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孟祥婷處的少恭打電話讓西門嫣來護送劉藝菲回了十里桃林,自己則去了歐陽克的住處。目前歐陽克和陳英姿已經(jīng)領(lǐng)證,婚禮未大操大辦,只是請了公司同事和幾個好哥們聚了聚。
“克哥,我們有麻煩了。”
深夜登門,必有要事。陳英姿給少恭端了一杯咖啡就上樓休息了。雖然她也是血色獠牙之一,但有些極為重要的事歐陽克也不會對她敞開心扉。而今晚少恭深夜造訪,應該就是有極重要之事,所以她很聰明的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少恭,在上海我們能有什么大麻煩?”
見他神情如此嚴肅,歐陽克見少恭臉上現(xiàn)出一陣痛苦的拘攣,明白到他今夜前來肯定有非常重要的大事,于是無力又絕望的看了看睡房,那里面有他的妻子,但他身為夢航高層,有事絕不能退,于是口里呻吟般地道:“有什么難事盡管跟哥說,哪怕要我這條命,我也不會有半分猶豫。你說,誰找我們麻煩,我親自去剁了他。”
“克哥想哪里去了,這次的麻煩雖然很大,卻不是抹殺就能擺平的。”
少恭聽了歐陽克的決死之語,驚疑不止,但想到自己剛才的嚴肅,一時醒悟,又急,又臊地道:“我懷疑他們要對我們夢航伸爪子了……因為我這幾天遇到了一些人和一些事,仔細思量后覺得他們似乎對夢航股份感興趣,想要千方百計得到我們的股份。”說這話時,少恭用手指指了指上面繼續(xù)道:“擁有夢航股份的股東中反正我是不怕,也絲毫不擔心他們找我麻煩,歐陽老師、王哥、孟姐、金姐都身家清白,用強的肯定的不到。巴郎西姆在鎂國,他們的手伸不到那里。可在國內(nèi)唯獨克哥以前身家不清白,所以我擔心他們找你的麻煩。要是那些人揪著哥以前的事不放……”
聽到這里,歐陽克很大氣的一擺手道:“放心,我是有案底,卻無任何實質(zhì)證據(jù)被他們掌控。他們想揪著我以前的身份找我麻煩,我只會說我以前年少無知走錯了路,但現(xiàn)在是合法商人,抵死不承認以前的命案不就行了。”
“這倒是個辦法!”
少恭一拍手,臉上喜悅道:“如果他們要用克哥以前的事威脅你交出夢航股份,你就說只要你失蹤兩天不出現(xiàn)在夢航總部,你手里的股份就會自動轉(zhuǎn)回我的身上,這樣他們就那你沒任何辦法,只能來找我了。總之克哥盡量保護好自己,有事就往我身上推,可千萬別讓自己陷進去。反正我是不怕的,也相信他們拿我沒轍。”
“知道了,我不會讓他們從我身上得到夢航任何東西。”
歐陽克點點頭,一切都明白了。可有少恭給他撐腰,他心里踏實多了,也不覺得慌了。
“那我就先回去了,克哥也早些休息。”
“我送你。”
見少恭起身,歐陽克急忙將他送了出來,可臨出門時,少恭回頭的一瞬間歐陽克只覺那個和善的笑意令他備有安全感,似乎只要有少恭在就算是天塌下來,也砸不到夢航一般。可他還感覺自己腦子一沉,似乎有什么東西被粉碎了一樣,但回想時,又想不起來究竟有什么東西給忘記了。
歐陽克身子晃了兩晃,被少恭給一把扶住,少恭客氣道:“克哥整日在公司操勞肯定很累,早些休息,別把自己給累壞了。”
“我這點累怎比得上你,身為夢航掌舵人,你才是真的累。”
見少恭給了他個好好休息的表情,歐陽克只覺今晚天上的月色很美,可但他關(guān)上門時,卻驚覺的發(fā)現(xiàn)天上云層遮住大片天空,全無半點月光撒落下來。不由用手撓撓頭,口中呢喃道:“奇怪,剛才明明好大的月亮,怎么一轉(zhuǎn)眼就沒了呢!”
(克哥,上海今晚陰天,月亮從來就沒露出過臉來。)
少恭心里有些后悔,雖然他能抹除記憶,但這種手段會給被抹除記憶者造成極大的身體疲勞,所以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會對身邊的人用這一招。但歐陽克是知道他對紅月灣下手的人之一,所以歐陽克腦中關(guān)于紅月灣的記憶,必須要被清除,順便他也清除了歐陽克腦中關(guān)于周天的任何記憶,給他制造了一段在公司享清福的虛假記憶。
接下來就只剩下司馬文成了,歐陽克曾托他打聽關(guān)于紅月灣的事,不管他向誰打探情報的,但只要他的記憶被清除了,那這個線索在司馬文成這里就算斷了。雖然有別的人也參與過洗白紅月灣物品的事,刑風更是親力親為,但刑風沒有掌握夢航股份,且身份是臺籍商人,那些人幾乎沒理由去懷疑他,至于其他一些接觸過紅月灣物品的手下們,則對歐陽克忠心耿耿,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下派到各地方去主持院線旗下的電影院了。
那些人是不起眼的人,誰會想到一個電影院經(jīng)理居然參與過紅月灣物品洗白的事呢?
要不是自己親身參與,自己也不會想到那些人的身上。畢竟除了紅月灣,夢航所有非法所得,全靠自己掌控的那些行尸走肉們?nèi)ネ瓿傻模@點只有少恭知道,世上再無第二人知曉。
在清除了司馬文成的記憶后,少恭會直接回了家。
“少恭,為何要安排我回鎂國!真的是因為那對老夫妻殺手嗎?”
摟著嬌妻想事發(fā)呆的少恭聞言‘嗯’了一聲,親了妻子的嘴唇一下:“那對殺手是一方面,但另一方面是雖然你已經(jīng)很努力了,但我知道你在這里住的很不習慣,這也是你跟我父母相處短的緣故。可我接下來的時間會很忙,忙到連家也顧不上回,所以未免你在這里尷尬,只好讓岳母陪著你回鎂國了。反正你在奧斯汀住的那段時間已經(jīng)熟悉哪里的環(huán)境了,還有劉競陪著你,你就去安心養(yǎng)胎吧!現(xiàn)在你最重要的任務(wù)是照顧好我們的寶寶,所以你好,就是我們?nèi)液谩!?br />
“可我們才相聚這么短的時間就又要分開了。人生很漫長,但有時又很短暫。”
說到這里,劉藝菲難過道:“流光一瞬,剎那離愁又添淚一痕。桃花謝去零落成塵,卻見燕雀猶自悲黃昏。少恭,我想天天陪著你不離開。”
“放心,會有那么一天的,遲早我會卸下所有的事,在家安心陪你,照顧孩子,孝敬老人。”
少恭不斷拍著妻子肩膀,目光堅定道:“因為我欠你們太多了。”
“可惡壞蛋,你欠我們又不是我們欠你,你怎么又上來了,我現(xiàn)在可是孕期……”
“沒事的,大不了動作小一點。”
少恭賊笑著,一臉的猴急樣:“這次分開還不知要幾個月,我們抓緊時間好伐。”
“伐你妹呀!”
“我沒有妹,你又說臟話了。”
……
孟祥婷處。
深更半夜的她還未休息,毒老子和毒婆子恭敬的站在她對面稟報道:“姑娘,劉藝菲和歐陽少恭身上的蠱蟲沒有任何反應,我們的儀式失敗了。”
“知道了,看來保護的還挺好的嘛!”
孟祥婷冷笑一聲:“我說你今晚怎么突然過來呢,原來是不放心老婆啊!看來我從十里桃林接走她的時候,西門嫣就已經(jīng)給你發(fā)過消息了。所以你才會匆匆結(jié)束晚宴,特意跑回來的嘛?”說到這里,她看著老夫妻道:“這事不能怪你們,我端著餃子出來時少恭已經(jīng)在開吃了,看來有料的都被他吃了后,他才分給劉藝菲。”說到這,她看向二人道:“可他吃了那麼多有料的餃子,儀式對他也不起任何作用究竟是怎么回事?別再跟我說他是習武之人,天生具有抵抗力。我相信就算他是武俠小說里走出來的人,也不可能完全抵抗你們的降頭術(shù)吧!”
“這個,我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按理說他不應該完全無視我們的蠱術(shù)的,可他偏偏就沒事。”
毒老子眉頭幾乎皺到了一塊:“除非他是百毒不侵之體,又或者他根本就沒中我們的蠱術(shù),可那些餃子他明明吃了,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嗯,的確非常不可思議。我們夫妻行走江湖這麼多年,也從未遇到過這樣的事。”
毒婆子眼中閃著仿佛來自幽暗地獄般的光芒:“除非他也是個毒人,體內(nèi)有比我們的蠱更毒的毒物,直接抵消了或者化解了我們的蠱術(shù),這是唯一的解釋了。”
“好了,你們下去休息吧,你們的身份他已經(jīng)知道了,所以接下來的一段時間你們就安心當廚師吧!只要你們不露出任何破綻,在我這里你們自身就是安全的。”
“是,姑娘。”
看著二人退了下去,孟祥婷看向窗外的陰云滿天,倒了一杯紅酒抿了一口,自言自語道:“你已經(jīng)懷疑我了嗎?不然你不會告訴我毒老子和毒婆子的身份,看來今晚你不光是來保護老婆的,也是來觀察和試探我的對吧!你想通過言語讓我自亂陣腳露出破綻!!可惜姐也是個有演技的人,姐在夢航這麼些年雖沒參與過任何角色,但要說自己不會演戲,這話說出去都沒人回信吧!
拋出自己手中的魚餌讓魚兒自動去咬勾,你打算用當初對付李楊的那一套讓我也自動去咬魚鉤對吧!可惜姐是看著你成長起來的,對你那一套最熟悉了。說句不好聽的,在姐面前,你已經(jīng)過時了。如果我是夢航總裁,肯定會比你更能讓公司光芒萬丈。懷疑就代表著不信任,你一向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
說到這里,孟祥婷嘆了口氣,眼中充滿著不舍和自戀,自傲:“如果我沒辦法從你的保護下除掉眼中釘,那我就要在你和事業(yè)之間做個抉擇了!你來試探我,那就讓我也來試探試探你吧!也好讓我看看我在你心目中,究竟占個什么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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