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仰當然也是心力的一種表現(xiàn)形式,也是一種力量,這種力量聽上去沒有身體力量那么直觀強大,一旦有辦法利用起來,那真要比身體的力量奇妙得多,有種種神奇的功能會浮現(xiàn)出來。
空空子在當時感受到蕭衍峰等人的一種縹緲的力量被吸引到空中,跟趙全的神念結(jié)合在一起,當時他就明白了,趙全一定是把聚神術(shù)修煉成功了。
原本趙全的降神術(shù)其實也是一種聚神術(shù),可以算是聚神術(shù)的入門功法。但降神術(shù)跟聚神術(shù)之間存在著本質(zhì)的區(qū)別,看似都是聚合信仰的神念,內(nèi)里的差異大了去了。
這兩者究竟有什么不同,空空子一時間也說不上來,他急著回去,正是想趁感覺還很強烈時好好靜坐消化一下,要是能弄懂這門法術(shù),對空空道門有著非凡的意義。
可惜他卻被羅鬼子給纏住了,看來一時半會兒還脫不了身。
白蓮教主趙全的這次“壯舉”在京城掀起軒然大波,雖然能感應(yīng)到的只是少數(shù)人,可是這少數(shù)人無一不是人中之精,有幾位還是執(zhí)掌莫大權(quán)力的人。
天師教主感應(yīng)到了,連他手下幾大祭酒也感應(yīng)到了。
“教主,趙全這廝想干什么,這不是向我們示威嗎?要不要反擊?”一個祭酒怒了,對天師教主進言道。
對降神術(shù)、聚神術(shù),天師教的人都不陌生,甚至說他們研究的還在趙全之先。幾位忌酒以為趙全這是在挑戰(zhàn)天師教的權(quán)威,不是班門弄斧,也是關(guān)公門前耍大刀。
天師教主卻笑道:“先看看再說,趙教主若是有雅興,咱們陪他玩玩也無不可!
天師教主和幾大祭酒都對趙全作法感到莫名其妙,真的不知他想做什么,作法的意圖是什么。
“遠程給京城的教徒賜福?趙全沒這么閑吧?”一個祭酒納悶道。
“這不是賜福儀式,好像是要神臨!绷硪粋祭酒道。
“神臨不就是賜福嗎?”
“不然,他想要把神念降臨過來,不會是賜福,先看看他想干什么。”
幾個祭酒一邊專心感應(yīng)著,一邊議論著。
天師教主倒是悠閑,他穿著世俗美服,身邊美婢環(huán)繞,生活也世俗化了。
天師教采取的是繼承制,跟皇家的長子繼承制差不多,天師教主也都娶妻生子,除了執(zhí)掌天師教,修煉道術(shù)外,其他方面都像世俗中人一樣,天師府也像皇宮一樣富麗堂皇。
“教主,依您看,這趙全到底想做什么?”一個祭酒問道。
“他想奪氣運!碧鞄熃讨魑⑿Φ。
“奪氣運?奪皇家的氣運,趙全沒這么大的野心吧?”這位祭酒驚道。
“不是皇家氣運,皇家氣運他當然奪不走,他要奪的是新生成的氣運。”天師教主望著天空道。
他手里端著一盞金杯,在慢慢飲著杯里的美酒,眼珠子也在骨碌碌轉(zhuǎn)著,上蒼氣運可是好東西,這玩意雖說虛無縹緲,可是有不少人還是能感應(yīng)到的。
他心里也在想,是不是有可能搶先下手奪過來?
他原本還真沒注意這事,可是趙全這一折騰,倒是讓他發(fā)現(xiàn)京城里果然有新生成的氣運聚集,這對他來說可是近水樓臺先得月啊。
不過想想還是放棄了。
上蒼氣運的凝聚不是沒緣由的,而是上天認可了某個人,這才賜予他莫大氣運,別人想要奪,能否奪走先不說,就是能奪到,那氣運也散了。
老天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人間的巧取豪奪在上天那里根本行不通,該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搶也沒用。
“北京城里有新生成的氣運嗎?要不……”一個祭酒也動了心思。
“你們就不要想了,趙全是個瘋子,這事他敢干,咱們不能干。天師教自有自己的天運在,不羨慕也不會去奪別人的氣運!碧鞄熃讨髡。
“是,謝教主教誨。”這位祭酒登時汗就下來了。
如果況且聽到這番對話,也就明白了自己為什么心驚肉跳,明白趙全究竟想做什么,就是貪圖自己身體里那條金龍。
那條金龍是因為神仙流人物千機老人給他的,說是聚斂天運用的。
況且也不知道氣運是什么,居然還能聚斂,反正這幾年來那條金龍吸收了太多星光,已經(jīng)長的很大了,跟身體的融合度日益加深。
況且對這條金龍有什么用處不知道,只是試驗出兩個用途,第一個是百病皆治,真正的生死人肉白骨,第二就是能讓人返老還童,是否真正的長生不老還不知道,能不能長生不死就更不知道了,畢竟沒經(jīng)過時間的考驗。
在天師教主這些人認為,天下氣運都是有數(shù)的,也被具有氣運的人分占了,其中皇家這一塊占據(jù)的最多,而且傳承多少代了,根本沒法剝奪,其余就是各大教派,他們都選擇在風(fēng)景優(yōu)美、山清水秀的地方建立宗派,也是因為這些地方最容易聚斂氣運。
氣運在未形成前,是可以爭奪的,就像國家之間開疆拓土,商人們搶奪市場一樣,可是一旦形成固定格局,就沒法爭奪了,如果想殺掉一個人來爭奪他的氣運就會引發(fā)諸多亂象。一般來說,負有大氣運的人是殺不死的,他總是能逢兇化吉,遇難呈祥,這是上天的保護機制。即便你真的能逆天成功,殺掉了這個人,他身上凝聚的氣運也會被上天收回,而且殺掉天命之人也是有罪的,要遭受天譴。
這些當然都是多少代高人慢慢總結(jié)出來的,究竟是不是這回事沒人知道,但是到了天師教主這一層次上,卻差不多都相信并且遵守這些規(guī)則。
有幾位有識之士還研究出,元末朱元璋跟陳友諒之爭,本質(zhì)就是氣運之戰(zhàn),本來兩個人的氣運差不多,相對來說陳友諒還多一些,也就是說陳友諒更有可能成為天下之主。
但是朱元璋身邊的劉基使用種種手段竊天之機,奪來不少氣運,導(dǎo)致朱元璋贏得天下。
雖說這種做法成功了,卻遭到了天譴,劉基不用說,人生的結(jié)局很是悲慘,遠不如朱棣的國師道衍那樣順勢而為,瀟灑來去。
朱元璋同樣也遭受到了天譴,皇太子病亡,建文帝被迫流亡天下,如同一個苦行僧人,算是替祖父贖罪了。
當然這些都是那些專門研究氣運的專家研究出來的,究竟是不是這回事也就難說了。
氣運之說每個人都相信,世人經(jīng)常掛在嘴邊的運氣好、點背等等說的都是氣運,雖說一般人的氣運太小了,小到微不足道,卻也都是氣運之海中的一滴。
一個祭酒氣憤道:“教主,趙全太囂張了,咱們把他打回去吧。”
“就是,他的手伸得太長了,撈過界了!绷硪粋祭酒也忿忿然道。
教派之間也是有地域劃分的,塞外才是白蓮教的地盤,內(nèi)地都是天師教全真教等大教派的地盤,趙全不先打一聲招呼,就直接闖進來,顯然是不尊重屬地主人的二愣子行為。
“諸位無需動怒,他成不了任何氣候,就讓他欠咱們個人情吧!碧鞄熃讨鞯故呛B(yǎng)頗高,不愿意做無謂的紛爭。
果然,不久后,趙全穿梭過來的神念退了回去,這些祭酒們都能感覺到那道神念之流飛快后退的痕跡。
紫禁城養(yǎng)心殿內(nèi),帷幕深處。
一個枯瘦的影子顯現(xiàn)在帷幕上,里面有陣陣響動傳出來。
許久,里面的人劇烈咳嗽起來,然后就是一口鮮紅的血噴在帷幕上。
好在帷幕是紫色的,噴上血也不大看得出來。
殿上的幾個太監(jiān)都苦笑著彼此交換眼色:國師大人這是又遭天譴了。
他們不明白,不就卜算一下嘛,怎么總遭天譴啊,老天爺也是的,干嘛不把天機保護好,讓人竊走后還要惱羞成怒地發(fā)出天譴,這不跟小孩子鬧情緒似的嘛。
不過不管怎么說,卜算一行真不是人干的活,動輒就吐血,一個人能有多少血夠吐的?還是街頭那些騙人的盲人算卦的好,雖說都是騙人的,至少沒有遭天譴這一說。
“國師辛苦了!甭c帝肅穆地看著里面,問候道。
里面沒有回應(yīng),只是飄出一張紙。
秉筆太監(jiān)上前拿過那張紙,卻見上面用朱筆寫著一行字:真王出世,白蓮道滅。
這就是那位國師冒著性命危險竊回的天機。
“萬歲,恭喜啊,這是前所未有的喜兆!北P太監(jiān)笑道。
隆慶帝接過紙張看了后卻皺眉道:“真王出世?這是什么意思?”
掌印太監(jiān)看了一眼就笑道:“萬歲,這真王當然就是指您啊。這王不是親王郡王的王,而是夏商周三朝時期的王,天下至尊。”
“那每一代帝王不都是真王嗎,還有假王嗎?”隆慶帝不解道。
“這不一樣的,真王是負有上天大氣運的,一般的君王只是繼承祖輩的氣運,這卦象顯示說萬歲是得到上蒼賜予大氣運的人,我大明必將在陛下手中中興!闭朴√O(jiān)興奮道。
他們沒人敢問那位躲在帷幕深處的國師,這位國師有個怪癖,只是負責(zé)卜算,卻不負責(zé)解答,把卦辭寫下來后就再不言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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