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山鎮外
這里是一片枯黃的土地,和鎮子周圍的荒山相互映襯,共同營造了一種凄涼蕭瑟的氣氛。
但是最近如果從高空俯瞰,會現這本荒蕪的大地上竟然出現了很多人影,他們有序地在里面穿梭,營帳遍地都是,但是顏色分明,顯然他們都來自不同的勢力。
龍魂爭霸已經開始,這些人就是接應的隊伍,現在駐扎在荒山鎮外,隨時準備應對天蕩山脈里的突情況。
而幾乎每一片營帳群中都散著令人心悸的氣息,這顯然是那些隊伍的領軍人所出的,他們是這里最強的人;當然這些勢力的營帳雖然彼此隔得不遠,但是還是相互戒備著,即便是一些平常交好的勢力也同樣如此,畢竟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在這種大機緣下,平時的那些交情幾乎都可以拋棄了。
所以如今在這里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永遠的敵人!
旌旗飄飄,煙塵乍起,盡是肅殺之景。在其中一塊地域中,有著不少的營帳,這里的營帳明顯要比其他很多地方的大,外面還有不少的人在巡邏,暗處也有著人影閃動,虛空中似乎有著法陣的光影投射了出來,警衛十分嚴密,至少在這里可沒人敢公然強闖吧。
看那揮動的旗幟,上面有著一條青龍在飛舞,那是龍魂殿的標志。毫無疑問,這里就是幻汐帝國最強勢力龍魂殿的駐扎地。
而在那正中央最大的營帳中,有著燈火閃爍,里面五道人影圍坐著,氣氛比較壓抑,幾人都閉著眼睛養神,誰也沒有主動話的意愿。
就這樣一直僵持著,最后其中一名男子終于是坐不住了,不耐煩地站了起來,雙眼盯著面前的兩位老者,似乎是在暗示他們該些什么了。
“咳咳,二少主何必這么急躁,難道連這時間都耐不住了嗎?”依舊沒有睜開眼睛,那被這位白衣男子目視的一位麻袍長老忽然道,話語中還有著一種隱晦的批評之意。
察覺到了對方的話中話,那站起的白衣男子面色也是一僵,而后悻悻地坐了回去,看來他對這位老者還是有些敬畏啊。
“呵呵,罷了,我看繼續賣關子也無益,不如近幾天的安排吧。”感覺到白衣男子投降,那另一位身著紅衣的老者頓時笑道,而后睜開了雙眼,在這一瞬間仿佛這空間都被扭曲了一下,他眼中的犀利讓那三位年輕人都是不自主一顫。
最先話的麻袍老者也輕了下頭,旋即道:“我知道你們都是龍魂殿傳奇一般的十大洞天的之一,但這不是你們可以放縱的理由!”他這次的話音明顯就飽含了嚴厲,讓那白衣男子也只有默默地聽著,再不敢多一句話。
那兩位老者的身上散著一種特殊的氣息,有一種讓人叩臣服的命令之意——這是王者才有的能力,在氣勢上就可以壓制一切下位者,這是幾乎沒人可以逾越的一條線。
對面那三位年輕人正是受了這種無形的影響,盡管他們反抗著,但是還是有些不自在,不過面前二人終歸是族中長輩,他們中的幾人雖然平時有著傲氣,但現在還是要尊重長輩才行。
“算了,還是那個罪子的事情吧。”看到達到了預期效果,那還氣勢逼人的麻袍長老也立刻收斂了壓迫,這時那三人才總算是擺正了身子,切身感受到了王者的力量后,他們的眼中都流露出了灼熱之意,顯然對這個境界很是向往。
不過在聽到麻袍長老突然切入正題的話后,他們的面色也突變起來了。先前站起的白衣男子此時那俊美的臉龐突然變得猙獰,眼中有著無窮的殺意;而旁邊的一位絕色女子,原本搖著折扇的玉手也停了下來,美眸閃爍;至于最邊上的那位銀袍青年,臉上卻是有些不太自然,心里似乎在掙扎著什么。
“二少主、三少主,還有九少主,這次殿主命你等結果了那個罪子的性命,可不能失手啊。”麻袍老者無視他們的變化,繼續不緩不慢地道。
“長老,我有疑問,既然龍魂現世時各方級勢力的隱藏高手都會對天蕩山脈的至強存在起牽制,那么是不是王者可以趁此機會進入呢?”這時那名絕色女子也收起了折扇,在細細聽了麻袍長老的話語后,突然問道。
這個問題的確成功打斷了麻袍長老的話,他心中也有著一怒氣,但好在還是忍住了沒有作,他深吸了一口氣,慢慢解釋道:“雖然各方級勢力的尊者出動可以攔住那個至強神獸,但是天蕩山脈中的仙獸也不少,他們會成為我們這些王者的阻力,所以到最后還是需要你們出手,不過切記不要進入深處,以你們的修為一旦進去必將萬劫不復,當然那個罪子也不可能進去,但是你們還是最好快解決戰斗,你們三人齊上,他在劫難逃。”
不想再被繼續詢問,這次麻袍長老一次性把所有的話都完了,而后他喝了口香茶,算是讓因話多了而干的喉嚨受到了滋潤,他不再話了。
“原來如此,”那名絕色女子和一旁的白衣男子終于是搞明白了所有的事情,“兩位長老放心,我等定然不辱使命!”
有了這幾位的保證,兩名長老也算松了口氣,之后還真的只有靠他們了啊,最后那位紅衣老者又叮囑了幾句,順便講了些注意事項,而后才散會。
夜晚,今夜無月,但是有著漫天的星辰在閃爍,仰望星空定是一片讓人沉醉的美景。
龍魂殿的一座營帳中,一位青年躺在床上,燈已經熄了,但是他并沒有入睡,相反在黑暗中他的眼神卻是十分明亮,顯然他還毫無睡意,有一些心事。
龍魂殿第九洞天,范荒天,目前已經邁過了千魂第一坎,甚至都摸到了第二坎的門檻了,這種實力在整個大6的年輕一輩中也絕對是名列前茅啊。
身為那傳奇的十大洞天中的一員,他平常應該是非常自信的,但現在他卻愁眉苦臉,仿佛對于一些事情他還沒想到應對方法,因而干著急著。
“唉,我到底該怎樣面對七哥啊?”仰臥在床上,范荒天在心里嘆道,盡是無奈之意。
“真的要和七哥刀劍相向嗎?”
“七哥人好天賦也強,怎會犯那不可饒恕的罪行啊?”
“還有馨月妹妹,我向她承諾過要帶著七哥一起回去,現在我該怎么辦啊?”
一個又一個問題在他的腦海中穿過,卻一個都沒找到解決的辦法。
荒山鎮
夜晚,即便是龍魂爭霸也不能干擾它的寧靜,受到天蕩山脈的規則影響,這里夜晚是不能吵鬧的,不然會有很嚴重的后果;所以無論是本土人還是那些外來勢力的人馬,他們都深知這一法則,因而本分地安靜了下來。
但此時一條不起眼的巷中,一道人影卻是在那漫步著。斗笠、蓑衣、油傘,雨漠又恢復了“日常穿著”,趁著夜色在這里瞎轉悠;雖然也有注意周邊情況的緣故,但更多的還是他想出來透透氣,自四象門破滅后,他就一直被人追殺,精神很少放松,如今好不容易有了個稍微安寧的落腳之地,在留意到這片璀璨的星空時,他終于是忍不住想出來轉悠一下了。
微抬著頭看著那絢爛的星空,雨漠的精神上得到了很大的放松,但是就在他準備找個空位坐下來享受這種安寧時,那剛剛松懈下來的神經卻是突然一緊。
他立刻抽出油傘,警惕地看著前方,那里看起來并無一人,但就是這樣都讓雨漠出了一身冷汗。
“嗒,嗒……”似乎現了雨漠的動作,那片黑暗也抖動了一下,旋即空間破碎,從里面走出來了一個渾身裹著黑袍的人,連其面容都無法辨別。
雖然是黑夜,但到了雨漠這個境界,自然還是能看清黑暗中那名緩步走來的黑袍人;那人走動時雖然把氣息隱藏得很好,但可能是因為某人的存在干擾了心神的緣故,那人還是有著微不可察的氣息泄露了出來。
雨漠本就神經緊繃,現在也立刻捕捉到了那一絲波動,旋即在心中驚訝起來,他在這一瞬間已經完全洞悉了來者的身份。
那種氣息,讓自己都感到恐懼,那么至少也是王者,而且雨漠感受了那人泄露的氣息后也肯定了自己的判斷;如今在這荒山鎮,怎么可能有王者能進入?但是事實卻擺在眼前,那么就只有一種可能了。
“你到底還是追來了啊,連這安寧都不讓我多享受一下嗎?大師姐!”雨漠苦澀地道,沒想到今晚竟然撞上了他最不想面對的人。
龍魂爭霸之前,雨漠在回答彭輝的疑問時曾道出還有一人也可在不越過底線的前提下在這里自由行動,當時面對彭輝這個問題時,他解釋起來臉色明顯有些不自然。明顯他和那人有著矛盾。
現在一切都得通了,除他之外,就只有那所謂的另一人可以越限制在這里出現,毫無疑問就是眼前這位被雨漠稱為大師姐的黑袍王者。
聽到雨漠那像是試探性的問又似乎是肯定了的話語,那黑袍王者也停下了腳步,而后將自己的面容露了出來。
黑夜里,雖然沒有月光,但是那漫天星光照耀下來,還是將那人的面孔清晰地暴露在了雨漠的面前。
那是一位女子,黑夜也掩蓋不了那份驚艷,青絲如雨,面容清秀,絕對是一位美貌不輸給范傾天、獨孤絕的女子。她美眸盯著雨漠,向來冰寒甚至有雷光乍現的瞳孔中竟然也流露出了一份無奈。
兩人就這樣僵持著,黑袍女子依舊站在原地,雨漠的身體也沒有放松,畢竟眼前這人可是讓他又愛又恨的大師姐啊。
曾經的舊事也不斷地浮現在了他的腦海中。
涼亭邊,一名中年男子帶著一位少年,中年男子手指著面前的一道倩影,細細地在為那位少年介紹女子的身份。
但是雖然聽著中年男子的話語,那少年臉上的桀驁卻暴露了他根本沒在認真聽,察覺到這種狀況,那名中年男子也是無奈一笑,停止了介紹,而后對著面前那位身著白色修煉袍的女子道。
“清漣啊,你這新來的師弟性格就這樣,你不要介意,平時我不在時你在修煉上可要多指導他一下啊。”
“喔,知道了。”雖然認真聽著中年男子的吩咐,但看到那名少年的不耐之色,這位被稱呼為清漣的女子心里還是動了怒火,她準備要先磨平這子的桀驁。
“呵呵,這樣最好,這子的名字師傅我還沒告訴你呀,他叫雨漠,準備修我們的雨之道法,你修雷之道法,日后他不定還可以和你修煉合擊之術呢!”中年男子繼續笑瞇瞇地道。
聽到了自己的名字,那桀驁的少年的臉色卻有不太自然,但是他似乎想起了一些事情,又迅沉默了。
但是那靈秀女子此時的面容卻是突變,那少年才來有很多事情還不明白,但是在這里修行已久的清漣怎會不懂,特別是中年男子出了合擊之術后,她的脖頸竟然不自主地泛紅,臉上盡是羞憤之色。
“師傅,玩笑可不能隨便開啊!”原本還正經的清漣,此時也忘了禮節,直接沒好氣地對中年男子道,讓他也是一陣尷尬,意識到自己不心過頭了。
但是那名少年看到兩人的模樣,卻是一臉迷茫之色。(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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