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潮看了一眼這個黑衣男子。
這黑衣男子穿的黑短袖和褲子都比較寬松,鞋子是普通的旅游鞋。
而且這個黑衣男子長相比較兇,留著背頭,臉上還有一道狹長的傷疤。
從傷疤處來看應該是銳器劃傷的。
“姜法醫,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徐貴徐先生,徐先生在風水方面頗有研究,我們這邊經常找他看風水。”羅曉鳳笑著介紹道。
羅曉鳳叫姜潮姜法醫習慣了,而徐貴聽羅曉鳳說姜潮的職業是法醫,倒是面露疑惑了起來。
一個法醫跟著去做什么?
徐貴朝著姜潮點了點頭,徐貴倒也給羅曉鳳和田馨面子,他伸出了手:“姜法醫,想看風水或找大師算命合八字,可以跟我聯系,不準不收錢,如果需要買轉運珠佛牌或是什么開光用品,也可以來找我,我的店就在古玩玉石市場。”
看風水算是徐貴的副業了,徐貴還倒賣佛牌和一些風水轉運用品。
姜潮也客氣的和徐貴握了握手:“好,有時間一定去徐哥你那邊看看。”
羅曉鳳見徐貴的臉上有疑惑,她也趕忙解釋了一下姜潮的身份。
“徐先生,姜法醫不僅在市局當法醫,還是大小姐的私人醫生,大小姐的身體不好,所以這次叫上姜法醫一起來。”羅曉鳳解釋道。
“原來如此。”徐貴點了點頭。
可徐貴社會面廣,閱歷豐富,法醫別看帶著個醫字,可和醫生錯的不是一點半點吧?
直升機起飛。
普通直升機的速度每小時大概是150—50公里。
不過這架直升機的速度最快可以達到每小時00多公里。
直升機的駕駛員是個老手,起飛后,速度很快攀升。
從哈市到洛陽距離很遠,有0公里。
就算每個小時這架直升飛機能開到三百公里,但想要到洛陽恐怕也得七個小時的時間。
而且中間必須落地加油。
當然這些都不是姜潮應該操心的事情,姜潮看了看機艙外的景色,乘坐直升機和做航班的感受是不一樣的。
直升機的視野更為開闊,而且姜潮也可以站起來俯瞰哈市的建筑。
姜潮看了一會兒,徐貴卻是點了一支煙。
“姜老弟來一支不?”徐貴將煙盒推給了姜潮,姜潮卻擺了擺手。
“我不吸煙。”
“姜老弟,你們法醫平常的工作就是檢查尸體么?”徐貴似乎想和姜潮多聊聊。
“不止驗尸,鑒定傷勢,鑒定精神疾病等級,還有公安局里需要法醫配合的技術鑒定都是由我們來做。”姜潮道。
“那看來姜老弟你是行家了,這個人怎么死的,姜老弟你能看的出來嘛?”徐貴打開了手機,他遞給了姜潮。
姜潮看了看徐貴手機上的圖片,圖片上是個外國白人男子。
這白人男子兩眼上翻,嘴唇開張,已經面無血色。
看起來倒像是窒息死的,但姜潮仔細的觀察了一番后道:“他應該是受到驚嚇,心臟麻痹猝死的。”
“猝死的?怎么說?”徐貴似乎想考驗一下姜潮的能耐。
“這個外國人,嘴巴張的很大,舌苔向前,鼻孔上揚,很明顯是呼吸困難,兩眼上翻是因為大腦缺氧,他的雙手捂在胸前不是因為心臟衰竭,而是因為肺部動脈阻塞。在醫學術語里,這叫肺動脈栓塞,分為急性慢性兩種,他這種就是急性。”姜潮很專業的解釋道。
姜潮跟了這么多案子,可不是睡覺打哈哈的,在邱凝和海大富的身邊,想不進步都是不行的。
“那你為什么說他是嚇死的呢?”徐貴顯得很感興趣。
“他應該是看到了什么不該看的東西,而且他應該是在東南亞那邊的國家猝死的,他尸體身邊的植被只有熱帶季風氣候的地域才能夠生長,而這種植被在泰國等東南亞國家較為常見。”姜潮道。
“厲害,真厲害!”徐貴拍了拍巴掌。
他臉上露出了佩服之色,只是一張照片,姜潮就能把真相說的**不離十,徐貴怎么可能不佩服。
“徐先生,姜法醫現在可是市局里風頭最盛的法醫,哈工大校花碎尸案,大小姐的案子,還有前一段時間在媒體上炒的沸沸揚揚的泰國古曼童案都是姜法醫破的。”羅曉鳳在一旁給姜潮長臉道。
姜潮聞言,趕緊笑了笑:“鳳姐,你說的夸張了,我在案子里只是進行尸檢和技術性鑒定,能破案可不是我一個人的功勞。”
“姜法醫你太謙虛了。”羅曉鳳可是把姜潮看的相當高的。
徐貴聞言,則好奇道:“姜老弟你去過泰國?”
“恩,上個星期去那里處理過案子。”姜潮道。
“是不是卓塔那蘭寺那個案子?”徐貴像是知道點什么。
“是,那邊發現了000多具胎尸和嬰尸。”姜潮實話實說道。
“卓塔那蘭寺里黑衣阿贊蘇巴供,你認識嗎?”徐貴意有所指道。
“蘇巴供?”姜潮心里莫名的一跳。
“認識,就是他用死亡胎兒和嬰兒的尸體制作的鬼仔。是我們通知曼谷警署的人將他抓起來的。”姜潮實話實說道。
“你可惹大麻煩了……”徐貴聞言后吃了一驚道。
“大麻煩?”姜潮皺了皺眉。
“你對泰國的阿贊師傅恐怕不太了解,這些師傅都是狠記仇的,就算被拘禁,但暗中給你下降頭也是非常容易的事情,他們下降頭只需要一根頭發,一塊手皮或是指甲,稍有不慎就容易中招。”徐貴表情嚴肅道。
“阿贊是什么意思?”姜潮倒是記起了在曼谷警署里猝死的阿贊惋。
“阿贊在泰語里就是‘老師’或是‘師傅’,在寺廟里修行的高僧在泰國那邊通常被稱為‘龍婆’,阿贊通常是在家或是在寺廟里修行的人。阿贊還分為白衣阿贊和黑衣阿贊,白衣阿贊就是修煉正規法門的,黑衣阿贊,指的是黑巫師降頭師一類的巫師,白衣阿贊辦事相對正派,黑衣阿贊比較邪派,他們辦事為求效果,多不計較手段和過程。”徐貴解釋道。
徐貴的解釋,讓姜潮想起了阿贊惋和婉娜拉調查到的情況,阿贊惋是蘇巴供的徒弟,而蘇巴供則親手將阿贊惋的眼珠子挖了出來。
從這一點出發,姜潮就不相信蘇巴供是個好人。
“除了蘇巴供,我們還接觸到了一個制作鬼仔的黑衣阿贊,這個師傅叫阿贊惋,不過他在警局突然猝死了……\&a;quot;看著徐貴像是懂行人,姜潮將阿贊惋那天在曼谷警署猝死的事情說了出來。
“這就是被下降頭了,這位阿贊師傅,如果事先沒有察覺出來降頭,那么這個下降的人的法力絕對在他之上的。”徐貴聞言道。
“那徐哥,什么是降頭,還有阿贊惋中的是哪一種降頭?”姜潮探問道。
“降頭是泰語發音翻譯過來的,‘降’指的是種種施法的法術或者蠱術,‘頭’指的是被施法的個體,降頭術說白了就是用某種不見光的手段,最后達到控制或者殺害被施法者的目的。這位黑衣阿贊按照你說的應該中的是蟲降,蟲降的話,必須讓蠱蟲接觸到被施法者的身體。”徐貴對這方面懂的挺多,他道。
“接觸這些黑衣阿贊師傅要特別的小心,一句話不對,就會被下降,除非找他本人或是更厲害的阿贊師傅解降才可以,而且解降比下降難度要大的多。”徐貴提醒道。
徐貴的話有點讓人心驚肉跳,姜潮也不是嚇大的,但一想起阿贊惋和蘇巴供他們都得罪了,姜潮心里也有些虛。
那個蘇巴供不會給自己下降頭吧?姜潮也有些拿捏不準。
但泰國的事情已經過去了,而且自己的身體也沒什么不良反應,姜潮倒也沒多想。
徐貴這人似乎是個走偏門的行家,什么風水看相什么替人消災轉運,他樣樣精通。
但徐貴也是個生意人,直升機快到洛陽的時候,徐貴對著姜潮低聲道:“姜老弟,這一趟羅總監你給多少傭金?”
“傭金?”姜潮愣了愣神。
“我不是按次拿的。”姜潮道。
“不是按次拿的?”徐貴沒明白姜潮的意思。
“我是田馨的私人醫生,鳳姐每個月會轉五萬到我的卡里。”姜潮解釋道。
“五萬……太少了吧!”徐貴訝異道。
“徐哥你這一趟來,能拿多少錢?”姜潮好奇道。
徐貴伸出了一根手指。
“10萬!?”姜潮驚訝道。
其實一個月拿五萬還是姜潮自己要求的,姜潮不想占田馨的便宜。
徐貴搖了搖頭,他小聲道:“這可是太子塚啊,那些達官貴人生前越是顯貴,越是將自己的墓地選的隱秘,可不是那么好找的,而且羅總監還讓我想辦法進太子塚,十萬誰肯冒這么大的風險?”
“難不成是100萬?”姜潮吃驚道。
這出來一趟就能凈賺一百萬,徐貴這個風水師真是有錢人!
“100萬可不是那么容易賺的,搞不好連命都搭進去了!”徐貴苦笑著道。
姜潮聞言,只當徐貴是自抬身價,王婆賣瓜自賣自夸。
當抵達洛陽的時候,這座美麗的古城顯現在了他們的面前。
洛陽很干凈,這是姜潮對洛陽的第一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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