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三章痛徹心扉
……
焦急的等待最熬人,每分每秒都像是百爪撓心,令郭守云心里無比的煩躁。偏偏總有事情讓他不的清凈。
“老板,這是倫敦警察局的高級警司霍華德凱斯!”
“你好!”
“你好,郭先生。我想想你了解一下案情!”
“文斯,你告訴他。我現(xiàn)在沒心情。”
“是,老板!”
“郭先生,請等一下。你是本次案件的當事人,這次槍擊案必須有你本人的證詞!”
“證詞?讓我說我怎么被槍擊,我未婚妻怎么被車撞飛,然后至今生死不明的躺在急救室嗎?”
“郭先生,請您冷靜一下。我們是在幫你!”
“謝謝,你們的好意我心領了!但現(xiàn)在我沒時間!”
就在這時,手術室門外的紅燈突然暗了下去。看在眼里的郭守云心中一震,疾步走到門口,抓住剛推開手術室大門的醫(yī)生焦急問道:“她怎么樣了?醫(yī)生,我愛人怎么樣了?”
“你是她丈夫?”
“是的!”
“我們已經(jīng)為她做完了檢查,并進行了緊急手術。你愛人身體上的撞傷并不嚴重,只是在她躲避車撞的同時,腦部碰撞造成顱內(nèi)出血,以致現(xiàn)在昏迷不醒。我們要對她做更進一步的檢查,然后商量一下手術方案。你去為她辦理一下住院手續(xù)吧!”
聽到這里,郭守云心里懸掛的石頭終于落下來。只要人活著,就還有辦法。
此時已經(jīng)完全冷靜下來的郭守云,連忙拿出電話。
“老板…!”
“溫蒂,你聽我說。你立刻給我找全世界最好的醫(yī)院,然后邀請世界最好的腦科醫(yī)生,讓他們來英國!”郭守云快速道。
“老板,出什么事了嗎?”
“莫莉出車禍了!”郭守云沉聲道。
“什么?…那她…?”
“顱內(nèi)出血,暫時沒有生命危險!”
“那就好!”
“另外,你幫我調(diào)查一下奧列弗巴林最近一個月內(nèi)的行蹤,我要知道他去了哪,見了誰,都干了些什么!”
“奧列弗巴林,他…!”
“他想要殺我,不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死了。”
“你沒事吧?”溫蒂連忙道。
“我沒事,就是莫莉受傷了!…該死的混蛋,如果讓我知道幕后黑手,我一定宰了他們!”郭守云怒道。
“布魯斯,你冷靜一下!”
時隔近半年,再次從溫蒂嘴里聽到她這么稱呼自己,郭守云愣了一下后,安靜下來。
“醫(yī)生的事情我馬上去辦,你放心吧。奧列弗巴林的行蹤我會聯(lián)系全美最好的私人偵探。”
“嗯!溫蒂,拜托你了!”
“嘟嘟…!”
拿著響起盲音的手機,郭守云愣了一下后,便把它揣進了口袋。
時間不長,頭上纏著紗布,臉色蒼白,昏迷不醒的莫莉從手術室里推了出來。看著原本溫婉美麗的愛人此時安靜的躺在病床上,郭守云的心中絞痛無比。這是他兩輩子最愛的女人,結(jié)果前一刻還恩愛纏綿,現(xiàn)在卻纏綿病榻,實在令他難以承受。
看著坐在病床前,握著妻子右手呆愣了幾個小時的老板,旁邊的保鏢們對視幾眼后,臉上多少露出了幾絲不忍。在給郭守云當保鏢的這段時間,對方一直待他們不錯,所以現(xiàn)在遇到困難,他們也有些為他著想的心思。
所以,考慮一番后,保鏢隊長撥通了兩人親人的電話。
第一個趕到醫(yī)院的是艾爾貝文和奧利維亞艾斯利,自從兩人確定關系后,他們就定居在了倫敦。
第二個感到的就是老貝文了。這個急匆匆放下酒吧的生意趕到醫(yī)院的男人,看到自己的女兒臉色蒼白的躺在病床上后,當時就怒了。
“混蛋,我當時把莫莉交給你的時候,你是怎么保證的。”老貝文抓著郭守云的衣領,把他抵在墻上怒道。
“爸,快松手。布魯斯也不想這樣!”
已經(jīng)了解內(nèi)情的艾爾貝文連忙上前拉開父親。
“對不起,我沒有照顧好莫莉!”
看著郭守云臉上露出來的悲傷,老貝文深深地吸了口氣,暫時壓抑了心底的怒火后,“到底怎么回事?”
忍著內(nèi)心的傷痛,郭守云把當時的情形復述了一遍。
聽完后,老貝文臉色急速變化一番后,重重冷哼一聲。
“醫(yī)生怎么說?”
“先觀察一段時間,然后準備手術。您放心,我已經(jīng)找了全世界最好的腦科醫(yī)生,一定讓莫莉恢復健康!”
“最好如此,不然我饒不了你這個家伙!”
緊接著,布萊爾和瑪麗也急匆匆的走了進來。把孩子交給傭人后,他們也跟著來了。
隨著親人陸續(xù)趕到,很快一些關系相近的朋友也陸續(xù)打來了慰問電話。
時間一天天過去,郭守云想要知道的一些事情也有了答案。
“老板,這是我們調(diào)查的資料!”
接過來認真看完后,郭守云的眉頭皺了起來。
“這么說,奧列弗巴林的行動是他自己主意?”
保鏢隊長馬修點了點頭。
“自從9月17日,奧列弗巴林被荷蘭集團,以及巴林資產(chǎn)管理公司以金融詐騙和沒有及時向公司反饋虧損為名告上法庭,除了沒收全部資產(chǎn)彌補集團和客戶損失之外,并判處有期徒刑50年。不過就在判刑的當天,奧列弗巴林消失了。七天后,他坐著一艘名為維根號的走私貨輪回到了英國。并找到了他的叔叔查爾斯弗朗西斯巴林,用槍脅迫,從對方那里拿到了100萬英鎊。”
看了凝眉的郭守云一眼后,“我們拿到了查爾斯弗朗西斯巴林提供的監(jiān)控資料,確實是他在被挾持的情況下才拿出了那一百萬英鎊!…拿到錢后,奧列弗巴林在倫敦皇家美術學院附近租了一棟房子。然后每天早上8點到下午6點,都會在學校門口監(jiān)視。那次夫人去學校取畫的時候,正好被他看到了。”
“這么說他一死,這次的事情就這樣了解了?”
看著深邃而冰冷的眼神,馬修頭皮一麻,“從資料上看是這樣的!”
“資料?!”
看了看手里的這些紙,“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是!”
眼角余光看了一眼不止喜怒的郭守云后,馬修邁步走了出去。
“不會就這么輕易了解的!”
……
“約翰醫(yī)生,什么時候可以動手術?”
“郭先生,手術現(xiàn)在就可以,不過腦部手術的危險程度很高。所以我沒辦法給您百分之百的保證。另外,即便腦補的血塊取出來,病人也不一定能夠蘇醒。”
“不能夠蘇醒?為什么?”
關心女兒的老貝文已經(jīng)搶在郭守云前面問了起來。
“血塊所在的位置靠近腦干,危險程度很高。另外,在之前所有的同類病例中,有70的病人即便取出了血塊也變成了植物人。”
“植物人!!”
包括郭守云在內(nèi),所有人都驚住了。植物人的意思大家都很清楚,通俗來說就是活著的死人。如果,莫莉真的變成這樣,郭守云絕對接受不了。
“約翰醫(yī)生,您是全球腦科領域最權(quán)威的專家,您有什么好的建議嗎?”深吸了口氣,冷靜了一下后郭守云追問道。
“保守治療!”
“保守治療?”
“是!病人顱內(nèi)出血1.5毫升,如果動手術危險性太高,術后康復的可能性不超過20。如果采取保守治療的話,風險較低。而且病人年紀較輕,身體機能處于巔峰,成功吸收出血的幾率很高,最重要的是沒有生命危險。”
“我們采取保守治療!”
老貝文連忙道。沒有什么比女兒的命更重要了。
“貝文先生,郭先生。如果采取保守治療的話,恐怕病人會昏迷很長一段時間,這個你們要有心理準備!”
“有具體的期限嗎?”郭守云道。
“沒有。也許一年,也許三年,也許十年!也許…!”約翰迪倫搖了搖頭。
“一輩子嗎?”
郭守云心中一震。看著躺在病床上的莫莉貝文,心中升起弄弄的悲傷。
一個月后,決定采取保守治療的郭守云帶著莫莉貝文離開了醫(yī)院。再次回到貝文莊園。看著躺在床上仿佛睡去的妻子,再看看旁邊因為沒有奶水,該吃奶粉后還沒有習慣,哭累了睡著的孩子,郭守云感覺自己心里空蕩蕩的。想哭,哭不出來。想冷靜,卻感覺自己整個腦海都凝固住了。
感覺不到時間的變化,更感覺不到情緒的波動。
此時此刻,黃金市場上的笑傲風云,事業(yè)上的一帆風順,以及地位上的青云直上,仿佛都沒有那么重要了。
“馬修,有煙嗎?”
兩輩子從來沒抽過煙的郭守云突然開口問了起來。
“老板,少爺和小姐在這里,您不能抽煙!”馬修小心道。
“謝謝你提醒,差點就犯錯了!”
“老板,您要是覺得心里難受,不如后面花園走走。”
“不用了,你去儲藏室。把我放在那里的茅臺拿來。對了,你不認識字的話,就讓老沃德幫忙!”
“是,我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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