘一馬當(dāng)先走在最前,三人皆是無話,踏葉無痕,片塵不染,來到一座漆黑得不見五指的庭院外。
完顏傷低聲問道:“張兄確定是這里?”
張殘一臉的平靜,面上不露任何色彩,轉(zhuǎn)而問道:“這個地方有什么古怪么?”
完顏傷了頭:“這里是城守木切扎的府邸。”
張殘聽了,心中頓時有些猶豫。
幫派之間的爭斗屬于民間,但是如果自己在城守的府邸大鬧一場,那性質(zhì)就立馬變了。
正想著呢,完顏傷淡淡地說:“沒事,除非木切扎真的造反,只要在下亮明身份,嚇?biāo)浪覄游覀円粋指頭!”
張殘眼前一亮,對啊,自己是當(dāng)賊當(dāng)慣了,聽到官府就有些不自在。但是現(xiàn)在身邊有完顏傷這個“高官”,他完全可以代表著朝廷去和那個木切扎溝通啊:“那咱們這么大搖大擺走進去,你再讓他把拓跋俊然放了不得了!”
這么夜深人靜,上官艾劇烈得哆嗦著,張殘訝然轉(zhuǎn)過頭:“老兄你尿急?”
四下望了望,張殘又道:“這里是上風(fēng)口,要不你去下風(fēng)口吧,院內(nèi)有不少高人的,他們感應(yīng)靈敏,老兄你要是在這里撒野的話,怕是能被他們輕易就嗅得到一股子的騷氣。”
張殘訝然轉(zhuǎn)身,奇怪地道:“完顏兄也急了?”
完顏傷哆嗦了好久,才說道:“張兄今后還是少說話,最起碼看上去還算是個正常人。”
上官艾也是深有體會地了頭:“這一說話登時就露餡兒了!哈!不是我吹,以張兄這樣的智慧,哪怕放到幼兒園去,估計也成不了什么神童。”
張殘眨了眨眼睛,問道:“我哪里又說錯話了?”
完顏傷無奈地解釋:“我又沒有皇上的手諭,豈能輕易對一個城守呼喝?就算如此,木切扎大可以矢口否認,難不成咱們還能隨意對他的府邸搜查嗎?”
張殘想了想,然后說:“其實我就是看氣氛太緊張了,說個笑話緩和一下罷了。真的,我從不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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