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的時候,莫長安仍舊裹在被窩里,夢里皆是關于昨夜夜白提起的栗子糕一。
正是睡得迷迷糊糊,乍一聽聞外頭略微吵鬧的聲音,她不耐煩的便皺了皺眉梢。
“長安!”熟悉的男子聲音,夾雜著一絲惹人厭煩的喜悅,悉數而來。
“郡王,”管事的聲音響起,略顯遲疑:“莫姑娘在休息。”
“郡王,要不要我去敲開門?”另一道聲音插入,在她耳朵里聽著,頓時將她驚醒。
莫長安瞬間睜開眸子,腦海中浮現起殷墨初在大街上的襲胸之舉,頓時讓她怒火騰騰,再度燃燒。
如此一番下來,她已然在剎那的功夫施法穿上衣物,來到了門前。
入眼便是殷墨初玉帶金鉤,羅裳華服的秀美模樣,他姿容極好,妖而不媚,目若秋波,即便面上掛著略顯傻氣的笑意,也依舊掩不住通身的矜貴與優雅。
“不必。”那一頭,殷墨初擺手,正打算什么,便見屋門不知何時已然開起,露出里頭姑娘冷若冰霜的容色。
“長安!”殷墨初眼睛一亮,頓時湊上前去:“果然是你!”
他極為喜悅,整個人散發著歡心之意,似乎全然沒有看到莫長安那幾乎要殺人的眸子。
“郡王可真是膽子極大!”莫長安勾起唇角,惡意流轉:“這個時候竟是還敢出現在我的眼前。”
“太好了!太好了!”分明是劍拔弩張的情勢,偏生殷墨初極致違和,臉上綻放的笑容更是有些晃眼:“你原來記得爺……爺就知道你沒有忘記!”
“我怎么會忘記郡王?”莫長安心下覺得無語,但面上依舊笑的頗有些陰測測:“畢竟那臨門的一腳,可不是常人能夠忍受。”
她重新提起這話題,無非就是要挑起殷墨初那身為男子的自尊心,這般也好過他怪里怪樣,笑的宛若隔壁村的二愣子。
“啊?”顯然,殷墨初這時才回憶起來,就見他恍然大悟,臉上掛著羞澀的笑容:“長安,那次實在抱歉,我并不是故意如此……我只是有眼疾,沈深,你快告訴長安,爺有眼疾的事情!”
著,他側過腦袋,徑直看向一側藍袍玉帶的青年,催促道:“磨磨蹭蹭做什么?你倒是快兒啊!”
沈深?莫長安挑眼,心下立即便回憶起沈惜年的事情。這沈深,無非就是沈惜年的二哥,當初曾交與她一封情信的家伙。
“咳!”沈深俊秀的容色染上一絲尷尬,卻還是拱手,解釋道:“長安姑娘,我們郡王的確是患了一種奇怪的眼疾,大約間隔一兩月便會發作一次,通常便是看不清人的臉容,所以那日……”
“所以那日爺只瞧見了你的衣物打扮,才……才誤以為你是男子。”殷墨初打斷他的話,兀自了下去。
莫長安聞言,心中雖是依舊不太相信,但瞧著這兩人也不像是謊的模樣,她便一時沉默下來。
正在這時,就見殷墨初忽地招了招手,吩咐道:“快把今兒個爺買的栗子糕拿來!”
栗子糕?
莫長安挑眼,眸底有光芒一閃而過。
沈深會意,頓時將油紙裹著的一包物什遞過去,由著殷墨初拿到莫長安的跟前。
“作為賠罪,爺今兒個早早便去李記作坊買了。”他笑瞇瞇上前,在管事和沈深略微驚呆的目光中,雙手奉上:“長安,你莫要惱爺了,好不好?”
毫無疑問,若是他們的眼神沒有出錯,素來不懼任何的混世魔王殷墨初,此時正在……獻殷勤?而且還如此意的哄著?
莫長安皺眉,明擺看著他這般過分熱情的模樣,委實不太習慣。
“長安,你最愛的栗子糕,不喜歡了嗎?”那頭,殷墨初見此,不由問了一句。
“你怎么知道我喜歡栗子糕?”莫長安心中狐疑,素手倒也沒有去接。
“我是你墨初哥哥呀,”桃花眸子彎起,殷墨初道:“長安,你忘了嗎?”
莫長安:“……”
什么鬼東西?墨初哥哥?著實是膩歪到嚇死人的稱呼。
“咳,”沈深見場面尷尬而殷墨初絲毫不自知,只好再度出聲:“長安姑娘,當初那封情信,是郡王殿下給你的……不是我。”
當初……大約要追溯到十多年前,那時莫長安不過幾歲稚兒,殷墨初也大約十一二歲年紀。
只是那些事情,莫長安實在回憶不起來,唯獨能記得的,便是沈深確實給過他一封情信,后來這件事鬧了一出笑話,至于殷墨初……她只回憶的起來,自己時常換著法兒的使喚過一個肉呼呼的子。
心下如此想著,莫長安咽了口唾沫,扯嘴笑道:“莫非你就是那個時常來沈府,幾乎夜夜尿床的……那個?”
夜夜尿床……沈深臉色一僵,忽地便想起,殷墨初素來對提起這件年少時候的糗事很是反感。
“對!”然而,出乎他的意外的是,殷墨初聞言,不僅沒有心生不悅,反而大喜:“長安,你終于想起爺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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