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了火,當然隨之就想到了酒。
況且搬出來的這些酒水里有不少都是烈酒,只要往火上一澆,就跟火上澆油一樣,火勢瞬間就能爆燃,燃著的木柴就會四處飛射。
圣手屠夫四人不約而同地想到了這個主意,這其實也是一個最容易想到的主意。
難點在于如何隱蔽地做到“火上澆油”,如果被護衛抓到是他們干的,后果就不堪設想了。
“我假裝喝醉了,然后不小心把酒瓶子掉到火里呢。”圣手屠夫小聲道。
“一堆篝火不夠,怎么也得幾堆,最好是所有的篝火同時火勢失控。”摸金校尉眨巴眼睛看了看周圍的十幾堆篝火,想象著大火蔓延的雄壯場面。
整個營地里篝火堆很多,但是舞會現場就那么幾個,還有更多的都是分布在。
“你,你,你,還有你。統統都過來。”
這四人還沒想好如何分工,怎樣能同步解決在幾十個篝火里都扔進酒瓶子的難題,一直站在上任圣女身邊的苗八長老卻走過來,指著這四人吆喝著道。
“苗八,你這是什么意思?我們可沒得罪過你。”摸金校尉不解地看著一臉怒氣的苗八,對他的頤指氣使表達了不滿。
圣手屠夫卻冷笑道:“老苗,是吃多酒了,還是吃錯藥了,居然跟我們哥幾個吆五喝六的。”
苗八冷笑道:“不是我找你們哥幾個,是我們圣女殿下有請。”
“圣女殿下?”
四個人都愣住了,他們不知道也猜不出白蓮教圣女哪根筋搭錯了,怎么會招呼他們過去,居然還放下架子請他們,這是什么情況?
四個人心里犯著嘀咕,愣頭愣腦地走到上任圣女坐著的桌前,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是好。
“我知道你們想要搞事,本來我也不想管你們,不過今天三娘子公主在這里,你們就消停地待著吧,別想鬧什么幺蛾子,否則直接把你們扔進火堆里。”上任圣女淡淡地說道,從語氣里聽不出她有任何情感的波動。
“我們”圣手屠夫說不下去了,他也不知道圣女怎么猜到了他們想要鬧事。
“本來嘛,大路朝天各走一邊,咱們歷來都是井水不犯河水,不過今天你們哥幾個必須給我這個面子。三娘子公主離場之后,隨你們怎么鬧都行,我不干涉。”上任圣女表情淡漠,似乎只是在說句閑話。
圣手屠夫四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臉色都跟吃了死孩子一樣難看。
看來今天是沒法下手了,至少在舞會現場是沒戲可唱了,否則這位圣女真可能用鐵釬子把他們串上,然后直接架到篝火上面烤。
對白蓮教的圣女的手段,他們是太了解了,因為了解所以懼怕。一般人都認為圣女至高純潔神圣無比,不會干太殘忍的事情。
那就錯了,徹底錯了。
惹惱了圣女,下場會絕對比得罪了白蓮教主趙全還慘,不是死不的問題,而是死得有多難看的問題。
“狗拿耗子,多管閑事。”混在一群護衛之中的九娘冷哼道。
她早就瞄準了圣手屠夫這四個人,也知道他們想要搞事,一致貓在那等著他們呢,在他們出手的那一剎那割下他們的腦袋,那才叫過癮,可惜這個機會被上任圣女給攪和了。乾坤九玄
這四個人自以為做事詭秘,不可能有人發現他們的計謀,可是他們相互之間交談并沒有用傳音入密的方式,只是聲音極低,以為旁邊沒有高手,不存在安全危機。
結果他們錯了,對話一句不拉全都被九娘聽得一清二楚,更不用說就在不遠處的上任圣女了。
上任圣女本來不想管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可是三娘子在這里,一旦現場失控,有可能會給三娘子帶來意外風險,這種事她是絕對不允許發生的。
“在空氣中,我聞到了大劫的味道,即使我不動,你們也難自保。我奉勸幾位還是不要為一些蠅頭小利丟了性命,那可是個笑話啊。”上任圣女又淡淡地補充了一句話。
“哼,裝神弄鬼。”九娘知道自己被上任圣女發現了,只好怏怏地退走。
劫數不劫數的她根本不在乎,她生氣的是本來就到手的四個獵物,轉眼間被上任圣女攔截了。
圣手屠夫四個人算是幸運的,他們還不知道剛剛已經在鬼門關上走了一遭,距離死亡只有咫尺之遙。
三位屠夫武功雖然都不錯,如果單打獨斗,誰也不會比九娘差,可是周圍卻有上千的錦衣衛護衛,還有宋哲等人協助,他們四個人根本走不過幾招就得人頭落地。
“大劫的味道?”
圣手屠夫四個人沒聽懂是什么意思,就連苗八這些長老也楞住了,圣女這樣說是什么意思?
白蓮教圣女在教中有個特殊身份,負責推測、預言白蓮教的命運和氣運,所以說她是一位預言家都不為過。
圣女感覺極為敏銳,預測能力相當出眾,因此說出的話就像板上釘釘,沒人敢不信。
“別問我,我也不知大劫起于何處,又是怎樣的劫數,我只是忽然之間心有所感。”上任圣女望著遠方的夜空,感覺那里傳來的味道正是危險的劫數的氣息。
她望向的地方正是于都他們返回的方向,那里的陰晦之氣正在聚攏,將有大難。
況且也聽到了圣女的話。
圣女這番話雖然沒有特意提高聲音,但是許多人都清晰地聽到了,也許她的本意就是想告訴眾人,警告他們大劫將臨。
“怎么了?”三娘子問道。
她沒有注意圣女說什么,而是全心投入地教況且跳舞呢,可是況且忽然間木頭人似的不動了。
“圣女殿下好像在說什么大劫的事。”況且道。
“大姐,誰的大姐?”三娘子聽得一頭霧水。
“不是大姐,而是大劫,劫數的劫。”
“大劫,什么意思?”
三娘子真不知道什么是劫數,以前從沒聽說過啊。
“我也不清楚,但她的感覺是對的。”況且道。
此時別的人也都不由自主愣了一下,然后該跳舞的繼續跳舞,大劫什么的沒人懂,哪怕天塌地陷不還有大個的頂著嘛。
當然,有許多人并不相信預言這碼事,何況周圍一派升平景象,盛日狂歡的氛圍,還有大軍守護,哪里會有什么大事發生。
兀良哈的萬夫長迭木兒花卻心里一突突個不停,于都已經走了一天多了,現在還沒有回信到來,按說他現在應該已經跟族里派出的二王子和七公主會合了,怎么也不給個信息的呢?書生江湖行
于都走時,迭木兒花就再三交代幾個侍衛,一旦于都王子跟族里派出的人會合,或者當夜在哪里宿營,必須派人送個信回來。
于都畢竟是可汗最疼愛的王子,又在他這里受了委屈,他不想再出現任何波折。
“怎么了,老兄,你也信她那一套胡言亂語?”正跟一個侍女跳舞的烏蒙問道。
這兩族不大相信白蓮教的預言,他們覺得那都是白蓮教的頭目在妖言惑眾,白蓮教倒也的確經常這樣做,每次號召教徒起兵n,都要先拋出一個聳人聽聞的預言,嚇得教徒們不敢不跟著n。
“我倒不是相信她的鬼話,但是有些擔心我們那位小祖宗啊。”
迭木兒花走回擺放著酒水和吃食的長條桌案前,端起一碗酒喝下去,然后吃了兩串侍衛遞過來的肉串。
“有什么可擔心的,路上還能出什么事?現在草原上風平浪靜的,他們頂多撞上幾個野兔子或者幾頭野山羊,總不至于被兔子蹬腿踢壞了,或者被野山羊的角頂傷了吧。”烏蒙跳的渾身是汗,酒也喝的多了些,這話也就多了。
迭木兒花苦笑一下,他也知道烏蒙說的在理,于都配備的侍衛都是族里最精良的,馬匹、盔甲刀箭也都是最好的,戰力比一般的禁衛軍還高一些,就算遇上一兩千人的流寇都沒有任何危險,也沒有哪支不長眼的流寇敢于襲擊于都王子的隊伍。
“你就別擔心那位走掉的小祖宗了,還是擔心馬上到來的二王子吧,我可是聽說他同樣是玉公主的愛慕者啊。你又不是沒看見玉公主對那位欽差的態度,所有人都能看明白,你們那位二王子不是瞎子,還能看不出來,到時候弄不好又是一場亂子。”烏蒙用嘴努了努玉公主的方向,發出一聲嘆息。
此刻,玉公主正眼睛轉也不轉緊盯著況且看呢。
作為瓦剌族的勇士,他也為玉公主的行為感到丟人,但這種事也沒法勸。勸得動勸不動還在其次,很有可能這是可汗用的一條美人計。
不過,現在看來美人計已經完全走樣了,倒像是送人計,再這么下去,最后的結果很有可能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你說我族幾位王子也不差什么吧,怎么玉公主一個都看不上呢?”迭木兒花看著滿臉癡情的玉公主也只好無奈的苦笑。
兀良哈的二王子、三王子都是玉公主的狂熱愛慕者,如果說于都為人不成熟,還像個孩子,可是二王子薩蠻卻是草原上有名的勇士,長得也異常驃悍,能手撕棕熊,哪像這個小欽差滿臉的奶油小生的樣兒,玉公主憑啥會喜歡上這種氣質的男人了?
“或許是緣分吧。我也解釋不來。”
“緣分,那都是漢人的胡說八道,咱們誰真的信這些了?”
“如果不是因為這個,那你說是因為什么?”烏蒙反問道。
迭木兒花當然也說不出來,草原上鼓勵男女交往,戀愛,不過結婚時還是得男方拿出足夠數量的牛羊,要不然交往可以,娶回家萬萬不行。
草原上的聘禮很簡單,就是牛羊或者駱駝,只是駱駝很少見。只要有足夠多的牛羊,就可以娶回自己心儀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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