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鬼你這艘船，是從誰的手里買來的？”姜潮對著水鬼問道。
“從一個姓徐的船頭那買的，他以前經常在干道口這邊跑生意。”水鬼倒是實話實說。
水鬼和警察打交道挺有經驗的。
水鬼似乎知道姜潮想問什么問題。
“不過我后來聽說，那個姓徐的船頭進去了，好像涉及到了那個被鐵籠囚困在水底的命案。”水鬼道。
“那我們能上船看看么？這條船應該是死者被困時的第一案發現場。”姜潮道。
“可以。”水鬼倒也沒拒絕。
水鬼對姜潮是很佩服的。
所以對姜潮，水鬼并沒有漫天要價什么的。
而姜潮領著李耀上了船。
到了船上，水鬼倒也跟了上來。
“我買下這艘船的時候，發現這艘船的休息艙被清洗過。這艘船以前是觀光船，上下三層。”水鬼解釋道。
“上下三層？從外表看好像就兩層。”姜潮道。
“下面還有一層，不過是住人的地方。”水鬼解釋道。
而水鬼帶著姜潮他們去了休息艙。
“水鬼，警方的人查過這艘船嗎？”姜潮道。
“這個我不清楚，警方盯上姓徐的那個人，沒有一下子抓他，過了兩個月才抓的他，那個時候他已經把船賣給我了。”水鬼解釋道。
“他這艘船，基本上快要報廢了，我還花錢修了修，現在勉強能運點東西什么的。”水鬼又道。
而姜潮四處打量這個休息艙。
這個休息艙不大，就七八個平方。
七八個平方也就能擺下一張床，就連解手都要去外面。
“這里你打掃過多少次？”姜潮對著水鬼問道。
兩年了，案發現場早就遭到了破壞。
姜潮也沒指望從這里發現多少有價值的東西，但只要是一點有價值的線索，姜潮這邊都不會放棄。
“打掃過多少次我不記得了，但我平常也沒怎么注意衛生。”水鬼干笑道。
水鬼笑起來的時候有些猙獰，但他能看得出來他的確有些尷尬。
這個休息艙里面很亂，可能是因為沒有窗戶通風還不好，有一股臭臭的味道。
水鬼的衣服和鞋子也是隨便亂扔。
而姜潮蹲了下來。
姜潮施展了千里尋息術。
但姜潮這一次并沒有耗費太多的精神力，姜潮只是在如此狹小的范圍內尋找血腥的氣味。
沒多久，姜潮便遁走到了水鬼的床下。
這張鐵架子床是固定在這個休息艙內的。
而鐵架子床距離船艙的倉板非常的低矮，姜潮爬了進去。
姜潮爬進去的時候，還不斷的吸氣，能爬進去也是很費力的事情。
而當姜潮爬進去后，卻是拿出了手機背光燈，他在靠近船艙艙壁的地方看到了一行用血寫的字。
“要我命的人是汪小飛。”
姜潮見狀，立刻給這行血字拍了照。
等姜潮出來的時候，卻是拿給了李耀。
“李檢察官，有證據了。”姜潮將拍的照片拿給李耀看。
而李耀見狀，倒是松了口氣：“只要證明是死者的血跡，差不多就能結案了。”
而等到了次日。
次日下午，姜潮早上和中午都已經和胡雪瑩進行了交合渡氣。
胡雪瑩的情況不太樂觀。
但好歹元嬰是凝聚出形了。
按照胡雪瑩的說法，還需要五天的時間，她才能徹底的凝聚成元嬰。
而凝聚成元嬰后，她還要穩固元嬰期境界。
姜潮坐在辦公室里點了一支煙。
鐵籠沉尸案算是最終畫下了句號。
警方也沒抓錯人，這次汪小飛浮出了水面，主犯和從犯是誰也跑不了了。
姜潮看著手上的煙卷，姜潮覺得有些心累。
最后這個暗網論壇的案子，姜潮也必須解決掉。
可談解決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而龐迪倒是走到了姜潮的辦公室。
“姜科長，那個被嚇死的女死者的家屬說，愿意讓咱們看一下女死者之前的病例，還有她生前的那面鏡子和其他遺物也愿意交到咱們檢查技術科。”龐迪道。
那個鏡子殺人案，女死者的死亡的方式還真是奇特，嚇死的。
但這是否是個謀殺案，或是意外致死，還得進一步的調查。
“女死者的家屬呢？”姜潮問道。
“在李科長那邊。”龐迪道。
“我給他打電話，讓女死者的家屬過來一趟。”姜潮道。
姜潮需要向女死者的家屬了解一下情況，畢竟這種案子線索真是少到可憐了。
“龐迪，物證他們送過來了沒有？”姜潮又問道。
“送過來了，現在在物證保管室呢。”龐迪道。
“行，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姜潮將煙頭放在了煙灰缸里。
姜潮也想輕松一下，放松一會兒。
可案子這么多，他連喘口氣的功夫都沒有。
姜潮給李耀打了電話。
而李耀說他會讓女死者的家屬去姜潮那邊。
而電話打完，大概過了二十多分鐘，女死者的家屬才姍姍來遲。
李耀是跟著女死者的家屬一起來的。
“這位就是姜科長。”李耀主動介紹了姜潮。
“姜科長你好。”
來的是一對母女。
這對母女，母親已經五六十歲了，女兒則有三十歲左右。
“李科長，病例呢？”姜潮對著李耀問道。
“在這兒呢，死者生前的確有恐懼癥，而且對小丑妖魔鬼怪的打扮非常害怕。”李耀道。
而姜潮將病例放在了自己的辦公桌上。
“我一會兒會看看的。”
姜潮邀請這對母女入座。
“姜科長這位是女死者的母親馬阿姨，這位是她的親姐姐馬娟。”李耀道。
而姜潮看著女死者的母親。
女死者的母親精神狀態明顯有些不好。
而她的親姐姐倒是要堅強一些。
“你們覺得死者是意外死亡還是謀殺的？”姜潮直接問道。
姜潮問這個問題似乎有些不專業。
一個專業的檢察官不會直接問死者家屬這個問題。
“肯定是他害死的，他明知道她有這個病，還估計嚇他，而在出這個事兒之前，他催著她投了七八家保險公司的保險，保險額高達幾百萬，而受益人只有他一個！”女死者的姐姐也就是馬娟咬牙切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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