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目流轉,他注意到青年的身上幾乎沒有半波動。海風習習,無法吹動他的長發。大浪掀起,也無法動搖他的衣衫。他就好比是一座永恒的雕塑,紋絲不動。
“晚輩蘇軒衣,參見前輩。”面對這樣的人物,軒衣不敢有絲毫的大意。他微微躬身,然后朝那人的背影行禮。軒衣那人背著身體擺了擺手,然后便沒有了任何的動作,更沒有半指示。對方依舊自顧自釣魚,似乎沒有心思搭理他。
軒衣微微一愣,然后也沒有去深究。他微微一笑,隨即繞過了青年,朝遠處的海域腹地飛去。
“年輕人,等人也不多等一會,若是有心,等本君釣上一條魚再。”悠揚的聲音響起,青年依舊背轉身體,話語不急不躁,卻蘊含著無上的威嚴。
軒衣疾馳中的身體狂震,雙眼不可思議地轉身看向了青年。
“本君,在這個世界上,能夠自稱本君的人我從來都沒有遇見過。君,君王,天之君王,那就是天君。在我身前的居然是凌駕與天尊和尊者之上的絕世天君!”心臟劇烈地跳動,他的腳如同長了釘子一般,一動不動地站在虛空當中。
“天君本源!真的是天君!”老柳的聲音在識海響起,但是軒衣此刻根本無暇去搭理他。站在面前的是天君,他腦海已經是空白一片。
在他的理解中,天君是不存在這個世界上的。只有大世界,才存在著天君。就比如自己的師尊柳飛揚,就是飛升大世界的天君強者。這個大陸上,除了最強的天尊之外,或許還有幾個巔峰級別的尊者,可是天君是他從未想過的。
一刻鐘、兩刻鐘。一個時辰、兩個時辰。一天、兩天。
這一等,軒衣足足等了三天三夜。在這三天三夜之中,他的雙眼沒有片刻離開那青年的背影。他就像是一副巨大的畫像,深深地印在了自己的腦海當中。
天君,天之君王。自己眼前的人,三天三夜都沒有任何動靜,完全如同凝固了一般。海風吹到他身前的時候就會軒衣散,浪潮接近他的身軀之時會自動蒸發。他的身體,在這個世間永恒不滅。
“等久了吧?”第三天的正午時分,就在軒衣全心全意沉入那個背影的時候,聲音突兀地響起,那人慢慢轉過了身軀。
軒衣回神看去,他手里的玉質魚桿不知道什么時候消失。右手上多出了一管玉簫。
面如白玉,臉上棱角分明,雙眼銳利如劍,雙眉如電,整個人給軒衣的感覺就是一抹鋒芒。氣息飄渺,很難把握。
“軒衣見天君大人。”眼看就要對上那人的眼眸,他果斷地避開,他低頭朝那人行禮。
“起身吧!”無形的能量拖住了他的雙手,然后那人雙眼在軒衣的身上掃視了一遍,臉上露出了笑意,道:“你這個娃娃,能耐倒是不,居然敢和命運那家伙對抗。幸虧有一個大的后臺。不過五行那個家伙,看來這一次也是夠嗆了。若不然,也不會讓我幫忙傳達他的話了。”
幾句話,軒衣聽得是云里霧里。他根本不知道這個天君話中的意思。什么命運、五行、他都不知道。
是人,還是其它的東西?
“哈哈!”青年放聲大笑,聲音之中有不出的瀟灑霸氣。他渾身散發出淡淡的光蘊,整個世界似乎都是他的陪襯。在軒衣的眼中,他變得無比的高大,超越一切,不可高攀比擬。
“家伙,你現在還嫩著呢!以后記住,少推算天機和命運,否則連柳飛揚都無法保住你。本君所的命運,就是命運天君。而五行,則是你的師尊。”
話語還未落下,那青年的身形已經消失了。他好像從未出現過一般,海面上依舊是平靜異常。剛剛的一幕,讓軒衣彷如沉浸在夢里。如今夢醒了,他卻發現之前的全部都是那么虛幻。
“這不是夢!”猛地搖了搖頭,他眼中露出了一絲光芒,自語道:“夢境這么真實的感覺。而且他還提到了師尊柳飛揚,還有什么命運天君。”
“對了!命運!他叫我不要推算天機和命運!”軒衣自顧驚呼了起來。他記得在蠻荒的時候,自己推算天機和命運的時候,被一道巨大的能量攻擊,差就隕落。那就是來自命運的能量,是命運天君出手對付自己。
“這是警告,還是?”心中一動,他的眼神頓時變得凌厲了起來。這是一次警告,同時也是自己師尊五行天君柳飛揚給自己的一次暗示,命運天君是敵非友。
“天君!不知道何時才能達到那樣的境界。揮手間改變世界,衍生生命,成就法則,那才是最巔峰的存在。”軒衣心中暗暗地著,身形一動,迅速朝海域深處飛去。
天君的到來,只是一個插曲。同時也證實了一件事情,這個大陸上沒有天君存在。雖然這次下來了一個強悍的人物,但是他不過是軒衣師傳話而已,隨即便消失了,這就證明他已經回到了另外一個層面。大陸上,依舊沒有天君存在。
不過在內心之中,軒衣卻是有些懷疑。如果這個大陸上真的不存在天君,那天君秘藏又做何解釋?
萬事沒有絕對,他對于天君軒衣也只保留著一半的想法。
深海數百萬里,海水洶涌,巨獸伺機而出,看似平靜,卻是充滿了無數的兇險。半月之后,軒衣來到了一處更為兇險的海域。
這一片海域,與之前經過的那些不一樣。這里的海水居然是深黑的顏色,而且平靜得毫無波瀾可言。海面上氣息壓抑,沒有半波動,四周連海風都沒有半絲。
雖然是正午,但是這里的陽光好像是暗了許多,光線照到海面上居然被吞噬了,毫無反射的現象。這一切顯得非常地詭異,一反常態,讓人不得不謹慎。
“平靜的背后就是波瀾。這里,應該是一頭海域妖族王者的領地了。”軒衣臉上帶著冷笑,雙眸如電,直接射入了海底。
伴隨著視線,隨之而出的是神念。靈魂之力大開,神念直入海底千丈。暮然,一頭蟄伏在海底礁石下面的巨獸出現在軒衣的腦海中。
身長千丈,渾身銀白色。巨獸似乎在沉睡,頭顱埋進了礁石的洞穴當中,只留下了身軀在外面。
他的皮膚表面光潔如鏡,布滿了奇異的花紋。在花紋的邊緣處,還有一道道類似于繩索軒衣銀色鱗片。它背生一張巨大的魚鰭,如同一柄巨大的鋼刀般,足足有數十丈長,百丈寬。
面對著這樣一頭龐然大物,軒衣也忍不住心頭一跳。不得不,海域妖族比人類更有優勢。這樣巨大的身軒衣夠他們橫行這無邊的水域了。
“銀白色,巨大魚鰭,應該就是白鰭王了,在妖族當中,他的實力應該是在前五位。”軒衣淡然地著,神念慢慢地接近白鰭王的身體。
“嗚嗚!”就在這時候,那白鰭王似乎感覺到了有異樣,巨大的頭顱猛地從礁石洞穴中探出,雙瞳穿透了水面,直接看向了軒衣的位置。
“居然是人類!”一聲驚異,就在軒衣神念的掌握下,白鰭王忽然消失得無影無蹤。然后在眨眼之間,一個俊美的男子穿越水面,虛立在軒衣數十里外的半空。
這個男子皮膚白皙,一身鱗甲重裝,頭銀盔,神態略帶驚異地看著眼前出現的人類。他就是之前海底千丈之下的白鰭王,這是他的人類形態。
“人類,你已經進入了我妖族腹地,該死。”白鰭王軒衣微地驚異了片刻,然后手里就多出了一柄巨大的戰刀,朝軒衣率先發動了攻擊。
“你就是白鰭王?妖族的王者?”軒衣身形一動,瞬間退出了百里,擺脫了白鰭王的攻擊。
“不錯。你居然認識本王,想必就是那青海族的余孽。哼!用不了多久,我皇會將你這一族屠戮干凈。”白鰭王怒聲著,身形再度接近。
“只知道殺戮的白癡而已,海域妖族的王者,也不過是如此。”軒衣冷笑一聲,手里多出了一個黑色的奇異葫蘆。
萬毒葫蘆,這玩意是他從出塵的尸體中獲得來的。萬毒葫蘆,如其名,它乃是一件集齊萬種劇毒的寶物。它雖然不屬于法寶行列,但是它的確是非常地可怕。
當軒衣煉化它的時候,也著實被里面的毒物嚇了一跳。也暗暗慶幸,自己擊殺出塵的時候動用了統御之門鎮壓,若不然那老不死給自己來上一萬毒葫蘆里面的毒物,那自己不死也要脫一層皮。
“萬毒之王,毒母虧天,毒父食地。”他口中怒喊兩聲,頓時萬毒葫蘆當中散發出來兩道細的黑線,轉眼就朝白鰭王飛去。
“人類,今***無論如何都無法逃掉。犯我海域妖族,要付出生命的代價。”軒衣絲毫不在意那兩道細的黑線,繼續朝軒衣沖來。
“哼!才天人后期而已,沾染上毒父食地和毒母虧天,必死!”軒衣心中已經在冷笑。自己手里的萬毒葫蘆絕對是一件殺人無形的寶物。這白鰭王太高看他自己,注定會死在那兩道黑色的細線之下。
“噗!”連著兩聲細微的聲響,毒父和毒母兩道細線沾染在了白鰭王的盔甲上,瞬間那銀白色的盔甲迅速地被侵染成了黑色。濃郁的腥臭散發出來,毒性猛烈地朝著白鰭王的身體中沖去。
“啊!這是何物?人類,你好卑鄙!”白鰭王痛呼一聲,俊秀的臉瞬間變得猙起來。在他那張俊美的臉上,一條條細線正不斷地顯現出來,毒素迅速地在他身體中蔓延。
“毒父毒母,果然不假。”軒衣神色也是微微一變。這兩種毒物幸好是自己控制,若不然不可想象。
“噗!嘩啦!”白鰭王終于承受不住痛苦,身體猛地沖入水底,想要利用千萬里海水來沖刷自己身體中的軒衣
“嗚嗚!”化身本體,數千丈的身軀浮出了海面,白鰭王不斷地哀嚎了起來,一**巨浪掀起,一次次卷向半空的軒衣。
“人類,即使要死,我也要拉你陪葬!”白鰭王發出怒嘯,然后巨大的尾巴抽向了軒衣的身體。“審判!”怒喊一聲,審判戰刀出現,瞬間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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