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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燼:與妖成說 正文 172眉間一吻

作者/涼薄淺笑 看小說文學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原本夜白只打算將莫長安和楚辭的錢袋子變走,自己再順勢出來英雄救美一番,只是在聽聞莫長安背地里‘非議’他之后,他整張臉早已冷的像冰塊那般。

    故而,直到最后,他也沒有出面幫襯,而是任由莫長安和楚辭兩人借著術(shù)法逃離。

    等到她們抵達客棧的時候,夜白已然安安穩(wěn)穩(wěn)的坐在客棧的屋頂之上,手中濁酒一壺,眉眼涼薄如初。

    安置了楚辭,莫長安才尋著上了屋頂,兀自走到夜白的身側(cè),問:“師叔,那錢袋子的事情,是你做的罷?”

    她倒不像楚辭,以為今日只是時運不濟,畢竟她時時刻刻都護著錢袋子,時不時拿出來細數(shù)一番,才得以慰藉衷腸。

    而尋常偷兒根本近不得她的身,唯獨能讓她聯(lián)想到的,無非就是夜白。

    不過,她不知夜白是之后折返回來,只以為他一開始便是如此。

    “什么事情?”夜白面不改色,淡淡凝眉。

    “我和九師兄的錢袋子同時丟失,”莫長安道:“師叔,你可不要告訴我,這些與你無關(guān)。”

    “莫長安,你們丟了錢袋子不去找官府,來找我?”夜白語氣飄然,只冷道:“我瞧著像是窮困到去偷竊之人?”

    他作出一副有錢人的姿態(tài),手中酒壺搖了搖,莫名矜貴而清雅,看的莫長安忍不住咽了咽唾沫,深覺這狗東西容色誘人。

    “咳,我知師叔是有錢人,也不是來找?guī)熓逅阗~之意。”莫長安道:“只不過,我那錢袋子里頭有十里送我的東西,師叔若是愿意歸還,我既往不咎,如何?”

    一邊說,她一邊踩著瓦片,輕靈的便坐了下來。

    夜白也不傻,就見他眉梢一挑,擺明了要抵死不認:“我沒有拿你的錢袋子,何來的歸還一說?”

    他要是真給她,不就是承認了自己偷了錢袋?如此不恥的行為,自是他萬萬不能認下的。

    “師叔,你是非要和我鬧騰不可?”莫長安齜牙,惡狠狠道:“我都說了不與你計較,你還不愿物歸原主?”

    那前袋子里頭,都是她素日里搜刮的‘民脂民膏’,若是就這樣消失了去,她還不得心疼到哭?

    “我沒有拿,如何歸還?”夜白依舊板著一張臉,一本正經(jīng)的胡說八道:“興許你是落到了某個地方,亦或者被旁的偷兒順手摸去,也指不定呢?”

    “夜白,你這人怎么頑固不化!”莫長安怒瞪著他,道:“我知道是你拿的,你如此遮掩又有什么意思?若是讓我搜著,你該當如何?”

    “搜?”夜白眉心一動,手中酒壺微微頓了頓,低低斥道:“你要搜我?成何體統(tǒng)!”

    他好歹是長輩,隨意便被這晚輩搜身,難道他不要面子?

    “我不知什么體統(tǒng)不體統(tǒng),我只是知道,你這狗東西拿了我的銀子不還,天殺的!”話音未曾落下,莫長安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伸手探頭,想要自他腰間躲過無量錢袋。

    她了解夜白的習慣,知道他是個喜簡單的人,大多數(shù)東西,他都揣到無量錢袋之中,故而只要拿到他的無量錢袋,總歸能搜到她要的東西!

    “莫長安,你這是胡鬧!”夜白一個躲避不及,下意識騰出手來拽住她的胳膊,不讓她上下其手。

    只是,原本他手中還掂著個酒壺,如今因著突如其來的情況,又一時無法丟去,畢竟這一下滾落,少不得要砸傷客棧外頭,來來往往的凡人百姓。

    “你才胡鬧!”莫長安冷哼,知道他如今騰不出手,故而,她速度極快,另一只手一轉(zhuǎn)動,眼見著就要觸到夜白的腰際。

    她要的是無量錢袋,但夜白哪里知道?他又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蟲,自是想得偏差了幾分,于是兩相爭奪拉拽之下,就見他忽然用力一扯,將莫長安整個人扯入懷中,兩人頓時便又呈出一上一下的姿態(tài),曖昧而相觸。

    莫長安一愣,似乎沒有料到夜白會如此行事,只是,心下一想到自己的白花花的銀子,她瞬間便咬了咬牙,來了一招黑虎掏心,尋思著借著這個機會,趁其不備,拿下無量錢袋。

    可她終究是低估了夜白,在她微微動彈的瞬間,夜白便已然將手中酒壺施法丟到一旁安全的位置,而后他稍稍轉(zhuǎn)身,想著避開莫長安的五指……然而,誰也沒有料到,詭異的一刻,就在彼時,發(fā)生了。

    “師叔,我是不是……摸到了什么……不該摸的……的東西?”小姑娘咽了口唾沫,秀氣白皙的五指忽然觸到一個軟乎而略微感觸詭異的東西。

    “松手!”夜白聲音徒然暗啞,語氣稍重:“莫長安,松開你的手!”

    莫長安頃刻間臉色一紅,如云霞般染了幾分不自然:“師叔……我……我不是故意的!”

    一邊說,她一邊翻身爬起來,忙不迭退到一旁,不敢再去看夜白,只口不擇言道:“我什么也沒有摸到,沒有什么感覺,也不知道那東西是什么,呃……師叔,你……你不要緊張,我當真是……我發(fā)誓當真沒有什么感覺。”

    她也是有生之年第一次如此,尤其摸得還是夜白……莫長安想,她真是有絲絲抓狂不已的心,恨不得時間倒流,自己壓根兒沒上來此地。

    “莫長安。”夜白深吸一口氣,安耐住所有情緒,克制道:“閉嘴。”

    雖說是冷冷的口氣,可奇怪的是,這一次卻攜著一股子壓抑似的情緒,聽得莫長安心尖兒一顫,控制不住便浮想聯(lián)翩起來。

    夜白瞅了眼她,見她臉色紅透,唇角奸笑連連,忍不住沉下聲音,道:“不要胡思亂想!”

    “我……我沒有胡思亂想!”莫長安驚醒,趕緊兒收住自己的表情,只假裝鎮(zhèn)定,說道:“師叔,趕緊兒把錢袋子還我,我……我這就下去。”

    “我沒有拿你的錢袋子。”夜白口氣篤定,比方才更是底氣十足:“莫長安,你那幾個銀子,哪一個不是從我這里騙得?”

    “騙?”莫長安靈機一動,頓時想了起來:“我去!夜白,你偷聽我和九師兄的對話?”

    她記得,自己和楚辭‘吹噓’過,夜白人傻錢多,她的銀子都是從他那兒得來。可她這話只是說給楚辭聽,就像尋常男子一般,喝了酒總得小小吹噓一番,彰顯幾分自己的能力……當然,對此莫長安也不知,究竟從哪兒學來,但終歸她周身皆是男子,若是當真要分辨是從誰身上學來,實在不易。

    莫長安的聰慧,總是出乎夜白的想象,他方才慌亂之下才泄露了一二,沒想到她下一刻便想得通透。

    心中微微一窒,夜白依舊面不改色:“什么偷聽?我沒有做那等子事情。”

    自然,他不會告訴她,他是光明正大的聽,不是什么偷聽,更不可能承認,自己的確拿了她的錢袋。

    “又來?”莫長安氣的轉(zhuǎn)眼忘了剛才的尷尬,只瞪著眼睛,道:“夜白,你還我錢袋!還我錢袋來!”

    說著,她又沖了過去,想到十里給她的那幾顆還來不及用的寶石,她便揪心的不得了。

    今兒個要是不能讓夜白把錢袋子吐出來,她就不姓莫!

    “莫長安,你做什么?”夜白下意識往后退去,眉梢擰的很緊,幾乎呈一個大大的川字兒:“我說過,錢袋不在我這里,你興許是落到屋子里去了,何必……”

    話還未說完,小姑娘便已然如暴怒的獅子那般,徑直朝著他的方向而來。只是,馬有失蹄,人有失策,前一刻她還雄赳赳氣昂昂的,下一刻她就被自己腳下的瓦片重重絆了一下,‘噗通’的一聲便撞在了夜白的身上。

    氣氛一瞬間,凝固了起來。原本夜白就是坐在一側(cè),她這般貿(mào)然自上朝下?lián)溥^來的頃刻,兩人全然控制不住力道,就這樣相撞在了一塊兒。

    小姑娘紅唇妖嬈,軟軟糯糯的落在了夜白的額頭,清風悠悠,沿街熱鬧,這極致突然的親密接觸,讓兩人皆是身子僵硬了起來,進也不是,退也不是,舉步艱難。

    下一刻,就見莫長安撐起身子,往后退去兩步。

    “阿彌陀佛。”她忽然雙手合十,面不改色道:“師叔,我借著天竺佛家的禮儀,給你賜了福,望你早些將我的錢袋子交還,好人一生平安。”

    她似模似樣的說著,最后依舊不忘惦記著自己的錢袋,可誰也不知道,這般掩飾之下,是她一顆就要炸裂的慌亂心跳。

    要不是她素來是‘要面子’的,這會兒指不定像個尋常小姑娘那般,落荒而逃,好在她面皮子厚,裝模作樣也是一把好手,現(xiàn)在這般,至少不會瞧著像是落荒而逃。

    說著她施施然一笑,稍稍頷首之后,便打算將此事掀過去,兀自轉(zhuǎn)身離開。

    只是,她才微微偏了偏身子,夜白便突然喊住了她。

    “莫長安,你就這樣要走了?”夜白不溫不火的起身,衣擺飄飛,芝蘭玉樹。

    小姑娘咽了口唾沫,皮笑肉不笑:“呃……師叔,怎么……走不得?”

    “你忘了什么?”夜白斂眉,神色莫辨。

    “沒忘……沒忘記什么……”她眼珠子一轉(zhuǎn),干笑道:“師叔,方才那個……那只是我賜福的一種方式,您老莫要介懷啊!”

    “莫要介懷?”夜白眉梢不動聲色的挑起,本來他還覺得有些氣氛曖昧,這會兒見小姑娘如此一副裝模作樣的姿態(tài),他便忍不住存了逗弄的心思:“莫長安,好歹我是你的長輩,你如此覬覦我,總歸是不對的事情。”

    他義正言辭,以長輩的姿態(tài)說教,自然,令人不容忽視的是他將莫長安的失策之舉,說成了是她存心覬覦。

    “胡說!”莫長安聞言,立即跳腳:“師叔,我怎么可能覬覦你?我……我可是有心上人的!”

    她挺著腰板兒,想起自己和楚辭的‘定親’之言,忍不住道:“對,我可是就要定親的人,怎么可能對師叔上心?”

    她不說還好,一提及此事,夜白琥珀色眸底便劃過一道幽深:“莫長安,楚辭與我相較,容貌如何?”

    “啥?”莫長安微愣,一時間琢磨不透夜白的想法。怎么好端端,比起容貌來了?

    夜白不厭其煩,只淡淡重復道:“我說,楚辭與我相比較,容貌如何?”

    “呃……自然是師叔略勝一籌。”雖然不愿承認,但不得不說,夜白容貌的的確確比楚辭……乃至天底下許多男子都要生的出類拔萃一點兒。

    這一點兒,不止在皮相,更是在氣韻,哪怕一副高高在上的狗屎性子,也讓人覺得出塵決絕,氣質(zhì)卓然。

    “那我與楚辭,誰的修為更高?”夜白又問。

    “你啊。”莫長安睨著眼,深覺莫名而不知為何,只語氣寥寥道:“師叔,問這些做什么?”

    夜白淡淡望她,只唇角微松,道:“他容貌沒我好,實力沒我強,你移情別戀,也是情有可原,不是么?”

    “移情別戀?”莫長安錯愕,見夜白一本正色,不由傾身上前,在夜白還未反應(yīng)過來之際,率先將手背貼近他的額角:“師叔,您老不是犯病了罷?”

    她踮起腳尖,因著兩人身量差距的問題,她只好費勁兒的朝著夜白的額頭貼去,一時倒像是嬌小玲瓏的窩在夜白懷中那般,莫名令人耳根子燥熱。

    他轉(zhuǎn)瞬躲過她的接觸,只下意識道:“莫長安,你果然是對我覬覦的深重!”

    為何覬覦深重?大概是因為,她如此輕易便觸碰到他,這讓他心尖微顫,可總有股子說不出的情緒,讓他盡管知道自己此般模樣有些不同尋常,也難以抑制。

    莫長安:“……”

    她覺得,夜白可能是真的對自己感覺,過分的良好了!

    “走罷。”就在她一臉嫌棄的節(jié)骨眼,夜白忽然出聲,淡淡道:“忘塵是時候該來了。”

    這話一出,莫長安絲毫不覺驚奇,她將方才的一切拋之腦后,輾轉(zhuǎn)便正色了幾分:“師叔,你說咱們的這一次當真能將忘塵捉住?”

    “我騙過你?”夜白薄唇抿成一條直線,分明清雅無雙,可落在莫長安眼中,倒是有一股子自信滿滿的倨傲。

    莫長安搖了搖頭,認真道:“騙過。”

    他怎么可能沒有騙過她?這狗東西可是慣會一本正經(jīng)胡說八道,實在沒有自知之明。

    “何時?”夜白看她,表示嗤之以鼻。

    “方才。”莫長安冷哼道:“師叔拿了我的錢袋子卻還矢口否認,難道不是騙?”

    夜白:“……”

    她是真的惦記著錢袋子,瞧著這般三句話不離錢袋子的模樣……看來他得尋個機會將錢袋子放進她屋子去。

    ……

    ……

    與此同時,客棧拐角,兩道身影晃然,相對而立。

    “上去吧,我已然都打點好了。”低低的男聲,攜著一股子壓低了的按捺,只道:“從此往后,帶她離開,再不要踏足凡塵俗世。”

    “多謝。”另一道身影微微低頭,就見他拱了拱手,青衫如裘,眉眼似雪,轉(zhuǎn)瞬便朝著閣樓之上而去。

    他一路到了屋前,推門而入,見屋內(nèi)三七倒著趴在桌前,踏上曇芝則被迷暈了臥在一側(cè),心尖一動,頓時便朝著曇芝的方向而去。

    只是,他才堪堪走了兩步,忽然一陣火光躍起,直直將他包圍起來。

    “中計了!”他臉色一變,轉(zhuǎn)身之際,就見原本還趴在桌上的三七忽然笑瞇瞇的起身,眸底如水,波光粼粼。

    “莫長安,是你!”忘塵眉心一跳,深覺自己是中了計。

    他的視線落在‘三七’的身上,眸光幽深而望不見底。他是畫骨師,自然看的出,這幅皮囊下隱藏著別的的容貌。若非他方才沒有仔細去看,定然在第一時間便辨別出來。

    “唉,怎么一眼兒就知道是我呢?”莫長安嘆息一聲,搖身一變,頓時變回了自己原本的模樣,展顏一笑:“不過可惜,你終歸還是落網(wǎng)了。”

    說著,她順勢偏頭,朝著屋外道:“師叔,把殷墨初那小子給帶來罷!”

    她話音一落,忘塵臉色便微微一變,隨即他目光一閃,頓時見著夜白白衣如雪,眉眼清冽似蓮,輾轉(zhuǎn)便出現(xiàn)在了門邊。而他身后,殷墨初雙手被鐵鏈子拴著,唇舌被施了咒術(shù)而無法動彈,唯獨一雙腿腳還算自由,只是卻還是被鐵鏈的那一端,緊緊拉扯著。

    “唔唔!”殷墨初發(fā)出怪叫,齜牙咧嘴的抬了抬下巴,表示這鐵鏈子拴得他極為疼痛難忍。

    “師叔,讓他喘口氣兒罷。”莫長安看了眼夜白,兩人倒是瞧著極有默契。

    夜白聞言,手中一揮,頓時解開了術(shù)法,只兀自扯了扯那鏈子,淡淡道:“莫長安,你這哪兒來的玄鐵鏈子?瞧著有些不同尋常。”

    “師父送我的。”莫長安隨意回了一句,道:“不過就是拴人比較疼而已,想來殷小郡王對此,是深有感悟的罷?”

    她知道這玄鐵鏈子拴人極疼,故而在夜白臨動手之前,她才興沖沖的將其塞到他的手中,畢竟從姜衍的‘背叛’之后,莫長安對這等子行為甚是反感。

    “何止是疼,簡直疼死小爺了!”一得到釋放,殷墨初便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道:“莫長安,你真是……真是最毒婦人心!”

    “臭狐貍,你背叛了我們還好意思說長安毒?”這時,三七自外頭探頭進來,氣哼哼道:“要不是長安和……夜公子提前對你有了懷疑,恐怕現(xiàn)在你就勾結(jié)這忘塵和尚,卷走曇芝了!”

    說來也是氣惱,若非莫長安提前讓她躲藏起來,恐怕自己早已被殷墨初使了伎倆迷暈,成為害了曇芝的‘千古罪人’!

    只是,她的一聲‘曇芝’,終是讓忘塵神色一凜,有情緒轉(zhuǎn)瞬即逝。

    曇芝這二字,是他多年再不曾聽聞的名諱,而他……亦是對此懷念至極。那個天真而靜然的女子,仿若如從前一般,笑著回望著他,與他絮絮叨叨說著她下山那幾年的故事。

    “這也不是什么勾結(jié)……”殷墨初掙扎著,心中卻是發(fā)虛:“他待曇芝可謂盡心竭力,怎會加害于她?”

    “臭狐貍,你這個背信棄義之徒,還敢狡辯?”三七不知,只兀自謾罵道:“你說他待曇芝好,難道他不知道,曇芝日日都處在害怕之中?更何況,他還與燕黎勾結(jié),殺了那么多無辜百姓……”

    “阿池沒有殺人!”殷墨初反駁道:“那些人……”

    只是,這一聲稱呼,儼然是殷墨初脫口而出,然而卻是讓忘塵白了臉色:“墨初!”

    他下意識想要阻住他的話頭,可惜那句‘阿池’卻還是讓莫長安等人,聽了個正著。

    “等等,阿池?”莫長安沒有去在意三七的話,而是忽然瞇起眸子,神色頓時復雜起來:“他是阿池?”

    ……

    ……

    ------題外話------

    劇透一下:九師兄不是炮灰,是‘愛’的催化劑哦~奸笑,你萌猜猜是誰和誰‘愛’的催化劑?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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