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焚經訣 正文 第318章

作者/我愿兜兜 看小說文學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她是誰?”

    琴星雅和夜染塵不約而同的開口,齊聲問。.org

    張殘等到內心稍微平復了一后,才低聲道:“她就是默郁,當今蒙古國的國師。”

    “焚經訣!”琴星雅念了一聲。

    是的,**經訣出世以來,默郁是千百年間,第二個修習了這等近乎于神話般武功的人。

    琴星雅和夜染塵都一直盯著默郁的背影,直至默郁消失在了街道的盡頭,才收回了那專注的目光。

    這就是層次的不一樣了。

    要知道無論是琴星雅還是夜染塵,雖然他們還沒有成長為一個真正響當當的絕世高手,但是在年輕一輩中,他們已經成為了最頂尖的那幾個人。

    當然,夜染塵的手指被宮本滅天斬斷,以至于再也不能握劍,實力大不如前。

    不過即使如此,他們的名號依舊傳播在了中土世界的各個角落。

    默郁卻連正眼都沒看他們一眼。

    并且,默郁應該也算是同齡人。

    然而,有名垂整個世界的焚經訣傍身,默郁卻已然站在了這個世界的最頂峰。

    “她是在故意看不起我。”琴星雅輕聲說道。

    張殘想了想,或許還真有這個可能。因為琴星雅,和那個創出焚經訣和流光劍法的前輩是一樣的——兩人都是天生百脈俱通的神奇體質。如果說這個世上對默郁最有威脅的人,張殘一定選琴星雅。

    所以,默郁真的可能在故意激怒琴星雅,令她生出嫉恨之意,以此來破壞她的道心。如此一來,或許琴星雅于武學之路上,便很難寸進了。

    看著張殘鼓勵的眼神,琴星雅輕笑了一聲:“張兄放心,星雅豈會如此輕易便被她打擊?”張殘這才笑了出來,很認真地說:“蕭元帥的仇,還需要星雅來報的!”

    琴星雅卻微微皺了皺眉:“你怎么能這么說?”

    張殘知道琴星雅的意思,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惆悵地說:“我知道星雅的意思,但是不切實際的夢,還是少做為好。我這輩子,都不可能奈何得了她的。”

    琴星雅默然無語,她知道張殘算得上生性樂觀的人,那么太假的鼓舞和激勵,根本作用不到張殘的身上。

    夜染塵忽地問道:“焚經訣究竟有多恐怖?”

    張殘聽了之后,很無奈地搖了搖頭:“抱歉,張某只見過默郁出手一次,而以我當時的修為境界,根本連焚經訣的好還是壞都沒資格窺探得到。那么即使現在,張某再怎么憑回憶去重現昨日之場景,所見到的,也必然有失公允。”

    夜染塵了頭,張殘續道:“我只能說,她很可怕。”

    按理說見到一個大美女,張殘從來都是興致高漲的,就跟打了雞血的瘋狗一樣。不過見到默郁,張殘卻一興致都沒有,耷拉個腦袋,無精打采的。也不知道是因為琴星雅和夜染塵是一樣的感受,還是因為張殘的消極情緒感染到了他們,總之,三人都顯得郁郁寡歡的樣子,回到了客棧。

    看見小珠,張殘不由就打起了精神,她或許還不知道,她的眼睛已經沒法醫治了,所以還是一副很開朗的樣子:“你來了?”

    好像說的是張殘特意趕過來看她似的,其實呢,張殘現在最怕的就是看到她。有時候想想的話,如果真的欠一個人很多很多債,很多很多還不了的債,還不如讓這人就此死去,那么也不會有相遇之時,自己滿是愧疚的尷尬了。

    強笑了一下,張殘可不想讓自己的低落情緒再破壞周圍人的好心情了。

    貌似這也是一種成熟的表現吧!

    “這幾天怎么樣?”張殘問道。

    小珠很開心地說:“很好啊!琴姐姐待我很好,夜大爺也很客氣。”

    張殘古怪地看了夜染塵一眼:“看不出來,夜兄這么小小年紀,就被人稱作大爺了!不怕折壽嗎?”

    夜染塵自然知道張殘什么意思,無非是想調節一下氣氛罷了,并不是真的在埋怨小珠稱他為“大爺”。

    他看了一下窗外,淡然道:“午時了,不妨出去吃什么吧!”

    這個建議自然無人拒絕,不過飯堂里人多口雜,交談起來其實并不方便,在路上的時候,夜染塵也終于調節好了自己的心情,問道:“張兄覺得,默郁此時到了大同府,會有什么目的?”

    張殘不假思索地說:“就張某所知,現在大同府里似乎不少對木切扎虎視眈眈的人,而木切扎卻一心向著蒙古。我想默郁到此的主要目的,應該就是為了保護木切扎。”

    夜染塵默然了良久,出聲道:“蒙古要有大動作了!”

    張殘只是稍作思考,便明白了過來:默郁什么身份,什么地位,而木切扎又是什么身份,什么地位!這兩人之間根本就不該有任何的交集,但是現在,確實有了!那么可想而知,木切扎對于蒙古國的重要性!或者來說,大同府對于蒙古國的重要性!

    “我們這個時候,更應該團結在一起!”夜染塵輕聲說。

    張殘也了頭,可以說默郁的存在,立馬就扭轉了整個形勢。

    夜染塵續道:“無論如何,我們都不能讓木切扎站在蒙古那一邊,大同府的地理位置,無論是周邊哪個國家得到,都是如虎添翼般的優勢。”

    張殘失聲道:“默郁怎么辦?”

    夜染塵微笑道:“如果去路被阻,難道我們就真的止步不前嗎?”

    張殘想了想,說道:“大可以繞著走。”

    一聲爽朗的長笑,夜染塵似乎“青春煥”般斗志高昂,信心滿滿的說:“事在人為,有志者事竟成。我們總要找到一些逼迫自己的借口和理由,來激出我們迎難而上的決心。”

    張殘想了想,最終還是泄氣地說:“我總覺得,不撞南墻不回頭的人其實都是傻子。”

    夜染塵聽得出張殘口中的猶豫不決,也聽得出張殘的毫無信心,繼續笑著說:“古往今來很多成大事者,在其籍籍無名時所做的行為,于他人的眼中,無一例外都是傻子的行徑。”

    或許是在琴星雅面前張殘不愿丟了面子,聽了夜染塵的話后,終于提起一絲精神,頭道:“那么,一切就都聽夜兄的吩咐了!”

    隨便吧!你說怎么樣就怎么樣!都聽你的,是福是兇你拿主意把!張殘此刻也只能這么做以表示無奈了。

    所以,即使以夜染塵的淡然聽了之后,連他都不由氣道:“張兄推卸責任的手段,已經臻至常人無法理解的高度了!”

    張殘哈哈一笑,也覺得自己表現得太過明顯,不過還沒來得及狡辯幾句,在走進順河樓之后,臉上的笑容登時戛然而止。

    大堂正中央,宮本滅天、樸寶英、藤野新上以及那個東瀛少女,四個人很礙眼的坐于席上。

    張殘停下了大笑,卻又馬上綻放出一絲微笑,轉頭望向夜染塵:“夜兄今天帶的銀子夠多嗎?”

    夜染塵只知道張殘想要鬧事,但是卻摸不準他葫蘆里究竟賣的什么藥,不過還是很配合地答道:“足夠周兄山珍海味美酒佳肴大吃一場了。”

    張殘搖著頭說道:“周某心情不爽,更想砸幾張桌子泄泄!”

    “故意破壞的話,那賠償起來就是個無底洞了。所以周兄得掂量一下自己和店老板的關系,然后夜某才能做出答復。”

    張殘還沒有說話,他的態度已經引得藤野新上目中閃過了一絲殺機,那姣好堪比傾國傾城的面容上,浮出了一絲冷笑:“周兄哪來的自信,一副吃定我等的樣子!”

    張殘率先入席,坐在了隔壁的桌子上,好整以暇地說:“藤野兄誤會了,周某剛才說的話,僅僅是針對宮本兄罷了。”

    藤野新上譏笑了一聲,不饒不讓地說:“那么周兄沒有看到,宮本兄乃是和在下同坐一席?”

    藤野新上的意思不難理解,用句最難聽的比喻,就是“打狗還得看主人”這樣的意思。如果張殘真的只是針對宮本滅天的話,又何必說什么“砸桌子”這樣的話,要知道在這個桌子上坐的人,又不僅僅只有宮本滅天一個。所以所謂的“砸桌子”,實際上就是張殘無差別的群體攻擊嘲諷術,是以招惹藤野新上的不快,完全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然而張殘臉上沒有任何歉意,反而笑著說:“念在藤野兄早已和周某相識,所以周某才好心給你留了幾分面子!藤野兄又何必這么不識抬舉,非要刨根問底,逼迫周某把根本不怕得罪你的這種話,就這么直直白白的說出來了!”

    “好!”

    藤野新上贊許了一聲。

    而宮本滅天此時卻是哈哈一笑,也是頗為贊許地說:“周兄前夜的僥幸,看來真的令你的信心膨脹到了不可阻擋的地步。周兄要不要坐下來,陪在下飲一杯呢?”

    張殘還沒來得及說什么,藤野新上、樸寶英和那個東瀛少女,已經齊齊離席,換到了旁邊的桌子上,顯然要給張殘和宮本滅天,騰出一個算得上公平的交鋒地。

    畢竟他們幾個人要是不離開的話,張殘就算有再大的自信,也不敢在“眾所環伺”的情況下,輕易“羊入虎口”。

    張殘見此,自然再無任何后顧之憂。

    徑自走到了宮本滅天的對面,張殘和宮本滅天同時收起了臉上的自如,在最短的時間里,兩人都進入了最適宜與高手對決的

    凝重狀態。

    這一刻,張殘自動屏蔽了順河樓里,人來人往的腳步聲,人聲鼎沸的吵雜聲,以及那些或哭或笑或吵或鬧的不同的情緒影響。

    他的眼里只剩下宮本滅天一個人。

    說起來,張殘似乎從沒好好端詳過宮本滅天的相貌。

    只能說,宮本滅天的相貌平平,談不上英俊,也談不上難看。他唯一的特,就是額頭特別的飽滿,而且他和曲凡一樣,在與任何人對視之中,有意無意間,總是將頭微微后仰。這樣一來,就給人感覺就是他在以上位者的目光,似乎正藐視著自己一樣,讓人很不舒服。

    兩個人都沒有動,都只是在互視著對方的雙目,卻把氣機將對方緊緊鎖定,尋找著對方的破綻。

    桌子上,酒杯中的美酒,卻被這無形的交鋒所帶動,正止不住泛起漣漪,一時之間,酒香過分的撲鼻而來。

    同時,桌子上的杯碗碟筷也被氣機的游離,帶動的正在微微晃動。

    沒過多久,可能十個呼吸的時間,一只靠在桌子最邊緣的小碟子,終于晃出了桌子,朝著地上摔落。

    “啪”地一聲,四分五裂,粉身碎骨。

    宮本滅天的右手帶起火焰般熾烈的雄渾真氣,反手成刀,虛斬張殘雙目。

    張殘在同一時間抓起一只筷子,無形的劍氣從那支竹筷上透出,還未伸到一半,這支竹筷已經不堪重負,被張殘催生出來的“劍意”震蕩得化為了齏粉。

    兩人雖然此刻都是兩手空空,但是,這更像是一場“狂光刀法”和“幻影劍法”之間的較量。

    掌指相交。

    卻詭異地讓人聽到了刀劍相碰的鏘然。

    試探般的交手,兩人都被對方的內力所懾。

    宮本滅天嘴角逸出了一絲微笑:“周兄有否在在下的內力中,感知到了寶英的存在?”

    張殘早已知道宮本滅天會拿樸寶英來說事,根本不為所動,不咸不淡地道:“偷偷告訴宮本兄,最讓寶英掛念的,其實名喚傳天。”

    張殘這一刻也沒有再給樸寶英留下任何情面,就這么將她心底最深處的秘密道了出來。

    他自然沒有閑暇去觀察樸寶英的反應,因為宮本滅天再度出聲道:“相信有一天,張兄還能從在下的內力中,感受到星雅的氣息哩!”

    張殘登時心中不穩,下一刻,宮本滅天的手刀已然因為張殘的心神失衡、內力不穩,輕易洞穿了張殘以手指布下的層層劍網。

    兩人本來相持衡的氣勢登時也被打破,此消彼漲之下,張殘只覺得宮本滅天肉掌所散出的刀意,比之自己生平所見的所有寶刀,還要凌厲上三分。

    張殘雖驚不亂,瞬間沉淀心神,拈花指法帶動起全身功力,迎向了宮本滅天的掌尖,也就是那抹“刀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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