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什么玩笑,錦衣衛的詔獄是什么地方?那真是名副其實的人間地獄,他不用去看也能明白大致情況,什么美帝的關塔那摩、什么克格勃的盧比揚卡都弱爆了,他們想象力太貧乏,不是手槍爆頭,就是弄出個水刑酷刑,還鬧的全世界都罵,哪像中國的酷吏們,快把酷刑玩成藝術了,當然,是地獄里的藝術,是世界上最黑暗最血腥最暴力的藝術。
有頃,兩個仆役用一個大木盤端上一壇子煮好的花雕,上面還有兩只大碗。
劉守有示意,仆役開始倒酒,況且端起大碗就喝,一口氣全喝下去,然后拿起另一只大碗還是一口喝干。
“好樣的,真是一條好漢。”劉守有贊道,也不知他是真心,還是繼續拿況且開涮。
兩個仆役看的眼睛發直。不過還是知道繼續倒酒,況且真的把一壇子花雕一口氣都喝下去了。
劉守有過來摸摸他的胃,絲毫不見膨脹,詫異道:“你把酒喝哪兒去了?”
況且喝下一壇子美酒,不僅身上暖和過來了,膽氣也壯了,覺得皇上安排的任務也沒什么不可能完成的,要不怎么酒壯慫人膽啊。
“還要嗎,我這里沒別的,酒管夠。”劉守有關懷備至地問道。
“不用了,這些足夠了。”況且道。
“你還別,我倒是有種感覺,這件事你真的很可能完成啊。”劉守有這會兒對況且真是刮目相看了。
“完不成也得完成,要不然就自殺,只有兩條路。”況且無比悲壯道。
“也不要這么悲觀嘛,還有第三條路,在我這兒只要經受住十八般酷刑,就能活著出去了。”劉守有循循善誘道。
“大人,您那十八般酷刑之下,還能有人是囫圇個嗎?”況且氣道。
“哦,缺胳膊少腿是必然的,少個幾十斤肉,缺個十根八根骨頭啥的也是有可能的,不過畢竟是活著啊。”劉守有悲天憫人道。
況且氣的簡直要發飆,只是不敢,這樣要是還能活著,這人神經得大條到什么程度?
他想起楊乃武與白菜,那還不是進的鎮撫司的詔獄,而是在官府受的刑,最后不還是殘廢終生。雖那是清朝的事,但實際上清朝的官府制度幾乎完全克隆明朝。呵呵,嚴重的知識產權抄襲。
況且不想繼續受劉守有的打擊了,告辭出來,然后又去視察自己空蕩蕩的衙門。
今天倒是有大牌子掛出來了,端的是金碧輝煌、器宇軒昂,上面是御筆:錦衣第六衛。
的確是御筆,況且見過皇上的筆跡,跟嘉靖帝有些相像。這本來是件榮耀的事,可是想到皇上交代的任務,他就一榮耀感都激發不出來了。
“大人,您辦公休息的地方還沒收拾停當呢。”十來個辦事吏員跟在他屁股后面跑著,不停地引咎自責。
況且沒怪他們,這本來不是他們的錯,何況現在最主要的任務是練兵,而不是把這些地方填滿。
他現在面臨一個重大抉擇,是不是使用慕容嫣然的辦法,可是那樣做后患無窮,而且皇上很有可能就是逼著他這樣做,那么皇上又是為什么一定要把他逼入這個死角?
這兩天路行人試探自己可能是奉皇上的旨意,劉守有剛才百般打擊自己,更是明顯是皇上的意思。
看這樣子,皇上不是要他使勁的折騰,而是想要使勁的折騰他。嘿嘿,領會了就好。
況且來到他辦公的地方,只有辦公的桌案椅子,桌子上文房四寶倒是齊全。
他來到桌前,看看文房四寶,心里一喜,這都是御用品,一定是從宮里倉庫中拿過來的,也許是光祿寺直接把貢品截留,送過來的,當然這一定是經過了皇上的允許。
不過想到這次的經費用的都是皇上帑銀,屋子里都是御用品就不算稀奇了。
“嘿嘿,皇上待你還真不錯,老實這是親王的待遇。”周鼎成看著桌案和文房四寶笑道。
“一年,我只有一年的時間,要么成功,要么去下地獄。”況且指指右邊的鎮撫司的陰森監獄,從他這里可以看到。
“給你一批人,只有半年時間,你能把他們*成什么水平?”況且問道。
“這個,只能是一般水平,身體強壯些,會些最基本的技擊套路,靈活運用都談不上。練武不是學三字經,一兩個月可以背下來。”周鼎成叫苦道。
“那么戚帥的戚家拳法呢?練那個能把那些新手*到什么水平?”況且又問。
“兄弟,你不能總是想著*訓練新手,時間這么短,只能用成手,沒辦法,半年時間只夠訓練他們協同作戰,還有一些特殊能力。”周鼎成道。
“什么特殊能力?我不要求特異功能。”
“你要求也沒用,除非君幫忙,我是沒那水平。我的特殊能力就是指既能潛入塞外部落,又能遠到海外的能力。”周鼎成道。
正在此時,一個吏走進來稟報:“大人,劉大人派人送來二十壇好酒,一千斤精炭,酒具茶具二十套,桌椅若干,長榻一張,短榻兩張,各色貢茶五十斤。”
況且頭道:“替我上覆劉大人,就多謝了。”
吏道:“劉大人還了。”
“還什么?”
“劉大人了,酒他那里有的是,管夠,外面的雪足夠深,他還管埋。”
“讓他滾。”況且用力一拍桌案,要是一般桌子,直接就兩截了。
況且真的發飆了,老子大不了一死,管你上司不上司的,舍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
吏嚇得趕緊滾了。
“這是什么梗?”周鼎成沒聽明白。
況且給他了劉守有打擊他的那些話,至于梗就是解縉酒醉后被埋在雪地里窒息而死,想要況且效仿他。
“這個混蛋。”周鼎成也罵了一句。
此時,慕容嫣然和姑娘走了進來。
她們是看有人給況且送來酒,有些不放心,害怕酒里有毒,所以趕緊過來查看。
況且叫人送來一個泥爐,拿些木炭,再運進來十壇子酒,還有幾套桌椅。
這些東西拿進來后,況且生了炭火,取出一個大酒壺,把劉守有送來的花雕傾入其中開始煮酒。
“你這是要煮酒論英雄啊?”姑娘咋舌道。
“妹子,我現在連狗熊都不如了,狗熊還有一對熊掌值錢呢。”況且哭喪道。
看到他這個慫樣,連姑娘都不忍心跟他計較了,妹子就妹子吧,讓他占便宜就是了。
“公子,沒這么嚴重,就以我的那樣辦,什么問題都解決了。”慕容嫣然道。
“不行,那樣的話就全暴露了。五千多人,每個人都要上報籍貫、履歷,祖宗、父母,以及家人的情況,這些沒法造假,如果填真的,朝廷順藤摸瓜,拔起蘿卜帶出泥,那是要挖出多少人來?”況且搖頭。
慕容嫣然倒吸一口冷氣,她還真沒想到這問題。
況且的不錯,這樣勤王派在北方的組織可能要暴露一大半,在朝廷先手打擊下,不全軍覆沒,至少也要遭到致命的打擊,有可能一蹶不振,然后護祖派再來補刀,這后果簡直難以想象了。
北方的組織如果覆滅,南方的組織也會遭受牽連,很可能也是全面暴露。
難道這就是皇上的陰謀?
所謂成立錦衣第六衛不過是個幌子,目標還是要從根子上打擊勤王派?
想到這里,慕容嫣然也是冷汗直流,這可跟她聽來的皇上的形象大不相符,據而且還是據勤王派里能接近皇上的權威人士,當今圣上虛懷若谷,從諫如流,崇尚仁義,依法治國,視民如子,不玩權謀。
可是這聽來的跟實際感覺到的差別也太大了吧?
“公子準備怎么辦?皇上把你逼到這份上,實在不行……”慕容驀然截住話頭,目露殺意。
況且趕忙指指墻外,意思是隔墻有耳,這可是錦衣衛鎮撫司重地,這些人最擅長什么?那就是偷聽監視。
慕容嫣然道:“無妨,我已經把這間屋子隔絕了,能滲透進這屋子里的人附近還沒有,就算有,也不可能不驚動我侵入進來。”
況且不明白她是怎么做到的,只是明白一,不會有人能偷聽到屋子里的談話。
“不行,哪怕是三十六計走為上策,也不能走那一步。”況且直接否決。
他知道慕容嫣然的是要全面起兵造反,把桌子徹底掀翻。這是他絕對接受不了的,不是怕亂臣賊子的罵名,而是不忍天下之人遭殃,生活不如太平犬。
“公子準備怎么辦?”慕容嫣然也沒轍了。
“馬上開始做這些事,我就不相信做不成!”況且道。
完,他開始在桌案前坐下,周鼎成把桌椅擺開,讓慕容嫣然師徒坐下,他只管煮酒。
況且坐下后,把桌上的御用公文紙張鋪開,把筆發好,開始磨墨,他還毫無頭緒,不知該做什么,甚至不知從那里做起,不過當他執筆在手,開始磨墨時,心境卻一下子平靜下來。
酒煮好后,慕容嫣然嗅了又嗅,然后喝了一口,慢慢品著,最后道:“這酒沒問題,公子可以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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