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對慕容師徒頗為感恩,他并不認(rèn)為人家命中注定就得保護(hù)他,也沒有必須保護(hù)他的職責(zé),這是一份沉重的恩情,他覺得自己這輩子可能都沒法償還。
至于勤王派和海外組織的種種瓜葛,他現(xiàn)在不想過多干涉,也不便過問。
晚上,況且舉行家宴,也就他們幾個人,況且、蕭妮兒、慕容師徒和周鼎成,護(hù)衛(wèi)和家人丫環(huán)們自然要格外加菜,這些天況且不在家,他們吃的極為簡單潦草。
聽況且只是被罰了半年俸祿,大家都樂了,對況且來這簡直就不是懲罰,不過一頓大酒的錢。
只有蕭妮兒皺眉道:“半年的俸祿啊,那我得想想哪塊還能節(jié)省,得把這半年的俸祿找補(bǔ)回來。”
她可是一直按照況且的俸祿安排家里費(fèi)用的,現(xiàn)在打亂了她的開支計(jì)劃。
九娘笑道:“我姐,你要想摳門就直,別拿這個當(dāng)幌子,半年的俸祿算什么,連他一根毫毛都不上。”
況且笑道:“我的毫毛那么值錢,要不要送你兩根。”
九娘連羞帶氣,對慕容嫣然道:“師父,你聽他的什么鬼話,我決不能忍了,你別管我,我非教訓(xùn)他不可。”
然后她又指著況且道:“你給本姑娘乖乖站到這兒來,我保證不打死你。”
況且做個鬼臉:“你保證也沒用,我就是不過去。”
蕭妮兒急忙護(hù)住況且道:“他想給也沒用,他的人是我的,毫毛也都是我的,誰也不能給。”
慕容嫣然笑道:“蕭姑娘這可成了名副其實(shí)的鐵公雞了。果真是一毛不拔。”
九娘也被她逗笑了,知道奈何不得況且,笑幾句還行,真要教訓(xùn)況且,她師父這關(guān)就過不去。
“我姐,你就是沒出息,是不是八輩子沒見過男人,總算得到這么個寶,我看簡直就是個活寶。”九娘氣道。
“我不管什么寶,反正他是我的寶。”蕭妮兒毫不羞澀道。
大家復(fù)又絕倒。
慕容嫣然喝了幾杯酒,簡單吃青菜,就下去靜修了。
不久,周鼎成也找個機(jī)會走了,九娘就明白了這是騰地方啊,趕緊推吃飽走了。
他們做的如此明顯,倒讓況且和蕭妮兒有些不好意思了,好像兩人失聯(lián)了多少年似的。
“他們都走了,咱們是不是也得走啊?”況且看看左右道。
“干嘛,你要走哪去?”蕭妮兒有些緊張。
“干他們想讓咱們干的事唄。”況且道。
蕭妮兒臉一紅:“你給我好好坐著喝酒吃菜,好多天沒吃過像樣的飯了吧?看著你好好吃飯對我就是最大的享受。”
“好吧。”況且乖乖地坐著繼續(xù)開吃。
實(shí)際上起來,況且在南鎮(zhèn)撫司也沒呆多少天,只是這些天蕭妮兒他們是度日如年,所以覺得好像過去了幾年似的,蕭妮兒更是每天晚上以淚洗面,不出的凄苦。
這還是知道有張居正保著,要不然更得提心吊膽,雖況且是被關(guān)在南鎮(zhèn)撫司,那也畢竟是在錦衣衛(wèi),錦衣衛(wèi)是什么地方,可以是路人皆知的魔窟。尤其還是皇上下旨關(guān)押的,屬于欽犯。
況且倒是沒覺得什么,除了害怕皇上突然要自己的命外,他吃喝都沒耽誤,而且有人陪吃有人陪喝,還鳩占鵲巢,占了人家駱秉承的辦公室。就差找?guī)讉歌舞*唱曲跳舞,歌舞升平了,有人真還提出過,況且堅(jiān)決沒答應(yīng)。別他討厭這個,就是喜好,在那里面也不會有心情,那叫帶著鐐銬的舞蹈。
“你京城這忽上忽下的日子什么時候是個頭啊?”蕭妮兒有些犯愁了。
“等我把隊(duì)伍訓(xùn)練完成,可能會被派到南方去,那時候就自由了。”況且低聲道。
“真的,咱們還能有機(jī)會回到南京、蘇州嗎?”蕭妮兒不敢相信。
“當(dāng)然能,我估計(jì)這就是皇上的用意。你不要對人。”
蕭妮兒連連頭:“我知道,對誰也不會的。老天保佑,要是還能活著回到南京就好了。”著流下淚來。
“不用難過,這一劫應(yīng)該是過去了。”況且道。
“那就好,那就好。走吧。”蕭妮兒道。
“干嘛去啊?”況且一愣。
“該干嘛干嘛去啊。”
蕭妮兒完,就握著他的手走進(jìn)況且在外宅的臥房。
午夜時分,況且才從床上爬起來,蕭妮兒已經(jīng)睡熟了。
況且悄悄穿好衣服,他還不想睡,也沒有睡意。
看著床上睡得香甜的蕭妮兒和滿地凌亂的衣服,他自己也覺得好笑。
兩個人一起瘋狂了足有一個時辰,他們好像還從來沒有這樣激情放縱過。
自從來到北京,一直生活在威脅的陰影下,他們很少做這種事,實(shí)在是沒有心情也缺少氛圍。先是九娘悍然霸占了內(nèi)宅的臥房,況且只好在外宅住,后來接連二三發(fā)生好多預(yù)料之外的情況,兩人完全分開過了。昨晚算是一個節(jié),兩人壓抑已久的激情同時爆發(fā)出來了。
穿好衣服后,況且看到地上的畫卷,猛然間愣住了。
什么情況,一直以來用盡各種辦法都打不開的地獄圖畫卷居然自己開了。可是屋子里根本沒有一異常現(xiàn)象,這不正常啊。
他有些忐忑地拿起畫卷,然后來到書房察看,卻發(fā)現(xiàn)畫卷是空白的。
他啼笑皆非,這居然是空白的畫卷,周鼎成一定是忙中出錯,拿錯了。他還想著靠地獄圖保命呢,結(jié)果綁在身上的只是空白的畫布。
他來到周鼎成的房間,周鼎成果然還沒睡,而且毫無意外的是君也在這里。
“恭喜你啊,終于重獲自由,我本想晚上去鎮(zhèn)撫司拜訪你呢,看來以后嚇唬不著你了。可惜可惜。”君惋惜再三,似乎恨不得況且在里面多關(guān)幾天。
“你個烏鴉嘴,就不會喜慶的。還有你,白天怎么給我拿個空白的畫卷?”況且指著兩人道。
“什么,空白的,不可能,我檢查過的,就是你那幅最怪異的地獄圖,決不會有錯的。”周鼎成叫道。
“那你自己看。”況且把畫卷扔給他看。
周鼎成看后也懵了;“不對啊,絕對不會錯的,我就是在你的柜櫥里拿的,那里面只有你的一系列地獄圖,沒有別的,更不會有空白的畫卷。”
聽他這么,況且都不確定了,他去書房打開柜櫥,檢查一系列的地獄圖,然后驚得差跌倒。
“怎么了?”周鼎成問道。
“怎么了,我也不知怎么了,這些地獄圖全都是空白的了。”況且臉色難看無比。
周鼎成也過來檢查,果然如此,查查數(shù)量都對,也就是他給況且拿的一定是那幅打不開的地獄圖。
“怎么會這樣,對了,君,不會是你開的玩笑吧?”況且道。
周鼎成也看向君,他確實(shí)有嫌疑,完全可以輕松拿空白的畫卷調(diào)包。
君急忙道;“別看我,真的不是我干的,我跟你們開玩笑是有底線的,這種事我不會做。再了,我最煩那些地獄圖,你們也知道的,我拿它作甚。”
周鼎成發(fā)狠追問:“真不是你干的?!”
君差賭咒發(fā)誓了:“絕對不是我,你們還不相信我嗎?”
況且想了想:“難道被人偷走了?”
君哼道:“偷走?誰會看上那些東西,嚇都要嚇個半死,看著都嫌晦氣,也就你們當(dāng)寶,仍在大街上都不會有人要。”
況且想想也是,地獄圖古怪太多,總是釋放出陰森鬼氣,這一就絕了別人偷盜的可能,這又不是寶物,更不值錢,不會有人出錢買這個。再者家里有慕容嫣然坐鎮(zhèn),神偷也沒法進(jìn)來偷走畫卷。
“難道是它自己飛走了?”周鼎成醒悟道。
“自己飛走了,畫卷不是還在這兒嗎?只是上面的畫不見了。”君道。
“你不懂,他畫的一副秋香的肖像畫,上面的人物就能自己飛下來,如果不是我們封住了眼睛,早就飛走了,這些地獄圖一定也是如此。”周鼎成道。
“胡扯,還有這樣的事?”君不信。
“你是沒看到,這是真的,我們兩個一起封住的,可惜那副畫沒帶到這里來,不然給你開開眼。”
“不用,我不想看,我雖然不是儒家子弟,卻最看不得怪力亂神。”君正色道。
況且氣的發(fā)笑:“你也有資格怪力亂神?你全身上下都是怪力亂神,你整個人就是個怪力亂神。”
三個人又一起參詳這樁公案,卻弄不明白究竟怎么回事,最后況且和周鼎成認(rèn)為地獄圖一定是飛走了。
可是除了那一幅打不開的地獄圖可能真的具有這詭異功能,其余的似乎沒什么能力,怎么會一起飛走的呢?
不過這種事本來就沒道理可言,一定要用道理來解釋從根本上就錯了。
君則鄙視他們兩個吹牛,根本不相信畫上的人物和東西還會成了精自己飛走。況且兩人也不理他,這種事本來就難以讓人信服,解釋是無用的,只有親眼所見。
“可惜了,以后少了一樣護(hù)身的法寶。”周鼎成嘆息道。
“就是,不過也好,到了后來,我自己也心驚肉跳的,總是害怕這東西最后噬主,飛走了也好。”況且自我安慰道。
“吹,繼續(xù)吹,明天早上滿大街上都是死牛,都是給你們吹死的,瞧瞧你們的本事吧。”君氣的不亦樂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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