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焚經訣 正文 第436章

作者/我愿兜兜 看小說文學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張殘長大了嘴巴:“傳老弟這也太猛了吧?哦,還有那月之石是什么東西,很值錢?”

    岳菱本來還在傷感,但是聽到張殘這話,居然又再度把岳菱給蠢笑了:“滿腦子銅臭的庸俗之人!傳天怎么會把你當做好朋友?不應該啊!”

    張殘哈哈一笑,又謙遜地:“魅力,魅力!”

    岳菱先是無奈地搖了搖頭,繼而解釋道:“據月之石可以通靈,又有安神養魂的妙用。別的,倒是沒有什么神奇的地方了。”

    張殘這才釋然。

    莫歲寒當時被迷霧森林的那條白蛇妖給嚇得魂不附體,又被藤野新上給震懾得失魂落魄,那么傳天為了幫助莫歲寒,使得莫歲寒在十年內能成長為藤野新上的對手,他不惜與整個天竺國為敵,搶了人家的鎮國之寶,用寶物為莫歲寒養魂安神,也不足為奇。

    “你,如果當真有一天,他知道我命懸一線,會不會趕回來看我?”

    岳菱剛問出這一句話,張殘登時不悅地:“你瞎什么呢?別胡思亂想了好不好!”

    張殘的語氣有些沖,岳菱卻是眨了眨眼,一也不介意,反而笑著:“好久沒有人吼我了呢!”

    張殘也反應了過來,他摸了摸腦殼,痛快地:“岳姑娘要是喜歡,張某吼人罵人的功夫,包保您老滿意,物超所值。”

    岳菱也笑了起來,隨機她揚了揚眉毛:“有本事你再吼一句試試?”

    而后張殘就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樣,徹底蔫了。

    這股子的慫樣,又引得岳菱一陣發笑。

    看著她開心的樣子,張殘忽然覺得,這種感覺也很不錯。哦,嚴格來,不只是不錯,而是相當的美妙。

    然而當你覺得美妙的時刻來臨的時候,它卻是像是白駒過隙一樣,那么的迅速,那么的讓人難以保持住。

    碼頭已經到了。

    別離的時間,雖只是揮揮手那么簡單,然而它的每一分每一秒,卻顯得那么的漫長,也顯得那么的傷感。

    “剛才那個岳菱跟你了些什么?”葉夢琪氣鼓鼓地問。

    張殘哦了一聲,有些心不在焉地:“無非就是要我閑來無事的時候,多去找她聊聊天罷了。她是一個寂寞的女孩子,也是一個很好很好的女孩子。”

    “哼,哪有這么簡單!”葉夢琪撇了撇嘴。

    張殘不由哈哈一笑,忍不住溺愛般的摸了摸葉夢琪的腦袋:“她愛上的,是我的好兄弟傳天。你別這么一副懷疑的樣子好不好?等你見過傳天,你就會知道,他本人是多么的優秀!”

    然后張殘一拍腦袋:“你不是很崇拜岳菱的么?”

    葉夢琪聽了張殘的發問,反而又撇了撇嘴,故作不屑地:“崇拜只是因為有距離罷了!親眼見過之后,又覺得她本來就是稀松平常的人罷了!”

    看著張殘強忍著發噱的樣子,葉夢琪皺了皺鼻子:“怎么?你不是也了?我只是和她們的出身不同罷了,換做我是她的話,或許我做的就更好了!”

    張殘還能什么?只能翹起大拇指:“我家夢琪當然是最優秀的?”

    “我家?”葉夢琪癡愣愣地看著張殘,忍不住復述了一遍,隨后她第一次臉上飛上了紅霞,卻還是強硬地:“誰是你家?還要不要臉了?”

    張殘沒再和她逗下去,只是把目光迎向了遠方臨安城的城門。

    越是靠近臨安,張殘越發覺得背上蕭雨兒的骨灰盒,其重量堪比泰山,壓得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而葉夢琪也發現了張殘面色的凝重,很識趣的閉上了嘴,一言不發的跟在張殘的身后。

    顧所愿和顧如雨父女倆,在剛剛下船的時候便暫時和張殘分開。他們二人更愿意多去走走大自然自己的風光,對喧鬧的集市倒是缺失了幾分興趣,他們只是和張殘約好了碰頭的時機。實際上,就算沒有這樣的約定,作為高手的直覺,在一座城中感應到彼此的存在,也是一件很簡單很輕松也很隨意的事情。

    至于澹臺蘭珍,她的態度則讓張殘有些不解。她連道別都沒有給張殘留下,便自行離去了。

    好吧,這些都無所謂了。

    “你這個樣子,好讓人害怕!”

    進城之后,葉夢琪看著陰郁得幾乎能擰出水的張殘,忍不住輕聲道。

    張殘想給她一個寬慰的笑容,卻奈何覺得面部一陣僵硬,根本做不出這么簡單的動作,于是他只能嘆了一口氣,一言不發。

    “來嘛來嘛,給姑奶奶笑一個,大不了今晚人家是你的了,好不好?”

    葉夢琪還沒有放棄,反而搖著張殘的胳膊,撒嬌似的笑著。

    張殘這才轉過頭,再度伸出手摸了摸葉夢琪的腦袋,低聲道:“你可能不會懂,人越成長,越是孤單,越是冷漠。而作為一個習武之人,我現在更加深刻的體會,當他在武學的道路上越走越遠,越升越高的時候,那么他能夠體會到‘人’的各種樂趣和情感,這種機會也越來越少!甚至到了某一天,徹底失去了這種樂趣和情感,也不是絕不可能。”

    張殘一眨不眨的盯著葉夢琪,就像葉夢琪一眨不眨地盯著張殘那樣:“所以,就讓我今天好好的宣泄一下自己的悲傷,好嗎?我真的害怕,有一天我會徹底變得麻木不仁,感受不到快樂,也感受不到痛苦。就是今天,別理會也別制止我做任何事,好嗎?我真的害怕這是我最后一次,能感受的心痛了……”

    張殘這番懇求的話,其實沒怎么煽情,但是卻把葉夢琪得眼窩一陣通紅。

    她甚至用上牙咬著下唇,強力的克制著自己,最后她了頭,沒有再什么,很乖巧的跟在了張殘的身后。

    蕭雨兒曾經過,她想和她奶奶,即蕭老夫人安葬在一起。

    她自幼父母雙缺,蕭破元帥又鮮少回蕭府,和她一直相依為命的,只有蕭老夫人和婉兒。能給她溫暖和保護的,也只有蕭老夫人。

    或許,曾經在某一段時間里,她曾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了張殘的身上。

    或許,曾經在某一段時間里,她也曾天真的以為,張殘會是在蕭老夫人去世后,化身為她最溫暖,最堅實的依靠。

    或許,曾經在某一段時間里,她也曾無數次夢到過張殘。

    或許,她也真的愛過張殘

    或許……

    ……

    可是,當那晚的夜宴,在張殘輸給慕容鷹之后,一切都變了。

    一方的冰冷墻壁,卻永遠的阻隔了她和張殘之間的距離。

    直到她心力交瘁彌留在世間的最后幾日,她和張殘才再次相見。

    然而,她是什么時候絕望的咽下存于世間的最后一口氣,張殘卻連這一都不知道。張殘昏醒過來的時候,目不能視,耳不能聰。等到張殘在藥王谷治好這些隱疾,卻發現蕭雨兒的骨灰盒,竟然是那么讓人絕望地一直伴在自己的身邊。

    “蕭老夫人,雨兒又交給你了。”

    張殘當然沒有跪下來,他其實對蕭老夫人并不感冒。

    “我知道你很想她,我也知道,你肯定不愿意這么早的見到她。對不起,我讓你失望了!”

    張殘想了想,他意外的發現,自己居然很平靜,一悲切的意思都沒有,更不用提為蕭雨兒留下眼淚了。

    他很失望的嘆了一口氣,然后捧起一方土,慢慢的添在墳塋之上:“雨兒,我有很多話想和你,但是我又覺得,什么都是白費,愿你一路走好!”

    “哦,對了……”

    張殘沉默了很久,或者很久很久,他才慢慢的張口:“我愛你!”

    人生無根蒂,飄如陌上塵。

    這是蕭雨兒最喜歡吟唱的一句詩,張殘將之刻在了石碑之上。

    “人生無根蒂,飄如陌上塵。”

    張殘又念了一句,然后才站了起來,就那么淋著飄灑的細雨,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是夜,張殘還做了個夢。他夢到蕭老夫人對他謝謝,也夢到了蕭雨兒。不過蕭雨兒并沒有和張殘什么話,就那么安安靜靜地看著張殘,似乎張殘的臉上長出了一朵漂亮的花兒一樣,怎么看怎么美,怎么看,也都不會膩。

    一大早,葉夢琪便又沖進了張殘的“閨房”,還是那么不避嫌的一把掀開張殘身上的被子:“今天要帶我去哪里玩?”

    張殘瞥了她一眼,他今天還這沒有心情去教育她,沉聲道:“我今天要去郊外的一座寺廟拜訪一位高人,你最好乖乖的待在房間里,千萬別亂跑!”

    葉夢琪聽了很不高興:“帶我去就怎么了?和尚還不是都是媽生的?沒有女人,他們哪來的道貌岸然講這些清高?”

    這話張殘真的沒法接,所以他干脆就不回答,繼續告誡著:“臨安城乃天子腳下,處處皆是權貴,你真的要收斂一些,不然我們怎么死的,或許都沒人知道!”

    “放心吧!姑奶奶心里有分寸的!”

    葉夢琪又嘟囔這么一句,悻悻離去。

    郊外的那座寺廟里,那位不知名的高僧,他雖然只和張殘過幾句話,但是他對張殘的幫助,可謂真的不!

    他曾經渡給張殘一道精純的內力,好幾次助張殘度過難關,熬過心魔的困擾。

    而且,也正是因為這道真氣,江秋看在這位高僧的面子上,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指著張殘武學上的遇到的各種歧路和困擾。

    走在臨安城的長街上,它依然是這么的繁華,依然是這么的喧囂。不過,舊景還在,伊人卻已然無痕。因此,也不知道物是人非,人去樓空所帶來的寂寥,還是因為人去樓空,物是人非所帶給張殘的惆悵,他加快的速度,逃命似的遠離了這份熟悉。

    雖張殘只來過這座寺廟一次,但是以他的腦力,絕不可能會鬧出迷路的這種烏龍之事。而在寺廟外的道上,張殘還記起了在這里,他還碰見了獨孤單和代蘭。

    舊事重提,獨孤單確實是張殘所殺,這沒有半疑問。但是代蘭,張殘真的沒有動過她一根毫發,她的死,怎么也會被記在張殘的頭上?

    最關鍵的是,誰殺了她?

    絕不可能是風過云!

    因為風過云雖是魔門雙杰,行事乖張詭秘,不能以常理度之,但是張殘還是愿意相信他的為人準則:絕不殺女人。

    剛剛來到廟前,仍舊是那副印象中的對聯:

    問觀音為何倒坐?

    恨世人不肯回頭。

    起來,棲龍山的江秋,也是一直背對著人,不以正面視人。

    當然,若論慈悲的話,江秋和大慈大悲的菩薩自然想去甚遠。不過論起手段的話,當世之上,或許只有人能和江秋比肩,卻沒有能勝出江秋的存在。

    “請問,是張殘張施主嗎?”

    寺廟的門前,一個眉清目秀的沙彌,雙手合十,攔住了張殘的去路。

    張殘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便既肯定又訝然地道:“張某從未和師傅見過面,不知師傅是如何認出張某的?”

    那沙彌念了一聲佛號,給了張殘一個很干凈、從未被塵世所污化過的微笑:“師尊告訴凈念,當凈念覺得那個人是張施主時,那個人便一定是張施主。”

    張殘看了看四周,不少香客來來往往,川流不息,擦肩摩踵。

    而這個凈念確實是直沖自己而來,并沒有每一個人都攔下來,大海撈針般一個個的詢問他們是不是張施主。

    那么,看來凈念認出自己是張殘這件事,確實是出于某種神奇的慧根,并非瞎貓碰上了死耗子。

    張殘笑了笑,佛家能夠屹立千年不倒,自然有它的過人之處,因此他也沒有在這個問題上多做糾結,很恭敬地回了一禮,又問道:“不知大師現在可否有空,張某想去拜訪他老人家。”

    凈念又是念了一聲佛號,還是用那很干凈、從未被塵世所污化過的微笑面對著張殘:“就在剛才,家師命凈念出來迎接張施主的那一刻,選擇了自我坐化圓寂。”

    “什么?”

    張殘晃了一下,差沒有站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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