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欽差殿下,沒必要,我們有能力保護公主殿下的安全。”哈桑生硬地拒絕了況且的邀請。
“當然,我們有能力。”苗七跟著說道。
這兩人心里都在想,你把我們當孩子耍啊,進你的營盤,那不就是完全被你控制了嗎,天知道你想干什么?
他們拒絕進入營盤,還有另外一層含義,這樣做,臉面上有點掛不住,在塞外自己竟需要托庇于漢人的保護,說出去不得讓人笑掉大牙?尤其是哈桑,他不僅要保護三娘子的安全,也負有保護況且這些漢人的職責。一旦為了接受保護進入漢人的營盤,就徹底本末倒置了,他根本接受不了。
三娘子也笑道:“況且,你不用為我們擔心,我們有這么多人,不會有任何問題的。”
況且沒說話,而是看向蒙著面紗的上任圣女。
上任圣女一直在觀察況且的表情,想弄明白況且是真心為他們的安全著想,還是想把他們都引誘到里面,然后一網(wǎng)打盡。
按說況且就憑他的一萬人馬再加上幾個江湖高手是做不到這一點的,但是當上任圣女看到里面的八卦陣盤后,不覺有些毛骨悚然,她也不知那個八卦陣威力有多大,但是她還真的不敢貿(mào)然進入。
“我們還是留在外面吧,多謝欽差殿下的好意。”上任圣女道。
“好吧,別人我不管,公主殿下還是請到里面去的好,你們總不會認為我對公主殿下有什么不利的企圖吧?”況且道。
“不行,我們有六千人馬,完全能保護公主殿下的安全,誰知道你究竟是何用心。”哈桑還是忍不住說出了實話道。
況且氣的說不出話,他讓這些人進入自己的營盤真的是擔心他們的安全,如果沒有三娘子,況且根本不會這么好心,這些人在外面會不會讓那個惡魔吞噬掉,關(guān)他屁事兒,他才懶得操這份心。
“那好吧,你們自己小心些,如果發(fā)現(xiàn)有不對頭的情況,就趕緊進入我的營地里。”況且無奈地攤攤兩手道。
“進入你的營地有什么格外的保護措施嗎?欽差殿下這樣說是不是想出了對抗那個惡魔的有效辦法?”上任圣女問道。
“沒有,不過我有一些鳥銃,如果那個惡魔來襲,我可以燃放火器嚇跑它。這個辦法在大同時用過,是有作用的。”況且老實道。
“那你能不能把你的鳥銃分一半借給我們?”上任圣女笑道。
她也聽苗七說了,現(xiàn)在對抗那個惡魔的有效手段只有火器,可惜她這次來一件火器也沒有帶。
“這一點恕難從命,我的營盤太大了,現(xiàn)有的火器只能勉強覆蓋這個區(qū)域,如果分掉一半,就起不到威懾那個惡魔的作用了。”況且冷冷地拒絕了。
“那就算了,我們還是想其他辦法吧。”上任圣女淡淡道,貌似并沒有因為況且的拒絕而感到絲毫的失望。
“欽差殿下,你這么做就不地道了吧?現(xiàn)在唯一能讓那惡魔感到恐懼的就是火器,明擺著火器只有你們有,你們不應(yīng)該分出一半讓我們也有自衛(wèi)能力嗎?”苗七冷冷道。
雖然上任圣女已經(jīng)告訴他們對待況且要有禮貌,可是苗七和哈桑就是瞧著況且不順眼,覺得這家伙就是想把大家都逼進他的營盤里,分明就是不安好心。
“七長老,不用多說了,欽差殿下有他的苦衷,我們也不要強人所難。對了,公主,你還是去他的營盤吧,那里的確安全些。”上任圣女道。
“既然如此,那就一起去他的營盤多好,就算今天不去,明天不也得進去參加拍賣嗎?”三娘子聽了半天,越發(fā)不明白這些人怎么想的了。
“這是兩回事,公主若是進去,我還要先去勘察一下現(xiàn)場。”上任圣女笑道。
三娘子苦笑著搖搖頭,表示無法理解這些事。唉,這些江湖中人,面子大于天。
不過她回頭看看自己剛搭好的帳篷,就有苦著臉道:“我的帳篷怎么辦啊,剛剛搭好,難道還得拆了?”
況且笑道“不用拆,我找人直接抬過去就行了。”
哈桑冷笑道:“不必了,人手我們多得是。”
況且氣的笑道:“那好,隨你們的便。”
他難得的對這些韃靼人有些好心,結(jié)果全被當成驢肝肺了,索性不再說什么了。
當下,哈桑果真叫人把剛剛搭好的帳篷抬著走過吊橋,然后在況且指定的地方放好,他帶的三千騎兵只帶進來一千,留下兩千在外面做接應(yīng)。
況且看到他如此安排,當然明白是什么意思,防著他不是躲躲藏藏,而是放在臉上。
他剛剛看著哈桑建好自己的營地,就有人來報,說是上任圣女殿下派人請他過去。
況且心中一樂,該不會是這位圣女殿下被現(xiàn)場嚇傻了,又想著進來吧?
他還真是想多了,上任圣女派人請他去,不是想要進入他的營盤安身,而是想跟他一起商議如何應(yīng)付那個無影無形的惡魔。
圣女殿下察看了惡魔制造的現(xiàn)場后,也是面無人色,她雖是見多識廣的人,對法術(shù)更是熟稔,但現(xiàn)場給她的第一感覺是:任何法術(shù)都不可能造成這樣的場面。
“欽差殿下,我請您來是想確定一下,這是不是某種瘟疫,您是神醫(yī),應(yīng)該對各種瘟疫有精深的研究?”上任圣女道。
況且一下子怔住了,他還真沒想過這事兒跟瘟疫有什么瓜葛,不過他已經(jīng)察看過兩個現(xiàn)場了,不管從哪個角度看,都不可能是瘟疫造成的結(jié)果。
“不是瘟疫,不管是那種瘟疫,都會對人的生理機能造成完全的破壞,然后人才會死去。你看,這些人沒有出現(xiàn)生理機能的衰敗。”
況且說著,用手指觸摸一個人的充滿彈性的肌膚,然后繼續(xù)道:“這些人軀殼完好無損,甚至可以說他們還活著,只不過處在一個奇妙的狀態(tài),既活著又是死去,很難界定。”
“啊,你是說他們還活著?”
問話的是一個江湖人,他是跟著上任圣女還有一些江湖中人一起進來的。
“你們自己可以摸摸看,大家雖然不懂醫(yī)術(shù),可是診脈都會一些吧,你們可以給這些人診脈,便可以確定,他們的五臟六腑并沒有損壞,只是靈魂被攫走了。”況且道。
“這個……不會傳染吧?”苗七心有余悸道。
他現(xiàn)在倒不是那么害怕了,主要是有了圣女這個主心骨,她是在教里僅次于教主的高手,有圣女在,就是那個惡魔也得退避三舍,當然這只是他自己的想法。
“我都說了,這不是瘟疫,當然不會傳染。”
況且這才注意到所有在場的人都用一塊布蒙住自己的口鼻,真像是被怕被傳染似的。
上任圣女他們可沒有況且這種膽量,他們只是在這里仔細察看,沒人敢上去用手觸摸這些空殼人,都害怕被瘟疫或是什么莫名的病傳染上。
那個時候各種瘟疫會時不時的爆發(fā),在內(nèi)地有各種瘟疫,草原上同樣如此,一場瘟疫就能輕松滅掉一個部落的人,一旦傳染開來,許多部落都會遭殃,所以他們才會如此恐懼。
上任圣女在察看現(xiàn)場時感覺這有可能是一場瘟疫,所以趕緊派人請況且過來,如果真的是瘟疫的話,還需要況且這個神醫(yī)來研究治療瘟疫的藥呢。
“不是瘟疫就好。”上任圣女松了一口氣。
其他人也是如此,只要不是瘟疫,就說明不會大范圍的肆虐,危險系數(shù)就大大降低了,如果是瘟疫的話,現(xiàn)在他們說不定已經(jīng)被傳染了。
況且苦笑道:“大家也不要高興過早,這種惡魔雖說不是瘟疫,卻有可能比任何瘟疫造成的后果都嚴重。”
“此話怎講?”上任圣女眼皮子一跳。
“這還用說?我在內(nèi)地做過一些調(diào)查,發(fā)現(xiàn)這個惡魔在大同城里是第一次吞噬很多人,現(xiàn)在這是第二次,不僅吞噬如此多的人,還有牲畜,這就說明這個惡魔處在幼年的成長期。”
“什么?幼年?惡魔還有幼年和成年?”苗七驚聲道。
“這個我也不確定,只是有這種感覺。感覺這個惡魔現(xiàn)在只是幼年,它的成長需要吞噬大量的食物,它的食物就是人和其他生靈的魂魄。而它以后的胃口會越來越大,現(xiàn)在已經(jīng)能一口吞噬掉幾十個人、上百頭牛羊馬匹,那么以后呢?”
“欽差殿下做此推斷有什么依據(jù)嗎?”上任圣女問道。
她也是嚇了一跳,若是按照況且的推斷,將來這惡魔到了成年期,還不得一口吞掉千八百人的魂魄?如果這個惡魔始終游蕩在塞外……
“沒有。我沒有什么依據(jù),就是一種感覺而已。諸位有什么看法,也請說出來聽聽,現(xiàn)在這個惡魔是我們的共同敵人,它可沒有敵我種族這些概念,所有生靈都是它的食物。”況且鄭重道。
“那么這個惡魔是從哪兒來的呢?”上任圣女又問道。
“這就更沒人知道了。”況且搖頭道。
“欽差殿下的感覺我也有相同的感受,好像就是個無形無質(zhì)的惡魔,可是它怎么能吞噬人的魂魄,又為何單單以生靈的魂魄為食物呢?”上任圣女苦笑著問道。
況且沒有作答,這些問題他也沒有答案。
苗七等人更是面面相覷,這個問題很復(fù)雜,也很奇特,誰也說不出來個子丑寅卯。
“宋祭酒,聽說你們在大同城里做過法事,有沒有什么效果?”上任圣女轉(zhuǎn)向況且身邊的宋哲問道。
“沒有效果。”宋哲爽快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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