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寶山公墓,坐落在京城石景山區(qū)八寶山東部,長安街延長線路北,是華夏聲名最著,規(guī)格建制最高的園林式公墓,許多革命偉人去世后葬此,整個墓地蒼松翠柏環(huán)抱,莊嚴肅穆。
墓園劃分為四個區(qū),第一是特等區(qū),安葬的是國家重要人物。第二區(qū)是安葬省級以上干部及革命軍人軍級以上干部。第三區(qū)是縣級以上干部及革命軍人團級以上干部。第四區(qū)安葬對革命有特殊功績的人物。
清明時,八寶山特別堵人也多,需要集體預(yù)約,不向個人開放。但別的時間去八寶山掃墓直接去就行了,也不要門票,沒人管的。
這些規(guī)定,不限于特等區(qū)。
買了些帶毛巾、水桶、小掃帚什么的,歐陽軍威便帶著少恭去了公墓,他們到了第二區(qū),歐陽軍威在“王進山”的墓前停了下來,用水桶在水管處接了些水,拿著毛巾蘸著水在墓碑上擦拭了起來,一邊擦還一邊道:“王老將軍,我是歐陽武藝的兒子歐陽軍威,這小子是我兒子歐陽少恭。哎,我們歐陽家對不起老將軍呀!說好的子孫后代代代當兵,可到了我小子這一代,卻食言了。這小子說什么都不想當兵,他要追求自己的想法,所以我今天帶著兒子來跟您老人家請罪,我父親九零年就過去找您報到了,臨去前說下去后還給您當警衛(wèi)員,您老哥倆在下面莫怪罪我們這些當晚輩的……”將墓碑擦干凈后,歐陽軍威又拿出貢品和酒,用酒杯給倒上酒,說著說著哭了起來。
少恭拿著小掃帚一邊掃周邊落葉一邊嘆氣,他不是軍人,所以對軍人之間的那種承若不太了解。但他父親是軍人,雖然復(fù)原多年,心中卻一直將部隊當成圣地。
正掃落葉間,少恭抬頭看向別處,只見不遠處有兩個女人向他們走來,那女的穿著富貴,四十多歲。而另一個卻很年輕,比少恭大不了幾歲,一身雪白的羊絨衫套在身上,寬松的馬尾辮隨意扎在腦后,長得十分清純,是一個令人一看就能給出九十分的美女。
在看到那女子的一霎那,少恭腦海就出現(xiàn)了一個名字,一個日后被稱為家庭背景極為恐怖的演員,韓樰。而在看到少恭的一霎那,那女孩也微微一愣,顯然想不到他們要去掃的墓的地點,居然會有人比他們更早前來,而看來人,她和母親顯然不認識。
“你們好。”
走到墓前,穿著富貴的女人伸出右手疑惑道:“我叫王援援,王進山是家父,請問你們是??”
“啊,你好,我是歐陽軍威。”
來人竟是將軍之后,歐陽軍威禮貌的跟那女人握了握手,看向少恭道:“這是我兒子歐陽少恭,家父是歐陽武藝,曾是王將軍的警衛(wèi)員。”
“啊,原來是武藝叔的后人。”
一聽歐陽武藝,王援援神情立刻驚訝了起來:“小時候就經(jīng)常聽父親說起過武藝叔,唯一一次見面,還是在家父的葬禮上。”說到這里,王媛媛神情蕭然,對于歐陽武藝,王援援可是不止一次聽他父親說起過。當年她父病逝,雖然來了不少人,卻唯獨一個人的身影最令他記憶深刻。
那人——就是歐陽武藝。
當年的葬禮上,一群鄉(xiāng)下人背著個老人到了追悼會場,但臨近們的剎那,那個老人從鄉(xiāng)下人的背上掙扎著下來,奪過別人手里拿著的雙拐,一柱一柱的走進會場。
那老人半條腿沒了,可精神頭還在,雖然殘廢,但他目中看著那張遺照,眼中滿是往昔的炮火連天,他就那樣拄著雙拐走到靈柩前,然后一把將拐扔開,一條腿站立著敬了個標準的軍禮,強忍著淚水大喊道:“報告團長,警衛(wèi)排長歐陽武藝向您報到,請指示……”然后,他看著那副靈柩,似是聽見了冥冥中的話語一般,從后腰上拿出一個軍號,高歌嘹亮的吹奏起了“集結(jié)號”,并在吹完后眼淚再也控制不住的流了下來,淚眼婆娑道:“團長,警衛(wèi)連除了我這個老殘廢,已經(jīng)全體過去向您報到了,您放心,再有幾年我看到小孫子后,也會過去向您報到的。到時,咱們再喝高粱酒,在那邊跟小鬼子接著干!!”
在場之人中,認識他的唯有王進山的老部下,七十年代受到隔離審查、一擼到底的李德勝走上前去,一把抱住了歐陽武藝,痛哭道:“武藝呀!將軍走時還念著你的名字!他用微弱的聲音問:敵人打到哪里了?我們誰在那里?后來將軍的小兒子回答說:是李德勝叔叔在那里!李德勝上去了,歐陽武藝也上去了。是嗎?那兩個家伙殺敵能殺紅了眼,一個比一個的不要命。但他們上去了,我就可以放心睡一覺了。”
想起當年老人吹起集結(jié)號的場景,王援援不僅潸然淚下:“武藝叔,他還好嗎??”
“家父九零年去世了。”
歐陽軍威見她輕輕抽泣起來,也不禁紅了眼睛道:“當年家父走得很安詳,也沒受太大痛苦,我們送去醫(yī)院的時候,他說將軍和戰(zhàn)友們來接他了,自己終于可以去陪著他們再上戰(zhàn)場了,然后就笑著走了。”
擦了擦眼淚,王援援將年輕女孩介紹道:“這是我女兒韓樰,樰兒,快跟歐陽叔叔和少恭弟弟行禮。”他們同為軍人之后,韓樰對這兩人立刻沒了生疏勁,向歐陽軍威行禮道:“侄女見過叔叔。”隨即看向少恭,眨了眨眼,笑道:“我你比大,可要叫姐啊,小少恭!!”
“樰姐。”
對于韓樰,少恭顯得很無奈,可誰叫他小呢!
“怎么聽著像學姐,你也是上海戲劇學院表演系。”
看著少恭,韓樰努力在腦海搜索著記憶:“眼熟,好像在哪里見過,但你肯定不是上海戲劇學院表演系。”
“我是自學成才系的。”
少恭聳了聳肩:“何況,我沒去過上海。”
見這兩位聊得挺嗨,王援援讓少恭父子稍等一下,她們先去掃墓。等這對母女祭拜完后,王援援便邀請他們父子去臨時住所,說兩家既然是世交,他們到了京城,怎么也得去家里轉(zhuǎn)轉(zhuǎn)。
對于這個邀請,歐陽軍威有心拒絕,但王援援怎麼也不肯放他們就此離去,還說現(xiàn)在老一輩中,就只有李德勝叔叔尚健在,既然來了,不見一面怎么也說不過去。
對于這個請求,歐陽軍威無法拒絕了。
王援援母女開的車是悍馬,這次回京城一是跟家人聚聚,二是給李德勝拜年。
四人上了車,王援援開車,韓樰在副駕上。少恭父子在后面。途中,韓樰看著反光鏡里的少恭疑惑道:“怪了,我總感覺在那里見過你,可就是想不起來了。”說著,她又仔細思索了一番,有些疑惑道:“電視里,還是什么會上……對了,我目前是上海戲劇學院表演系的學員,你呢!!”
對于這種問題,少恭用手指刮了刮臉,略加思索道:“怎么說呢!演員、歌手、編劇、小說作者、詞曲人員、網(wǎng)站老板、導(dǎo)演,全都沾邊,但還沒有一個準確想要努力向著那條道路發(fā)展的方向。如果要我說的話,我想是多職人員。”
“蒙誰呢!那麼多職業(yè),你一個人怎么可能。”
自小一向是校園學霸的韓樰一聽少恭有這么多職業(yè),自尊心有些不服,用英語道:“我不相信你說的。”對于這句話,王援援已經(jīng)聽出女兒是在故意挑行了。而這一句對于歐陽軍威,他可就完全聽不懂了。
“我說的是事實。”
少恭無奈繼續(xù)聳了聳肩,也用英語道:“信不信由你。”
被這句話一堵,韓樰立刻用國語反駁道:“2000年,我參加并獲得香港嘉禾影視公司主辦的“世紀之星”影視歌新人大賽全國金獎,隨后出演其首部大熒幕作品《浪漫櫻花》。同年,以文化考試第一名的成績被上海戲劇學院表演系錄取。”
少恭繼續(xù)聳肩道:“我兩千年來的京城,跟著同宿舍老大哥自學英語成才,目前當翻譯沒有問題。年底時候在三元里一唱成名,當了王牌駐唱,月工資小五千,隨后跟著歐陽奮鏹導(dǎo)演學習導(dǎo)演課程,一個月后去了《平型烽煙》劇組實習,后來劇組導(dǎo)演又推薦我去了《隋唐英雄傳》劇組當專武打職替身,后被導(dǎo)演看中其才華,接演了《少年包青天》男二號公孫策,然后導(dǎo)演又推薦我去古裝武俠劇組《金蠶絲雨》擔當反一號,我寫的劇本《劉老根》被拍成了電視劇,熱播大火重復(fù)不斷,央視又買了我《劉老根》第二部的劇本正在籌拍中,我還擔當過一部電影的副導(dǎo)演,寫的小說《誅仙》被寶島三民書社買下實體出版權(quán),隨后我又創(chuàng)建自己的小說網(wǎng)站夢航中文網(wǎng),目前還在寫小說中。”
“你……”
少恭突然說出了這麼一堆,直接讓韓樰接不上話來,她你了半天也沒下文,但看少恭一副我很優(yōu)秀的模樣,不由嘟嘴道:“說了半天,你現(xiàn)在還不是創(chuàng)業(yè)階段。”
“不錯,目前的確是。”
少恭繼續(xù)道:“不過我的目標是擁有自己的影視公司,當華夏最好的影視人,成為華夏影視行業(yè)中獨一無二的存在。”
“好大的口氣。”
“這不是口氣大,而是志氣大。”
看著兒子還想說,歐陽軍威立刻道:“閉嘴。”而此同時,王援援也呵斥韓樰,道:“別再說了。”隨即向后座的父子歉意道:“抱歉,我這女兒自小被嬌慣壞了。”
“沒關(guān)系,少恭也是倔脾氣,被她母親給慣壞了,在家我們父子也是經(jīng)常一言不合就開始辯論比賽。”
歐陽軍威尷尬道:“要是不論出個輸贏,那是誰也不會讓步的。”
“這些后輩啊!隨著社會的不斷發(fā)展進步,都變得爭強好勝了。”
被這兩個小的如此一鬧,歐陽軍威和王援援皆都自嘲的一笑,對于教育兒女,他們在某些領(lǐng)域來說,都是失敗者,畢竟他們給孩子選的道路,這兩個誰都不愿去走,堅持要按著自己的想法來。
又過了半小時后,悍馬開進了一個別墅區(qū),這區(qū)里每一個別墅都是一個單獨的藝術(shù)品,且樣式絕沒有一個重復(fù),看的少恭父子眼睛都差點瞪出來。而后悍馬在一個花園停車坪上停下,前方是一座建立在湖邊上的五層大別墅,這里的院子大得出奇,還有個『露』天游泳池,停車坪上五六輛跑車停放著,還有不少軍車在這里。
幾人下了車,王援援招呼歐陽父子跟著自己進來,等他們進入別墅大廳時刻,才發(fā)覺這里面的裝潢跟外面簡直天差地別,如果說外面看起來很華麗的話,那這里面的裝潢就絕對稱得上富麗堂皇。
大廳中,有不少穿著軍裝的人,猛然一看,最低的還是團級,而他們圍蹙著的,是一個九十歲上下的老人,這老人雖然老邁,但眼睛還有神光,身上氣勢帶著一種馳騁千里的感覺,一看就知道他早年絕對是一個作戰(zhàn)勇猛、指揮有方的沙場驍將。
而歐陽父子一進來,那老人忽然做了個噓的手勢,讓圍在他身邊的幾人閃開一些,目光直勾勾的看著歐陽軍威,口中不自覺道:“武藝,是你來看我了嗎??你怎么年輕了,腿也好了,難道是我眼花了。”
歐陽軍威跟其父長得九成相似,也難怪李德勝會認錯。
“李伯伯,我是歐陽武藝的兒子,歐陽軍威,我來看您老人家啦!!”
“嗯,一看就是武藝的兒,長得幾乎一摸一樣。”
李得勝不自覺的揉了揉眼睛,問道:“你父親呢!他怎么沒來呀!我們老哥倆十幾年前見過一面后,就再也沒見過了,我想他了!!”聞言,歐陽軍威未免這位老將軍傷心難過:“家父腿腳不利索,來不了啦!但他讓我來看看您,說我來了跟他來了一樣。”
“哎,你這孩子就別考慮我的感受了,我早有預(yù)感,前些日子還夢見來著,你爹他回老將軍身邊當警衛(wèi)員啦!還說老兄弟們就差我一個了,他手里還拿著集結(jié)號呢!!”
李德勝拉著歐陽武藝的手,不住的笑著,笑著笑著眼淚就出來了:“當年將軍、我、你父親,是129師獨立團出了名的打仗不要命,可惜淮海一戰(zhàn),你父親受了傷,他堅持不拖累組織,就在我和將軍萬般挽留下倔強的復(fù)員回家啦!!直到老將軍走的時候才又見了一面,那是你還在部隊呢!老伙計說等看見了孫子,就該去找將軍報到了,現(xiàn)如這麼些年過去,我也只能在夢中見到那些老伙計了。哎,不說了,再過幾年,我也該過去報到了。”
在場眾人里,有王家人、韓家人和李家人,現(xiàn)在加上歐陽家,他們看著前輩說起當年的事,都不由一陣心馳神往。原本他們都是世交,但現(xiàn)在卻天南海北的分散開來,都生疏了。
但好在歐陽軍威也是在部隊上歷練過的,很快就跟這些紅二代們?nèi)诤系搅艘黄稹,F(xiàn)場又恢復(fù)了先前的有說有笑,但唯獨歐陽少恭和韓樰被李德勝拉在左右,好像善財童子一樣陪著老將軍講當年的故事。后來又有一些軍人前來,他們?nèi)嗽蕉啵瑏淼募易逡苍蕉唷?br />
這個時候,少恭才知道這個大家庭里,全都是《亮劍》原型里的后代們,稱他們?yōu)椤读羷Α芳易逡膊粸檫^。
到了吃飯時間,他們各自家族坐在一起,韓樰卻是坐在了韓家和王家的中間,因為韓樰生父是韓家人,機電工程師,母親是軍醫(yī),兩人早年從軍,后來韓樰父親跟妻子離了婚,下海經(jīng)商,成了一個知名企業(yè)家,而王援援后來帶著韓樰該嫁去了上海,據(jù)說韓樰繼父是上海廣電的老總,因為這是家族型的聚會,所以沒來。
席間,大家各自介紹,還互相留了電話,說是既然是世交,又工作繁忙,平日也難得見面,就要電話聯(lián)系,畢竟老前輩們戰(zhàn)場廝殺,血里火里趟過來不容易,大家不能讓這份經(jīng)歷了戰(zhàn)火歲月存留下來的來世交情份從他們這里斷了。
PS:如果大家覺得追讀這本小說是歡樂的,這便是我最大的幸福。所以我也希望《重生之娛樂BOSS》能夠陪伴著大家度過一些光陰歲月。新書剛剛簽約,需要大家的溫養(yǎng),真心希望大家能夠支持一張推薦,一個收藏,一個點擊,一份打賞來灌溉我們這個剛剛起步的書苗,讓我們這本書在起點這個土壤能夠茁壯的成長起來,成就我們的樹蔭,大家跟我一起加油,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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