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公子,您這是什么意思啊?我們沒犯什么錯啊?”肖雪衣聲音發顫道。 “你們別誤會,不是你們犯了什么錯,是這樣,把身契還給你們,就說明你們以后是自由人了,以后就算是想嫁人了也不用替自己贖身。你們愿意留在這里的,該干嘛就干嘛,不愿意留在這里的隨便哪里都能去。聽懂了吧。”況且解釋道。 這些女護衛不是招募來的,而是中山王府的家生子,他們都有自己的身契,倒不是賣身契,她們生下來就屬于中山王府,不存在買這一說。 她們看上去陽光燦爛,其實沒有任何的人身自由,一切都只能聽憑主子的安排,還不如外面買來的丫環,可以自己贖身出去。 當然,即便這樣講,她們也沒覺得有什么不好,相反,她們還為自己屬于中山王府而自豪呢,因為王府待她們的確比買來的人要好得多,盡管身份是奴婢,她們好歹屬于自家人,不是外人。 她們過來時身契就轉給了況且,現在況且就是她們的主人。況且把身契送給她們,就相當于還給她們人身自由。 “我們不要身契,如果我們犯了錯,聽憑公子懲罰,但是我們不會離開這里,除非您把我們送人。”肖雪衣低頭道。 “送人?那當然不可能,你們又不是不了解我。”況且笑道。 “那就好,我們不會離開這里的,也不會要這些身契。如果我們有錯,您打死我們都沒有怨言。”肖雪衣斬釘截鐵道。 “你們呢,有沒有人想要身契的?” 況且感到有些意外,這是在解放她們啊,居然沒人領情,還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樣子,這算什么事啊。 所有人全都搖頭,而且退了兩步,好像他拿著的身契是毒藥似的。 “好吧,該干嘛干嘛區吧。”況且一揮手,無奈道。 女護衛們嚇了個半死,以為況且真不要她們了,聽況且這么說才恢復了情緒。 “我說公子,您這么聰明的人應該知道我們最想要什么啊。”一個調皮的女護衛道。 “你們想要什么,增加月銀?”況且看著這女護衛,年紀也就十六七歲的樣子,還很稚嫩,不過個頭高挑,也很有一股威武不凡的氣勢。 這些女護衛身上都有這種氣勢,讓人一看就知道是惹不起的主兒,也不知中山王府怎么訓練她們的。 “不是,我們最想要的是您寫的字畫的畫,哪怕是寫廢的都行。”女護衛懇切道。 “哦,好的,以后我沒事了給你們寫,保證人人有份,好吧。”況且笑了起來。 肖雪衣等人原來就喜歡勒索他給寫字,畫畫倒是沒有,太費工夫了。沒想到這些后加入的護衛也學會了跟風。 女護衛們大喜,有幾個蹦著跳著走出去了。 況且搖搖頭,這還都是孩子,自己怎么可能要這些女孩子來保護,可是他也沒辦法更改,否則她們可能真的會跟他玩一哭二鬧三上吊,他怎么受得了這些。 蕭妮兒走進來,她一直在門外,不知況且把這些人召集到一起做什么,害怕有什么意外情況。 “你啊,好心用錯地方了吧。”蕭妮兒嘲笑道。 “好像是,她們為何不想要自由啊?”況且弄不懂。 “自由?誰也沒關著她們啊,有什么不自由的。她們在這里有什么不好的,吃穿用都不缺不說,還都用最好的。”蕭妮兒用鼻子哼道。 況且搖搖頭,不是說好的不自由毋寧死嗎?什么時候自由不值錢了? 看來自己的觀念跟時代還是沒能融合在一起,總以為自己無拘無束地擁有自由才好。或許這些人所想要的只是穩定可靠的生活吧。 可是這些姐妹們難道一輩子就要悶在這里?她們以后年紀大了,婚配如何解決? 這問題他頭疼好久了,李香君那里還有三個丫頭,如何婚配出去也是問題,名義上都是他的,可是他要這么多女人作甚?三宮六院?他既不是這樣的人品,也沒這個雅興,再說還有一大堆饒頭的事情等著他呢。 他現在被皇上逼的站在了懸崖邊上,已經是惶惶不安,即便皇上不逼他,他也不想多惹情債。 “對了, 每人給她們發二十兩銀子,你們沒事出去逛街時就帶著她們,也讓她們逛逛街購購物吧。”況且說道。 他原本就記著回來辦這事的,那些男護衛都發了二十兩銀子,她們自然也不能少,只是她們不便自己出去逛街喝酒。 “知道了,虧待不了她們,另外人家稀罕的不是銀子,而是你的字畫。”蕭妮兒拉長聲音道,她心里是有些生氣,好像她會虧待這些女護衛似的。難道她是個小氣的女主人嗎? 蕭妮兒其實挺喜歡這些女護衛,她們的到來是件好事,由她們每天白天夜里在院子四周執勤警戒,心理上覺得更安全些,睡覺也踏實。 至于多耗費銀子她也認了,反正剩不下,況且早上一出手就是八千多兩,也不差這二十個人的。 “你們談什么呢,這么熱鬧?”左羚笑著走了進來。 “還能談什么,他害怕我虧待著那些新來的姐妹們,特地囑咐我呢。”蕭妮兒沒好氣道。 “是啊,一代新人換舊人,我們老了,不招人喜歡了唄。”左羚笑道。 “我說你們兩個差不多就行了,別上綱上線的,我是真心為她們好,可是人家不接受。”況且苦笑道。 “怎么回事?”左羚很有興致地問道。 蕭妮兒就把況且要把身契還給那些女護衛的事情說了一遍。唉,可惜人家不領情,還哭哭啼啼的,一副抹脖上吊的神情。蕭妮兒最后補充到。 左羚苦笑一下,她對況且也是無語了,怎么會有這么奇怪的念頭。 還給她們自由?她們的父母都是中山王的奴仆,中山王府就是她們的家啊。 她們就算真的自由了又能怎么樣? 封建帝制時代,女人出去也沒法自立門戶。當然,她們也沒法回娘家,只能嫁男人了事,可是她們能嫁到什么人家?小門小戶的良家子弟或者是家徒四壁的窮酸文人,她們倒是可以嫁過去,但那種清貧的日子遠不如在王府里的生活。 她們雖然是奴婢,可也是大府的奴婢,比一般人家的日子好過的多。別的不說,就是她們的一身行頭都值幾千兩銀子,個個都是真正的千金之女,從小到大也是在富貴窩中長大的,眼睛看的每天吃喝用的,都不是一般的官宦人家能供養得起的。 她們最好的出路就是給達官富商做小,可是那樣做不是脫褲子放屁嗎?她們現在名義上就是況且的侍妾,蕭妮兒對她們不無醋意也正是因為這個,既然是做小,還能有比況且更年輕英俊更有錢的主子嗎?除了親王郡王,大概沒人能跟況且比地位和財富了。 況且聽了左羚的解釋,心里還是轉不過這個彎來,他不喜歡使用奴婢,那是壓迫人剝削人,雖說實際上花費的更多,可是他真的認為任何人都沒有權利剝奪一個人的自由,人人平等不是嘴上說說的事情。 可惜他身處于那個那個主仆尊卑的代,社會現象他管不了,但自己卻不想這樣做。他平時總是坐車,不喜歡坐轎,就是覺得坐轎是一種壓迫行為,憑什么讓人抬著你。至于用馬拉車他倒是沒有顧忌,畢竟他的觀念還只是停留在人人平等這個境界上,而沒有進化到眾生平等的境界。 “對了,你哪天有時間,能不能陪我出去?”左羚問道。 “行啊,就是這幾天可能不行,你跟妮兒先逛逛街,買賣的事也不用急在一時。”況且馬上明白了左羚是想他帶著去接收左家在北京的藥鋪。 “這人多聰明啊,我都沒說什么,他就明白了,可是有些事情就是榆木疙瘩。”左羚笑了起來。 況且無言辯駁,這種觀念上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他也得一點點消除。他的許多觀念做法,在這個時代的人都覺得無法理解,納悶他是不是石頭里蹦出來的,一點不通時務。 但在大多數事情上,他還是能做的非常好。 “對了,咱們手上有沒有一些治療瘴毒的藥方?”他忽然想到這個了。 “瘴毒?好像沒有吧,不過能找到。這種藥在內地沒地方用,也就很少煉制。”左羚道。 “那你先辦法收集一些治療瘴毒、疫病的藥方吧,以后用得著。” “干嘛,你要帶人去有瘴氣的地方去啊?”左羚納悶道 “先預備著,朝廷也有不少人馬駐扎在有瘴氣的地方,這種藥應該有銷路。”況且含糊答應著。 “那好啊,如果真有這種銷路,需求量一定大得很。”左羚興致一下子上來了。 其實況且想的是如果他以后帶兵去福建沿海一帶,瘴氣是避不過去的,那時候各種有關的疾病一定會出現,現在就研究一下藥方,未雨綢繆,做好準備總是不會錯的。 至于銷路當然有,就在他的手上,治軍的經費里自然包含購買藥品的專款,如果別處買不到這種藥,左羚的藥鋪里能夠供應,錢花在這里,那也不算違法。 以后軍中還得招一些軍醫,他雖然醫術高超,也不能包辦一切,怎么說也得招收十幾名軍醫,這筆錢是省不了的。 至于軍醫怎么招,從那里招,是不是能招收到,先列入議事日程,以后一步一步解決。 世人對當兵都有一種本能的抵觸,這是固有的觀念,從軍者大多數只是吃飽肚子。這樣想來,在內地行醫生活不愁的人,是否愿意當軍醫就很難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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