誅仙四劍,即便尋遍諸天萬界無盡時空也找不到幾件能夠與之比擬的至強禁器,而再加上誅仙陣圖的話,組合而成的誅仙劍陣足以群殺禁忌大能,堪稱萬界最強兇兵。
這是星界之主的殺手锏,憑此使其本人屹立于最強界主之列,而誅仙劍陣的力量甚至超過了元始的盤古幡;可是現如今這樣無敵的殺伐禁器竟然破碎了!
星界之主面色發僵,他多少年未曾露出這種神情了,這回局勢的逆轉來得太突然了,怎料一直被他壓制甚至快要瀕死的天界之主竟然爆發出了如此雄渾的偉力!
雖然看起來像是回光返照,但星界之主明白這頂多算是一種極盡升華,雖然一戰過后會非常虛弱,但絕不至于身死。
也就是說現在危險的反倒是他自己了,天界之主的力量明顯暴漲了一大截,達到了難以估量的一個地步;而自己的誅仙四劍都被毀了,接下來斷然不可能再是天界之主的對手。
正如對方所說的那樣,風水輪流轉,現在是天界之主的回合了。
手中的拂塵化為天道之劍,天界之主抹去嘴角的血跡,乍一看現在仿佛跟一個普通的老頭子沒什么區別,但實際上這樣一個看似平凡的老頭卻是威蓋諸天時空的至強界主。
過去他和星界之主的持久戰橫掃了無盡時空,連歲月長河都不能阻擋他們的步伐,無數因果被扭曲改寫,許多存在消失,幾乎要掀翻諸天時空。
明明不是天道生物,卻在這方面破除了連天道生物都要忌憚的枷鎖限制,而如今天界之主在完全歸位后似乎又更進了一步。
“難怪,不止是‘希望’,還有‘悖論’留下的道痕,在他身上有著無限的可能。”星界之主推演了一番,得出了答案。
之前他的力量能夠影響到其他時空也多虧了“命運”所吞噬后擁有的因果奧義的幫助,可是天界之主也有此等本事,現在看來當是“悖論”之功,它從無數個紀元前就布下了這個后手。
同是天道生物,在這方面的算計誰又會比誰弱?再說天界之主可是“悖論”親自培養出的!
“準掌天境,好大的手筆,你才是隱藏得最深的人。”悄然間天道生物“命運”降臨于此,語氣凝重地說道。
作為天道生物它可以輕而易舉地穿越諸天時空,但向來絕情且陰狠的它今時卻變色了;準掌天境——這已經超出了它的預估。
“這便是‘悖論’和‘希望’相互配合的產物嗎?該死,當初就應該考慮到這一點!”天道生物“命運”回憶起過去,恍然大悟,同時一陣悔恨。
早該注意到的,天界是“悖論”發現的,也是它最先布局的,“希望”的孕育和天界之主的培養也都是它在獨自操控;可恨自己當初忙于和“真理”死斗,竟然疏忽了這等暗手!
“不過還好,掌天境哪是那么容易觸及的,哪怕是登臨準掌天境也難于上青天,他的力量只是暫時的,我們還有機會。”天道生物“命運”對星界之主傳音道。
這是打算跟對方打拖延消耗戰嗎?星界之主不禁苦笑道:“即便是拖延戰術恐怕也不頂用,你覺得我能在準掌天境手下堅持多久?”
“我與你暫時合一,無論如何也必須拖住他!”“命運”說道,它也是下狠心了,不計后果。
“一切都是為了那位大人的夙愿!”這是二人共同的心聲,那是他們畢生追隨和效忠的主上。
諸天時空震蕩,“命運”竟然抹去了自己的意識,主動化為純凈的道則與星界之主融合,天道生物本身和其繼承者完美合道。
“這是最后一戰了,未來便托付給你們了……”不可思議的是這一刻互為死敵的天界之主和星界之主竟然有了相同的心聲。
星界之主大吼,拿出了另一件至強禁器,這才是他真正的本命兵器,盡管誅仙四劍盡毀,但他仍然還留有底牌。
三鋒寶劍號青萍!那劍身與劍鞘通體皂黑,有青色蓮花覆繞其上——這便是青萍劍。
遙想無盡歲月之前,星界初開,混沌中宇宙凝形,少數星辰初現,生命誕生于此界中。
一顆水藍色的行星中,文明初現,在這于后世星界來說同樣難以考究的史前歲月里,這顆不算太大的星辰中走出了許多仙魔神佛、妖精鬼怪,洪荒歲月輝煌開啟。
“這顆奇妙的星辰,竟和故鄉極度相似,難不成真是其在這三千大千世界里的投影?”
“不僅僅是這里,這片星系都像是故土的投影……太陽、辰星、啟明星、這里還有相鄰的太陰……咦?為何獨獨熒惑不是投影?分明后面的歲星、鎮星都還是投影呀。”
一位身旁蕩漾著不詳黑氣的少女降臨在此星,神念感知四方,甚至籠罩整片星系,她似乎是發現了什么有趣的地方,不禁好奇出聲道。
周圍的幾大行星連同此星都是洪荒生靈的地盤,妖精鬼怪、仙魔神佛共御天下,人族反倒成了弱勢的一方,人間的王朝雖然建立在水藍色星辰的大地上,但卻受著上蒼洪荒生靈的擺布。
邪異的少女獨自而行,歷經數年見到了許多景象,可是世間卻沒有人注意到她的存在,連強大的洪荒生靈也不例外。
恍然間她心頭一動,轉頭看向一座小山,看到了在茂密樹林中焦急穿行的一位少年。
“就是他嗎?”邪異少女自語道,而后閃現到了那里。
“哇!你是誰?”那個少年竟然看到了突然出現的邪異少女,他嚇了一大跳,直接跌坐在地。
“你又是誰?為何染有血跡,且還如此匆忙地逃遁?”邪異少女卻反問道。
也不知為何原本十分焦急緊張的少年忽然間就平靜了下來,邪異少女對他而言仿佛充滿了善意,使得他脫口而出說道:“我的家人都逝去了,前幾天族人將我獻祭給山里的妖怪;我不想死,好運殺了幾只小妖脫困……”
嚯,還真看不出來這個身子單薄看起來還有些膽小的少年居然還有膽量殺妖,不過現在他的境況也不太妙呀,可以說是有家不能回。
“族群你肯定是回不去了,而現在山里的妖怪肯定也暴怒了,這樣下去你難有活路呀。”邪異少女意味深長地說道。
“我……”少年一個激靈,被她一提醒也回神了過來,當即更加害怕之后自己必死的凄慘結局了。
“嗯,那我問你,你想不想活下去?想不想活得精彩萬分?想不想將那些高高在上的洪荒生靈拉下神壇?告訴我,你到底想不想!”邪異少女忽然湊近少年,接連喝問道,直擊其內心深處。
少年被一連串的喝問給敲醒了自我,不由地點頭;而邪異少女則嫣然一笑,她將一把帶有青色蓮花的寶劍扔給少年,而后起身離去。
“待你凌駕于所有洪荒生靈之上時,我們會再見面。”這是邪異少女留下的最后一句話,隨后她就離開了此星。
……………………
“人活著,就是要轟轟烈烈一場呀!生當如夏花之絢爛!”星界之主豪邁地嘶吼道。
遙遠的過去被他再次回憶起,青萍劍鋒芒貫通古今,“命運”和“因果”的力量纏繞在其上;他持劍迎戰準掌天境的天界之主。
現如今所有的雜念都被他拋開了,勝負、生死等念頭也都被置之度外,此刻星界之主只想最后爆發自己在人生終點怒放的生命,要讓自己轟轟烈烈的一生如夏花一般絢爛!
與此同時,主時空仙界,感應到突變的幕后黑手面色鐵青,局勢的逆轉超乎她的想象,現在更是陡增了許多變數。
太初仙帝在和她的對轟中落入下風,現在已然受重創,但此刻原本想要完成復仇的幕后黑手卻忽然沒了這個心情,她更加在意大局。
公孫鴻和葉羽飛了過來,兩人的臉色難看至極,他們就這樣和故鄉失之交臂,明明都已經近在咫尺了,可現在卻根本感應不到了。
他們多少年的夙愿就這樣功虧一簣,即便是身為禁忌大能的他們一時間也無法接受這個殘酷的事實,故鄉失蹤了,他們再也回不去了。
“稍安勿躁!還有回旋的余地,我們立馬趕往天界,只要確保了那里,什么都可以逆轉回來!”幕后黑手對兩人低吼道。
“正是這個道理,我們絕對不能輸。”陸無名亦勸道,終究是安撫下了可能崩潰的兩人。
夾縫通道被幕后黑手費力開啟,然而此刻已身受重創的太初仙帝卻奔襲而來,一副拼了命要阻擊他們的架勢。
“可惡!沒有時間在這里跟她繼續耗下去了!”幕后黑手喝罵道,她現在哪里還有繼續復仇的心情。
可惜現在的太初仙帝仍然不是她可以輕易擊敗的,對方雖然受了重創,但天界之主的一張法旨卻出現在此輔助太初仙帝;若要硬戰的話定然會消耗幕后黑手許多功夫。
關鍵時刻,陸無名挺身而出,他將自己內天地中的秘境交給公孫鴻保管,而后坦然笑道:“你們快走吧,這是我們最古時代殘黨之間的戰斗。”
“前輩!”公孫鴻和葉羽頓時一急,他們心有所感,察覺到陸無名很可能一去不復返。
“能行嗎?”幕后黑手額外問道,竟還帶有些許關切之意。
這也問到了點子上,畢竟之前陸無名和太初仙帝都同時動用最強一擊對轟了一次,但是陸無名完敗,九字訣齊出都被對方給壓制了。
“大概可以擋住吧,即便有著天界之主的法旨輔助,但她終究已不是圓滿狀態了,而我也還有底牌呢。”陸無名回答道。
“轟隆!”黑氣噴涌,陸無名也施展出了墮化,氣息一度大漲,這便是他所說的底牌吧。
“好,我們走!”幕后黑手見狀也不再說什么,她率先進入夾縫通道中,彼時陸無名已經和太初仙帝戰上了。
“前輩!我們一定會找到你所向往的自在逍遙天!”公孫鴻和葉羽在最后大喊道,在給陸無名道別。
之后兩人也進入了夾縫通道中,隨即通道關閉,這里只剩下了拼了命死戰的陸無名和太初仙帝。
“陸無名,最終輸的一定會是你們!”看著通道關閉,太初仙帝目眥欲裂,歇斯底里地嘶吼道。
“練彩音,剩下的我們便不要再管了,嶄新的時代必將來臨,我們這些最古時代的殘黨也該落幕了。”陸無名平淡地回答道。
六道輪回已經不復存在了,它化為了“真理”傳下的殺招;也不知道幕后黑手所提到過的真正的輪回是否能收納他們呢?
道家理想中的自在逍遙天,真想親眼見識一下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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