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十里漫無目的的緩步離開,渾然不覺身后有人跟隨。 那一廂,莫長安隱在暗處,下一刻便打算飛身前往十里身側,來一個正面的交集。 然而,她正踏出一步,就覺胳膊忽地被牽制住,有人緊緊拉著她,不讓她有下一步動作。 “師叔,”即便沒有回頭,莫長安還是隔音傳聲,明確的喚了一聲:“您老攔著我做什么?” 她不緊不慢的轉過身,雅致的眉眼率先落在那雙骨節分明的手上。 “好好說話。”夜白袖袍一揮,頓時有光暈躍起,將他們兩人裹的嚴嚴實實。 您老……這小妮子是將他喚的多滄桑?分明他才不過比她多吃四年的米飯罷了,竟是生生變得好像他大她四十歲一樣。 “我就是在好好說話呃。”小姑娘不明所以,紅唇微潤,顯然不是作假。 嘴里雖如此說著,莫長安心里頭卻犯著嘀咕,夜白這狗東西,一大清早究竟在介意什么?總歸不是她對他的稱呼罷? 如果是稱呼,她還真不覺得‘您老’二字有什么差錯,畢竟他可是每日里端著一副長輩的高冷架勢,簡直就要給他牛掰壞了。 “你要出去拆穿她?”夜白對此并不回應,只話鋒一轉,驀然又回到了問題的原點。 “差不多。”莫長安點頭,不僅沒有糾結于方才的問題,順帶竟是笑了起來,擠眉弄眼,贊道:“師叔這修為真是了不得,連帶著異域墻都幻化的這樣細膩。” 一邊說,她一邊撫了撫周身看不見的墻體,心中好一陣羨慕。 看來,夜白的實力當真不可小覷,隨意一揮手竟是幻化了如此一道異域墻,將他和她都隔絕于整條街之外,以至于如今兩人即便開口說話,外頭也絲毫聽不見任何。 夜白心下一頓,懶得理莫長安這一副沒見識的模樣,只淡淡說道:“回去罷。” 關于這個問題,他不想再討論下去,總歸到了最后,這小妮子東扯西扯,白費了他的唇舌。 “那師叔先去罷。”莫長安擺了擺手,轉而敲了敲異域墻:“走之前先把這玩意兒弄走。” 不弄走,她怎么去追十里? “你要去找她?”夜白挑眼,語氣冷淡依舊。 “自然。”莫長安點頭:“我這人辦事兒,不喜歡遮遮掩掩。” 她歪著腦袋,輕飄飄瞥了眼夜白,好似在說他不光明磊落一般,只一眼就讓人覺得頗具嘲諷。 “你就不怕打草驚蛇?”夜白冷靜的看著她,眉眼清冽:“還是說,你只是想去同她決一死戰?” 若不是要除去十里這個隱患,夜白實在很難理解,莫長安為何執意要前去拆穿。 “方才她和那喚作青黛的鳥兒說話,師叔是聽著了罷?”莫長安難得好脾氣的解釋,不慌不忙:“他們說到什么長老、族落、那人,這些我統統不知,由此可見,十里并不是來找你我尋仇,而是另有目的。” 她望著夜白,風輕云淡道:“如是雙方坦誠了來說,或許事情會更簡單一些也說不定?” 有些時候,猜忌是其一,至少保證自己暫且安全,那么其二,莫長安認為,當面問清才是正經,尤其十里瞧著并不是個心機深沉、擅長做戲的姑娘,她的眼底并沒有太過暗黑的顏色。 “你是這樣打算?”夜白面上依舊冰冷,心中卻不由一動,那一絲連他都不愿承認的欣賞,竟是剎時間驀然而生。 “不錯。”莫長安點頭,坦誠說道:“師叔放心就是,我瞧著十里的修為,并不在我之上。” 雖然她不知道,十里是如何做到掩去所有氣息,即便夜白也嗅不到絲毫的可疑,但此次她偷偷跟隨,十里卻沒有絲毫察覺,由此可見,兩人靈力修為上,莫長安并沒有占了下風,反而在其上頭。 見她如此一副篤定的模樣,夜白一時間若有所思,只片刻之后,他大手一揮,異域墻頓時轟然消失,天邊微微露出白肚。 莫長安勾唇一笑,聳肩道:“師叔若是想要看看,也可隱身視之。” 說著,她立即便轉過身,朝著十里離去的方向追去。 夜白不可置否,下一刻便隱沒了自己的蹤跡,跟上莫長安的步子,直到抵達汴京某處僻靜小巷,見十里守在一個簡陋的鋪子前,似乎正等著某個吃食。 “十里。”莫長安踏出一步,臉上掛上極為明媚的笑容。 十里聞言,循聲望去:“長安……姑娘?” 她神色一滯,略顯錯愕。 “你怎么也來了?”牽了牽唇角,十里率先出聲:“我正打算給你帶一碗豆花兒回去呢。” 她說:“吳婆婆家的豆花,當屬一等,我想著你大概會喜歡,所以……” “姑娘,”這時,年逾花甲的老婆婆笑瞇瞇上前,端上一碗熱騰騰的吃食:“你的豆花兒。”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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