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戚繼光和況且研究如何用陣法操練那些新兵,戚繼光說,況且聽,偶爾問一兩句,他對兵法根本不懂,聽得很入神。
張居正只是在旁聽著,沒有插話,并不是說他不懂軍事,張居正文韜武略都不是一般的造詣,不然也不能慧眼識金,特別看重戚繼光,而且大力扶持。
內(nèi)閣中,高拱是恃才傲物,不僅剛愎自用,而且特別跋扈,張居正則是腹有韜略,卻漢兒不累,支持他的人遠比支持高拱的要多,只是高拱在皇上心里是無可替代的第一人,這也可能是私人的緣分吧,并非可以用道理解釋清楚。
張居正非常瞧不起那種只知道寫文章的人,如果李白、杜甫生在此時,會比在唐朝混得還慘,當代文壇霸主王世貞,還是張居正的同年進士,卻只能在河南省布政使衙門擔任右參政,不過是中級官員,連個一省封疆大吏都沒混上。
王世貞對此時出怨言,不過他還是很崇拜張居正,寫了不少文章稱頌,也都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佩服。
況且跟戚繼光研究到半夜,考慮到張居正需要早點休息,明天還要上早朝,就告辭出來。
“戚帥住那里,要不去我哪里?”況且邀請道。
“不用了,我住的也不遠,這幾天就過來,決不食言。”戚繼光說完,帶著幾個小校騎上馬離去了。
況且回到家,看到內(nèi)宅依然燈火通明,就走了進去,蕭妮兒、左羚等果然還沒有入睡。
看到?jīng)r且過來,左羚急忙道:“土匪頭子來了,快把東西藏好。”
大家都笑,土匪頭子是左羚給況且起的綽號,倒也形象。
“我是來搶女人的,不要東西。”況且大聲道。
“這個好說,女人隨便搶,就是不給東西。”左羚道。
肖雪衣笑道:“左夫人,你什么時候變成舍命不舍財?shù)男宰恿恕!?br />
大家笑了一回,況且就讓肖雪衣去看看慕容嫣然有沒有時間,如果有就請一見。
“你找我?guī)煾缸鍪裁矗俊本拍锞璧貑柕馈?br />
“他看上你了,找慕容前輩要你做小老婆。”左羚嚇唬她。
“他敢!”九娘立時炸毛,跟被踩了尾巴的貓似的。
“不敢,不敢,真的不敢。”況且誠心服軟。他敢對諸天神佛發(fā)誓,絕不敢也不會起這種心思。
肖雪衣還沒走過去,慕容嫣然已經(jīng)出來了,向況且示意,況且就跟慕容嫣然一起出去到了外書房。
“你還不跟去聽聽,他保證是在打你的主意,你可要慘了。”左羚嚇唬九娘。
九娘看著況且離去的方向,真的嚇的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明知道這兩位夫人是逗她玩兒,還是忍不住心里發(fā)慌。
左羚說況且跟慕容嫣然要她當小老婆的話簡直成了魔咒,在她心里怎么也抹除不掉。她一連幾日都做噩夢,噩夢是一樣的,她師父把她嫁給一個年輕英俊的英雄俠客,可是等蓋頭揭開時,卻發(fā)現(xiàn)新郎是萬惡的況且,她當時就兩眼一閉,暈過去了,然后就醒了。
“好了,別嚇她了。她還是小,玩笑也當真。”蕭妮兒有些不忍道。
“你們都是壞人,不理你們了。”九娘氣的跑出去,回自己房間了。
雖然蕭妮兒和左羚還有肖雪衣等人一再跟她解釋,況且不是大色狼,根本不好色,九娘就是不信,在她心里況且就是喜歡騙女孩子的大色狼,而且還是超壞的那種。
左羚是故意的,她不喜歡聽九娘見面就罵況且是大色狼,又不好說什么,這才故意捉弄她,其實就是變相的報復。
況且和慕容嫣然談了半天,說了將來可能要發(fā)生的事,他必須借助勤王派和君王組織合力對付沿海八大家族組成的海盜聯(lián)盟。
慕容嫣然想了想,對他說勤王派北方這里的人雖然高手不少,卻不可靠,到時候可能不會服從命令,倒是南方的勤王派各派系應該是響應的多,具體情況也得摸摸底才能知道。
況且心中也有個約摸,這次招募人員,就是慕容嫣然送來的人多,周鼎成這里聯(lián)系的北方派系送來的人就少,雖說送來的的確都是優(yōu)中選優(yōu)的人才,但南方送來的人也不差哪里去。
至于君王組織,慕容嫣然一點把握都沒有了,勤王派和君王組織原本是一個組織,只是君王組織在海外坐大,已經(jīng)不服從內(nèi)陸勤王派的命令,反而把況且父親搶到手里,想要反制勤王派。
“到時候需要公子想法見到老爺子,公子和老爺子聯(lián)合法令,君王組織就沒有抗拒的理由了,只是必須小心不能讓君王組織再把公子控制住。”慕容嫣然道。
況且點頭,他也急于跟父親妹妹團圓,卻不敢去海外探親,就是怕君王組織把他們一家都控制在手,當作傀儡,挾天子而令諸侯。
“八大家族想消滅非常難,就是真的把勤王派和君王組織的力量合在一處,最后也可能是兩敗俱傷,最后得利的只能是朝廷。這是咱們內(nèi)部一些人推演出來的結(jié)果,朝廷想要使用驅(qū)虎兼吞狼之策,坐收漁翁之利。”慕容嫣然搖頭道。
“消不消滅海盜聯(lián)盟暫且不談,主要是保住福建一塊,不能被人吃掉。”況且這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若是按照公子所說,只是保住一個港口,一個小城市的話,應該問題不大,到時候可以跟海盜聯(lián)盟商談,把這一塊利益讓出來,他們也不會愿意跟咱們死拼到底。”慕容嫣然道。
“跟他們妥協(xié)?”況且還真不愿意,他還想著打土豪分田地呢。
“至少先做到這一步,然后再談以后的事。具體的事還得到時候再說,現(xiàn)在就是談好的事情到時候也有可能起變化。”慕容嫣然滿臉憂色,她對況且這次的任務實在不喜歡,分明就是為朝廷出力,損失的卻是自己的力量。
“只要能確保站住腳跟也就行。”況且也退而求其次了。
慕容嫣然回去后,九娘急忙過來問況且找她什么事。慕容嫣然只是說了聲跟她沒關(guān)系,九娘也就放心了。
慕容嫣然走后,況且呆坐著想著這些事,心里是一團亂麻。
蕭妮兒悄悄走進來,笑著問道:“大哥,要人陪嗎?”
況且笑道:“不需要。”他實在沒有心情。
前幾天他在左羚房里過夜,卻只是摟著左羚入睡,左羚說受傷了,得將養(yǎng)些日子,不許他再胡鬧,他也就老實了。
“不需要也不行,你不需要,本姑奶奶還需要呢,你今天得陪我,我可是夠忍讓的了。蕭妮兒發(fā)飆了。
況且嚇得戰(zhàn)戰(zhàn)兢兢:“是,姑奶奶,小生一定盡心盡力伺候好您。”
說完笑了,自己怎么成鴨子了。
兩人纏綿了一個時辰,況且倒真是盡心盡力,而且無比溫柔。
“喂,你和左姐姐怎么回事啊,怎么在一起就跟生死冤家似的,弄得遍體鱗傷的?”蕭妮兒躺在況且懷里問道。
況且無語,他自己也不明白,反正跟左羚在一起就是**,還是澆上一桶汽油的那種,火勢根本控制不住,兩人都失控,卻還感受到那種瘋狂的享受,就跟蹦極差不多。
跟李香君在一起則是另一回事,就像飲足了百年純釀不知其醉而醉,只是過后會感到一種恐懼,唯恐自己沉溺其中不可自拔。所以他最近只是去了李香君那里一次,不敢經(jīng)常過去。
“你怎么不說話?”蕭妮兒碰碰他的肩膀。
“我也不知道,都是她主導的,你問她好了。”況且只能如此回答,也是實話。
況且只有跟蕭妮兒在一起時是完全清醒的,也保持著理智,雖說這種事太清醒并不好,適當?shù)某磷砼c瘋狂還是需要的,但又恐過猶不及。
況且心里只是這么想,并沒有說出來。
蕭妮兒問了兩句,也就不問了,不多時就沉沉睡去。
況且心里還是很沉重,當初在南京時,對付鄭家并不是很困難,他也就有些輕敵了,以為海盜聯(lián)盟八大家族并不難對付,至少一次對付一個不難,聽了慕容嫣然的一番分析,他意識到把問題想的太簡單了。
慕容嫣然都說合勤王派和君王組織的力量在一起,才能跟海盜聯(lián)盟斗個兩敗俱傷,可見海盜聯(lián)盟的強大。
朝廷多少年來對沿海豪族只能聽之任之,甘愿忍受海外通商渠道被阻斷、國庫空虛、國家經(jīng)濟運轉(zhuǎn)不靈的困局,應該也是無力破局。
應該是塞外韃靼對朝廷的威脅太大,朝廷的力量主要還是在九邊關(guān),對沿海的控制力也就被嚴重削弱了。
他不知道是否真的如此,只能如是猜想。
現(xiàn)在的事一切都運轉(zhuǎn)正常,只是以后一旦出師福建,可能就要步步荊棘了。
好在他從未幻想過好的結(jié)局,就是困難再多,一步步總能克服掉,然后一步步走下去,先平沿海,然后再走向海外,這是他的終極夢想。
到了凌晨時分,他想通了,心情也不再沉重郁悶。他悄悄起身,給蕭妮兒蓋好被子,走了出去,卻見門邊站立兩個女護衛(wèi),他當時傻眼了。
自己怎么會沒聽到這兩人走過來啊,他的聽力難道失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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