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潮和小魏還是第一次到溫州。
姜潮之前以為溫州是廣東那邊的。
可到了地方,看了地圖,他才明白溫州是浙江省省轄的地級市。
而且溫州這邊非常發(fā)達,面積和人口雖然沒有哈市多,但經(jīng)濟發(fā)達程度卻比哈市高。
溫州還是浙江省三大中心城市之一。
因為會做生意,溫州人還被稱為東方猶太人。
不過溫州方言也是華夏最難懂的方言。
姜潮和小魏到了那名警員指定的轄區(qū)派出所。
他們到的時候,那名警員已經(jīng)等著他們了。
“黃警官。”
“沒想到姜副主任你這么年輕,坐吧。”姜潮亮明了自己的身份,這名姓黃的警員邀請姜潮坐下。
姓黃的警員也有四十多歲了。
00年地方上排查暫住證的時候,他才剛?cè)鲱^。
“黃警官,何貢獻當時住在哪里?”姜潮也是打開窗紗說亮話了。
時間緊張,面對的又是體系內(nèi)的人,姜潮沒必要繞圈子。
“當時這個人住在梧田的林村。林村那邊屬于城鄉(xiāng)結(jié)合部,外來務工人口很多的。”黃警官盡量用普通話道。
“能帶我們?nèi)タ匆豢疵矗课蚁肓私庖幌庐敃r的情況。”姜潮提議道。
線索是一點一點摸排的,姜潮必須過去看看。
可黃警官聞言卻是搖了搖頭:“姜副主任,我覺得你沒有去現(xiàn)場看的必要了,你想想00年的事兒了,后來林村那邊集體拆遷,現(xiàn)在那一片都成住宅小區(qū)了,以前的那些租房戶早都搬走了。”
十幾年過去了,別說是溫州這樣的城市了,就算是溫州臨近的縣城都有翻天覆地的變化。
“那當時的房東,黃警官你能聯(lián)系到么?”姜潮道。
“這個我可以幫你問一下。”黃警官道。
“姜副主任你們先在這里等一下。”黃警官道。
黃警官離開了這邊。
而小魏則開口道:“姜副主任,你說這么長時間過去了,還能找到那個房東的聯(lián)系方式么?”
“誰知道呢,碰碰運氣。”姜潮自己心里也沒底。
這是9年發(fā)生的案子。
這個案子年未破,這也算是姜潮接手各種案子以來,拖延的時間最長的案子了。
這個案子的線索極少,姜潮只能一個線索一個線索這樣梳理。
過了半個多小時,黃警官才回到了這邊。
“剛才我已經(jīng)給這個房東打過電話了,他說他可以見咱們。姜副主任咱們現(xiàn)在去吧。”黃警官辦事很利索。
“好。”姜潮點了點頭。
姜潮和小魏,跟著黃警官去了這個房東的家。
房東家就在林村。
林村村改后,這個房東獲得了八套安置房。
而這么多房子,這個房東只選擇了一套兩室一廳的兩居室居住。
其余的房東仍然選擇租出去。
到了房東家,房東的家裝修的還不錯。
進到里面后,女房東邀請他們坐下。
女房東四十多歲,可保養(yǎng)的卻像是三十多歲。
女房東紋眉過,而且好像還割過雙眼皮似得,只是雙眼皮修復沒有做好,雙眼皮有些松垮。
“那個何貢獻,我印象很深的,他以前在我們這邊租房子的時候,兩個月都沒怎么下過樓。”女房東聽明了姜潮他們的來意后,回憶了一番道。
“兩個月沒下過樓,那他平常是怎么吃飯的?”姜潮好奇道。
“這個我也不知道,那個時候我們家的房子,是一棟四層樓,他住在第四層。我上次打掃衛(wèi)生的時候,他那個屋子里面還會傳出來臭味,很臭很臭的味道。”女房東道。
這個女房東以前租房子出去,基本上都自己打掃樓道衛(wèi)生。
這樣不僅省了保潔的錢,而女房東還能管租戶額外要一筆垃圾費。
“那他在你這邊大概住了多少時間?”姜潮好奇道。
“一共也就三四個月吧,不過他房租掏了半年的。”女房東道。
“這個人在錢也上也不吝嗇。房租水電費什么都沒拖欠過,不過他住在這邊的時候,我只見過他三四次。后來派出所要查暫住證,還需要身份證復印件,我去敲他屋子的門,他沒開門,后來到了晚上他屋子的燈也不亮了。”女房東又道。
“那后來你檢查過他住的屋子么?”姜潮問道。
“派出所查出他是網(wǎng)上在逃的逃犯后,我陪著派出所的人去過他的屋子,那時候他的租約還沒到期。他屋子里面有很多方便面的袋子,還有很多垃圾,很臭的這個人,不怎么愛干凈。”女房東道。
姜潮點了點頭。
“那他平常就一個人在屋子里么?”
“恩,平常就一個人,不過我聽當時的租戶說,有的時候會有一個女的來找他,這個女的當時的歲數(shù)就四十多了,現(xiàn)在應該五十多了。”女房東道。
“那關(guān)于這個女的,外貌特點什么的有印象么?”姜潮問道。
“這個女的,我印象不深的,聽當時的租戶說,這個女的很瘦,說的話是豫州話,應該是到溫州這邊打工的。”女房東道。
“這個女的晚上九點多,才去他那邊,飯什么的應該是她給他帶的。”
女房東也沒藏私,當年關(guān)于何貢獻的事情,她知道什么就講什么。
何貢獻逃亡的生活狀態(tài),在女房東的敘述中,有了一個明顯的勾勒。
何貢獻每天都不敢出門,他成了一個典型的宅在屋子里的人。
而只要何貢獻不出國門,這種狀態(tài)恐怕會維持很久。
而給何貢獻送飯這名女子,則引起了姜潮他們的注意。
如果沒有這名女子,何貢獻的生活恐怕難以為繼。
“那他有可能去哪里,你知道么?”姜潮在女房東的家里坐了一個多小時。
這是他最后一個問題了。
“這個我不清楚,其他租戶和他們也沒什么來往,他們會去哪兒,大家都不知道。”女房東實話實說道。
“多謝你了。”姜潮點了點頭。
姜潮和黃警官還有小魏和女房東告別,離開了女房東的家。
這女房東挺熱情的,還要挽留姜潮他們吃飯。
可過來本來就是麻煩人家,人家現(xiàn)在還要請客吃飯,姜潮他們當然不好意思。
推脫之后。
姜潮他們?nèi)齻一起下了樓。
“姜副主任,你們還需要其他幫助么?”黃警官也知道這種逃犯很難找。
但抓到逃犯,也是警方義不容辭的責任。
尤其像是何貢獻這種侵吞集體單位公款的。
“黃警官,當時查到何貢獻的時候,你們?nèi)セ疖囌究瓦\站還有機場查找身份登記了么?”姜潮關(guān)心道。
何貢獻如果真的在廣州出現(xiàn)過,那么他肯定離開過溫州了。
但何貢獻是以什么身份離開的溫州?
這個需要仔細的調(diào)查。
“這個我都問過了,00年那個時候,溫州這邊身份證已經(jīng)能掃卡聯(lián)網(wǎng)了。而且通緝犯的身份信息是和安檢系統(tǒng)綁定的,但當時的關(guān)聯(lián)單位,并沒有給出相應的結(jié)果。”黃警官道。
“有一種可能是,何貢獻乘坐私家車走高速到另外一個城市,那樣的話,不用檢查身份證。”
“那我再從這個方向查一查。”姜潮聞言有些頭大道。
姜潮頭大是因為,十幾年前的高速口監(jiān)控肯定留不住了。
而且何貢獻如果坐在后排座上,高速收費站的監(jiān)控探頭肯定也拍不住他。
這個何貢獻到底去哪了呢?
姜潮第一次這般沒有頭緒。
失蹤了年的人,真的會浮出水面么?
這個似乎還真不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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