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說現在才十月份,氣溫還不至于多冷,更何況他這里是高檔別墅,室內氣溫恒定,可他聽到電話鈴聲的一剎,居然渾身冷得打了一個哆嗦,不僅沒找到手電,就連手里的打火機也嚇掉了。陳今飛戰戰兢兢哆嗦著拿起了電話移向耳邊,只“喂”了一聲,下一秒就立刻將電話扔向了房間里最遠的地方。因為那電話里沒有人說話,只有寒透人心的尖銳刺耳的凄慘的笑聲傳來。
被那凄慘的笑聲一嚇,陳今飛整個人都顫抖了,因為那是一個女人的聲音,一個像是地獄里爬出來的厲鬼一樣的凄慘笑聲。
不過電話雖然扔了,那凄慘的笑聲并未停止,它從電話里傳了出來,在這個房間里不斷回蕩:“嘿嘿嘿,哈哈哈,來玩啊!來玩啊!!”突然,一只冰涼的手搭在了他的肩上,那是一種連心都能凍結的寒意,笑聲不再是回蕩,而是從他背后傳遞出來。
“媽咪媽咪哄,佛祖保佑啊!!”
這個時刻,陳今飛也無路可退,口中胡亂念著咒語,猛然瞪大眼睛向身后看去,可在他回頭的那個瞬間,身后突然涌現出一個穿著血紅衣,長發披肩,渾身散發著陰森恐怖氣息的身影。
那是一張青白的女人臉,她的眼中沒有眼球,嘴張得很大,陳今飛看不到她嘴里有牙,只看到那好象見不到底的咽喉不斷散發出滲人的慘笑,隨著笑聲,那清白的臉上突然出現了一道道傷口,鮮血頓時布滿了那張大笑的鬼臉。
“嘿嘿嘿,哈哈哈,來玩吧!來玩呀……”
那聲音與表情極度扭曲,陳今飛發誓,他絕對不是膽小怕事,而是這個表情和那滿臉流淌鮮血的鬼臉太他媽嚇人了。所以他很不爭氣的咯了一聲,口吐白沫身子直直向后倒去,就此昏死過去。
而在陳今飛昏死后,房間里的燈突然亮了。
看著大惡人躺地上,劉藝菲母子互相攙扶著站起身來,劉曉麗看著女兒道:“茜茜,剛才你看到什么、聽到什么了嗎??”
“看到了,也聽到了。”
劉藝菲緊緊摟著母親:“但她不是沖我們來的。”說著,她不僅沒有害怕,反而有些興奮道:“她的樣子雖然恐怖,聲音也很恐怖,但她救了我們。”
“你呀!一遇到刺激的事就像個男孩子,如果你不是個演員,將來肯定是個冒險家。”
“快看母親。”
這時,劉藝菲指著床上大喊道:“好像是飛機票。”
“是啊!今晚十點鐘的,昨天我們就是從那里飛過來的。”
劉曉麗拿起機票,看著上面的降落地址疑惑道:“還是兩張,不會這麼巧吧!就算我們過去,下了飛機也已經深夜一點鐘了,你說劇組會派人去接我們嗎??”
“沒事,那個時間點少恭肯定沒睡。”
劉藝菲笑了笑,在母親懷里撒嬌道:“逍遙哥哥一定會去接靈兒的。”
“那就走。”
劉曉麗給女兒收拾了一下東西,帶著女兒出去一看,發現豪宅里的護院竟然全都昏死了過去,劉藝菲趕忙開車過來,接上母親向著機場而去。
演員是很辛苦的色,有時為了趕場,經常一天跑幾個劇組,即便是深夜,他們也有的不能休息。
現在已經后半夜了,少恭打著哈欠從機場接了劉藝菲母子,一邊揉著眼睛,一邊開著車,但他從后車窗見兩人臉色不對,有些狐疑道:“不是成年禮嗎?怎么你們一副見鬼的表情,還大半夜趕來劇組,我給你放了三天假期,不用這麼趕的。”
“謝謝你。”
“謝謝我??”
劉藝菲突然這句謝謝你搞的少恭有些莫名其妙,他刮了刮臉不明白道:“你回去舉行成年禮給你放幾天假是應該的,謝我什么??”
“沒,沒什么……”
劉藝菲支支吾吾道:“我是說這麼晚了還麻煩你來接我們,謝謝你。”
“這個呀!!”
少恭無所謂道:“都這個點了,劇組所有人都休息了,可誰讓我還在畫漫畫,而恰好又有輛私人車呢!雖然我是當老板的,可我不習慣麻煩員工在休息時間還加班,所以只能我自己來了。”
說話間,少恭的車燈忽然晃到公路前方突然出現了一個紅色身影,急忙一個剎車,高檔跑車立刻在路面上留下一條黑色輪胎印記,而劉藝菲母子也被這個急剎車搞得向前涌去,在主坐和副座的后背上磕了一下腦袋。
那不是個幻覺,少恭臉色鐵青的打開車門下去,向前走了十來米,四下左右的不斷尋找,可依然看不到有什么怪東西出現,不由正想往回走的時候,腦海突然出現了一個人的話語,而聽那口氣還很熟悉,是送他重生的牛頭語氣。
“小子,這是老牛最后一次幫你了,我們以后不會再有任何聯系了,你好好保重。雖然你現在有了自己事業,也有了強大的力量,但你別玩得太過分,前些日子因你地獄來了好多枉死的靈魂,酆都大帝對那件事很重視,越認真查了起來,結果一切因果都落到了你的身上。為此,我,馬面,判官都給酆都大帝嚴辦了,但既然已成事實,酆都大帝也沒辦法將你強行拉回來,但你也要小心,如果你敢憑著自己力量胡作非為,視眾生為螻蟻,會有人去收拾你的,你保重吧!!”
看來,自己在紅月灣殺戮重了些。但他不后悔,他的路上不由分說,誰敢擋路他都會橫沖撞過去,哪怕頭破血流,哪怕刀斧加身,他亦無悔。
少恭用手搓了搓臉,揉了揉眼,轉身回到了車上。
對這突然的急剎車,劉藝菲摸著額頭四下張望的問道:“怎么了。”
“沒什么,剛才好像看到了一個紅衣女人在前面的路中間。”
此話出口,后座上母子瞬間臉色蒼白起來,少恭關上車門,安慰二人道:“我剛才查看了一下周圍環境,并沒有發現任何異常,也許是我太累看花眼了。”
說話間,跑車再次發動,飛快的疾馳而去。
等到了賓館,少恭讓二人去休息,他自己則去排練廳收拾了一下畫板直接回了房間。可他剛洗了個澡休息時,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拿起一看,發現是凱文萊特打來的,事實上,近些日子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打電話來了。
少恭接起道:“凱文先生,我的條件已經說的很明白,如果你沒有誠意,就請不要再打電話來,不然我會從手機里把你的號碼拉黑。”
“等一下……”
聽語氣少恭就要掛斷電話,凱文萊特急忙道:“合作的誠意我有,但你的實力我沒看到,過些日子我會去劇組找你,如果你想要我公司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就用實力來征服我吧!”說完這句,凱文萊特就掛斷了手機。
憑實力去征服你,你一個快破產的影視公司除了是好萊塢老牌影視公司以外,還有什么資格跟老子耍威風。
少恭冷冷一笑,他現在可是對這凱文萊特有了詳細情報。你一個公司老總要是真有實力,干嘛賴在香港好幾個月找合作伙伴,香港找不到又跑來內地找。
如果你有實力的話,早就回國去了,還會賴在這!!
有了陳今飛的無禮挑性,劉曉麗給前前夫打去了電話,將女兒的遭遇跟他細細說了一遍,電話那頭的安少慷沉默了一會,雖然離婚后他們各自組建了家庭,這個妻子因家庭原因也多年未讓女兒去老家看過,甚至連奶奶的去世,她們母子都在鎂國,女兒更是連奶奶最后一面都沒見上。
所以,打心底來講,安少慷心里是極不情愿見劉曉麗的。但劉藝菲畢竟是她女兒,血濃于水,在女兒被欺負的時候,他這當父親的是無論如何也不能不出聲的。
“放心,陳今飛我會想辦法收拾他,過些日子去看你們母子。照顧好女兒,別再讓她受委屈,不然我就是上法院,也要要回女兒的撫養權。”
“你這個工作狂還想要回撫養權,你認為茜茜會跟你回那個家嗎!!”
面對這句話,安少慷沉默了,他的現任妻子曹蕊萍見丈夫放下手機,握住他的手安慰道:“少慷,可別做沖動的事啊!”她一直在丈夫身旁,自然對那個電話也聽到了一些,雖然丈夫家有些勢力,但真想跟陳今飛比,還是有些不夠看。鬧不好,還會連累這個家也受到牽連。
“父親,帶我去看姐姐……”
如今十歲的女兒安佳林也握著父親的手撒著嬌。
看著女兒,安少慷又想起了劉藝菲,口中不斷呢喃道:“風兒……”劉藝菲姓劉,但這是劉曉麗和安少康離婚以后才改的姓,甚至就連劉西美子這個小名,也是姥姥給取的。待回國后,陳今飛又給她取了劉藝菲這個藝名。
她原本叫安風,回想起女兒,安少慷的記憶一下子回到了一九九七年的冬天,那時的正午陽光普照,武漢天河機場內,十歲的女兒依偎在自己懷里,臉上淚花未干,離別的傷感讓她不知所措。安少慷掏出手絹擦干了她臉上的眼淚,溫和地說:“風兒,乖,爸爸很快就會回來的,要聽媽媽的話!”可是,無論他怎么說,女兒一句話也不回應。
這時已經臨近安檢門,安少慷蹲下身子,想要好好抱抱女兒,可是,她猛地掙脫了,朝大廳外飛奔而去。飛機沖天而起后,她卻蹲在地上,聽不進媽媽的勸慰,放聲大哭:“我要爸爸!我要爸爸!”
這事還是自己回來后,妻子劉曉麗告訴她的。殊不知,那時的兩夫妻婚姻已經走到了邊緣。
還記得他從國外回來以后,一天傍晚自己拉住女兒問她:“風兒,如果爸爸和媽媽離婚了,你愿意跟誰?”面對這個問題,女兒先是一楞,然后眼淚就滑落下來,她哭泣道:“我不要你們離婚,那樣我就成了沒爹沒娘的孩子了!”
那一幕,讓安少慷內心猶如刀割!孩子早已成了他們夫婦最大的牽掛,誰也舍不得放棄孩子的撫養權。考慮到女孩對母親有種天然的依賴,所以他在對女兒的撫養權問題上,忍痛作出了讓步。
</br>
【精彩東方文學 www.nuodawy.com】 提供武動乾坤等作品手打文字版最新章節首發,txt電子書格式免費下載歡迎注冊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