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對我怎么樣,她就是威脅了我一下。”姜潮笑了笑。
但頓了一下,姜潮緊接著問道:“王哥,這個女孩和村子里的怪病有關系嗎?還有為什么今天這個女孩一吹那個怪笛,王二寶就成那樣了?”
“……唉,告訴姜醫生你也無妨,那女妖就是專門練巫術的非常厲害,村子里的怪病就是她一手造成的,而且她的手段很多,我們也是防不勝防,所以想請你們這些醫生過來看看有沒有辦法,解決她給村民身上落下的怪病。”王老四表情難看,但他總算是坦白了。
“這種怪病,讓醫生去解決的話還是相當有難度的,不過我這邊會試試看的。”像是王老四他們這些村民雖然可惡,但并不代表石榴莊上上下下百十口子都是壞人,而且姜潮覺得女孩的手段似乎有些太過激了。
“那多謝你了姜法醫。”王老四訕笑道。
姜潮幫王二寶解了圍,王老四似乎對姜潮的態度也好了些。
但這只是表面功夫,王老四離開的時候還是讓人將姜潮屋子的門封住。
姜潮坐在床上,他先是壓制了一番肚腹內的痛楚。
等到了夜深的時候,姜潮一腳踹開了封住的門,這木板門姜潮今天看了,王老四并沒有像是上次那樣封的那么嚴實。
等明天早上王大柱和他兒媳婦起床之前,姜潮還會回到這間屋子里。
姜潮晚上外出的目的,是為了探查一下那個五大三粗的婆娘的尸體。
姜潮感覺那女孩指不定對那婆娘的尸體動了什么手腳,要不然她也不會專門過去平白無故的檢查一下那婆娘的尸體。
而且姜潮外出,也想找到如何解決自己身中之毒的辦法。
生死總是掌握在別人的手里,這種感覺并不好。
而且姜潮覺得自己也應該幫助一下石榴莊的人,畢竟這女孩的行為也確實有點太無法無天了。
石榴莊的村民的罪,到時候該清算的,自然會有公檢法司等職能部門來判罰解決。
黑燈瞎火的,姜潮到了后莊埋葬那婆娘的地方。
可當姜潮找到埋葬的位置,并且查探的時候,他卻發現那婆娘的尸體上趴著很多奇怪的小蟲子。
這些小蟲子非常的小,如果不是體量比較多,并不容易被發現。
姜潮挑起了一只這樣的小蟲子,姜潮看了看卻發現這種小蟲子大概和半熟的稻米一般大小,而且這小蟲子通體發黑頭部有白色的怪異斑點。
從外觀上來看,這種蟲子有點類似瓢蟲,但卻比瓢蟲多了兩條腿。
“這到底是什么蟲子?”姜潮皺了皺眉。
姜潮蹲了下來,他借著星點月光,仔細的觀察尸體的情況。
姜潮有些意外的發現,這些小蟲子竟是啃食婆娘尸體的腐肉。
而且它們似乎天生就是以腐肉為食物。
姜潮掐死了一只小蟲子,他聞嗅了一下小蟲子被擠出的體液的味道。
但或許是腐臭味道已經開始濃郁,姜潮并沒有聞到什么異味。
姜潮起身的時候,卻是直接朝著女孩家的方向走了過去。
解鈴還須系鈴人。
姜潮雖然滿心的疑惑,但答案和線索還是要從女孩的家里找尋的。
到了女孩家院子外的時候,這墻頭本就低矮的很,姜潮翻進去的時候,施展了光影流行的輕身功夫,落地遁走聲音很是輕巧。
女孩的屋子里點著油燈。
整個石榴莊,也似乎只有她家里才敢如此破費的點燈。
姜潮輕手輕腳的走進了灶火房。
姜潮記得女孩給方剛解藥的時候,就是從這灶火房里拿的。
而姜潮在灶火房看到了一個破舊的陶罐,那陶罐里全部都是粉末狀的東西。
并且姜潮還看到做菜用的案板上,有很多剛才他看到的小蟲子被摘取掉了頭部。
姜潮反復比對了一下,如果他判斷的沒有出錯的話,女孩應該就是從這小蟲子的頭顱內擠壓出了什么東西,再通過某種流程,才制作出了這陶罐內的粉末。
而在灶火房案板的另外一邊,姜潮又看到了一碗紅褐色的粘稠液體。
這紅褐色的粘稠液體,腥臭無比。
要是用這種液體作為烹飪的調料,那做出來的飯絕對是無法下咽的。
姜潮遲疑了一下,他記得當時方剛喝下的就是一碗有些渾濁帶著腥臭味的水。
但是否就是這晚紅褐色的粘稠液體,姜潮還并不確定。
“到底哪一個才是解藥?”姜潮面顯猶疑了起來。
但最終他還是選擇了那碗腥紅色的液體,姜潮沒喝多,他只是提取了小半勺,沖泡涼水喝進了肚子里。
姜潮記得方剛喝下的時候,臉色雖然有些痛苦,但并沒有干嘔出來。
就算這一碗紅褐色的粘稠液體是解藥,單獨病患吞服的話計量也應該不大的。
這一碗喝下去,姜潮頓感口腔內奇臭無比,咽下了喉嚨更是惡心的不能行。
就像吃了魚膽似得。
姜潮也在冒險,他不知道這是不是解藥,他只是在賭,而籌碼卻是他的命。
姜潮離開之前,又去了一趟女孩家的里屋。
姜潮注意了一下女孩家里屋的那盞油燈。
就算是石榴莊這么蔽塞的地方,也是有供電的。
點油燈是很破費的,甚至比用電都浪費,姜潮很好奇,女孩為什么要用油燈。
但觀察了一下燈油后,姜潮臉色逐漸的變得震驚了起來。
女孩這盞油燈的燈油,是用動物身上的脂肪層提煉出來的。
這種脂肪層提煉出來的油說白了就是尸油。
但究竟是人或是動物的脂肪層,姜潮也說不準。
從女孩家離開,姜潮走向了村長王大柱家。
可他沒走多遠,便聽到了一陣刺耳又詭異的笛聲。
而王二寶家的位置,則傳出了一陣陣痛嚎和哀求聲。
姜潮想到了什么,臉色一變,他這步子正要踏出,可姜潮又想到了什么,反而又默默的走向了王大柱家的院子。
那笛聲明顯是女孩施展蟲降術的手段。
而這個時候,王二寶應該在生死關頭。
但姜潮想了想,王二寶這種人也算是罪有應得。
而且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性,那婆娘便是他捂死的。
畢竟這石榴村這么窮,王二寶家里也沒什么好拿的東西,劫財的可能性幾乎等于零。
劫色就更不可能了,別說那婆娘渾身潰爛,沾染上就有可能被感染,就算她沒生病,那般五大三粗比男人還粗放的長相,就不會讓人提起什么興趣了。
姜潮回到了王大柱的屋子里。
而過了半個小時左右,姜潮開始干嘔了起來。
姜潮這次嘔吐的非常劇烈,他感覺自己都能把內臟給吐出來。
而干嘔結束的時候,姜潮坐在床上沉重的喘息著。
他也不知道體內的毒素能不能夠解除。
他現在只能期盼著奇跡出現。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方剛站在距離石榴莊一百多公里外的縣城公安局。
這小破縣城不算周邊的村鎮,縣城里的常住登記人口才七萬多人。
而縣城的公安分局也遠沒有通河縣那般闊氣。
方剛在等著盧萬里和刑婧他們過來。
只有他們到了,兩地警方才能共同行動,去石榴莊進行抓捕。
“媽的,怎么都跟狗屎一樣辦個事情磨磨唧唧的!”方剛腳邊已經落了七八顆煙頭。
方剛真他媽的急啊!
姜潮一個人在那種鬼地方,方剛還真怕姜潮出了什么事兒。
“方剛,不好意思我來晚了。”刑婧風塵仆仆的走進了會客室。
“盧萬里他們呢?”方剛見刑婧只身一人,登時有些著急道。
“通河縣那邊出了一起搶劫殺人案,盧隊長他們正在處理,可能還需要兩到三天的時間才能到這邊。”刑婧帶著歉意道。
“刑主任,你給這邊的公安分局領導反映一下吧,實在是不能再等了!那石榴莊的村民坑蒙拐騙甚至是殺人都敢做的,小姜在那邊的情況很危急,再不去石榴莊可就真的晚了!”
方剛這人很重情義,姜潮救了他一命,他也擔憂著姜潮的安危。
“我先檢查一下方剛你在電話里說的證物,如果確認無誤的話,我立刻找這邊的領導說。”刑婧保證道。
刑婧沒敢告訴方剛,其實盧萬里他們還沒過來,一方面是因為有案子,另一方面,盧萬里有些提防方剛,方剛說找到了證物,盧萬里覺得方剛是在邀功是想提干。
姜潮不知道外面的情況,他躺在床上睡到了白天。
姜潮醒過來的時候,盤膝坐下運功調理了一番。
令姜潮欣喜的是,雖然胃部仍然有些不舒服,但那種疼痛的感覺已經解除了。
只要姜潮稍加調理,身體應該就沒什么大礙了。
“姜醫生,你昨天是不是又從屋子里出來了?怎么昨天釘的門釘都爛了?”王老四臉色不好看的進來道。
而姜潮看著王老四,他遲疑了一下。
但他還是開口道:“王哥,我已經找到治愈怪病的方法了,不出意外的話,應該能徹底解決患病村民的病癥。”
“啥?”王老四倒吸了一口涼氣,但緊接著,他就像是小品演員一樣,前腳黑臉后腳百臉。
王老四訕笑道:“姜醫生,那咱們什么時候開始?需要幫什么忙,你盡管說。”
“我就需要幫一個忙,我需要進那個對村子下毒的姑娘的家里一趟,你們只要能把她引出來就可以了。”姜潮道。
“這……姜醫生,你有幾成的把握能治好我們村里人的病?”那女孩可是相當妖魔鬼怪的,姜潮沒完全的把握之前,王老四也不敢輕易得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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