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酸臭的液體吐出,胃里不見好上半分,反而越發(fā)的惡心疼痛了起來。
姜潮調(diào)整內(nèi)息,強忍著惡心和痛感觀察了一番。
漸漸的姜潮臉色難看了起來,姜潮發(fā)現(xiàn)自己也似乎中了村里的那種怪病。
皮膚接觸是絕對不可能的,姜潮今天檢查那個得病的村民時,坐了全面的防護。
那種防護就算是接觸高度腐爛的尸體也是沒有問題的。
呼吸道傳播更不可能,要是那樣整個村子的人都會得病,不可能有十幾個人還安然無事。
那么怪病的病毒是怎么傳染給自己的?
姜潮想到了今天來石榴莊后,石榴莊的村民對他和方剛的種種舉動。
姜潮回想起了剛來的時候,那個老婆婆專門給他和方剛喂水的情景,隨后姜潮又想到了村長王大柱的兒媳婦鎖門的事情。
目睹的種種銜接在一起,姜潮算是明白了,村口的那口井里有毒。
而那老婆婆哪里是好心,她是故意將井里的水端給姜潮和方剛的。
而王大柱兒媳婦的舉動,則更好理解了,王大柱他們想將姜潮和方剛困在這里。
姜潮調(diào)息了一番,強忍住了這種痙攣一般的痛楚。
這屋子連個窗戶也沒有,姜潮貼在門口,他果然聽到了方剛痛苦的"shen yin"聲。
而這么晚了村長王大柱卻沒有睡覺,他和人說著什么,還發(fā)出怪異的笑聲。
“媽的,沒想到竟然進了一個黑窩!”姜潮一只腳抬起來,便想把門踹開。
不過腳剛抬起來,姜潮似乎想到了什么,他又停止了這個舉動。
現(xiàn)在強行破門而出,給王大柱王老四他們一個下馬威,對于姜潮而言當然不是難事。
但……姜潮如果這樣做了,那他想要知道王老四和王大柱他們的目的就難了。
姜潮思來想去,不如以退為進,將計就計。
這一晚,姜潮因為肚子太痛,沒有辦法修煉,只能在地上打坐。
而到了天亮的時候,門卻是敞開了。
王老四笑嘻嘻的走了進來。
“姜醫(yī)生,晚上睡的還好吧?”王老四明知故問道。
“還行,就是肚子有點痛。”姜潮如實說道。
說完,姜潮站了起來。
“我去找方哥。”姜潮道。
而王老四見姜潮好像事情并不大的樣子,倒是有點吃驚。
基本上所有的村民喝了村口的那口井的井水后,間隔**個小時就會出現(xiàn)很劇烈的反應(yīng),這個姜醫(yī)生怎么看起來像是沒事人一樣呢?
姜潮已經(jīng)將體內(nèi)的痛楚暫時壓制了下去,但這種壓制治標不治本。
姜潮昨天晚上想了想,村口老井里的水肯定有問題,而且井水肯定是這種怪病的來源。
但具體是人為的還是非人為的,這一點姜潮還得確認。
王老四沒阻攔姜潮,但王老四身邊還跟著兩個男性村民。
王老四他們將姜潮圍攏住好像生怕他們跑了似得。
而姜潮找到了方剛的時候,方剛這個三十幾歲外表很冷很硬,面孔就像是刀刻一般的硬漢,卻是躺在床上氣息虛浮。
“小姜,你來了。”方剛虛弱道。
“方哥,你沒事吧?”姜潮趕緊道。
“這肚子不知道咋地了,從昨天夜里開始就像是抽筋了似得,絞痛的不行,現(xiàn)在還疼的很。”方剛道。
“我?guī)湍憧纯础!苯弊屚趵纤乃麄兿瘸鋈ァ?br />
而姜潮關(guān)上門后,對著方剛低聲道:“方哥,咱倆進狼窩了!”
“啥意思?”方剛臉色一變道。
“我肚子昨天晚上也疼的厲害,我仔細的想了想,十有**是昨天那個老太太給咱倆喝的井水里有問題,而且方哥你發(fā)現(xiàn)了沒有,昨天晚上有人把咱倆住的屋子的房門鎖上了,很明顯他們不想讓咱們出去!”姜潮小聲道。
“原來小姜你的屋子的房門也被鎖了。”方剛臉色逐漸的沉了下來。
“王老四和那個王大柱敢這么整咱們,咱們也得給他們點顏色瞧瞧!”方剛咬牙切齒道。
“別著,方哥你就裝作什么都不知道,咱們這次是來辦案子,等找到有效的證據(jù),再聯(lián)系地方派出所動手不遲。”姜潮勸道。
“方哥,你先把上衣脫了,我給你推拿一下,我會點刺激穴位的推拿手法,對你的胃痛指不定有些效果。”姜潮道。
方剛聞言,知道姜潮不是真正的醫(yī)生,但好歹法醫(yī)也懂醫(yī)術(shù),索性死馬當活馬醫(yī)了。
方剛脫掉了外套,可姜潮卻發(fā)現(xiàn)方剛的身體上有數(shù)個類似彈痕一樣的傷痕。
而且這些傷痕的位置都在肺部。
“方哥,你這些傷……”別看姜潮和方剛在一起也有兩三天了,可姜潮一點都不了解方剛。
“我以前是部隊上的,這背后的傷痕是以前追繳一個毒販的時候,被散彈槍擊中的。”方剛道。
“肺部受過傷……方哥你以后盡量少吸煙,吸煙對肺部的損害是最大的,尤其是像你這樣受過傷的。”姜潮坐在方剛的背后,開始對著方剛推拿了起來。
“我又沒老婆沒孩子的,吸死了也一了百了了。”方剛卻是不在乎道。
“還是少吸點好,指不定以后能討個老婆有個孩子呢?”姜潮笑了笑寬慰道。
“對了方哥,你以前在部隊里是做什么的?”姜潮好奇道。
“最早是偵察兵,從部隊上下來的時候,是副團。”方剛道。
說道自己在部隊上的經(jīng)歷,方剛的話題倒是多了起來。
似乎在部隊上的這段經(jīng)歷,是方剛最值得驕傲的事情。
姜潮沒當過兵,他對當兵的戰(zhàn)士也比較好奇,索性和方剛聊了起來。
從方剛的口述中,姜潮得知方剛以前在部隊上表現(xiàn)的非常優(yōu)秀。
方剛還立過一個二等功。
不要小看二等功,一等功除非是在發(fā)生戰(zhàn)爭的時候才可能會有,而且一個一等功就算放到一個大軍區(qū)也不可能有幾個。
而方剛在部隊上兢兢業(yè)業(yè)了十幾年,升到了副團,可最后因為得罪了一個領(lǐng)導(dǎo),無奈退伍轉(zhuǎn)業(yè)到了地方上。
而待業(yè)了一年多,方剛才被分配到了通河縣分局。
像是方剛這種副團級別的,分配到了地方派出所或是分局最起碼應(yīng)該給一個指導(dǎo)員或是主任科員。
可方剛就比較倒霉了,因為得罪了部隊上的領(lǐng)導(dǎo),他只是被分配到了縣分局刑偵隊當了一個普通科員。
而且到了地方上,包括盧萬里在內(nèi),很多人都對方剛比較排斥。
方剛在刑偵隊算是個閑人。
而這次陪姜潮是他主動要求的,方剛想出來散散心,他受不了分局的那種生冷的人際關(guān)系和環(huán)境。
“方哥,你也該想開點,過去皇親國戚都有可能淪落成階下囚,更何況是你這種的了,要不就在單位好好干,指不定表現(xiàn)突出了,會被升職或是調(diào)動到市局去。”姜潮勸道。
“說得倒是容易,不過小姜你這么一說,我倒是再熬熬吧,指不定哪天能混出頭了。”方剛苦笑道。
而方剛和姜潮這么聊著天,過了二十幾分鐘的樣子,方剛倒是真感覺胃痛減輕了不少。
“小姜,你這推拿手法跟誰學的真是奇了!”敞開了心門,方剛對姜潮倒是熱乎了起來。
“自學的,方哥,咱們先出去吧,咱們先去看看水井那邊的情況。”姜潮道。
“行!”方剛起了床,穿上了衣服。
到了外面,王老四他們幾個等的已經(jīng)有些不耐煩了。
但見到方剛剛才還蔫不拉幾,現(xiàn)在卻又生龍活虎了,王老四登時一愣。
“姜醫(yī)生,現(xiàn)在咋整,我?guī)闳タ纯磩e的生病的村民?”王老四覺得眼前這個年輕小子應(yīng)該是有兩下的。
而姜潮卻搖了搖頭。
“先去村口老井那邊看看吧,我感覺可能是那口井里的水源受到了污染。”姜潮道。
姜潮和方剛朝著村口老井的位置走去。
而王老四他們像是怕姜潮他們跑了似得,緊緊的跟了上去。
姜潮他們到了村口老井的時候,姜潮發(fā)現(xiàn)村口老井旁有個女孩正在洗衣服。
那個洗衣服的女孩,正是昨天晚上在那個全身流膿的村民家里見到的女孩。
女孩也看到了姜潮和方剛。
但她的柳眉明顯的上挑,眼神中帶著疑惑。
而王老四他們見到這個女孩以后,卻像是見了瘟神似得不肯再過來。
“小姑娘你這洗衣服的水是從這口井里面打的么?”方剛倒是沒啥顧忌,他點著煙走到了女孩的身前。
女孩點了點頭,但沒有說話。
而方剛扭頭對著姜潮道:“小姜,你看這井里的水用不用打撈上來化驗一下?”
“方哥,還是我來吧。”姜潮看了這個女孩一眼。
姜潮心里感覺很奇怪,這口老井似乎除了這個女孩以外就沒人再敢接近,而且如果這口井的井水真的有那怪病的病菌,這個女孩怎么看起來一點都不怕的樣子?
姜潮心里懷疑,但他還是走到了老井口。
姜潮小心翼翼的打了一桶水上來,為了不接觸到水桶內(nèi)可能有病菌的水,姜潮顯得特別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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