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個病人,在你們那里住院了么?”姜潮好奇道。
“沒有住院,其實我感覺他思維挺正常的,甚至比我都理性,他就是瘋狂迷戀兇殺案,他覺得兇殺案最能體現人性,我還記得他說的話,在真正的災難的面前,人與人之間的關系,就像是水里的月亮一樣說碎就碎了,而有些懦弱的被人看不起的人走上犯罪的道路后,卻變得堅定勇敢毫不退縮。”
“那他平常足不出戶,他怎么生活?”姜潮問道。
“他的父母都是那種老實巴交的人,他父母說,他好像在家里炒股,這個人雖然有點怪,但他炒股炒期貨倒是很有天份的,他家里人說他靠著那個賺了不少錢。”塔秋莎道。
人都是多元體,不能以偏概全,不能因為人家性格孤僻古怪,就給人貼上不合群神經病的標簽。
或許人家在另一方面很優(yōu)秀呢。
“我現在調查的一個兇手,和塔秋莎你說的這個人很像,但他更厲害,就算是現在我也沒找到他的人。”姜潮很無奈道。
地暝這種人,姜潮也是第一次碰到。
李耀那邊跟了幾年都沒將這個人找出來,姜潮現在想要將這個地暝逼出來,必須得對癥下藥,得有適當的辦法才行。
其實姜潮來找塔秋莎,是想問問塔秋莎,這種人有什么性格上弱點。
“塔秋莎,你說像是這類人,他們這種性格有什么弱點嗎?”姜潮將自己想問的問了出來。
姜潮不是心理學專家,塔秋莎以前在精神病院做了那么長時間,或許她更專業(yè)一些。
“我聽精神病院的一個老心理咨詢醫(yī)生說,控制欲強是內心恐懼的表現,他們或許害怕在某一方面失敗,而且控制欲強的人性格是多疑的,他們總要將他們想要控制的事情的方方面面都要照顧到,他們總是先看到不利的那一面,并且在控制的過程中,產生很多心里疑慮。”塔秋莎道。
控制欲強攻擊性人格的人,其實并非那般強勢。
而塔秋莎繼續(xù)道:“以前我聽過有個案例,兩個平常在監(jiān)獄里很厲害的犯人打架,其實他們互相怕的要死,可為了面子,為了讓那些看戲的犯人高看他們一眼,在心里極端害怕的情況下,仍然做出了最不理智的舉動。”
“這種人太愚蠢了,人活著不是為了別人。”姜潮道。
“但社會上這種現象太普遍了,姜潮你也知道安全感,是情感需求最重要的組成部分,不管是情感糾紛還是打架斗毆,都是安全感的缺失造成的,有很多人看起來很強勢,其實他們心里都是紙老虎,他們可能不怕死,但他們怕別人看不起他們,他們難以想象被別人看不起的感覺,或是他們拼了命的想保存住自己最有價值的一面,這樣才能讓他們活起來有價值。”塔秋莎道。
而塔秋莎說完,姜潮似乎想明白了什么。
“我明白了,塔秋莎謝謝你。”
三人行必有我?guī)熞玻锷m然在法醫(yī)鑒定這一塊,和姜潮的能力相錯甚遠,但今天塔秋莎的這一席話,卻是讓姜潮有種茅塞頓開的感覺。
姜潮到了重案組。
而劉敢當道:“姜組長,這個地暝將他以前在那個懸疑靈異論壇的帖子都刪了。”
“刪了?那還有其他發(fā)現沒有?”
“有,而且是重要的發(fā)現,這個地暝六七年前發(fā)的帖子被轉發(fā)到了一個貼吧里,而地暝的這個帖子上自訴他是哈工大學信息工程的,他對數據比較感興趣,他在那篇帖子上還羅列國內各種類別的刑事案件的比例,已經誘因,做的表格比較詳細。”劉敢當道。
“轉發(fā)這個帖子的人是什么時候轉發(fā)的?”姜潮問道。
“大概在地暝寫這篇帖子,兩三個月之后。”劉敢當道。
而姜潮聞言心里倒是一動,姜潮聯想到了塔秋莎說的那個和地暝性格很相似的病人,那個病人以前也在哈工大上過學而且也是學信息工程的。
“他們會是一個人嗎?”姜潮心里有了這樣的想法。
而姜潮走出了辦公室,姜潮給李耀打去了電話。
姜潮跟李耀說了一件事情。
姜潮想借用李耀那個名為天刑的微信號,而姜潮的目的就是和地暝周旋。
而李耀那邊也很爽快,李耀說五分鐘之內會將‘天刑’的微信號,以短信形式發(fā)送到姜潮的手機里。
而在馬來西亞的酒店。
一直在監(jiān)視著重案組辦公室內情況的黑眼圈青年,臉色驟變。
六七年前,他還是個學生,那個時候上懸疑靈異論壇純粹就是為了興趣。
后來他為了不讓警方找到線索,將以前的痕跡全部刪除,但他沒想到竟然有人轉發(fā)了他的帖子。
別小看一條身份信息的泄露。
這對于兇手而言是非常嚴重的事情。
警方就像是獵犬一樣,稍微有一點腐爛的味道,他們就能找上門來。
“好啊,姜潮,沒想到你還真是有點能耐。”
“看樣子是得給你點顏色看看的時候了。”
黑眼圈青年快速的在鍵盤上敲擊了起來。
而與此同時,姜潮又去了法醫(yī)鑒定中心。
“塔秋莎,你知不知道你之前說的那個哈工大信息工程系出身的男子名字叫什么家住在哪里?”姜潮道。
“我有印象,好像住在哈市平房區(qū),姓姚,叫什么記不大清楚了,但我這邊還有他父母的聯系方式。”塔秋莎道。
“你給他父母打個電話,假裝回訪,問清楚他的身份信息。”姜潮立刻道。
同一種性格同一種愛好,而且都是長期坐在電腦桌前的人,最為關鍵的是都是哈工大信息工程學院的,這樣吻合,讓姜潮不得不懷疑,塔秋莎口中的這個病人就是地暝。
眼前的案子,非常難查找,但姜潮索性死馬當活馬醫(yī),順著這條線索查查看。
而塔秋莎也沒問姜潮為什么要查這個病人。
塔秋莎給這個病人的父母打去了電話。
塔秋莎裝的很熱情,而對方的父母也記得有塔秋莎的電話。
一來二去的,幾句話,這個病人的信息就躍然紙上。
“姚飛?這名字倒是不錯。”姜潮道。
“他家里是平房區(qū)哈市軸承加工廠1號家屬院的,他父母都是哈市軸承廠退休職工,他的父母說姚飛去深圳的一家互聯網公司上班了,那個公司名字叫什么深騰科技。”塔秋莎道。
“深騰科技?我等會讓劉敢當查一查。”姜潮道。
隨后姜潮立刻登錄了李耀給的微信號。
姜潮上了這個網名‘天刑’的微信號后,姜潮發(fā)現天刑和地暝并非好友。
他們倆的對話只能發(fā)生在微信群里。
姜潮在微信群里發(fā)了個消息。
“姚飛,我在去你家的路上,我知道你不在家,但你最好做好心里準備,因為馬上你的父母就會知道你全部的惡行!”
姜潮這樣發(fā)信息,就是為了嚇唬地暝。
如果地暝真的是姚飛,那么他肯定會有反應。
而沒多久,地暝便發(fā)了一條信息。
“天刑是我小看你了,但你以為你贏了嗎?你永遠也抓不到我,馬小玲泡鳳爪的案子你永遠不可能知道真相。”
地暝說完,還添加了一個得意的表情。
“真相?真相重要嗎?我只需要找到確鑿證據,證明你就是始作俑者就完了。”姜潮回復道。
“而且姚飛,我從現在開始告訴你,你已經無所遁形了,要么自首,要么等著我們的人過去抓你,你的一切都已經被我們完全掌控!”
塔秋莎說控制欲強的人,心里缺乏安全感。
姜潮這句話就是隨便撩出去的,姜潮的目的就是為了刺激地暝。
不管他是不是地暝,如果不是姜潮就主動入他設下的局。
如果是,那么姜潮就要跟他打一場心理戰(zh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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