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爆啊,草上大人!還等著干嘛!”
“就是啊,有料快爆,有屁快放!”
“草上大人,趕緊爆料,我們都等著呢。”
下面的人都歡呼著,高喊著,等待草上飛的首領爆料。
況且微笑著看著草上飛的首領盡情表演,比得了一萬兩銀子還高興,這場戲也是在為他見俺答王做背書。
人未見聲已到,俺答王的臉被打的啪啪作響,況且很享受這個感覺。他現在都快忘記草上飛一伙人是多么喪盡天良了,就憑他這番賣力表演,況且都想放了他。
當然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哈桑臉上臊的都快滲血了,他也怕草上飛的首領真的還有什么料,萬一牽扯到俺答王,那可就是天大的丑聞。
俺答王在塞外的統治并不堅固,許多大小部落不過是懾于俺答王強大的勢力才俯首稱臣,但是如果真的有俺答王跟流寇同流合污的丑聞爆出,這些原本就口服心不服的大小部落就有了發力的理由,那樣俺答王的草原帝國必將四處起火,騷動不安。
可是況且此刻也沒辦法出手把草上飛一伙人買下然后放掉,他沒這個權力,再者說這可是三娘子公主訂的貨,他更不可能違背公主的意愿。
“草上大人,您還有料要爆嗎?如果沒有,那就繼續開始拍賣了。”況且笑道。
“哈桑大人,你不會希望我真的爆出來的,要不然你后悔都來不及,我這可不是嚇唬你。”草上飛的首領大聲道。
“草上大人,你的申訴時間到了,現在繼續拍賣。”
況且的聲音剛落,上任圣女立刻舉手加價。
哈桑卻陷入了兩難境地,他猶豫著要不要出價把草上飛一伙人買下來,他實在是擔心萬一爆出更大的丑聞。
“不用理會他,他這是虛張聲勢。”上任圣女道。
“萬一他說的都是真的呢?”哈桑都快哭了,他真的沒主意了。
“你放心吧,有天大的事我幫你頂著。”上任圣女淡淡道。
聽上任圣女這樣說,哈桑吃了一顆定心丸,無論多大的事,只要上任圣女出面說話,俺答王也是要給足面子的,何況上任圣女的背后是趙大教主,趙大教主能當俺答王一半的家。
草上飛的首領的確是在使詐,他就是在賭哈桑不敢讓他真的繼續爆料,不管他有沒有,可惜他的這點小小的計謀被上任圣女一眼看穿了。
即便如此,他也算是報了仇了,至少削了俺答王的面子,讓他以后有了通匪的不雅名聲,夠他花大力氣洗白的。
他的確是報了仇了,現在哈桑根本都抬不起頭來,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不管草上飛的首領是否繼續爆料,不信任的種子已經在各個部落撒下了,隨后這件事會被整個草原的人津津樂道,給俺答王帶來的不利影響已經無法估計有多大了。
他現在真的想馬上回到外面的營帳里,把哲罕、蒙諾這兩個蠢貨一刀刀剁碎了然后喂野狗。
“一萬五千兩。”草上飛的首領也是急了,拼老命一下子把自己身家全都押上了。
“好好,一萬五千兩,草上大人自由有望啊。”況且笑的嘴都合不攏了,他沒想到會出現這種狀況。
說實話,況且也不知道草上飛一伙人究竟有多少財富,他倒是可以把運來金銀的那幾個人抓住,然后沒收他們的金銀,這樣就可以弄清了,當然他現在可是欽差殿下了,不能干這么沒品的事,反正這些人不管有多少金銀,最后都是他的,這些人拼的只是自己有沒有可能得到自由。
圣女殿下也有些心驚,她沒想到草上飛的首領如此有錢,按理說他們搶劫一個個小部落,得不到多少金銀,充其量不過是搶些牛羊馬匹,還有就是各種獸皮,難道說他們以前真的搶過幾個富裕的行商?
但不管如何,現在箭在弦上了,不管多少她也得繼續喊價,于是她又舉起了手。
“一萬五千五百兩。諸位大人,你們看到了嗎,圣女殿下出到一萬五千五百兩,還有人出更高的價嗎?”況且極盡煽動地道。
臺下曹德麟笑瞇瞇地把崔中勇身前的二十兩銀子拿過來,放到自己的腰包里:“哈哈,兩位大人都輸了,我就不客氣了。”
他下的賭是拍賣價能達到一萬五千兩,現在已經超過了,所以他贏了。
蓋文虎和崔中勇都不當回事,十兩銀子的輸贏對他們不疼不癢,不過臉面上還是有些難看。
“這家伙什么來頭啊,怎么有這么多銀子?”蓋文虎奇道。
“這有什么奇怪的,他是流寇頭子,銀子當然是搶來的。”崔中勇道。
“咱們再賭,看看他能不能漲到兩萬兩?”蓋文虎道。
“賭就賭,我賭能超過兩萬兩。”崔中勇道。
“超過兩萬兩有什么奇怪的,我賭能達到兩萬五千兩。”蓋文虎道。
他原來是最不看好草上飛首領的,現在卻成了最激進的了。
“那我就賭他過不了兩萬。”曹德麟道。
說完,他把收起來的三十兩銀子又拿出來放在桌子上,意思是他下注三十兩。
另外兩人也跟著拿出三十兩銀子放在自己身前。
一旁的張鯨也看的眼熱,對身邊的周鼎成還有卓茂林道:“咱們要不要也小賭一把?”
周鼎成笑道:“老大人,您是想小賭還是大賭?”
張鯨佯怒道:“大賭怎么了,我還怕了你不成?”
卓茂林笑道:“老大人,咱們就別跟那幾個窮官似的,拿十兩銀子出來賭,怎么好意思的,要賭就得賭的有點激情,這樣,一千兩如何?”
“怕了你不成,好,就賭一千兩,你們想要加價的話,我奉陪。”張鯨道。
周鼎成和卓茂林也都是有錢的主,卓茂林不用說,鹽幫的大龍頭,身價絕對值個百八十萬兩銀子,周鼎成則是拿著況且的銀子一點不心疼,隨便花。
“我賭這個草上大人過不了兩萬兩。”周鼎成也看出來草上飛的首領幾乎把全部身家都押上了,而且現在也只有上任圣女一個人在出價,根本沒人繼續競拍。
“那我只好賭他能過兩萬兩了。”卓茂林笑道。
“我賭最后的拍賣價是一萬八千兩。”張鯨賭的更精,他給出一個近似確定的價格。
這樣,只要最后的成交價是在一萬八千兩左右,贏家就是他,除非價格真的靠近兩萬兩,周鼎成才有可能贏,至于卓茂林,他自己都知道贏面太小了,不過他也不在乎一千兩銀子,就是取樂而已。
“欽差殿下,不知道古董能不能兌換銀子?”草上飛的首領猛然抬起頭忽然問道。
“可以啊,當然可以,古董字畫珠寶都可以兌換銀子。不知草上大人有什么古董想要兌換啊?”況且笑道。
他心里也是有些吃驚,草上飛派去取銀子的人回來后,護衛簡單看過一眼,除了銀子就是金子,只是數量沒有查過,總之是不少。可是沒發現他們還有什么古董啊。
“來人,把咱們那件傳家寶物取來給欽差殿下過目。”草上飛的首領對著下面的親信喊道。
那個親信對況且抱拳施禮道:“欽差殿下,古董不在這里,在幾里遠的地方,請容我去取來。”
“好的,你盡快去取,我等你回來再繼續拍賣。”聽說有古董,況且來了精神。
那人轉身向營盤外走去,況且心里卻想到,看來這些家伙真還都留了一手,取來的金銀并沒有都運進來,在外面還留了不少,可能是為的他們以后自由了可以靠這些財物東山再起吧。
況且倒是慶幸,這樣一步步緊逼,最后才能把草上飛一伙人的財富一點點榨干,這事還真的急不來。
他現在倒是很感謝上任圣女的配合,總是不溫不火地加價,如果她仗著最后是況且掏銀子,一下子把價格加到天上,草上飛一伙人可能根本就不加價了,寧可自己死了也不會把那些古董拿出來便宜了別人。
況且心里估算,草上飛首領的銀子可能真的差不多就是這個數了,現在就看他能拿出多少古董來。
想到這里,他都有些難為情,覺得自己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大騙子。
草上飛的首領無論拿出多少金銀珠寶,都不可能買回自由身了,只是他自己不知道,這才拼出老命來贖身,這事辦得有些不地道,比殺人還過分。
不過他轉念一想,這些家伙的財物也不是自己的,都是殺人搶劫得來的,都是不義之財,自己跟這些人還有什么公道可講,殺了他們就是天底下最大的公道。
不多時,那個外出取貨的人回來了,手里提著兩個大包裹。
周鼎成見狀,也顧不得跟張鯨賭博了,馬上走過來準備驗貨,他可是況且指定的古董字畫鑒定師。
他把那人領到高臺的后面,然后讓那人把包裹里的東西都放到一張大條案上。
當第一件寶物拿出來時,周鼎成差點把眼珠子瞪出來落到地上。
這是什么?
他沒有看錯吧?
草上飛的人拿出的第一件寶物居然是皇上穿的一件龍袍。
周鼎成用力擦擦眼睛,以為自己看錯了,可是沒有錯,這的確就是一件龍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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