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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燼:與妖成說 正文 204生死相隨

作者/涼薄淺笑 看小說文學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冬日寂靜無聲的槐樹林中,落葉枯黃,碎了一地。

    原本還并肩而站的莫長安和夜白,早已失去蹤跡,仿佛從未來過。

    而彼時,幽深暗沉的地下,兩人腳步聲緩和,卻怎么也透不過土地,傳到外頭。

    “師叔,你小心些。”莫長安清脆的聲音,自無聲的地道中漫過。

    明暗恍惚的燈火下,夜白一手執著夜明珠,一手拉著莫長安的素手,掌心微微出汗,帶著幾分薄涼之意。

    “你拉著我,我不會有事!彼偷偷幕亓艘痪,看也不知從容與否,但語氣中的篤定,卻是讓小姑娘忍不住心尖一跳。

    “記得知恩圖報就好!蹦L安輕哼一聲,掩飾心中莫名的歡喜,只甩了甩手,不去看夜白。

    兩人在遁入槐樹地底的時候,四周便儼然有一條幽暗的通道,這通道細長而狹窄,緊容的下一人徒步。

    那時,夜白便很快拿出了一顆夜明珠,照亮前頭的路。

    可惜,此地處在陰氣最盛的一端,愈是入內便愈是讓人濁氣濃濃,哪怕是夜明珠再亮,也無法全然照亮。

    因此,莫長安只好拉住夜白,兩人一前一后往里頭走去,正巧她眸子極好,即便在如此濃烈的陰氣之下,也能分辨的清前路如何。

    小姑娘的話音一落下,黑暗中,頓時有一瞬間沉寂至極,直到半晌,幽深中忽然傳來夜白低沉而磁性的聲音。

    他道:“以身相許,可好?”

    “不好!”莫長安回頭,瞪了眼他:“師叔近來是慣會花言巧語了,臉皮子也比城墻還厚許多!”

    從前,夜白總是說她臉皮子厚,現在她覺得夜白比起她可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何止是一堵墻,十堵墻還差不多!

    “嗯!北疽詾橐拱讜瘩g,沒有想到下一刻,夜白忽然道:“同你學得。”

    臉皮厚是……向你學的,大抵夜白就是這么個意思。

    “胡說八道!”莫長安嘴角抽搐:“你明明是本性如此,竟是還推到我的身上,要點臉嗎?”

    “暫時不要了!币拱谆氐馈

    莫長安:“?”

    這狗東西,究竟是怎么了?方才還好好的,怎么天色……不對,當是說四下一暗下來,他就‘獸性大發’了!

    “那天晚上,果然是你!”莫長安停下步子,猛然看向夜白:“這回你躲不掉了!”

    她借著昏暗的夜明珠,視線直直落在夜白的臉上,就像是發現了什么大秘密一般,篤定不已。

    莫長安指著的那夜,正是入這靈虛寶鏡前,夜白拿了她書冊子,又將她摟在懷中的時候,不論夜白如何抵賴,她心中的懷疑一直沒有消退。而如今,她忽然想起,夜白每每天色一黑就變得頗為放浪,絲毫與白日里的正經模樣,不甚相同。

    夜白心下一窘,面上卻依舊寡淡如仙:“小心著看前頭!

    “轉移話題?”莫長安不去挪動步子,只咬牙切齒:“夜白,這套我是不吃的!”

    “嗯,我知道!币拱状鬼,云淡風輕:“所以,我其實是告訴你,你說的什么那天晚上,我似乎沒有什么印象!

    說出這話的時候,夜白也頗為驚訝,裝孫子這會兒,自己竟是也信手拈來。看來,他的確在任何方面都天賦極高的。

    見夜白神色如常,莫長安哪里知道他心下想著的是對自己的自夸?若是知道,她一定氣的跳腳,不管三七二十一,先狠狠給夜白來一巴掌的好!

    “你這狗東西,裝模作樣很是厲害!”小姑娘怒瞪著他,腳下步子一動不動,正打算與他理論之際,腰際忽然被人微微扶住。

    “做什么?”她身子微微僵硬,以為是夜白所為:“你摸我腰做什么?難道我說錯了不成?”

    “我沒有摸你!币拱酌碱^一蹙,下意識朝著莫長安的腰際看去。

    “不是你?”莫長安一愣,隨即與夜白同一時間將視線調轉,落在自己的腰際。

    就見黑暗之中,一根細細的,猶如藤蔓一般的東西,輕輕然勾住她的腰肢,就在她注視的那一瞬間,四下具靜,那藤蔓也猛然緊緊一縮,扣住她的腰際,整個往后拽去。

    “靠!”她謾罵出聲,一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掏出袖中一直藏著的匕首,動作極為迅速的便割斷了勾著她的藤蔓。

    ‘撲’的一聲,被割斷的一截藤蔓墜下,發出清脆的聲音,在這黑暗之中,顯得格外突兀。

    而與此同時,夜白握著她的那只手,用力一拽,試圖將她拽到身后。

    只是,這一瞬間,深處的藤蔓猛然如急雨一般,從四面八方奔騰而來,朝著莫長安和夜白兩人沖去,一根又一根,頓時將兩人四肢纏繞,同時朝著反方向拽去。

    “別松手!”夜白瞇起眸子,長袖一揮,有凌厲的掌風拂面,斷了莫長安四肢的藤蔓,緊接著,他緩緩一擺手,牢牢纏繞著他四肢的藤蔓,也跟著一晃斷裂。

    可即便如此,莫長安和夜白也沒有松一口氣,耳邊傳來一陣呼嘯而戾氣深深的響動,莫長安瞇起眸子,冷聲道:“看來不會這么簡單!”

    她話音一落下,頓時有更為瘋狂的藤蔓,自四面八方一涌而來,那磅礴的氣勢,宛若吸血的蝙蝠一樣,黑壓壓一片,讓人逃無可逃。

    夜白頓時將莫長安拉入懷中,這樣的環境之下,哪怕是被纏繞,他也決計不會讓莫長安離開自己的身邊,一旦離去,其后果不堪設想!

    莫長安顯然被夜白的舉動撩撥的心弦一緊,但如今的時候,她根本沒有功夫細想,只即便被拉入懷中,她也沒有像個不諳世事的小姑娘,反而速度極快的揮舞著利刃,朝著觸近的藤蔓揮舞過去。

    無窮無盡的藤蔓,就像是殺不死的怪物一樣,斬斷一根便緊接著有另外一根撲面而來。

    “這樣下去不行!蹦L安擰著眉梢,道:“我們必須要去樹根處斬斷源頭,否則依著這藤蔓的修為,恐怕是累死我們也處理不掉!”

    顯然,莫長安的想法與夜白一樣,可如今他分身乏術,一手要護著小姑娘,一手要斬斷沖過來的藤蔓,根本沒有精力再去深處解決。

    “師叔是顧慮我?”莫長安也不傻,見夜白一時間沒有回復,頓時明白了過來。

    下一刻,就見她猝不及防的推開夜白,沉聲道:“師叔快去,我撐一會兒!”

    “不行!”夜白一把握住她的手腕,琥珀色眸底仿若染了煙塵,濃霧彌漫:“你必須跟著我!”

    他知道,這些藤蔓吸食人的精血太多,如今修煉成精,定然是要將莫長安拖走,而莫長安現在根本沒有修為傍身,她只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姑娘罷了,夜白根本不可能放任她一人離去。

    “師叔,再這么下去,咱們兩個都是要死的!”莫長安咬牙,手下動作卻是不停:“我能撐一會兒是一會兒,你務必要早去才是,否則等到你也筋疲力竭了,我左右也是一死!”

    誠然,莫長安很感動夜白的生死相隨,但現在并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她只是一個普通人,所以要靠的只是夜白一人!

    “不行!”可這一次,夜白也是一樣堅決,就見他眼尾淚痣灼灼,如妖似魔:“要去一起去,我說過會護著你,至死也會!”

    他曾說過,今后莫長安便由他護著,那句話,縱然莫長安已經忘了,但夜白卻并不是隨口一言,他說過會護著她,便就是會護著她,哪怕這代價是……身亡!

    這是生平頭一次,夜白覺得心中清明無比,他從來清冷不屑凡塵,可紅塵滾滾,無論佛海如何,一旦他踏入其中,便是清醒著沉淪,也在所不惜。

    “你這人……”莫長安很想說夜白意氣用事,可觸及那雙即便黑夜如斯,也依舊耀眼深沉的眸子時,她忽然說不出話來。

    好半晌,她才嘆了口氣,下意識往夜白身上靠去:“罷了,要死一起死好了,有師叔作陪,我到了陰曹地府,也可以混吃混喝!”

    她說著,便反手握緊夜白的手,眼底堅定而鎮定。

    其實她明白,夜白于她來說,又怎么不是重要至極的呢?畢竟她這樣怕死,怕到哪怕是摔傷了一個小口子,也要嗷嗷大叫。

    可如今,千軍萬馬在前,她忽然發現,只要有夜白在,她滿心的畏懼,驟然消失無蹤,只余下平靜與心安,讓人詫異。

    “好!”夜白點頭,一手拉著她,頓時朝著更深處而去:“做好準備了嗎?”

    做好準備,來一場殊死搏斗!

    莫長安聞言,會心一笑,彎唇:“自然。”

    她隨著夜白,一步一個腳印,朝著更深的暗處,邁步前去。

    ……

    ……

    莫長安與夜白,生死博弈,而在此之外,戚貴妃還拉拽著景榮,整個人愣在原地。

    “憑什么?”虞笑忽然瞇起眸子,冷冷扯出一個笑來:“戚姬,這是你欠本宮的,你說這是憑什么!”

    那瘋狂滋生的恨意,就像是蝕骨的毒藥一般,就連滿心委屈與憤恨的戚貴妃,也忍不住為之顫抖,忘乎所以。

    “我……我何曾欠過你什么?”她咬住唇瓣,眼底劃過一絲驚慌失措,面上卻還是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戚姬,你該是知道,本宮指的是什么!庇菪局葙F妃‘戚姬’二字,一如五年前,她還只是個尋常的姬妾,沒有那等子顯赫的身份與榮寵。

    可熟悉她的人都知道,這一聲戚姬,透著一絲嗜血的殘忍,仿佛復仇的惡龍,即將緊緊咬住戚貴妃的喉頭。

    “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戚貴妃猛然大喝,直直瞪著眼睛去看虞笑。

    然而,她的裝蒜表現,虞笑并沒有理會,她只睨了眼一側的宮人,語氣涼薄無情:“本宮讓你們將五皇子拉走,聽不懂本宮的意思嗎?”

    不輕不重的一句話,就像是生殺自如的利刃,嚇得一眾宮人顫抖不已。于是,下一刻,便有人上前,再度抓住景榮的臂膀,按住戚貴妃的肩膀。

    “貴妃娘娘,奴才失禮了!庇凶R相的宮人低低說了一聲,然而就算這樣,他還是伸出手,如魔爪那般,落在景榮的肩膀上。

    “不!不要!”戚貴妃尖叫起來:“誰敢?榮兒是五皇子,是陛下最寵愛的孩子,誰敢動他!”

    她聲嘶力竭的喊著,眼角有淚水劃過,依舊楚楚可憐,可無論她怎么威脅恫嚇,宮人們皆是沒有停下,不過片刻功夫,她一個弱女子拉拽不過,景榮便生生從她懷中被抱離,

    “母妃!母妃!”景榮失聲痛哭,嚇得呼喊不已:“兒臣害怕,母妃救救兒臣啊!母妃!”

    景榮的哭聲,響徹整個御花園,戚貴妃心如刀絞,卻無能為力。她想要沖上前去,奈何那些宮人聽了虞笑的命令,一個個死死將她的肩膀按住,讓她根本動彈不得。

    “把孩子還給我!”她看著漸行漸遠的景榮,忽然怒氣頓起:“慕容嫻雅。你把榮兒還給我!”

    每個母親,大抵都不允許這樣的情況出現,即便戚貴妃的確不算什么良善之人,但景榮不僅是她飛上枝頭的一樣工具,更是她心尖上的寶物,她十月懷胎誕下這個孩子,養育膝下五年,怎么可能情意淡?

    從前她可能生下他只為了爭權奪勢,但現在她寧愿為他去死,也不想看他受到絲毫傷害。

    這,大概就是母愛。

    可分明感人之際,虞笑卻是忽然咯咯咯的笑了起來,瘋狂如鬼魅。

    “戚姬,你是不是很痛?是不是很恨本宮?”她緊緊盯著戚貴妃,輕蔑的指尖劃過她的臉頰:“這張臉像本宮也就算了,連所有的恩寵皆是云煙,你說你啊……是不是可悲而可憐,像個喪家之犬一樣,可笑至極?”

    濃郁的紅唇,如染了鮮血一樣可怖,就算她美入骨髓,卻也似蛇蝎驚人。

    在場宮人,皆是顫栗而不敢言,所有人都低著頭,不敢看向虞笑?尚闹,他們皆是覺得,這個毒辣的皇后……恐怕是瘋了的!

    “我不像你,我不像你!”大約被激怒到了極致,素來低微‘溫婉’的戚貴妃,終于忍耐不住,惱羞成怒:“慕容嫻雅,你是妖魔,你就是個歹毒的妖魔!”

    “我歹毒?”虞笑抿唇,忽然斂了笑意,臉色變得愈發陰沉:“戚姬,你說我歹毒?”

    這會兒,她連一聲‘本宮’也不自稱了,眼底滿是殺意與嗜血,驚駭人心。

    “難道不是你嗎?”戚貴妃破罐子破摔,道:“你殺了那么多人,宮里頭所有人都想殺了你啊,你以為你若是沒了權勢,沒了慕容家,誰會站在你這邊?你甚至連一個心腹也沒有!”

    虞笑說她可悲?說她是替身?可她自己又何嘗不是?殺人如麻,心如蛇蝎,她若是沒有權勢的庇護,不過也是賤命罷了,誰人都想劃上一刀,用以泄恨!

    “是啊,我的確是因為權勢在手,所以人人都畏懼我,所以人人都恨我!庇菪Σ慌葱Γ┛┛┭诖,陰森冷厲:“但那又如何?我現在活著,只要我愿意,就算殺了景榮,又有誰會拿我怎么樣呢?反倒是你……”

    虞笑輕輕捏住戚貴妃的下巴,見她甩臉,不由手下愈發重了幾分,幾乎捏碎她的下顎:“我如是在你的面前一刀又一刀,活剮了景榮,不知道……你會不會瘋呢?”

    她笑容如花,妖艷而絕美,可卻堪比鳩毒,涼邪入骨。

    “不!你不能!你沒有資格這樣!”戚貴妃掙扎著,所有的理智和強撐在這一瞬間,幻化成了泡沫:“慕容嫻雅,你不就是恨我曾經動手害你腹中的孩子嗎?可我到底沒有得逞!”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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