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你們這些人動不動就拿什么公子來壓人,海外的那個君王組織也動不動就搬出什么老爺子來,可是誰見到這些真佛了?就說那個公子吧,誰來證明他身份的真假?總要拿出證據來,才能讓人信服吧!”天師教主抓住這個話題不放。
他也是生了很長時間的氣了,作為道教第一大教派,他認為自己在勤王派里的地位應該是數一數二的,組織里居然還有對他保密的事情。豈有此理!
既然有事情對他保密,就等于是拿他當外人,他也就無需為這個組織效什么犬馬之勞。
“教主大人,你怎么能這么說話呢,公子、老爺子的身份絕對沒有問題�!蹦莻€主張開戰的便服首領說道。
“閣下又怎么知道沒有問題?而且還絕對。”天師教主冷冷看著此人。
此人不是僧道派系的,卻也是一個大組織的首領,勤王派基本就是這么個組織結構,很少有以個人身份加入組織的,都是各大教派和組織聯合組成的。
從表面上看,還是道教力量最為雄厚,天師教、武當教都是現在最興盛的教派,全真教也已經在慢慢融入進組織里,但是真正了解勤王派底細的人知道,佛教始終都是勤王派最核心、最上層的存在,也是最大的一支力量。
這個核心還是當初國師道衍一手建立起來的,許多江湖流派后來也都并入這些佛教派系里,道教的加入都是以后才有的事。
“我說知道就是知道,這種事應該知道的就一定知道,不應該知道的就無法知道。”便服首領冷笑道。
他當然要肯定況且的身份是合法的,不然他想要跟護祖派開戰或者起兵造反,就沒有了合法的理由,不管擁護他的人有多少,只要具有合法身份的“公子”不明確同意,勤王派就無法聯合成一個整體,起兵造反就成了笑話,或許只能搶占幾個山頭落草為寇。
“閣下什么意思?是說我的地位還不夠高?”天師教主火了。
“這個跟地位高低沒有關系,而是有些秘密只能限定幾個人知道�!�
“我要請問,都有哪幾個人知道?”天師教主繼續追問。
“這也是秘密。”那人依然是一副冷傲的語調,對天師教主也是絲毫不假辭色。
“那就你們幾個人玩吧,告辭!”天師教主說著就要退席。
“請等一下。”大相國寺方丈叫住了天師教主。
“老方丈有何指教?”天師教主起身,站立在那里。
“你確定想要知道這些秘密嗎?想要知道也可以,不過要付出很大代價,當初你父親坐在你這個位置上時,我們曾經問過他想不想知道這個秘密,并且要為這秘密付出一定的代價,你父親拒絕了。所以你接替你父親的位子后,我們也就沒問過你�!贝笙鄧路秸陕曇舻统痢⒕徛�,卻非常有力,帶有一種不容抗拒的權威性。
“這……”天師教主有些懵了。
他父親當年拒絕了,那也就是說知道這秘密的代價是非常昂貴的。
“能不能先告訴我代價是什么?”他試探著問道。
“不能,只有確定想知道秘密后才能告訴你是什么代價,而且是強制性的,不能以任何理由拒絕,否則……你就可以自己想了�!崩戏秸烧f完,也冷冷看著這位年輕的道教至尊。
天師教主雖然年輕卻不缺智商,他更明白父親比他智商還高,天師教能發展到現在這樣昌盛的局面,跟他父親是分不開的。
“算了,我也尊重先父的意志�!碧鞄熃讨髦匦伦铝�。
他忽然間感受到一種恐怖,那是從大相國寺方丈身上感受到的,或許他父親當年也同樣感受過這種恐怖,所以才拒絕了成為那幾個人之一吧。
他雖然不知道那個秘密,卻知道勤王派的真正實力有多么可怕,堂堂天師教主在天師教了里是至尊,可是在勤王派里也不過是上層中的一員,或許還沒有進入最高決策層呢。
老方丈說的話絕不是嚇唬人,如果高層想要懲罰或者除掉某個人,就是他也無法逃過,哪怕他是一教之尊。
話說能坐在這個大殿里的人哪個不是一派之長、一教之尊,沒有這種地位的根本成不了高層成員。
然而高層卻不是決策層,決策層究竟都有哪些人他也不知道,估計也就是那幾個知道最高秘密的人吧。
此時外面一個人悄悄進來,把一張條子遞給武當派的掌教。
武當掌教看過后,又傳給大相國寺方丈,接著再傳給每個人。
這是一張護祖派的最后通牒,要么馬上放人,要么開戰。
這些首領人物看過紙條后,都是大怒,心里也都暗想,護祖派哪來的底氣跟他們叫陣?這幾年護祖派一直在走下坡路,勢力折損好幾成了,難道說他們近來又集聚了新的力量?
“這不是最后通牒,而是宣戰書,那就開戰吧�!币粋€首領拍案道。
“對,開戰。”
“開戰,百年恩仇一塊了結了�!�
原本這些人意見不統一,想要商量出個結果來沒有幾天是不可能的,這張最后通牒倒是把這些人意志空前統一起來,即便平時堅決反戰的人都叫嚷著馬上開戰。
大相國寺方丈笑道:“大家靜一靜,這張條子有些古怪,據老衲想來,應該不是他們最高層的決策,而是出自某個人之手�!�
“方丈之言有理,咱們有好戰派,他們那里好戰派更多,但這件事不能莽撞行事,還是派個信使過去跟他們談一下,如果他們真要戰一場,咱們當然也奉陪�!蔽洚斦平痰�。
兩個大人物把調子定下來,其余人也都沒反對,大相國寺方丈即刻寫了一封信,派出一個有資格的人帶著信件去跟護祖派交涉。
“他們埋怨我們做什么啊,這可是錦衣衛在查案,跟我們有什么關系?”天師教主忽然道。
“話是這么說,可是他們認為是咱們在主動挑戰。”武當掌教苦笑道。
“可是真跟咱們沒有關系啊,可以這樣跟他們解釋啊�!�
天師教主可不希望莫名其妙地跟護祖派開什么戰,要是挑起一場天下大戰,他倒是樂得坐享其成,而且決不會把自己牽涉進去。
“公子也真是的,這么大的事怎么事先也不跟咱們通個信�!庇腥寺裨沟�。
“那個況且真是咱們的公子嗎?”天師教主問道。
“說是就是,說不是也就不是,這不是你應該知道的秘密�!贝笙鄧路秸蓢绤柧娴馈�
“知道了,這戲法早就被人看穿了,你們還玩的挺高興�!碧鞄熃讨縻坏�。
大相國寺方丈和武當掌教幾人都不理他,任他自娛自樂,天師教主不是智商不夠,而是閱歷太淺了,跟天師教的老教主比還是差了太多。如果不是他掌握著天師教這個大派,根本就不配坐在這里。
武當掌教看了看在座的人,然后道:“有些人只知道埋怨自己的人,可是羅西向公子下手時,他考慮過我們的反應沒有?或者說他根本就沒把我們這些人放在眼里。當時我知道后曾邀請大家在一起聚一下,商量怎么做,可是根本沒幾人理會我。咱們中的一些人只知道自掃門前雪,打著自己的小算盤,現在公子自己出頭找回場子,反而倒惹出不是了?”
這番話一說出,一些人臉上有些掛不住了,況且被人欺負時,他們沒有一人想要為況且出頭,都忘了況且代表著什么�,F在護祖派為了自己的人向他們發出最后通牒,這個反差倒是讓他們清醒認識到自己姓什么叫什么了。
“我無條件地支持公子的做法,有什么后果我來替公子承擔。”那個便服好戰首領說道。
大相國寺方丈笑道:“后果?無論有什么后果都是朝廷承擔,要知道這是錦衣衛的行動,護祖派他們如果想開戰就跟錦衣衛一戰吧,我們暫時還不宜接這茬,我們所要做的只有一件事,就是保護公子的安全�!�
在座的人聽后才忽然想到,可不是嗎,這件事本來就是況且帶著錦衣衛在辦案,跟他們勤王派有什么關系,護祖派想找麻煩,就去找錦衣衛、皇上的麻煩,就怕他們沒這個膽子。
這本來是非常明顯的事實,只是讓護祖派這一鬧,大家又都認為是兩派在紛爭,實質上根本沒有這回事,況且和羅西之間純粹是個人矛盾,跟勤王派沒有關系。
至于說況且是勤王派的公子,這種事勤王派是說什么都不會承認的,不像羅西,他的身份幾乎是公開的,他就是護祖派在北京的頭領,想否認都不行。
“這種事他們也應該能想明白啊?為什么還要發來最后通牒?”一個首領不解道。
“這是在使詐,想用挑戰的手段坐實況且就是勤王派的公子。”大相國寺方丈冷笑道。
原來如此,經他這么一點醒,所有人都如夢方醒。
由此,他們也就猜到了老方丈給護祖派發去的信函大概內容了,無非是全盤否認,不承認這事跟勤王派有絲毫瓜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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