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記得,幾次被刺客刺殺時的確全身上下動彈不得,不過那究竟是嚇的還是被制住了,他也說不清,但在那一瞬間的確有發不出暗器的可能。
他又可惜那幅變異的地獄圖不見了,不然的話,那才是大殺器,不用自己有任何反應,就能自主護主,把敵人的魂魄吞噬掉。
“可惜了,這里沒有白蓮教的首腦,要不正好一鍋端。”況且惋惜再三。
兩人看到羅西走后,也就下樓,趙陽看到他倆下來,立即跳腳大叫:“你們損不損啊,把我一個人扔在這里,你們在上面快活。”
一個臉上脂粉堆了足有幾斤的妓女一屁股坐在趙陽腿上:“大爺,你的意思是姐們陪您了,您還不快活嗎?”
“就是啊,大爺,您這話太叫人傷心了。”
砰,趙陽右腿又坐上一個五大三粗、面目黧黑的妓女。
趙陽氣的肺都要炸了,卻還得忍著,得講究出入風月場所的風度,不能急眼。
“二哥,事辦完了,給銀子走人吧。”況且大笑道。
“你們的事辦完了,我的事還沒辦呢。”趙陽擰著脖子叫道。
“趙二,你真想在這個地方辦事?口味越來越重了啊。”小君笑瞇瞇道。
“不,不。”
他掏出二兩銀子扔下,然后從后面追上況且和小君。
“這銀子得給我報銷。”他氣鼓鼓道。
“我說二哥,二兩銀子也要報銷,你不嫌丟人啊。”況且笑起來。
“不是,這不是銀子的事,我受到了嚴重的傷害,想我趙二,何曾進過這等破地方,要是被傳出去,還能抬得起頭嗎?不行,精神損失費兩千兩。”趙陽扯著況且的袖子開始耍賴。
“二哥,你最近包名妓不是都打對折了嗎,銀子還是不夠花嗎?”況且納悶。
“是打對折了,可是他一次包了四個,結果銀子翻倍了。”小君冷笑著打趣道。
“二哥,我怎么說你才好啊,以后得收斂一點,身份不同了。”況且啼笑皆非。
“我改我改,以后一定再也不來這地方了。”趙陽自己也是不好意思,摸著腦袋訕笑。
況且無奈,只好給了他一張兩千兩銀子的銀票。
“小君,你不覺得這地方有些不對勁嗎?”
走過一條街,況且才回頭看那個妓院,然后問道。
“的確有些詭異,不過我沒想出來哪里有問題,這方面你和趙二是行家。”小君時刻不忘損他一句。
“滾,我什么時候是這方面的行家了。”況且氣道。
“的確不對勁,這家妓院地處繁華區,房租可是貴上天去了,可是就憑那些妞兒,鬼都不敢進門,怎么賺錢啊。”趙陽也說道。
“聽到了吧,這就是關鍵所在,行家就是行家,一眼就看出來了。”小君調侃道。
雖是說笑,卻也是真話,況且納悶的正是這個。
“嗯,這是一處偽裝的據點,內里還有玄機。”況且道。
“是,回頭你找人查明白吧,咱們既然進去過,不弄清楚總是不放心,這點小事就不用我老人家親自出馬了。”小君道。
“那是當然。”況且想著回去就安排人把這里監視起來,要查明進出的每一個人,還有里面所有老鴇、妓姐兒、龜奴都是些什么人。
趙陽生氣也正在這塊,他看見這家妓院所處位置,還有外面的裝飾,以為是一家豪華妓院,有發現新大陸的驚喜,結果一頭闖進去后,卻是欲哭無淚,里面的妓姐兒丑的那叫一個驚艷,差點沒把他眼珠子嚇出來。
三個人又走過一條街,分道揚鑣,各自辦事去了。
況且坐上車,吩咐回衙門,趙陽沒跟著回來,估計是拿著那兩千兩銀子還賬去了。
護祖派和空空道門勾結在一起不是什么新鮮事兒,可是這兩個門派跟白蓮教勾搭上了,這就新鮮了。他們究竟想要謀劃什么大的陰謀?這幺蛾子一旦出來肯定小不了。
況且不能不想這些,畢竟護祖派和空空道門現在才是他的腹心之患,白蓮教窩藏在大漠深處,暫時對他威脅不大。可是如果這三方面勾結在一起,那就不一樣了,不僅現在有威脅,將來簡直就是禍患。
“山雨欲來風滿樓啊。”周鼎成走進他辦公室,嘆息一聲。
“怎么了?”
“沒怎么,只是有不好的預感。白蓮教、護祖派、空空道門都擠在一起了,京城很有可能來一場暴風驟雨啊。”周鼎成道。
“那才好,我就希望這樣,早動早好,就怕他們都按兵不動,我倒是沒下手的機會。”況且冷笑。
“劉大人那里還沒動靜?”周鼎成問道。
“能有什么動靜,人家躲在地下,甘當地老鼠,他也沒辦法,只能等著人家主動露頭。可是那些白蓮教的人也不傻,主動露頭不是等于自首嗎?他失手了一次,也許很難再抓到機會了。”況且道。
“這倒也是,現在也只有守株待兔法了,好在四個城門都有大內侍衛坐鎮,白蓮教的人想出城也是很難。”
兩人聊了些幾天來的形勢,勤王派各方始終沒有新消息傳來,不知是真的什么都沒查到,還是在消極怠工。
“你說護祖派、空空道門和白蓮教能有什么共同的目標?”
況且想不明白,但總覺得其中藏著貓膩。
周鼎成想了一會,才皺眉道:“他們三個門派真還不可能有什么共同的目標,要說有的話,那只能是你了。”
“我!”況且左手指著自己的鼻子,右手一拍桌子,這特么啥意思啊。
“當然,護祖派和空空道門現在最大的愿望就是找回他們的失蹤人員,那可都是他們的中堅力量。你是鳳陽事件的中心人物,他們當然跟你要人。白蓮教跟咱們雖說沒什么過節,可那三個刺客的功勞記在了你的頭上,白蓮教不找你找誰。”周鼎成給他分析道。
況且想了想還真是啊,難道這就是因果?
“那他們怎么還不來找我?他們在等什么?”
“他們可能有更重要的事要辦,等辦好了再來找你。不過你讓劉大人查他們這一手很高明,現在他們在錦衣衛的嚴密監視下活動,也不敢亂來了。”周鼎成笑道。
“更重要的事,難道他們真的要出大幺蛾子?”況且想著。
“肯定是個大動作,否則不會如此興師動眾。”周鼎成沉思道。
“白蓮教的大長老和圣女冒險進入京城,目的會是什么呢?”況且又問道。
“我問過上面的大人物了,他們分析說,白蓮教這次來了兩個重量級人物,可能是要游說京城里的一些權貴家族。”
“游說?”
“是啊,你不用驚訝,內地的一些權貴家族和富商,跟塞外韃靼、白蓮教有暗地里的勾結,這早就不是新鮮事了,起碼有幾十年的歷史了。”
“怎么會?難道朝廷不治他們的罪?”況且滿臉的駭然。
“其中的原因很復雜,這些權貴家族和富商對朝廷既有依賴也有自己的算計。”周鼎成嘆道。
“哼,問題很復雜,很難說清楚,怎么全是這一套?朝廷里的大人物就是喜歡耍這套把戲。”況且苦笑道。
“你也別說,在朝廷里和勤王派的眼中,你才是真正的大人物。”周鼎成笑了,盯著況且道。
“我算什么,勤王派一直拿我當小孩子哄著玩,朝廷就更不用說了,不就是指望我去賣命嗎?”況且憤然。
“裕王親政前也差不多是這樣,這也不奇怪。”周鼎成道。
況且揮了揮手,打斷了周鼎成。他不想聽了,不愿意聽人動輒拿皇上的事跟他做對比,這兩者能一樣嗎?聽著都別扭。
況且說出那家妓院的地址,讓周鼎成把那里嚴密監控起來,別說活人,就是進去一條狗,一只貓,都得記錄在案,回頭報給他。
周鼎成寫下地址,拿著去安排人手了。
此時,一個護衛來報:“大人,衙門外有個商人找您,說是大人的朋友。”
況且一怔,難道是文賓的家人?
在北京,他只跟皇商周家的人有來往,并沒有其他的商人朋友。
他走到外面,卻見一個人站在衙門外,正笑著看著他。
況且又是一怔,這不是鹽幫北京分舵主柳三更嗎?
他笑著走過去道:“柳兄,大駕光臨,真是稀客,進來說話。”
柳三更卻笑道:“不知況大人是否有空,一起喝杯茶?”
況且聽他這樣說,就知道他是有重要的事要談,就笑道:“好啊,我正閑著沒事呢。”
他出了衙門,跟柳三更并肩走著,后面只跟著幾個護衛。
“敝幫大龍頭來了,想見況大人,不知方便否?”走到一個僻靜處,柳三更低聲道。
“大龍頭來了,這個非常時期大龍頭怎么進京了?”況且有些驚訝。
“大人是不是不方便見?”
“不是,帶我去吧,我只是有些詫異貴幫大龍頭怎么趕在這個時候進京,現在的京城可是暗流洶涌啊。”
“是啊,不過大龍頭是專程為您來的。若不是事情特別重要,大龍頭也不想湊這個熱鬧。”柳三更笑道。
“上我的車,咱們走吧。”況且揮手,讓后面的座車馬上過來。
柳三更也不謙讓,跟著況且上了這輛豪華座駕,然后說出一個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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