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阿姨,要不你們再留安西玩幾天吧,有很多地方你們還沒去過呢。”韓櫟沖著齊父齊母說道。
齊母看了一眼韓櫟旁邊站著的齊苒,然后沖著韓櫟笑著搖頭道:“算了,我和你叔叔都有工作,得趕回去處理呢。倒是小櫟你,等什么時候忙完了來石城玩,阿姨好好招待你。”
“呵呵,等有時間了我一定過去叨擾。”韓櫟笑道。
齊父拍了拍韓櫟肩膀笑道:“小櫟,這幾天辛苦你了。”
韓櫟搖了搖頭道:“叔叔,您客氣了,這是我應(yīng)該的。”
“嗯,好。”齊父點了點頭看了一眼旁邊的齊苒,然后沖著韓櫟道:“小冉這丫頭既然想在安西玩些天,那就讓她玩些天。不過這丫頭從小都被我們慣壞了,有什么不對的地方,你多擔(dān)待些啊。”
“爸,你說什么呢。”齊苒沖著齊父不滿道。
哈哈哈哈……齊父見狀暢笑了起來。
而韓櫟呢,也笑著點頭道:“叔叔您放心,我明白的。”
“嗯,你這孩子成熟,我還是比較能放心的。”齊父點了點頭,隨即想到了什么,但卻猶豫了一下不知道怎么說。不過在看了一眼齊苒后,齊父還是沖著韓櫟低聲道:“那個你們年輕人做什么事情都愛沖動,不考慮后果。所以有些事情在高興之余,也要做好安全措施知道嗎。”
額……韓櫟聞言老臉一紅,隨即重重的點了點頭,而旁邊的齊苒的更是臉色的紅色傳到了耳朵。
一旁的齊母聞言,更是狠狠的瞪了齊父一眼,然后拉著齊苒小聲的囑咐什么來。
在等了有五六分鐘后,齊父忍不住沖著還在小聲聊天的母親兩人催促道:“好了,好了,時間差不多了,快進去吧。”
齊母瞪了齊父一眼,不過還是在和齊苒擁抱后分開了,然后走的韓櫟面前沖著他囑咐道:“小櫟,別老忙著工作,多注意身體。年輕人不要老以為自己身體好就不當(dāng)回事,不然到老了就受罪了。”
“謝謝阿姨,我會注意的。”韓櫟笑道。
“嗯,我們走了,你們兩個要好好的。”齊母點了點頭,看了一眼齊苒,然后有些不舍的從入口走了進去。而齊父呢,則是沖著兩人微笑著點了點頭,也跟了上去。
看著齊父齊母走進去的背影,韓櫟攔住齊苒道:“要是舍不得的話,你也跟著回去吧,二老都挺不容易的,你應(yīng)該多陪陪他們,我這兒沒事。”
齊苒靠在韓櫟肩膀上輕輕的搖了搖頭道:“沒事,我都和他們說好了,在這這陪你幾天再回去。”
“辛苦你了。”韓櫟聞著齊苒秀發(fā)里所散發(fā)出來的芳香,不由的心中舒緩了一些道。
齊苒挽住韓櫟的胳膊沖著他道:“走吧,你該去劇組了。耽誤了好幾天,也該認(rèn)真工作了。”
韓櫟聞言面帶苦色搖了搖頭道:“要不明天去吧,我今天專門陪你。”
齊苒自然知道韓櫟話中的意思,不過卻搖頭安慰道:“聽話,劇組那邊的事情重要。投資了這么多,費了這么多精力,你也不希望它出現(xiàn)問題吧。”
韓櫟聞言權(quán)衡了一下利弊,最終韓櫟點頭道:“那行,我先送你回家。”
齊苒搖了搖頭道:“你啊就把我放在市區(qū)就行了,我自己打車回去,挺方便的。你呢好好去工作,晚上記得早點回家吃飯。”
韓櫟點了點頭,然后攬住齊苒向外面走去。
從機場回到市區(qū),韓櫟將齊苒送上出租車,他隨即向電影廠趕去。
畢業(yè)典禮后,齊苒的父母又在安西帶了幾天。所以韓櫟雖然比較忙,但還是抽了不少時間進行陪同。
所以呢,這也導(dǎo)致劇組堆積了太多事情。因此韓櫟到了劇組后,并沒有立即參與拍攝,而是處理這些事情來。
“小韓!”正在低頭看文件的韓櫟突然聽到有人喊他,隨即抬頭一看,發(fā)現(xiàn)這人正是他們這部劇的制片人。
這人叫做郭培才,今年三十七歲,是與韓櫟他們合作那家影視公司的副總,這次擔(dān)任這部劇的制片人。之所以讓他擔(dān)任制片呢,一方面是韓櫟他們沒什么經(jīng)驗,而制片人也餓算是除了導(dǎo)演以外劇組權(quán)利最大的人物。甚至劇組的一些事情,也需要制片人來簽字才能生效。所以呢,韓櫟他們就將這個職務(wù)交給這家影視公司。
一方面是希望他們能夠找一個經(jīng)驗豐富合適的人過來擔(dān)任,好讓他們學(xué)習(xí)經(jīng)驗。而另一方面也是為了讓對方安心,畢竟人家影視公司也投資了不少,派個人過來蹲著也能安心不少。
“哎,郭哥怎么了?”韓櫟沖著他問道。
郭培才搖頭坐了下來,然后給韓櫟遞了根煙,自己隨手點了一支。看著韓櫟那疑惑的樣子,郭培才將手上的文件遞給韓櫟道:“看看吧。”
韓櫟有些好奇的接過文件,然后一目十行的掃了一遍。當(dāng)看到上面的數(shù)字后,韓櫟不由的皺了皺眉頭道:“怎么超了這么多?”
郭培才苦笑道:“這還是截止上個星期,剛統(tǒng)計出來的。”
聽到郭培才的話,韓櫟感覺自己的腦仁不由的痛了起來。郭培才所拿給他看的是一份劇組的財務(wù)報表,上面粗略列了從進組開拍到上個星期的花費。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整整比預(yù)算超出了四百多萬,這才多長時間,還僅僅是劇組運行費用。
就這還不包括主演和主創(chuàng)團隊的薪酬,以及影片拍攝的后期制作費用。怪不得大家都說這個拍影視劇就是來燒錢的,隨便幾百萬砸進去連個聲音都聽不到。
韓櫟深吸了一口煙,然后沖著郭培才道:“主要是哪方面花的比較多,有詳細的數(shù)據(jù)嗎。”
“具體的明細還在整理之中,我一看到這個數(shù)字就趕緊拿來給你看了。”郭培才沖著韓櫟說道:“不過大致的情況我還是比較清楚的,總的來說有三個方面。
首先第一個那就是整體的拍攝進度要比我們預(yù)想的要慢了很多,雖然這些咱們都有心理準(zhǔn)備,但延緩后的花費卻要比正常花費高出不少。比如影棚的租借費用,群演的薪酬,以及其它的延期花費等等。雖然各項算起來不多,但匯總起來也是一筆不小的開支。”
見韓櫟點了點頭,郭培才接著說道:“第二個那就是我們在場景的搭建上和道具的制作上,以及服飾方面的花銷也超出了不少,算是超支最多的。”
“這方面我們的預(yù)算不是挺充足的嗎,怎么還會超支這么多。”韓櫟不由的疑惑道。
對此,郭培才苦笑著道:“這還不是你們自己的原因,不當(dāng)家不知柴米貴啊。你們總怪這個道具制作的不好要重新制作,那個景要修改重新搭建。還有演員身上的負(fù)服裝,有些是可以自己制作的,但有些則需要購買的。
比如他們穿的時裝,都是我們買的品牌。僅僅女主角田璐的那幾身衣服,都花了我們?nèi)氖f,這不算其它東西呢。
另外像這些道具,別看都是我們自己制作的,但也花費不菲。有些東西你們要求材質(zhì)要好,所以真的都是用玉石,水晶,銅和鐵制作而成的,這些合在一起也是一筆不小的費用。
還有那些場景,隨便搭建一個的都是拿錢堆起出來,有些還只拍攝了一個鏡頭,能不超嘛。”
聽到郭培才的抱怨,韓櫟笑了笑。的確,他也沒想到會超出預(yù)算這么多,所以對于郭培才的抱怨他也不能說什么。
本身他們在各方面的預(yù)算都挺充裕的,但沒想到還是超了,這也讓韓櫟很無奈。道具和場景這邊要求嚴(yán)格,這的確是韓櫟和童永峻的原因。
之所以這樣,還是因為兩人對于拍攝質(zhì)量的嚴(yán)格要求,所以不管是道具還是場景都制作的比較精細。也正是因為這樣,才會在畫面中顯示出那些令大家驚艷的畫面和鏡頭。
因此從這方面來看,這筆錢是話的值的,也是他愿意花的。
至于演員的服飾問題,這個也沒辦法,雖說是現(xiàn)代劇,大家都可以穿現(xiàn)代衣服。但對于劇中角色來說,不能都穿幾十塊錢或者幾百塊錢的普通衣服吧。比如劇中女主角上官莘月,她本來就是老美富裕的華裔家庭出身,所以穿著自然考究了一些。總不能讓她和男主角一樣,穿幾十塊錢的網(wǎng)購貨吧。
所以為凸顯角色身份,劇組就專門幫田璐訂購了幾套衣服。但沒想到這種名牌真的是比較貴,這才買了幾套就花了他們?nèi)氖f。
想到這些,韓櫟笑了笑,然后沖著郭培才道:“這也是值得的嘛,至少沒浪費,再說它們所呈現(xiàn)的效果你也應(yīng)該看到了嘛。
至于田璐的那幾身行頭,你要是覺得貴可以打個折賣給她,反正她不缺這點錢。”
額……對于韓櫟的話,郭培才也是無語。他怎么也想不到,讓演員買走自己穿的演戲所穿服裝這么無恥的話,韓櫟居然能說出來,他也是真的服了。
所以張了張嘴后,郭培才也不準(zhǔn)滴該說什么了。所以在停頓了一會兒后,他決定翻篇,不再這方面和韓櫟糾纏。
“那說第三個事情,這可是**裸的浪費。現(xiàn)在劇組一些人,花錢大手大腳的,不是自己的錢不心疼。你知道我們現(xiàn)在一天要買多少錢的盒飯嗎,一萬多,有時候甚至都超過兩萬了。
當(dāng)然了,我也不是小氣的人,都吃完別浪費我是不會說的。但有些人覺得不是自己的,所以就不心疼。好好的盒飯,吃幾口就扔了,然后換新的。新的饅頭,連吃都沒吃,就被扔進了泔水桶。每天影棚外面那兩個泔水桶都是盛的慢慢的剩菜剩飯,幾個拉泔水的還為此差點打起來。
除了這些,浪費的地方還有很多,比如水和飲料,咖啡,茶葉等等。”
聽到郭培才的話,韓櫟的臉色不由的邊的難看起來。果然這劇組大了,什么事情都能發(fā)生。這段時間他和童永峻光顧著拍攝了,沒怎么注意劇組的事情,沒想到會成這樣。
雖然每個劇組或者說每個集體都會出現(xiàn)這樣的情況,但像郭培才說的這樣夸張的恐怕沒有多少。
本來韓櫟想著劇組的這些人都是和他們一起辛苦的,所以不應(yīng)該虧待他們。因此韓櫟他們在劇組成員待遇方面給的很豐厚,但沒想到會出現(xiàn)這樣的結(jié)果。
韓櫟想了想,然后沖著郭培才略帶怒意道:“我看這些都是吃飽了撐得,既然這樣那還是別吃太飽了。這樣,消減這方面的預(yù)算,具體怎么樣你來定。總之一個原則,既要能讓眾人吃得飽,但又不能浪費。實在不行,可以抓幾個典型出來,整肅一下劇組的氣氛。”
“得,你又把這得罪人的差事交到了我頭上。”郭培才苦笑道。
韓櫟聞言沖著他笑道:“沒辦法,這活也就你比較合適。每個集體中肯定要有個黑臉大管家的,你就辛苦一下吧。”
“那好吧,那我可就出手管了。”郭培才沖著韓櫟說道。
而韓櫟呢自然知道郭培才的顧慮,隨即沖著他擺擺手道:“不要有什么顧慮,只要別影響咱們正常拍攝就行了。其它的你看著來,誰來我這求情都沒用,我肯定不會拆你的臺的。”
“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多了,不過童導(dǎo)那邊你可幫我說好了。別到時候不知內(nèi)情就挺身而出當(dāng)好人,弄的我下不來臺來。”郭培才還是有些不放心,又沖著韓櫟叮囑道。
由此能夠看的出,過去他在其它劇組也沒少遇到這樣的事情吧。但正像韓櫟之前說的一樣,每個劇組都會有,也都應(yīng)該有這么一個扮黑臉角色。
所以在有些事情韓櫟和童永峻不方便出面的時候,這個人應(yīng)該挺身而出。
但往往呢一些人看不懂這里面的道道,總覺得那個唱黑臉的很壞,而那個唱紅臉的則特別好。
殊不知這些都是套路罷了,有時候唱紅臉的說不定比唱黑臉的更壞呢。
“放心吧,我不會讓他拆你臺的。”韓櫟沖著他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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