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掌柜解釋道:“客官你這就不知道了,起初我聽他討酒喝,也斟了一杯給他,結果他居然不領情,怎么也要給他一壇才行,我這是在打發叫花子,可他錢都沒給,不就是叫花子嗎?枉我還好心施舍他兩文錢和一杯酒,結果還耽誤我做生意。”
仿佛是回應孟掌柜一樣,酒鬼忽然開口嚷嚷道:“酒、酒……誰我、我是叫花子、我有錢!”
孟掌當即道:“那你倒是把錢拿出來啊!”
那酒鬼卻是先拿起他那已經空了的酒葫蘆往嘴里倒,倒了一陣后卻是一滴酒也沒出來,然后這酒鬼才道:“我記不清、錢放哪了、給我些酒喝,喝了酒、我就、我就清醒了、就能想起錢放哪了。”
“你你你。”孟掌柜氣道,然后對秦武,“客官你也看到了,這哪有越喝酒越清醒的啊,這人就是來撒酒瘋的。”
秦武卻笑了笑,指了指那個酒鬼道:“那就給他一壇酒吧。”
孟掌柜苦笑道:“哎喲,客官你真是笑了,給他兩文錢我都可以當樂善好施,是做了好事了,可我畢竟是做生意的,不是做慈善的,一壇酒最便宜的也要五十文錢,要是向他這樣,來一個就給一壇,那我這生意還要不要做了?”
秦武搖頭笑道:“不好意思剛才我沒清楚,我是,我給他買一壇,不,兩壇好了,我也喝些,一路奔波過來,都還沒喝過酒,錢就從我剛才給你的里面扣了。”
“誒?”孟掌柜聽完愣了片刻,然后確認道,“客官你是,要給這個酒鬼也買一壇酒喝?”
“是啊,有問題嗎?”秦武問道。
孟掌柜連忙搖頭道:“沒問題沒問題。”
“那請問客官要喝什么酒呢?”鑒于秦武給的錢有多,孟掌柜請示道,“店的酒雖然都不差,不過都是大路貨色,平日里沒準備太好的酒,客官要是想要什么好酒,我這就讓二去給客官進貨。”
“不用了。”秦武道,“就把你們店里現成的酒拿兩壇最好的上來。”
“好叻,兩壇一共七錢銀子。”孟掌柜當即就拿起筆在賬本上記下,然后對店二吆喝道,“知英,還不快去給客人把酒抱上來。”
“這就來這就來。”店二當即跑去后面抱酒。
雖然是壇,不過也就大約也就半個手臂高,并不是地窖儲存酒的那種大壇子,店二左右手各抱一壇,就將兩壇酒抱了上來。
店二道:“客官,你的酒。”
秦武接過酒,把酒壇往那酒鬼面前晃了晃:“怎么樣?跟我去那邊坐下喝兩口?”
哪知這酒鬼突然從地上一躍而起,一把就搶過秦武手上拎著的酒壇,然后又躺回地上,掀起酒壇就是噸噸噸地往嘴里灌酒,連氣都不換一下,他這喝法將酒撒了一地,看著讓孟掌柜都覺得心疼。
秦武見狀不禁笑了一聲,然后也就站在原地,拿起酒壇喝了起來,雖然同樣是直接拿壇子喝,不過秦武的喝法相對而言還是文雅了許多,至少沒有將酒隨意撒出來,而是一口一口有條不紊地喝著。
兩個人直接站在柜臺抱著壇子喝酒,一時間還引來不少人的矚目,在這里吃飯住宿的,也有不少沖著群英樓這三個字來的豪邁人士,都紛紛覺得果然還是這種喝法才過癮,不少人還紛紛效仿,比誰喝的更多。
“嗝。”
很快,幾乎是在往地上倒酒一樣的酒鬼先一步喝空了酒壇,然后打了一個滿足的酒嗝,從地上慢慢站了起來。
酒鬼面色通紅,用他那滿是酒味的嘴巴開心笑道:“哎呀,舒服舒服,我這人沒酒喝就饞得慌,越喝酒,越清醒,沒酒喝,腦子里稀里糊涂的除了酒什么想不起來,這酒一下肚,頓時神清氣爽啊。”
“還真有喝了酒才清醒的人啊?”孟掌柜在一旁聲嘀咕道。
見這酒鬼這么自顧自的一個人爽快,孟掌柜接著又道:“既然清醒了,那你好歹謝謝別人送你酒喝唄,順便對給我店里造成的麻煩道個歉什么的。”
然而酒鬼就仿佛沒聽到一樣,根本不理他。
另一邊,秦武見酒鬼站了起來,也放下了還沒喝完的酒壇,笑道:“喝舒服了?”
酒鬼捋了捋他的胡子,大笑道:“哈哈,舒服舒服,兄弟這么好心送我酒喝,不如我就指你幾招……啊不對不對,你又不是我那傻徒弟,喝岔了喝岔了。”
正在秦武還沒明白他在什么胡話的時候,酒鬼接著又好像剛才什么都沒發生一樣,重新道:“兄弟這么好心送我酒喝,等之后我一定好好報答兄弟你,嘿嘿。”
秦武擺了擺手:“報答就不必了,話,你還記得我是誰嗎?”
“記得,當然記得,你不就是那天在山上打擾我睡覺的那個兄弟嗎?”這酒鬼居然直接回答了上來。
這讓秦武有暗暗稱奇,如果這個酒鬼以一副正常人的樣子出現在秦武面前,沒了這副爛醉的特,秦武恐怕都不會記得這個人是誰,平常人喝的那么糊涂還能記得自己叫什么就不錯了,而這個酒鬼看起來,卻是人醉心不醉,這同時也讓秦武更加肯定這人不是普通的酒鬼而已。
酒鬼接著道:“兄弟你倒是大方,不過我要報答是我的事,你到時候收不收才是你的事了。”
“畢竟,這是我該做的。”
秦武倒是也沒在意,指著桌子道:“那酒你也喝了,要不要陪我去旁邊坐坐,吃東西?”
酒鬼呼嚕嚕的搖頭道:“哎呀不了不了,兄弟能這么善良,請我酒喝,我已經很滿意啦,我現在也沒什么好報答兄弟你的,哪里還好意思讓你請客。”
“到是你們。”酒鬼忽然轉過頭,看著孟掌柜道,“你剛才我叫花子是吧?”
孟掌柜見酒鬼居然還對他大呼叫起來,當時也上了火:“嘿你妨礙我我做生意,還有理了是吧?”
酒鬼當即嚷嚷道:“誰妨礙你做生意了,你看我這不還幫你多賣出一壇酒嗎。”
秦武聽酒鬼這法,不禁再次笑出聲來。
“你你你……”孟掌柜氣道,“你這是歪理!”
這酒鬼也不繼續和孟掌柜爭吵,而是忽然拔下了自己的鞋子。
就在孟掌柜以為這酒鬼是要拿他那臟鞋子拍他的時候,酒鬼卻出人意料地從鞋子里摸出一錠銀塊來。
酒鬼將銀塊啪的一聲拍在柜臺上,滿口酒氣的問道:“歪理,那我有銀子,你還我是乞丐,是不是歪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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