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二看看左右,神秘兮兮道:“不行,在這兒絕對不行。一會咱們換個地方好好談。”
卓茂林一副失望的樣子,嘆道:“好吧,不過要是賺頭在一萬兩銀子以下,咱們就別談了。”
全二嘿嘿笑了笑,然后走回自己的桌子上又繼續(xù)喝起來。
其他酒桌上的一些商人聽到全二和卓茂林的對話,也都有了興趣,不過等聽到他說一萬兩銀子的賺頭這個門檻,都嚇得縮回去了,這家伙口氣太大了。
晉商的生意經(jīng)是靠一點點長期積累,而不是做暴利生意,即便是揚州的鹽梟,也不敢說每筆生意都能賺一萬兩銀子。晉商雖然豪富,卻也都是多少年積攢下來的,有的甚至凝結(jié)了幾代人的心血和汗水。
“大哥,你搞什么鬼啊,咱們可就是來喝酒的,干嘛跟他扯這些。”小君蹬著眼睛看著卓茂林道。
“我有預(yù)感,這家伙對咱們可能有用,我大概猜出他想要干什么了。”卓茂林小聲道。
“哦,那他是想跟咱們做什么生意?”小君突然好奇心大發(fā)。
“現(xiàn)在還不能確定,等他親口說出來你就知道了。”卓茂林也開始賣關(guān)子了。
小君白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周鼎成,意思是讓老周噴他兩句。
“反正現(xiàn)在咱們也沒事做,可以跟他玩玩。”卓茂林解釋道。
況且聳聳肩,卓茂林喜歡跟這個全二玩,他也不反對,畢竟卓茂林不是他的部下,有權(quán)做自己喜歡做的事,玩嘛。
“我有些明白了。”周鼎成若有所思道。
“你明白什么了?”小君趕緊問道。
“第一這人認出老卓了,第二一單生意能賺一萬兩銀子,這樣的生意不會很多,只有少數(shù)的幾種才能賺這么多。”周鼎成看著卓茂林道。
“不對。他要做的不是生意,或者說不是正常的生意。”卓茂林搖頭,似乎猜出來周鼎成想的是什么。
“我說你們能不能別打啞謎,心里想的是什么,直接說出來就是了。”小君急了。
他有辦法掏出任何人密封在任何器皿中的東西,卻無法把人腦子里的思想挖出來。若有這本事,他現(xiàn)在馬上就會干。
“你別信他們兩個,就是故意逗你呢,你越問他們越是得瑟。”況且笑道。
“我去,難道你就不好奇?”小君問道。
“我干嘛好奇這個,我倒是好奇一點,就是外面有人在盯著我們,你們不擔(dān)心這個,反而在研究一個無聊的人說他無聊的生意?”況且冷笑道。
“什么?”
周鼎成和卓茂林都吃了一驚,外面有人盯著他們?如果是這樣,況且怎么能發(fā)現(xiàn)的?
小君打個哈哈笑道:“幾個小毛賊而已,不自量力,大概只是某個人派來的眼線。現(xiàn)在城里盯著你一舉一動的人很多,有什么好大驚小怪的。”
“你倆都發(fā)現(xiàn)了?”卓茂林著實吃了一驚。
況且沒有特異功能,不過他修煉多年內(nèi)功,耳力特別強大,能聽到方圓幾百米內(nèi)的任何動靜,就是人的耳語也能聽個差不多。
小君更不用說,他早就知道外面有三伙人在盯著這里,有一伙人是他們從驛館出來后就跟上的,有一組是半道跟上的,還有一組則是他們進了酒館以后才趕來的。
不過現(xiàn)在還不確定這三組人是不是一伙的,看他們分別處于三個位置,而且遠近不一,有可能是三個方面的人。
小君不在意是覺得這些人都是伸手可滅的對象,根本不用他動手,就是紀昌和三個護衛(wèi)還有周鼎成就能讓這些人全都趴下。
“你怎么發(fā)現(xiàn)的?”卓茂林好奇地問況且。
況且只是指指自己的耳朵,笑了笑。
“順風(fēng)耳?”卓茂林有些不敢相信。
“沒那么厲害,不過那些人說的話我倒是大致都聽到了。”
“他們說什么?”周鼎成有些緊張了。
今天可是他非要拉著況且出來找酒喝的,如果況且出了什么事,就算沒有傷著碰著,他也有很大的責(zé)任。
“他們一組人在研究是不是沖進來把咱們都殺掉。一組人則是在監(jiān)視另一組人,還有一組人始終保持沉默。”況且低聲道。
“厲害!”小君也豎起大拇指。
他當(dāng)然也聽到了那些話,這在他來說只是基本功,算不上什么了不起的事,可是況且能聽到這些,的確是非常了不起了。
周鼎成苦笑,他也是忽略了,況且有多重身份,除了才子、朝廷大員外,還是一位修煉有素者,雖說他修煉的是養(yǎng)生功法,但誰又能說養(yǎng)生功法修煉到極致會比別的功法差?或許另有奧秘得到開發(fā)也很難說。
不過況且至今的修煉成果也只是表現(xiàn)在身體的冷熱調(diào)節(jié)能力特別強,可以幾天不吃不喝,可以一周不睡覺,另外就是他突出的耳力了。
這些在武術(shù)家眼里都是雕蟲小技,只要不能用于攻擊他人的都不是正經(jīng)功法。
“大人,要不要派人回去調(diào)人?”紀昌開始緊張了。
“不用,外面都是不起眼的貨色,的確是不自量力的小毛賊,咱們專心喝酒就是,若能有大魚上鉤再做打算。”
“可是咱們只有……”紀昌急了,平時況且在京城里出入都是帶著十個左右的護衛(wèi),只有今天只帶了三個,加上他也不過四個人而已。
“放心吧,慕容前輩和九妹在附近呢。”況且老神在在道。
“哦。”紀昌登時放心了。
若是慕容師徒兩人能及時趕到現(xiàn)場,比他們這些護衛(wèi)一百個都要強許多,他可是永遠忘不了慕容嫣然和九娘第一次上況且家門時,誤以為他們是來抓況且的,結(jié)果師徒兩人三下五除二,就把他們一百多個護衛(wèi)打趴下了。
最可笑的是,師徒兩人順手就把所有當(dāng)官的衣服袖子全扯下來了,飛魚服頓時變成了烏龜服。
過后他們這些護衛(wèi)都把這師徒二人視為天人,只有仰慕拜服的份兒。
“看來咱們還是沒能避過慕容大姐的眼睛啊。”小君苦笑道。
他到現(xiàn)在也沒發(fā)現(xiàn)慕容嫣然和九娘的存在,應(yīng)該是那師徒二人設(shè)法屏蔽了他的感應(yīng),況且能知道也是慕容嫣然通知他的,不然況且的耳力不可能超過他的感應(yīng)能力。
“咱們就是想出來正正經(jīng)經(jīng)喝幾杯酒,這些人怎么就一會都消停不下來。”周鼎成氣的苦笑道。
“咱們好好喝酒就是,這些人交給慕容大姐處理吧。”小君笑道。
況且的確聽不到慕容嫣然和九娘,這兩人正在街上閑逛呢。
慕容嫣然和九娘穿著護衛(wèi)服裝,帽檐壓的低低的,路人也看不出來這是兩個女人。
九娘根本沒注意在酒館附近埋伏的那三組人,而是盯著外圍的人,這些人里或許真有些厲害的角色。
她眼睛不停看著四周,嘴里也沒閑著,不停地買著各種小吃往嘴里塞。
那些賣小吃的小販們都看傻了,大兵一般都喜歡酗酒或是找女人,這位小哥怎么這么喜歡吃啊?而且還都是小孩子的口味。
況且從小公館里一出來,慕容嫣然就知道了,就帶著九娘遠遠跟隨著。
九娘最高興了,她最喜歡的就是每到一個地方,就把這地方的小吃都嘗個遍。
“師父,外面也有三伙人,可是不知道跟里面那些小癟三什么關(guān)系,要不干脆都撂倒算了。”九娘小嘴里塞滿小吃,含含糊糊道。
“盯著他們就是了,他們要是沒什么歹意,就跟咱們沒關(guān)系。”慕容嫣然道。
“怎么會沒有歹意啊,這些人分明在監(jiān)視那渾小子呢,肯定不懷好意。”九娘道。
“這也難說,他們也許只是別人布下的眼線,沒必要打草驚蛇。還是等著他們后面的人出現(xiàn)再說。”
慕容嫣然此時已經(jīng)提高了警覺,她意識到這不是個偶然事件。況且偷偷溜出小公館,只有她發(fā)現(xiàn)了,可是等況且八個人一出去,后面就跟上了尾巴,這說明驛館里有別人安插的眼線。
她倒是不在乎這些人,卻不能不重視這些人后面隱藏著的厲害人物。最關(guān)鍵的是,她也很想查清楚究竟是什么人在監(jiān)視況且,用意何在?
她想過通知況且,讓他馬上退出來,卻又想到?jīng)r且好不容易有興致出來玩玩,不忍心破壞他的好心情。好在還有小君在況且身邊,就算發(fā)生什么意外的情況,兩人內(nèi)外配合完全能保護況且的安全。
這里是況且出關(guān)前的最后一站,如果有些人想要在內(nèi)地對況且不利,現(xiàn)在是他們最后的機會,尤其是況且無意中給他們創(chuàng)造了一個完美的機會:離開大軍的保護,獨自帶著幾個人出來喝酒。
她已經(jīng)很久沒有殺過人了,現(xiàn)在卻似乎嗅到了空氣中有稀微的血腥氣,這是一種預(yù)感,預(yù)感到自己可能要大開殺戒了。
九娘更是躍躍欲試,她開始在人群中尋找目標,想要找到值得自己下手的對象,可惜沒有可以入她的法眼。都他奶奶是一般的小角色,她還真的懶得理。
“師父,來了來了,有角色登場了。”九娘忽然興奮起來,嘴里塞的食物一下子都空了。
“嗯,還不止一個呢。”慕容嫣然也有些興奮了。
到了她們這個境界,不說高手寂寞,難尋對手,但在一個地方,想找到能過上幾招的對手還真的不容易。
現(xiàn)在一下子就出來了三個,而且這三個人是從三個方向似乎漫不經(jīng)心地走過來的。可惜對于慕容嫣然師徒,這一切很難隱藏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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