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茂林站在樓梯上側耳諦聽,怎么也聽不到任何聲音,如果有人的話,怎么也得有呼吸聲吧?更不用說審問時的各種聲音了。
況且也很納悶,搞什么鬼啊,悄無聲息的怎么審問?小君在這里是確定無疑的,護衛剛才說了,小君是帶著閻舵主進去的。
當他們走進去一看時,也傻眼了。
地下室真是空的,別說是人了,連只耗子都沒有。
“人呢?”卓茂林看看四周問道。
“我怎么知道啊,他們分明應該就在這里啊,這里只有一個出入口。”況且也急了。
這兩個大活人怎么好端端的就沒了?
“一定是小君干的好事,他是手癢癢了,又玩什么空空**了吧,把自己和閻舵主都玩沒了!睕r且想了一會,氣急敗壞道。
“這……不會出什么問題吧?”卓茂林傻愣愣地問道。
“誰知道啊。”況且看著空蕩蕩的地下室,也是滿臉的郁悶。
“那咱們現在怎么辦?”
“怎么辦?沒辦法,坐在這兒等,小君會出現的。”況且道。
“就在這兒傻等?”卓茂林訝然道。
“除非你還有別的高招能找到他們,如若不然只能坐在這兒傻等!睕r且道。
兩個人誰都沒轍,拿了兩個凳子,跟傻子似的大眼瞪小眼地坐著等起來。
此時,驛館外面的殺機已經濃烈欲滴,快要完全轉成實質化了。
隱約間,霧氣如水又如絲線,遍布空中,然后向中間聚攏。
五個灰衣人此時頭頂上如蒸氣鍋一般,整個人都整整瘦小了一圈,他們已經把畢生修煉出的真氣還有生命力全都激發出來,逼迫到外部,這也是他們的最后拼死一搏了。
據說當修煉到絕頂時,真氣可以化形,變成有形無質的兵器,可以斬殺人于無形中。甚至可以祭出這樣的兵器,在幾百里甚至幾千里地外取人頭顱。
不過這樣的高手還沒有見過,慕容嫣然也就是將真氣化成一縷縷指風,或者掌風,可以殺人可以傷人,但距離只能在目光所及的地方,遠了就失去了威力。
她所見到的最厲害的高手也就是把真氣化成一柄刀,可以在方圓幾里內殺人,這就已經是神乎其神了,近乎傳說,這樣的人世上也不過三兩人而已,也幸虧這種人不多,否則就亂套了。
這五個灰衣人功力當然遠遠不夠,卻也懂得這一法門,他們準備以五個人的真氣合成一把刀,然后全力最后一擊,博得最后一線生機。
據說真氣化形的武器是無法避過的,一擊必殺,沒有例外。
他們也知道慕容嫣然不會讓他們如意的,必定在他們的真氣凝聚成型時加以破壞,那樣也同樣達到目的了,只要慕容嫣然一出手,他們就有逃脫之機,慕容嫣然不出手才是最具威脅性的,他們沒人敢先動一下。
慕容嫣然當然也想破壞他們的真氣,不過她還是忍住沒有動,不到最后關頭,她還不想放棄要把五個人都留下的想法。
外圍那個全真教的高手,想要干擾這個過程,卻沒能得逞,他也被紅教的一個大喇嘛給牽制住了。
勤王派里的其余高手也都鎖定了對手,他們也不敢出手干擾這把刀的成型過程,以免給對手可乘之機。
慕容嫣然牙關一咬,拼了,她不相信躲不過這五個人拼死的一招,哪怕是傳說中無人能避過的真氣化形的刀。
正坐在椅子上的況且忽然感覺手腕一熱,他心里大驚,趕緊察看自己的手腕,卻見畫在手腕上的兵符已經凸起在皮膚之上,蠢蠢欲動,想要飛走殺人似的。
況且心頭大駭,他趕緊捂住手腕,也不知這樣有用沒用,心里卻充滿疑惑。
這玩意不是說必須我想發射才行嗎?怎么要自主發射。坎粠н@么玩的啊。
現在外面可是一群雕塑,大部分都是他的人,他哪里管得住兵符去殺誰,萬一殺錯了人,那可就哭都找不著調門了。
“你怎么了?”卓茂林見他忽然滿頭大汗,張皇失措的樣子,急忙問道。
“我……不知道!睕r且捂緊手腕,支支吾吾道。
“你怎么會不知道啊,你這是……發病了?”卓茂林見他一副要虛脫的樣子,著實嚇了一跳。
“你才有病呢!睕r且氣的大罵道。
“我沒病,不過你這樣子真像是有病啊!弊棵忠活^霧水地道。
況且也是一頭霧水,他哪里知道,外面的真氣化形刺激到了他手腕上的兵符,結果自主對抗起來,并非是要發射,只有那把刀完全成型,對況且有威脅時,兵符才會真的脫離手腕飛出去干掉那把刀。
當然如果那把刀的目標不是況且,兵符也會收斂威能,慢慢潛伏到況且的皮肉里。
這兵符的原理比真氣化形還要詭異的多,根本沒有道理能解釋這種奇怪的兵器,估計就連創造他的千機老人也無法解釋清楚。
就像況且無意中畫出了四組地獄圖,結果真就成了另一種兵符,飛出去一樣殺人,而且殺人的手法不是斬殺人的頭顱,而是吸干人的靈魂,把人吸成一個完好的人體標本。
況且從南京到北京的一路上遭遇多次驚險無比的刺殺,多少次劍尖都抵到他額頭上了,都是這張地獄圖化成的兵符自主救主,把刺客的靈魂吸得一干二凈。過后那些大內侍衛想破了頭,也不知這些刺客是怎么突然死亡的。
沒人懷疑況且跟這些有關系,因為況且根本就沒能力做到這些,他連保命的本錢都沒有,怎么可能出擊呢。
當然人家千機老人創造兵符本來就是隨心所欲,想要創造就能創造,況且卻不能,只是誤打誤撞創造出那么幾幅詭異的地獄圖,過后還憑空不見了。再想創造一次,卻不知從何做起了。
他這里一騷動不要緊,外面正在化形的那把真氣刀也受到了無形的干擾,好像受到了莫大的驚嚇一般,噗的一聲就四散分開了,一副要作鳥獸散的樣子。
況且手腕上的兵符這才緩緩縮進況且的皮膚里。
況且此時差點虛脫了,他真的是非常非常賣力地阻止著兵符的發射,就怕誤傷友軍或者自己人,這種概率可是非常大,畢竟周圍的人中百分之九十以上都是他的部下。
他的手腕現在都讓自己握的淤青一片,倒是把兵符的痕跡蓋住了。
“你這是怎么了,究竟出了什么事?”
他這番折騰的確把卓茂林快嚇抽了,他從未見過況且如此狼狽,簡直就是想把自己的手腕掰斷一樣,這不是瘋了是什么,有人會這么跟自己過不去嗎?
“外面好像出什么狀況了,我身體有些古怪,出了一些更古怪的變化,你就別問了,我說不清楚,不過沒事了!睕r且大口喘著氣說道。
“真的沒事了?”卓茂林還是不大放心。
“可能吧,暫時應該沒事了。拿酒來!睕r且道,想借酒壓驚。
他也不知道有沒有事,只能說暫時是沒事了。
卓茂林走出去,讓護衛拿來一箱子酒,都是杏花白,也是況且喜歡喝的。
況且起開瓶塞,舉起來就是一口,然后一瓶酒就咕嘟咕嘟喝光了。
卓茂林也受了不小的驚嚇,干脆也拿起一瓶開喝,不過他一口氣真的喝不下一瓶,只喝了三分之一,還嗆的直咳嗽。
況且連干了三瓶,這才好了一些,臉色也從慘白恢復到正常。
酒是糧食釀造的精華,只要飲用適量,在補充人體元氣方面還是有巨大的益處的,當然過猶不及,太多了,就是傷身害命的最佳捷徑。
他好了,可是那五個灰衣人卻直接想哭了,哭都哭不出來了。
眼見真氣化形已經有刀型了,馬上就要大功告成,可是不知什么地方來了無形的干擾,愣是把這把快要成型的真氣刀給嚇得逃散了。
這可是從沒有過的事。
想要干擾真氣化形的刀不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就是慕容嫣然出手也得竭盡全力才行,所以她一直忍著沒出手,至于九娘,還沒修煉到真氣外放,根本干擾不了這個過程。
這里的動靜讓所有人都震驚了,他們看著況且現在所在的方位,都是心頭大驚:原來里面還藏有一位超級絕頂高手啊。
這人根本不屑于出手,只是發出氣機沖撞一下,五個灰衣人凝聚全身的真氣還有透支的生機外放出來的真氣就給沖散了。
他們若是知道這是況且干的,只能扶額無語了。
不過里面還有一個高手他們都是知道的,這就是神秘的小君。所以他們認為這是小君干的,難怪人家不留在外面,坐在里面一樣可以置外面人于死地。
這些人心頭都涼了,有這樣的高人在這里坐鎮,他們在這里還爭個屁啊,不是白費力氣嗎?這樣的高手想要殺他們,根本不用現身,用無形的兵器就可以一個個斬殺他們了。
勤王派的幾個高手也是納悶,他們知道小君的一些底細,對空空道門也有所了解,知道空空道門絕對沒有這樣的高手,難道小君退出空空道門后,功夫竟有翻天覆地的進展?
在兵符的氣機沖出來時,所有人都感覺被鎖定了,而且根本無處可逃,無可抵御,只能乖乖等死,那一刻真都感到大禍臨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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