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有木兮卿有意,昨夜星辰恰似你。”
望著關(guān)閉的正門,劉藝菲依舊光彩照人,但她臉上的思戀之情卻無以言表,她的目中含著思戀,看了看西門嫣道:“嫣姐,我們在這里,跟坐牢有何區(qū)別?”
“沒有區(qū)別。”
西門嫣應(yīng)聲道:“但出去了跟在這里有有何區(qū)別。”
“是啊,思念的人不在身邊,出去了跟在這里也沒有區(qū)別。”
劉藝菲興致缺缺的低下頭,心里始終有些后怕,她們自從住進這里,陳今飛就加派了人手一天二十四在外面盯著,吃喝拉撒都有專門人負責(zé)。若非西門嫣將整個別墅檢查一遍說沒有針孔攝像,劉藝菲恐怕早就崩潰了。
但更讓她崩潰的是——她,居然懷孕了!
真是太不小心了,她還這麼年輕,老公又是半大孩子心性,真要養(yǎng)兒育女,那家伙肯定不會負責(zé),最后還不是自己一個人吃苦帶孩。可是這孩子要是私自打掉,少恭肯定直接把自己給扔了,有孩子她還能有些信心拴住少恭的心,可要是連孩子都沒了,依少恭那心狠手辣,冷血無情,自負傲嬌,男兒身公主心的個性,什么事他干不出來?
每每想到自己日后奶媽生活,劉藝菲就有想哭的沖動。
自從知道自己懷孕后,劉藝菲就上網(wǎng)查了很多關(guān)于孕婦的知識,而最讓她恐懼的一個就是害喜反應(yīng)。一般來說,并不是所有的孕婦都會害喜,而根據(jù)孕婦體質(zhì)、精神狀況的不同,害喜程度也會有相當(dāng)差距,通常體質(zhì)較差、較容易緊張的孕婦,其害喜癥狀也會比較嚴重,但即使嚴重,忍忍也就過了。只要過了孕期第十六周之后,害喜癥狀就會慢慢緩解。
不過自己已經(jīng)兩個多月,按理說正是害喜癥狀爆發(fā)的時候,可自己對飲食并不會有太多挑剔,除了偶爾才有些非常輕微的惡心﹑嘔吐等反應(yīng)之外,再無任何跟害喜相關(guān)的反應(yīng)。
“嫣姐,女人懷孕不是都有害喜反應(yīng)嗎?為何我的癥狀似有似無呢?”
“我沒懷過,不知道懷孕癥狀究竟是怎樣?”
西門嫣一張僵尸臉毫無波瀾得道:“你的飲食要不是伯母攔著,說讓你嚴禁飲酒,少量多餐,不要一次喝太多水,服用維他命B6,盡量挑選自己喜歡的食物吃,不要勉強吃不想吃的食物,大概伯母推薦的這種飲食也抵消了你的一些孕婦反應(yīng)吧!畢竟伯母是過來人,你再怎么上網(wǎng)查也不及有過切身體會的人給的建議好。”
劉藝菲當(dāng)然知道母親是為了自己好,恨不得把一切最好的都給自己。可一想到自己日后的奶媽生活,她就忍不住嘆息一聲,愁上心頭,神情有些疲憊的得看著西門嫣道:“嫣姐,你說少恭知道了我懷孕的消息,聲音沒有半點高興和不高興的波瀾,你真的從通話里沒聽出他語氣里有半點高興嗎?”
“沒有。”
西門嫣很認真的點點頭:“老板悟定之后的境界的確強了很多,但依我看這次悟定并沒有讓老板尋找到重拾情愛的辦法,反而將他的忘情絕愛強化到了極點,因為我看他以前只是忘情絕愛,心中還有親情和友情,但現(xiàn)在他可能會拋卻一切,因為太過無情,所以會導(dǎo)致天地萬物在他眼中不過螻蟻。所以當(dāng)他聽說你懷孕時,并沒有太多高興和不高興,因為那實在不值得讓他的心升起半點波瀾。”
“哎,如果他對我懷孕并不高興的話。我還是悄悄拿掉的好,趁著時間尚短,我還年輕,應(yīng)該能承受住打孩的可怕后果,我想少恭也不會反對吧!”
“并不會啊!你不知道,當(dāng)時我知道你懷孕的消息整個人都有些發(fā)蒙了,我心里實在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罵自己太大意了。”
忽然間,有一雙手從劉藝菲的腰側(cè)穿過,將她擁入懷,這個懷抱帶著淡淡的香氣,也帶著生鐵般的的冰冷和風(fēng)塵仆仆,被那冰涼凍得瞬間清醒,劉藝菲猛地抬起頭,恰好撞入了男子眼角微微輕挑的鳳眸,似帶著笑意,也似帶著徹骨的陰寒:“如果懷孕讓你很不高興的話,我不反對你拿掉孩子。可如果那樣的話,你在我身邊唯一的價值也就沒有了,我也不會介意將你換掉!”
“你們究竟在說什么混賬話,什么拿掉換掉的,你們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
給女兒去做果盤的劉曉麗剛一轉(zhuǎn)過樓梯角,就聽到了兩人談話,她面色一寒,幾步走下樓梯來到兩人面前,先是看著女兒道:“茜茜,每個孩子都是上天賜給母親的最大禮物,媽媽不許你再說那樣的話。”之后她看著少恭道:“少恭,什么時候來的啊?”
“剛到。”
少恭點點頭,向劉曉麗道:“媽,茜茜剛才說的話也是氣到我了,所以才說了些混賬話,望您原諒?”
“你們兩個的心性都是孩子,要你們現(xiàn)在就去養(yǎng)育兒女,實在有些心里難以承受。”
雖然自己以前很強勢,但面對這個氣勢比自己更強N倍的女婿,就是劉曉麗也不得不收起自己的強勢:“懷孕的女人總會過分焦慮,想要甩掉這個包袱。但只要我在茜茜身邊,肯定會讓她做好自我調(diào)適,順利渡過前期的幾個月難關(guān)。只要到了后幾個月,隨著胎兒成形,隨著他們會在肚子里用小拳頭對著母親的肚子撒嬌,準(zhǔn)媽媽們都會倍感幸福的。我也是過來人,知道這個過程很難熬,但熬過去就是人生一個新的開始。到那時你們才從婚姻轉(zhuǎn)變成一個家庭,從夫妻轉(zhuǎn)變成父母,我相信那時你們不管從身理上還是心性上都會成長成有擔(dān)當(dāng)?shù)娜恕!?br />
面對劉曉麗的人生哲學(xué),少恭點點頭,摟著劉藝菲的肩膀親了一口她的臉,將她拉進自己懷里:“我們是夫妻,所謂夫妻,不是我陪伴你,也不是你守望我,而是我們互相陪伴。我知道你懷孕后,沒帶行李沒換衣服就趕了過來,還不夠關(guān)心你嘛!”
“我們都是演員,所以你想騙我演技還需要加強才行。情話誰都會說,但你不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你只是想哄我開心而已。”
雖然少恭盡量想表現(xiàn)的自然一點,但劉藝菲從他剛才的眼神中看到了徹骨陰寒,她相信那才是少恭剛才真正的神情:“而且你現(xiàn)在你我們結(jié)婚時,整個人的氣質(zhì)更加冰冷無情了。”
少恭握著妻子的手,心底咯噔一聲,笑的很別扭,剛想去解釋,可忽然想到自己總結(jié)的那些哄妻殺手锏在演員面前,都顯得演技不在線,因為他們現(xiàn)在是真夫妻,不是演出來的。如果少恭在沒有忘情絕愛,又或者沒有練成萬法不沾身之前,這些哄妻殺手锏絕對是情話殺。可現(xiàn)在他對妻子沒有感情,再說任何情話就都顯得蒼白了,于是厚著臉皮第一時間承認錯誤:“抱歉老婆,我真的很想努力表現(xiàn)得正常一點,可我還是做不到。我辜負了你的期望,我的癥狀的確變得更嚴重了。”
“沒關(guān)系,至少你承認了沒騙我。”
劉藝菲笑了笑道:“心的強大才是最強的,你要你心里想著要為愛我而改變自己,我就已經(jīng)很高興了。”拍拍妻子后背,少恭心里松了口氣:“我來了那就收拾東西好了,我們先回上海待上一小段時間,之后就去鎂國,你現(xiàn)在懷孕了,需要養(yǎng)胎。”
“太好了,我早就不想待在這個牢籠里了。”
劉亦菲高興地拍了一下巴掌,回親了少恭一下,但又有點擔(dān)心道:“回十里桃林啊?”
“對,我們自作主張的去結(jié)婚已經(jīng)讓我父母很不高興了。現(xiàn)在回來如果再不回去的話,我擔(dān)心二老會跟我斷絕關(guān)系。”
少恭無奈道:“我出來早,工作忙,連續(xù)幾個年頭都沒陪父母。現(xiàn)在娶了媳婦也不帶回家,你覺得我們這樣合適嗎?”
“不合適!”
劉曉麗搶先道:“說實話,我們早就該去上海,但茜茜干爹一直阻撓,所以才沒辦法去。”
“可是我擔(dān)心公婆會不待見我。”
劉藝菲擔(dān)心道:“我其實很怕見生人,尤其害怕突然到一個陌生環(huán)境下面對生人,所以每次出門都會打扮得很嚴實,也會帶著墨鏡,就是想讓自己跟陌生環(huán)境隔離出來。雖然我知道少恭爸媽現(xiàn)在是我的公婆,我不應(yīng)該這樣害怕見他們二老,但我心里還是忍不住會害怕,很害怕。”
“我知道,但放心有我在,你老公可是不管在任何地方都能掌控住全場的人,有我?guī)椭隳阋欢軌蚴煜つ抢锏摹!?br />
少恭不住安慰著劉藝菲:“再加上你現(xiàn)在懷孕了,二老一定會倍加喜歡你的。”說到這,他忽然看著劉藝菲的肚子道:“對了,你現(xiàn)在可是懷著我們的寶寶呢?讓我來看看它們??”說著,少恭眼中突然涌現(xiàn)起血色紅芒,他盯著劉藝菲的肚子看去,血色氣焰瞬間就加強了他的視力,能讓他像超聲CT一樣對人進行掃描。
見他這樣,劉藝菲喜悅道:“還太早了吧!醫(yī)生說胚胎里只有幾厘米,還無法掃描出來。”
“那可不一定。”
西門嫣插嘴道:“醫(yī)生檢測不出來不代表老板看不出來,你這樣說是因為你并不知道老板的實力已經(jīng)強到了何種地步。”
“你們先歇著,我去收拾行李。”
既然少恭來了,那就表明陳今飛同意她們離開這里了。即便他不同意又如何,自己的這個女婿百分百克他,他不想同意也沒辦法。
透過肌膚表層,透過器官和毛細血管,少恭終于看到了胎盤。
那個胚胎里有生命,還是兩個。雖然這兩個生命還未成型,但少恭能明顯感覺到它們具有非常強烈的生命氣息,但這兩個生命卻有兩股能量環(huán)繞著它們,一股是血色氣焰,而另一股卻是白色氣焰,一紅一白,能量呈現(xiàn)彼岸花形態(tài),就跟曼珠沙華和曼陀羅華一樣,一紅一白。
“你這樣看有什么用,等再過兩個月用彩超檢查,照了片子再給你看。”
劉藝菲既喜悅,又有些擔(dān)心:“而且我的害喜癥狀不明顯,我擔(dān)心是我的健康不夠好,會影響到我們的孩子。”
“不,我已經(jīng)看到了。”
少恭非常自信的抬頭看著妻子笑了笑:“雖不知道全是男孩還是女孩,但能肯定是雙胞胎。你害喜反應(yīng)小是孩子照顧你,它們可不會讓母親受太多苦難的。所以請相信我,我們的孩子很健康,而且生命氣息很強烈,保證是健康寶寶。”看他們這樣,西門嫣也不當(dāng)電燈泡,上樓收拾行李去了。
待到幾人拿著行李出了別墅,等在外面的孟祥婷和陳英姿也是一臉不耐煩的模樣,這會功夫她們已經(jīng)將車從別墅外面開了進來。
少恭攙扶著劉藝菲向二女道:“孟姐陳姐,我們回上海。”
“是。”
陳英姿話不多,看看那曾去夢航解約,現(xiàn)在卻是少恭老婆的劉藝菲,轉(zhuǎn)身去開車了,她要去機場訂票。
“弟妹。”
孟祥婷臉色和善,上前拉著劉藝菲的手向她道:“以前姐有得罪的地方,可別忘心里去啊!”孟祥婷說這話時有根源的,當(dāng)初劉家母女去夢航借錢,就是孟祥婷說她們忘恩負義,將她們掃了出來。
孟祥婷知道自己只是夢航高層,并不是股東,少恭給高層多少錢那是他自愿的。但現(xiàn)在劉藝菲嫁給了少恭,那就是夢航的老板娘,身份上高過公司的任何高層。除非她是夢航股東,才能將這種差距拉平。
何況這女人肚子里現(xiàn)在有了夢航未來的繼承人,她又如何不對人家客氣一點。雖然心里恨不得撕了她,但無法做到之前面上還是需要跟人家姐姐長妹妹短的一派祥和的。
將眾人接上車,孟祥聽一把將少恭推到司機坐上強勢道:“去開車,我要坐后面跟妹妹談心。”面對這個要求,少恭無奈聳聳肩:“孟姐,我可沒駕照,你要不怕我們被交警隊拘留的話,我是沒問題。”
“前好幾年就讓你去考駕照,你居然拖到現(xiàn)在?”
“我考了,我不光考了機動車駕照,還有游艇駕照和飛機駕照都考了,可都是鎂國證件。”
孟祥婷見少恭笑的尷尬,白了他一眼:“就是沒有國內(nèi)機動車駕照,對嗎!你這次回來可一定要考,不然你車庫里的豪車都沒法開。沒法開的豪車放著生銹、化鐵水啊!”
“有時間我會去考的。”
“那沒時間就不去考了唄!”
孟祥婷見他對考駕照的事敷衍了事,又一記白眼甩過去:“看你這樣也沒時間對吧!”
“孟姐英明。”
“英明個牌位呀!”
孟祥婷再次鄙視道:“以前是王洋大哥給你當(dāng)司機,后來是李勇,現(xiàn)在是我。全公司的正統(tǒng)高層就差歐陽老師和克哥沒給你當(dāng)過司機了,你趕緊抽時間去考了,自己開你的車去。”說著,邀眾人系好安全帶,反正這附近你也沒有別的車,孟祥婷直接打火,踩離合、掛檔、松手閘,輕輕轉(zhuǎn)動方向盤,使車子駛?cè)胝P旭偟缆罚苯酉蛑饷骜側(cè)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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