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秋莎找到了剪刀,而姜潮卻是將這把剪刀接了過來。
醫用的剪刀非常鋒利,要不然也不可能剪開紗布。
但這把剪刀中間卻有一定的縫隙。
用這把剪刀剪紗布,恐怕不會太好用。
“塔秋莎,死者以前在哪間病房住?”姜潮問道。
“就在這間病房,其余的兩個病號已經安排他們轉移到隔壁的病房了。”塔秋莎解釋道。
“那這把剪刀是誰的?塔秋莎我記得不錯的話,你們這就算是病人的筷子,也不能用金屬制的吧?”姜潮看著這把剪刀,皺了皺眉道。
而塔秋莎聞言,卻是有些尷尬道:“這把剪刀就是上次姜潮你來的時候,看到的那個不穿衣服的男孩用的,我們這里確實有規定不讓用鐵質品,但我看他只是用來剪指甲也沒怎么說他,而且姜潮你也知道,我是過來實習的法醫,這種事情也挨不著我管。”
“但塔秋莎你應該向住院部這邊的負責人說明,這里住的全是精神病人,留著這種東西太危險了!”
“而且,塔秋莎你看……”姜潮手指了一下剪刀上的刀葉。
這刀葉張開后,還殘留著血跡一般的東西。
“這不會就是受害人的血吧?”塔秋莎也是吃了一驚。
“我目測了一下,這個剪刀的尺寸和死者身上的創口基本上吻合,而這上面的血跡現在雖然還不能確定就是死者的,但我估計**不離十了。”姜潮道。
“塔秋莎,你把這個放到證物袋里,我繼續檢查尸體。”姜潮道。
“好的。”塔秋莎吐了吐舌頭,她心里也怪自己太粗心大意。
當初見到那個男孩用這把剪刀剪剪指甲的時候,她就應該將這把剪刀奪回來。
而隨著深入檢查,姜潮發現這個死者的身上還有陳舊性的傷痕。
而且姜潮還發現,死者的下體潰爛,還有紅色的皰疹。
這種皰疹一大片大一大片的,像是得了皮膚病似得。
但姜潮仔細檢查過后,得出的結論并不是皮膚病。
“塔秋莎,你們精神病院定期給病人做體檢嗎?”
“我才來兩個月,這個我也不知道。”塔秋莎是明眼人啊,她一下子就看出了尸體腹下的異常。
“姜潮,你說這個死者不會有梅毒吧?”塔秋莎也有些不確定的說道。
“這個很有可能,看癥狀有些吻合,梅毒可是傳染病,可以通過體液母乳血液傳播的,這個病人在住院部里呆了多久了?”姜潮又問道。
“呆了好幾年了吧,看他的人也不多,平常他接觸的人就是病房里的病友什么的,而且他平常喜歡一個人唱戲,也可能就同病房的兩個病號和他接觸的多一些。”塔秋莎道。
“塔秋莎你去把他同病房的兩個病號叫來,這個死者的胳膊上腿上都有輕微紅斑,這應該是二期梅毒的癥狀了,我想看看和他一個病房的病號有沒有受到感染。”姜潮道。
“皮膚接觸應該不會感染吧,一般體液和血液接觸感染可能性要大一些。”塔秋莎道。
“你先去把那兩個病號叫來吧。”姜潮道。
“那我現在就去。”塔秋莎走出了病房。
而等了一會兒,那個果體少年和一個六十幾歲的男性精神病患者,被塔秋莎和精神病院的護工帶了進來。
“塔秋莎你先出去吧,我來看看就是了。”姜潮道。
“那行,那我先出去。”塔秋莎明白姜潮的意思,姜潮讓她暫避是為了她好,畢竟這種體檢,女法醫是做不來的。
“麻煩你幫他把衣服脫掉。”姜潮對著那名男護工道。
而那名男護工跟那名六十多歲的精神病患者交涉了一番,那名精神病患者有些不情愿的嘟囔了幾句,但他還是脫掉了衣服。
而姜潮帶上了口罩,為了避免嚇住這兩個病號,姜潮先將死者的尸體用床單掩蓋住。
他讓六十多歲的精神病患者上床,隨后他對著對方檢查了一番。
而檢查完這名精神病患者后,姜潮又招呼了那個不穿衣服的少年。
而那個少年明顯有些不配合。
“姜法醫,他是個啞巴不會說話,我一個人擺置不住他,我再去外面叫兩個人過來。”男護工和那名少年扭搡了一番無果后,他只得對著姜潮道。
“不用叫人了,你先出去吧,我親自和他溝通。”姜潮道。
這個男護工聞言,卻是尷尬的笑了笑道:“姜法醫,你一個人估計擺置不了這小子,這小子硬茬的很。”
而姜潮聞言,卻是開口寬慰道:“你放心吧,處理這種事情我有經驗的。”
姜潮說了兩遍,男護工倒也不好再說什么。
而且他也秉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態,走了出去。
病房里只剩下姜潮和這個果體少年的時候,姜潮看了一眼少年的下體。
少年的下體已經被割掉了,疤痕十分明顯。
姜潮以前來的時候,就聽塔秋莎說過,這個少年以前是流浪人口,救助站發現他的時候,他的下體和舌頭就被割掉了。
作案人手段殘忍,但因為隔得時間太長了,而且少年不會說話也不會寫字無法溝通,所以這件事也沒有追究。
“你能聽見我說的話嗎?”姜潮道。
少年人聞言,情緒雖然有些急躁,但還是點了點頭。
“先上床吧,就是簡單的檢查一下,這個死的人有傳染病,我怕他傳染你,這個傳染病可是會要命的。”語言溝通,是姜潮的第一步。
如果少年還是那么不配合,姜潮可就要用手段了。
姜潮現在已經達到練氣后期大圓滿了,他想制住這個少年也并不是一件難事。
而心理學上的南風效應,似乎有了效果。
少年有些猶疑的走到了床邊。
“檢查一下就好,如果被傳染的話會渾身潰爛,并且生不如死的,檢查也要不了多長時間,只是需要你配合。”姜潮又道。
強迫的效果,明顯不如這樣替病人著想。
姜潮跟少年分析其中利害,而少年人最終倒是真的在病床上躺了下來。
姜潮將少年的兩條腿朝著上方掰開。
少年剛開始有些抗拒,但在姜潮的勸慰下,少年這才安靜了下來。
“你下面也有紅疹,不過癥狀看起來比較輕。”姜潮仔細的檢查了一番道。
“麻煩你蹲在床上,我再看一下你別的地方。”姜潮對著少年又道。
這個少年已經被感染了,只是感染的程度還不算嚴重。
而少年聞言,倒是起了身,蹲在了床上。
而姜潮又檢查了少年股溝和臀部。
少年的臀部也有紅疹,而且排泄位明顯不正常。
擴肌無法正常收縮,這也意味著,這個少年無法控制自己的大小便。
小便是因為生理器官被割造成的,而大便無法控制,是因為擴肌無法收縮而造成的。
但造成的原因是什么姜潮現在還并不確定。
但這個少年也被感染了梅毒,而且還有這種情況,倒是讓姜潮聯想到了一種可能。
“你出去吧。”姜潮檢查結束后,對著少年道。
而塔秋莎進來的時候,姜潮將檢查到的情況說給了塔秋莎。
“姜潮,你說不會是這個死者對那個男孩做了什么吧?”塔秋莎聽姜潮說完,倒是驚訝道。
“這個我也說不準,不過梅毒感染后,有一到兩個月的空窗期,這個空窗期不會顯現出任何征兆,這個男孩既然現在已經感染了梅毒,如果死者和他之間有那種不正當的關系,那這種關系也最少持續了幾個月了。”姜潮分析道。
“總而言之,那個男孩和另外一個病號都要先隔離,我怕有空窗期,所以另外一個病號還需要驗血確認,如果沒有梅毒反應,那自然更好,如果有那就必須治療,否則按照梅毒的傳播性,很快還會有病號再被傳染。”姜潮提醒道。
“好的,這個我會和住院部這邊的領導溝通的。”塔秋莎點了點頭。
尸檢工作,又持續了半個小時左右。
而半個小時后,姜潮和塔秋莎走了出來。
石舒冰一直在外面等著,而等姜潮和塔秋莎出來,她立刻上前問了情況。
而姜潮則一五一十的將剛才鑒定的結果,說給了石舒冰。
石舒冰正要說什么,可一個警員卻是急匆匆的跑了過來。
“石隊長,那個和死者接觸過的人已經被帶到咱們隊里了。”警員道。
“叫他們先等著,我去了以后再對他進行審訊!”石舒冰道。
“好。”警員趕緊點頭道。
而石舒冰對著姜潮道:“姜潮,你覺得誰的作案嫌疑更大一些?”
“這個我也說不準,死者的同事和那個被感染的啞巴男孩都有可能,但那個啞巴男孩的嫌疑更大一些吧,畢竟死者的同事只是來精神病院探視不具備作案時間。”姜潮分析道。
“那我一會兒安排人將那個啞巴男孩也帶回市局,只是溝通方面的工作,需要麻煩你和塔秋莎,你們有和這種精神病人溝通的經驗。”石舒冰道。
“行,這不是個問題。”姜潮倒是答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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