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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燼:與妖成說 正文 141師叔,背我(下)

作者/涼薄淺笑 看小說文學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瞧著那笑容的一瞬間,夜白耳根子頓時一紅,也不知他心中想著什么,下意識抬起手,遮住了那張巴掌大小的臉容。

    “唔……做什么?”莫長安搖了搖腦袋,試圖擺脫夜白的牽制:“你要悶死我嗎?”

    她一邊說,一邊不滿的嘟起小嘴,鼻尖微皺,一舉一動皆是密密麻麻刻到了夜白的掌心。

    軟軟乎乎的紅唇,宛若親吻一般,印在他的掌心,夜白皺起眉梢的那一瞬間,手下亦是極為快速的收了回來。

    “嘿,好歹又活過來了。”她兀自展顏,又笑的百媚橫生,尖尖的小虎牙露出,著實有些震人心弦。

    夜白正想伸手擋住那張亂人眼的笑顏,忽的便想到掌心的那抹觸感,瞬間又放了下來,轉而偏頭不去看她:“別笑了,莫長安。”

    “為什么不能笑?”莫長安眉梢一皺,似乎在仔細思索著什么。

    “我說不能笑,就是不能笑。”夜白道:“沒有什么為什么。”

    似乎感覺到她收了笑意,他緩緩便又將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可偏生,他才轉臉過來,莫長安那小姑娘也不知是故意還是怎么的,突如其來的便又攢出一個明媚動人的笑來。

    這笑容,堪比糖人兒,即便不湊近了去品嘗,也讓人沒來由便心中甜糯,微微悸動。

    “我背你,”閉上眼睛,夜白眉頭深深皺著:“你先下來。”

    “不行,”莫長安眼珠子一轉,迷迷糊糊道:“你要是誆我,怎么辦?”

    “我不會誆你,”夜白深吸一口氣,“我說過……”

    只是,他話還未說完,就感到掛在自己身上的莫長安一陣挪移,等他睜開眼睛看時,這小姑娘已然如猴子一般,爬到了他的背上,兩條短短的胳膊死死抱住他的脖頸。

    寬厚的背部,頓時傳來一陣柔軟的感覺,夜白身子一僵,耳根子紅暈愈漸爬了上來,讓他整個人都有些寸步難移。

    “好啦!”她嘿嘿一笑,齜牙咧嘴:“可以走了。”

    一邊笑著,她一邊伸手,毫無征兆的便捏住夜白的臉頰。瘦瘦小小的五指,宛若火舌一般,燙人至極。

    “莫長安!”夜白低沉的聲音,終于響起:“把你的手拿開!”

    誰也不知道,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心中究竟藏著怎樣的情緒,他面容依舊如薄冰一般,無法令人望而見底。

    “拿開就拿開,這么兇做什么?”莫長安哼唧一聲,隨即松了自己的手,只緊緊抱著夜白的脖頸,難得乖順。

    見她安靜下來,夜白一時間倒是有些不適,尤其想著她方才尾音落下的那股子委屈之意,他的臉色頓時緩和了幾分。

    只是,心中想著早些將她送回去,夜白便沒有再出聲,腳下微微移了移,朝著一方而去。

    然而,才不過安靜下來的莫長安,也不知怎么的,又突然躁動起來。她扭了扭腰肢,忽然便開了嗓子,突如其來的唱起小曲兒來,震得夜白深覺莫名,一時間直直想要掐死背后那不安分的妮子。

    “莫長安,別唱了。”夜白嘴角微微抽了抽,忍不住道:“實在有些不堪入耳。”

    不得不說,要說五音不全,莫長安當屬世上第一,且她唱的還不是什么名曲兒,而是自己胡編亂造的詞兒,怎么聽都有些讓人難以忍受。

    只是,他的提醒,小姑娘明顯沒放在心上,大概是醉的厲害,他越是說,她便越是唱的響亮,幾乎整個桃林寂寂無聲,唯有她的歌聲尚可繞梁三日。

    夜白生怕驚起旁人,而他背著她的模樣也略微丟人,于是頓時使了個術法,下一刻莫長安的聲音便頃刻消失了去,再無響動。

    嗓子發不出聲音,莫長安顯然有些惱怒,就見她拍了拍夜白的肩膀,作出掙扎之態。

    “莫要再鬧了,”那頭,夜白嘆了口氣,語氣倒是沒有如從前一般不耐,只淡淡道:“吵醒了旁人,你明日是要后悔。”

    畢竟深更半夜兀自撒酒瘋的模樣,實在稱不上雅致。

    莫長安也不知是將他的話聽進去了沒有,卻是難得安靜下來,只將頭埋在夜白的后背,好半晌又開始吹起氣兒來。

    那溫如春風的氣息,緩緩將夜白耳畔發絲拂起,仿若被撓了癢一般,鬧得他有些不自在起來。

    “莫長安,”夜白停駐腳步,深吸一口氣:“你乖覺的一點可好?”

    “哼哼。”莫長安說不出話,卻還是發出兩聲不同意的響動,宛若孩童一般,莫名無辜而軟糯。

    心下以為這妮子是打算安靜下來,夜白便再次抬腳,打算繼續背著她前行。

    只是,他才不過邁出兩步,那頭又是一陣熱乎乎的微風飄過,他不得已再次停下動作,再好的脾氣也給鬧得有些不耐。

    “你這妮子到底是如何?”他想也沒有想,便轉過頭去,眉梢擰的很緊,秀致的清雅的冷峻面容一如既往的寒涼。

    然而,他偏過頭的那一瞬間,莫長安似乎正是迷迷糊糊的噘嘴想要吹氣兒,兩相無聲的靠近之下,頓時空氣凝固,四下寂靜。

    那溫軟而香甜的紅唇落在他的左側面容之上,只差一點便觸到那抿得很緊的薄唇邊沿。

    那一刻,所有的一切轟然倒下。

    夜白容色依舊嚴肅,就像是被施了定身術一般,整個人動彈不得。

    密密麻麻的刺痛感,從胸口處蔓延開來,就如被針扎一般,疼的夜白眉心愈發緊蹙,琥珀色眸底深沉無息。

    就在他來不及動作,也不知將要怎么動作的節骨眼,莫長安忽然雙眸一閉,咚的一聲埋在了夜白的肩上,似乎睡了過去。

    “莫長安……”夜白右手緊握,呼吸一窒:“你這是在……裝死?”

    如此詢問一出口,卻沒有人回答,顯然,背后醉了酒的小姑娘是當真睡去,沒了意識。

    心中驚濤駭浪掀起,夜白在原地站了良久,眸中情緒萬千,風起云涌。也不知究竟過了幾刻鐘,他才深吸一口氣,修長的身姿再次恍然而動。

    月光下,那謫仙一般的男子衣冠勝雪如舊,背后卻背著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長長的影子如逶迤的裙擺一般,徒留下不可一世的颯然。

    ……

    ……

    夜來幽夢繁多,在將莫長安安置之后,夜白也兀自沉下心來,稍作休息。

    只是,那滾滾而來的從前卻是自夢中而來,驚起一灘鷗露。

    “夜公子,還不愿放棄嗎?”那女子淺笑意盈盈,一襲鳶色的華裳,絕色傾城。

    被如此問及,夜白只眉心一蹙,回道:“顏宗主該是知道,此事關乎重大。”

    “重大?”那被喚作顏宗主的女子一笑,百媚生香:“夜公子,不是我門中不與你方便,而是這水月乃是門中圣物,千萬年不曾離過此地,若是如今我貿然與你,豈不是壞了門中規矩?”

    他望著她,面無表情:“那顏宗主認為,如何才能將水月與我?”

    “夜公子以為,這世上誰能觸及水月?”她笑容艷絕,緋色唇角染上煙塵之氣:“除卻我顏家之人,世上再無旁人可以。”

    “顏宗主何意?”夜白問。

    杯盞之中,清茗飄香,她眸子彎起:“夜公子以為呢?”

    他垂眸,一張禁欲絕塵的面容寡淡卻平添溫潤:“我娶你,成為你顏家之人……如何?”

    他的話音一落,那女子便顯然微微愣住,轉瞬之間,她忽然勾起一抹笑來,顛倒眾生。

    “夜公子可是在玩笑?”她挑著眉眼,朱紅的唇角光芒劃過。

    他抿起薄唇,正色看她:“顏初夏,我夜白……從不玩笑。”

    瞬息不止,漣漪蕩漾,夜白望著眼前笑顏如花的女子,眼尾淚痣微微揚起,猶如春色,氤氳撩人。

    ……

    ……

    莫長安醒來的時候,已然午后,她揉著惺忪的睡眼,深覺頭疼欲裂,難以自處。

    床榻上羊絨錦被有些褶皺不平,她翻身坐起來,恍恍惚惚便想去回憶昨夜究竟發生了什么。

    只是,任由她怎么去想,也全然想不起來任何。于是,她稍顯遲鈍的爬了起來,一邊揉了揉腦袋,一邊簡單穿上鞋子,朝著前頭的石桌走去,尋思著先喝上一杯清茶,去些酒氣。

    就在她剛觸及茶盞的時候,忽的有人掀開簾子,露出一張禁欲冷絕的面容。

    “師叔?”莫長安下意識喚了一聲,停下動作:“昨兒個是你將我帶回來的?”

    沒見到夜白之前,她是什么也回憶不起來,可現下一瞧見夜白,她便忽然想起了什么,腦海中模模糊糊似乎是有夜白的嘆息聲劃過。

    “嗯。”夜白冷著一張臉,一如往常:“你都記得?”

    說這話的時候,他下意識垂下眸子,也不知是心虛還是怎么,頗有些不同尋常。

    好在這會兒功夫,莫長安伸手去倒茶,也沒有心思仔細去觀察什么,故而乍一聞說,她也只是搖了搖頭,回道:“記不得了,我只依稀想起,昨日和十里喝了酒……再然后便好像是有師叔的嘆氣聲……”

    她撓了撓腦袋,壓住太陽穴的跳動,小臉一皺,不由道:“腦瓜子疼,實在疼。”

    昨日她的確是喝了太多的酒,先是同夜白喝了半夜,之后又與十里喝了下半夜……饒是酒量再好,也經不得如此胡來。

    “當真不記得?”夜白聞言,也不知怎么,語氣忽然拔高了幾分,顯得有些愉悅。

    莫長安一愣,皺眉:“怎么師叔這樣高興?難不成你昨日做了什么對不起我的事情?”

    話音才落,腦子便是一抽,疼的她下意識貝齒咬唇,臉色蒼白。

    可如此一個咬唇的動作,委實有些讓夜白眸底一沉,大抵是想到昨日里那個意外……眉眼愈發幽深的幾分。

    “你昨日喝醉了四處鬧騰,還好意思說我?”夜白冷笑一聲,面色如常:“莫長安,你這妮子怕是愈發的長膽子了!”

    本還覺得自己被夜白坑害了的莫長安見此氣勢洶洶的問罪,一時間倒是沒了聲響。她心虛了瞅了眼夜白,見夜白似乎很是不悅的模樣,心中更是存了幾分為難。

    仰頭喝了一口清茶,莫長安才小心翼翼問道:“師叔,我昨兒個是不是做了什么對不起師叔的事情?”

    她不是沒有喝醉過,畢竟誰也不是天生的酒量好,從前才堪堪接觸酒色的時候,她也時常醉的不省人事。

    初初的時候,她并不知道自己喝醉了都干了什么,后來門中師兄弟實在受不住,便拖了九師兄來與她說,讓她今后少喝些酒。

    那時她也是深覺奇怪,一問之下才知道,原來她喝醉了犯了許多糊涂事兒,除卻奸淫擄掠,還真是有些無惡不作。

    拆屋宇、毀良田,夜半擾民,歌聲震天……莫長安怎么也沒有想到,她喝醉了簡直是變著法兒的折騰人,除卻以上的行徑,她還逼著一眾師兄弟著女裝,扮女郎,偶爾也偷了幾位師伯的法器,丟到師兄弟們的屋子,亦或者將師父送與她的玄鐵鏈子擺出,逮誰栓誰,見一個栓一個……

    這一樁樁的壞事兒,皆是出自她的手,且醉了酒的她還瞧著無比清醒,實在令人驚悚至極。

    為此,莫長安也曾進行了很長時間的自我反省與思量,可偏生她這人醉酒過后,便什么也記不清楚,只偶爾記得點滴零星,都算不錯的了。

    “虧得你還知道,”夜白嘴角無聲牽起,面上卻是再冷漠不過:“今后的一個月……三個月,你都別想喝酒了!”

    莫長安急道:“三個月?”

    她好歹也是正直韶華,當是對酒歡唱的有為少女,禁酒三月,無異于剝皮抽筋,令人不寒而栗。

    “三個月。”夜白點頭,神色不變。

    “不行!”莫長安道:“我究竟對師叔做了什么?為何三個月都不能行酒?”

    “凈妖瓶碎了一角,你可看到?”夜白不疾不徐的從懷中掏出凈妖瓶,遞到莫長安的面前,一臉正經。

    莫長安低眼看去,就見那凈妖瓶玉瓷般的瓶頸的確有裂痕出現:“是我砸碎的?”

    她不敢置信,指了指自己的鼻尖,咽了口唾沫。

    凈妖瓶不是凡物,但凡碎了一點,效用便大不如前,若是仔細要去修補,也是要耗費極大的精力……

    “不然呢?”夜白斂眉,不動聲色。

    他自是不會告訴莫長安,這凈妖瓶是他今日晨起的時候,不小心會揮落在地。

    莫長安喉頭一緊,卻還是辯駁道:“那……那只是凈妖瓶而已,半個月的禁酒,足以懲戒。”

    “只是凈妖瓶?”夜白睨眼,挑眉道:“你昨日吐了我一身,那件衣物再穿不得,又該如何?”

    “我……我吐得?”莫長安指尖一顫。

    她知道,夜白身上的那些衣物,統統皆是價值千金,且夜白這人素來有潔癖,尋常時候她連觸到他都惹得他皺眉,更何況吐了一身穢物……

    想到這里,莫長安有些喪氣,她究竟還做了什么造孽的事情?

    “不是你吐得,難不成我吐得?”夜白不冷不熱道:“還有你醉了酒胡亂編排我,又是哪個意思?”

    凈妖瓶與嘔吐一事純屬夜白栽贓,但胡亂編排卻是千真萬確。

    昨夜莫長安吟唱的那會兒,的的確確將他帶入曲中,什么狗東西、什么孽緣、就連咒罵他的話,她也唱的津津有味。

    “呵呵呵……”這個指控,莫長安倒是沒有否認,依著她對自己的了解,唱小曲兒是絕對會的,難聽也是意料之中,而將夜白編排進去……也完全有此可能。

    她干笑兩聲,趕緊打住夜白的指控:“師叔,我禁酒禁酒,三個月不聞酒香。”

    識時務者為俊杰,她是當真害怕,夜白再說下去,就不止禁酒那么簡單的。

    只是,她越是恐慌,夜白便顯得越是從容,他難得覺得舒心一些,自是不會就此打住。

    “你倒是忘了自己還做過什么了,”他一派正色,說道:“你昨夜追著要輕薄我時,怎么就沒有這般清醒?”

    輕……輕薄?

    這一回,莫長安究竟是呆住了,她悚然的瞪著夜白,質疑道:“師叔,你這是在污蔑我罷?我避你都來不及,怎么可能……”

    “你昨夜從樹上跳下來,可還記得?”夜白好整以暇:“那時你央求著我,說是從此以后不再忤逆我的話,不再與我作對……”

    說著,他手中袖擺一揮,頓時有畫面憑空而來,那鏡像之中,莫長安的的確確從樹上一縱而下,落在夜白的懷中。而夜白冷著臉讓她下來,她卻是偏生抱得很緊。

    看到自己半是撒嬌半是胡鬧的模樣,莫長安實在想要嘔吐。

    “別再讓我看了,師叔!”她終于忍耐不住,舉起白旗:“師叔,我錯了,我真的真的知道錯了。”

    那撒嬌的樣子,連她自己都想要掐死自己,更何況她和夜白素來是不對付的,可想而知他如今是怎樣的情緒。

    “知道錯了?”夜白反問,面上倒是寡淡依舊,可嘴角卻是松動的厲害,若非他忍耐力極好,恐怕要笑出聲來。

    莫長安的確是從樹上跳下來,但卻從未說過什么服軟的話,只這一幕夜白沒有給她瞧見,唯獨就是讓她看見自己跳下來,并還死死揪著他不放的一幕。

    “知道了。”小姑娘乖覺的眨了眨眼睛,天知道她自己看著是多么的羞恥,一時覺得嘔心瀝血也不為過啊!

    “那就走罷。”夜白點點頭,云淡風輕道:“記得昨日自己說過的話,今后莫要忤逆我,也不要再同我作對。”

    莫長安聞言,臉色頓時苦了下來,想要說些什么辯駁的話,可思及方才的那一幕,她便只好咽下這口氣,等著風頭過了,再耀武揚威也是不遲。

    “去哪里?”自我安慰過后,她才看向夜白,問:“對了,十里呢?”

    她這會兒想起十里,倒是不甚擔心。有蕭然在,十里定然是無妨。只是奇怪的是,她都醒了這樣久,十里怎的還沒有過來尋她?

    “十里昨夜便與蕭然離開了,”夜白看了眼她,回道:“蕭然似乎生怕你將她帶壞,看來你果真要好好反省下自己。”

    莫長安:“真的假的?”

    “我騙你作甚?”夜白坦蕩道:“昨夜好不容易將你安置了,便與他們道了個別。”

    準確來說,應當是與蕭然道別,畢竟十里那時還醉的不省人事,整個都被蕭然抱在懷中。

    他那時也是詫異,但蕭然言說九重天有些急事,不放心十里一人留在莫長安的身邊,便很快帶著十里離去。

    “嘖,這蕭然也真是……”莫長安哼一聲,繼續道:“狡詐。”

    知道將十里綁在身邊,也是心思厲害的,如今十里斷了情根,確實不如從前對蕭然情誼深重,故而蕭然若是要留住十里,除非威逼利誘。

    不過雖說是在她面前做了壞人,但大抵在蕭然看來,留住十里才是至關重要的事情。

    想到這里,莫長安只好伸了個懶腰,嘆氣道:“師叔,我這修為何時恢復?”

    沒有術法的傍身,她實在有些寢食難安,就如沒穿衣物一樣,幾乎寸步難行。

    夜白看她,只淡淡道:“這兩日你好生修養,戒驕戒躁自是會恢復。”

    莫長安聞言,忽的一笑,擠眉弄眼:“誒,師叔,您老……要不給我渡些仙氣?”

    若是有夜白仙氣的加持,想來她明日便可以恢復如初,又是一條好……姑娘。

    “走罷。”夜白不回答她的話,只話鋒一轉,說道:“蹉跎山的事情,再耽擱不了。”

    一邊說,他一邊傾身上前,芝蘭玉樹般的姿容淡漠而從容,一如初見。

    “誒,師叔,你別走啊!”莫長安趕緊兒追上他,嬉皮笑臉的比劃:“就給我渡一點點的仙氣嘛!”

    春色明媚,驕陽艷麗,那般配至極的兩抹身影,漸漸模糊。

    ——鏡花引(完)

    ……

    ……

    ------題外話------

    要開始新的一卷,新的旅途了,你們準備好了嗎?蹉跎山一行,揭開美人皮的神秘面紗~下一卷:美人笑,即將拉開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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