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張殘捂著自己的肚子,一臉痛苦地說:“啊,我的胳膊好疼!舊傷復(fù)發(fā)了!我要死了,我要掛了,這本書馬上要taijian了!”
于是乎,完顏傷抓著張殘的胳膊,急切地說:“請諸位見諒,張兄生死攸關(guān),我必須帶他去看郎中!先告退了!”
一走出董家酒樓,完顏傷就抓著張殘的胳膊,迫不及待地問:“這是傳說中的河圖嗎?”
見張殘頭,完顏傷終于放下了心,喜色根本抑制不住的涌現(xiàn)在臉上。
張殘雖然并不知道河圖對于金軒麟來說,究竟意味著什么,但是他卻知道,金軒麟顯然對它有著極為強烈的渴望。
那么,他就會受到張殘的制衡。那么,所有糟糕的事情,或許這一刻,終于有了轉(zhuǎn)機。
“金軒麟的位置,并不牢靠。”完顏傷笑著說,“據(jù)了解,高麗王現(xiàn)在對一個寵妃疼愛有加,言聽計從。長期的枕頭風(fēng)下,他已經(jīng)有心廢掉金軒麟,轉(zhuǎn)而立那個寵妃之子為儲君。”
“金軒麟此次踏足神州,一則是為了尋回真龍之血,二則就是為了找到河圖洛書。任他完成其中一個目標,便能穩(wěn)固他高麗太子的地位。既然他失去了真龍之血,那么河圖,就是他必得之物。我們也可以以此,來令他做出讓步。”
權(quán)力這種東西,但凡任何人品嘗到其中的滋味,那他根本不可能從中脫出。
再者,皇子與皇子之間,一旦開始爭斗,到最后,肯定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所以為了生存,也為了權(quán)力,金軒麟的生命已經(jīng)和河圖息息相關(guān)。
張殘笑著說:“果然人在哪里,爭斗就在哪里!我還真的以為高麗上下全都擰成一股繩了!”
值得完顏傷興奮,只有一:“相較于河圖的重要性,他為了加大自身的籌碼而和索琳聯(lián)姻,就并非重中之重了。”
也是直到剛才,張殘才徹底明白為何以金軒麟的修為,在見到河圖之后竟會有如此大的異常和觸動!不過這些原因已經(jīng)不重要了,他感到了無比的暢快,欣然道:“能讓老兄和索琳在一起,張某萬死不辭!”
這話是張殘的真心話!
就在剛剛,張殘還在糾結(jié)著“背叛”完顏傷,現(xiàn)在峰回路轉(zhuǎn),可想而知他的心喜。
完顏傷卻是冷笑了一聲:“張兄言重了!河圖如此寶貝,我們豈能將它送給金軒麟?”
張殘眉頭挑了一下,完顏傷卻是笑道:“張兄要罵我小肚雞腸也好,心胸狹隘也罷!但是這幾日金軒麟賦予我的侮辱,休想我有一刻的忘懷!”
想來金軒麟最近一段時間里,沒少倚仗著自己索琳“未婚夫”的身份,去故意給完顏傷不快。
別說張殘理解完顏傷的苦衷,就算不理解,兩人的關(guān)系也在那里放著!
所以說,哥們兒義氣,有時候真的比什么“真正的朋友”要令人暢快。
至少,張殘就沒有勸完顏傷要寬以待人什么亂七八糟的,他哈哈一笑:“老兄想做任何事,張某都無條件支持!”
完顏傷笑了一下,轉(zhuǎn)而眼睛微瞇了起來,森然道:“我就是要把他往死里整罷了!”
張殘嗯了一聲:“剛才在酒樓里,你準備和我說什么?”
完顏傷這才哈哈一笑:“沒事!無非就是讓你找個理由,先暫且退席罷了!河圖這件寶貝,我們要從長計議,好好利用。”
還沒進屋,只是站在了房間的門口,張殘便愣了一下。
轉(zhuǎn)而深吸了一口氣,又關(guān)上了房門之后,張殘先是看了看小慧,小慧搖了搖頭,示意自己無礙之后,張殘才淡淡地問:“金姑娘有何指教?”
金倩正坐在小慧的身邊,聽張殘冷淡的語氣,轉(zhuǎn)而訝然道:“才數(shù)日不見,張兄怎么和倩兒好像有了很大的隔閡一樣?”
張殘先倒了一杯水,灌進了口中,才若無其事地說:“世界是多么的奇妙!有時候或許只是一眨眼,仇人就變成了朋友,朋友,也變成了仇人。”
金倩輕笑了一下,拿手撫摸著小慧的秀發(fā):“張兄言之有理!這個世界,確實很奇妙。”
張殘不由皺了皺眉:“你離她遠一!”
金倩很淡然地看了張殘一眼,不過并沒有在這個問題上和張殘作對,她端正了一下坐姿:“張兄有沒有想過,要給你的孩子起個什么樣的名字?”
金倩絕對沒有那個閑情逸致和張殘閑話家常,言語間提到“孩子”,顯然是一種無聲的威脅。
張殘雖然生出一絲惱怒,但是并不太懼怕。除非金倩選擇以命換命,不然的話,她不可能在張殘的注視下,還能毫發(fā)無傷的傷到小慧及小慧腹中的孩子。
完顏傷的腳步響起,然而院子里又傳來了李越的聲音:“完顏兄,好久不見!”
嚴格來說,他們二人只有半面之緣。不過完顏傷何等眼力,肯定認得出李越就是那個傷過他的蒙面高手。
張殘沒有理會完顏傷被李越阻攔,有聶禁在,他根本無需擔心己方會吃虧。于是他只是坐了下來笑著說:“金姑娘或許不知道,隔壁住著的,可不僅僅是完顏傷。”
“金姑娘你好!”聶禁的聲音淡淡傳來。
金倩明顯面色一變,不過她隨即就笑著說:“張兄誤會了,從頭到尾,倩兒有一絲想和張兄為敵的意思嗎?”
張殘這才嘻嘻一笑:“內(nèi)人為了這個小生命的降臨,已經(jīng)吃了很多苦,不妨你我出去一敘,好令她早安歇。”
金倩笑瞇瞇的看著小慧,輕聲細語地說:“小慧妹妹多幸福,嫁了個疼你愛你的好夫君。”
小慧看了張殘一眼,卻也是嗯了一聲,轉(zhuǎn)而微笑著說:“多謝姐姐陪小慧聊天。”
四個人都站在明月下,張殘最先打破沉悶:“李兄和倩兒什么時候回上京的?”
李越答道:“就在張兄抵達的兩日之前。”
張殘打了個哈哈:“還以為兩位剛到哩,本想為兩位接風(fēng)洗塵……”
李越順著張殘的話茬,笑著說:“實則應(yīng)該是李某為張兄接風(fēng)才是!那不如明天中午如何?”
他們二人離去再正常不過,有聶禁在,和張殘翻臉動手,只是自找死路。
待兩人走后,完顏傷長出了一口氣:“若非聶兄在這里,今夜絕對不會安寧。”
“他們應(yīng)該是為了河圖而來!或許,張兄應(yīng)該考慮一下,是不是先把小慧送到什么安全的地方?”
張殘聽了,也是為之一陣心煩:“確實!為了得打河圖,誰知道他們會使出什么手段!但是送到哪里呢?綠蘿那里?不!我可不想孩子還未出世……額!”
張殘話說到一半已經(jīng)反應(yīng)了過來,完顏傷卻搖了搖頭,做了一個慎言的動作,又低聲道:“這樣的話,絕不能在小慧面前說出來!”
雖然小慧是綠蘿的丫頭,也算得上賣藝不賣身。但是,終究她成長在青樓之中。別說張殘了,恐怕就是小慧本人,也絕不可能讓腹中的胎兒,甚至在未出世前,就先接觸過這么一個不光彩的環(huán)境。
張殘看了一眼,還好自己的聲音不大,小慧應(yīng)該沒有聽到。不然的話,自己的無心之失,肯定會讓她受到更大的傷害。
回到屋里,張殘看著沉睡的小慧,心中升起一股別樣的柔情。
嚴格來說,他和小慧之間,一直并不愉快。做了那件錯事之后,兩人的關(guān)系更一度惡化到逼得小慧服藥自盡的程度。
即使到了現(xiàn)在,張殘也對她談不上任何的喜歡,更別說愛了。
但是,她是孩子的母親。張殘就覺得,只此一,就比任何的“愛”,更讓他心動。
“看夠了吧?”
張殘雖然吃了一驚,但是卻沒有任何的慌亂,轉(zhuǎn)而望著在自己身后不足三尺的樸寶英,問道:“寶英怎么會在上京?”
樸寶英沒有說話,只是嗯了一聲,隨意地坐了下來。她看上去有一的困擾,那修長的秀眉微微不展。
張殘想了想,問道:“焚經(jīng)訣的瓶頸,還未突破?”
樸寶英沒有隱瞞,無奈地說:“哪是那么容易!長期處于瓶頸狀態(tài)的話,寶英的功力恐怕會不進反退。所以寶英心煩之下,飄著飄著,就又回來了上京。”
所謂的瓶頸,就像人有了心事,就會睡眠不穩(wěn),從而影響到第二天的精神,繼而第二天需要做的所有事情,都會因此而亂了套。
一天還好,若是天天如此,整個人的狀態(tài)就會急劇下滑。因此,樸寶英口中的“功力恐怕會不進反退”,并沒有任何夸大不實的地方。
“寶英何不考慮一下,將陰陽真氣或者琉璃寶典專精?”
樸寶英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著張殘,轉(zhuǎn)而香唇上抹過一絲笑意:“張兄在開玩笑!”
張殘也笑了笑,因為他說出去之后,才覺察到自己的言語多么的幼稚。
江湖上無論是誰得到焚經(jīng)訣,縱然為了它一夜白首之后仍然百思不解,恐怕也沒有人會忍心將之“放棄”。
而像樸寶英這樣本就天賦過人的武學(xué)奇才來說,焚經(jīng)訣的魅力是一因素,她心中不服輸?shù)陌翚馐橇硪灰蛩亍?br />
張殘想了想,不確定地說:“蕭元帥雖然沒有明說,但是據(jù)我推測,默郁在修習(xí)焚經(jīng)訣的過程中,怕是不止一次受過蕭元帥的提。”
“好煩!”她的精神忽然有些紊亂,轉(zhuǎn)而像是一個柔弱又失措的小女孩一樣,拉住了張殘的手。
張殘心中不由一蕩,反而握著那纖細嫩滑的柔荑,感受著那的溫存。
她的手好軟,能把人的心都柔化了。
四目相對之下,張殘就那么情不自禁地湊了過去。
而此時,身后傳來沙沙的聲響,張殘不由想起來,小慧正在這里,酣然熟睡。
張殘轉(zhuǎn)過頭,看著小慧在睡夢中轉(zhuǎn)了個身,似乎還有一段美妙的夢境,嘴角上掛著甜絲絲的微笑。
然后,張殘看著樸寶英,樸寶英也看著張殘,兩人就那么在斜淌下的月光下,相互注視著對方,又不約而同地各自奉上最清淡的微笑。
隨后,握在一起的手,也隨之分開。
就像什么也沒發(fā)生過一樣。
經(jīng)過短暫的沉默之后,樸寶英出聲道:“默姐姐確實說過她曾受蕭元帥指,不過可惜的是,她并不懂得將其中的要領(lǐng),該以何種方式分享給寶英。”
張殘聽了并不意外,就像聶禁也不懂得如何分享那套步法的心得一樣,某些感悟,是很難用語言去表達和描述清楚的。而高深的武學(xué),若是聽信含糊不清的解釋,怕是差之毫厘,謬之千里。嚴重的,走火入魔也不是不可能。
隨著樸寶英又嘆了一口氣,張殘怕繼續(xù)這個話題,會引來她更多的惆悵和更糟糕的心情,便撓了撓頭,看似很老老實實地說:“其實最開始的時候,我還以為寶英是要來拿河圖的。”
這忠厚的表情自己轉(zhuǎn)換得如此自然,張殘自覺的至少能打十分!
“如果這幾天里,寶英還是不能突破的話,也只能為求自保,繼續(xù)與張兄作對了!”
樸寶英側(cè)著臉,悠悠地說。
張殘忍不住生出一陣失望,不過兩人之間各有各的立場,他也無話可說。或許是因為剛才手心貼著手心的短暫溫存,張殘想到至少這一次,樸寶英還給自己打了個作對的招呼,總的來說,他自己還是有了一的欣慰。
“寶英是不是參與到了金軒麟和那個什么皇子之間爭斗?”
樸寶英也不肯定,也不否認,只是眨巴了一下大眼睛:“世上哪里沒有爭斗?”
張殘深以為然的了頭。
剛才完顏傷提議把小慧轉(zhuǎn)移到更安全的地方,但是張殘左思右想之后,卻發(fā)現(xiàn)世上哪里還有什么安全的地方?
最后,張殘只能說,我的女人,我自己守著,何須他人庇護。
“這個女人,很不簡單!”聶禁都走了出來,審視著樸寶英離去的方向。
張殘笑了笑,解釋道:“寶英身上既有真龍之血,又有鳳凰膽。既修習(xí)陰陽真氣,又精通琉璃寶典。現(xiàn)在,她正在參悟焚經(jīng)訣……”
聳了聳肩,張殘續(xù)道:“以上任何其一,都是常人夢寐以求的。而現(xiàn)在,卻都青睞在她一個人身上,何止不簡單!”
聶禁哦了一聲,然后認真地說:“我們?nèi)⒘怂 ?br />
張殘失聲道:“什么?”
聶禁笑了笑,轉(zhuǎn)而正色道:“張大哥你被她騙了……”
“等會!”張殘忍不住做了一個打斷的手勢,轉(zhuǎn)而感覺很荒唐。長出了一口氣后,張殘正色道:“聶老弟先別說話,先讓我自己好好思索一番!我想自己搞清楚,究竟哪里被騙了!”
聶禁無所謂地笑了笑,反問道:“張大哥不會是故意以思索為借口,然后拖延時間,想去放過那個女人吧?”
張殘很肯定地搖了搖頭:“這次,我就是想自己想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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