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的情緒終于不再低落,經過這么一番傾訴,她突然感覺內心像是真的解脫很多一樣,平日里的那種緊張、孤獨感都消失了,看著面前這四張神色各異的笑臉,少女臉上那份被迫筑起的孤高之墻也宣告坍塌,時隔許多日子,她終于又一次地露出了真心的笑容,宛如一朵告別隆冬,在溫暖陽光下盛開的鮮花一般燦爛。
看到少女這難得一見的輕松姿態,彭輝四人也微笑著,就連一向和她極不對路的蘇禮此時也露出了真誠的笑容;看來老對頭之間還是惺惺相惜的啊。
如今的范馨月無疑比以前要陽光太多,這才是符合她年齡的模樣。有時候給自己太多壓力和責任的話反而會阻擾修行,她如今暫時解開了心結,日后不定還能走得更遠。
“嗯,那個,不好意思啊,能不能容許我問個問題啊。”在這歡樂的氛圍中,彭輝卻是左顧右盼,內心里天人交戰,他眼神閃爍,有一個一直想的問題始終憋在嘴里,如今終于是忍不住了。
“嘖嘖,彭輝你可真不會看氣氛啊。”蘇禮撇嘴道。
拜托!最不用征求意見的人就是你了啊!彭輝在心里吐槽,對于蘇禮這等臉皮比城墻還厚的損友自己壓根就沒必要考慮他的感受,偏偏這次征求其他人的意見這家伙還嬉皮笑臉地讓自己尷尬了一把。
“但無妨。”范馨月笑道,果然無論心情的好壞她和蘇禮對干的立場都不會生絲毫的改變。
“真是巧啊,我也有個問題想問問,彭輝你可能還和我想到一塊去了。”龍淵沉聲道,透過彭輝那閃動的眼神他已經猜到了他想要問什么。
然而還不待彭輝話,他又看向那一臉傻笑的蘇禮,冷哼道:“蘇禮你也不用再阻止彭輝了,畢竟我們不都是朋友嗎?有些事情自己憋著不是怪難受嗎?何不像范姐先前一樣一吐為快。”
龍淵的話從來都是暗示性極重的,果然在座的四人聞言面色都變化起來,蘇軒、范馨月臉色不自然,彭輝愕然,而蘇禮那張欠揍的笑臉此刻也被一層陰云覆蓋。
“在決斗場里,你們是和誰在比斗?”終于彭輝還是堅持己見問出了這個問題。
之后他的臉色也不自然起來,畢竟問這個問題確實有不太禮貌。不然也不會龍淵一暗示蘇禮三人的情緒就生了明顯變化。但也正如龍淵所的那樣,他想要知道在決斗場里到底是何人擊敗了蘇軒,讓他受那般重傷,并且還讓蘇禮都感到義憤填膺。
雖然不可能自己去幫他們找回場子,因為以他們絕世天驕的尊嚴是不會容許他人插手的,但是至少也要知道到底是何人讓蘇軒慘敗,并且還讓蘇禮氣得差失去理智。
“彭輝,恕我直言,這件事情不需要你操心,我們可以自己解決。”蘇禮一本正經地回答道。
“彭輝兄的好意我們心領了,但這件事真的還是讓我們自己來了結比較好。”就連一向隨和的蘇軒此時也歉聲道。
“喂喂,我沒打算搶走你們的對手,不過只是想了解一下到底是哪位絕世天驕出的手罷了。”彭輝趕忙解釋,但蘇禮和蘇軒還是閉口不答。
而他最后的希望,范馨月也是閉口不提,給人的感覺好像她根本就沒經歷過那件事一樣;但彭輝知道她也是拉不下面子,不然先前為何龍淵一暗示她的神情也跟著變得不自然了呢?
“呵呵,看來幾位都有不出口啊,那我只得再當一回壞人了。”眼見彭輝鎩羽而歸,龍淵適時出手,一句話就讓四人的神情再次劇變,蘇禮甚至都有一種想上前阻止他的沖動了。
“還是老規矩吧,我來出自己的推斷,”龍淵再次裝起大佬,非常有檔次地飲了口茶,微瞇著眼睛道:“先可以知道的是你們只在決斗場里進行了一場對決,因為當時我進來時現你們當中只有蘇軒兄受了較重的傷,而范姐和蘇禮兄都是無傷,甚至連戰斗的痕跡都沒有……想必那時決斗結束也還沒多久。”
“當然這一是顯而易見的,接下來才是重,那就是為何你們三人中只有蘇軒兄參加了決斗。而且從蘇禮兄之后的不甘和憤怒來看,你們開戰之前應該是做好了約定的……但即便有這種不甘你似乎也沒提過要自己再去一戰,看來你們之間應該是下過什么賭注吧,因為這樣的話輸的一方再次出戰的話就顯得理虧和不服輸了。”
“而定下這個賭注后看不慣對方強勢和挑釁的蘇禮兄卻沒有參戰,反而是蘇軒兄應戰,我想那場決斗應該不是尋常意義上的切磋比斗,或許是專門在某一領域中爭高下,毫無疑問便是副職了,而據我從彭輝兄這里了解到的,范姐應該是沒有副職的,當然蘇禮兄也一樣,那想必蘇軒兄應該就擁有某一項副職了。”
“你們在這個領域中各施手段比拼,但結果卻是蘇軒兄落敗,還受了不的傷,而從現今三大副職來看,先煉丹師之間的元力較量是不可能拼成這個慘狀的,而煉器師戰斗的話那我當時所見的蘇軒兄應該是刀傷多于爆炸傷才對,但顯然不是這么一回事,因此答案就只有一個了——蘇軒兄是一名陣法師,你和那個對手之間比拼的就是法陣造詣,而那賭注多半就是你們幾乎同時在仙術閣第三層遇到的法陣圖吧,我也去第三層轉過,和彭輝再遇也是在那里。”
“而當今大6新一代知名的絕世天驕中,擁有陣法師副職的也就那幾人而已,比如你們幻汐帝國紫電山的仲毅,還有我們天心帝國皇室里的那一位,但很可惜,先仲毅住的地方離這個區域是非常遙遠的,那邊也有包括我們七星閣兩位傳人在內的幾位絕世天驕,他不可能閑著大老遠跑到這里來;而天心皇室的那一位可是壓根就沒有來道塔報過名;所以還剩下的最后兩個人我想應該就是幾位遭遇到的吧,而我想了想,能把蘇禮兄氣成這樣的也非那個國家的人莫屬了。”
“到了這里應該不需要我再多了吧。”龍淵終于分析完了,他再次端起茶水飲著,方才了太多喉嚨都有干燥了。
“啪啪……”一道連貫的拍掌聲打破了寧靜,龍淵睜開了微瞇的眼睛,果然看到了一位俊美男子正在陰沉著臉拍掌。
“龍淵啊,你這腦子一旦活躍起來我還真是什么都瞞不住啊。”蘇禮嘆息道。
蘇軒也終是無奈一笑,感覺彭輝介紹來的這位好友的心思實在是太縝密了,如此詳細的推理,環環相扣,憑借蛛絲馬跡硬是將他們不想道出的事情給推測了出來。
“真是有本事。”就連平日里同樣聰慧的范馨月此時也不得不服,先前龍淵推斷出自己的部分往事就已經夠厲害了,如今看來這才是他真正的可怕之處,要知道這種心思縝密的絕世天驕日后展起來才是最為恐怖的。
“那就是北方魂斗帝國的曹強與何陽兩人咯。”彭輝補充道。
承了龍淵的福,他也能在最后把答案道出。如今的彭輝見識自然已經豐富了很多,對于大6新一代出名絕世天驕的基本信息還是比較了解的,自然知曉魂斗帝國新一代絕世天驕中擁有陣法師副職的就只有占星臺的曹強與何陽兩人了。
“魂斗帝國確實不討人喜。”龍淵道,間接肯定了彭輝的答案。
作為三大帝國中最具侵略性的北方魂斗帝國,自古以來就由他們引了無數次戰亂,魂斗帝國之人的優越感和對外擴張的野心路人皆知;這也使得那里的不少人的心中都萌生了一種目中無人、輕視另外兩大帝國的思想。
這一從何陽身上就可以看出,只是作為一個觀戰的就狂妄到沒邊了,而即便是那長著一張書生臉的曹強,其骨子里也深深地烙印下了高人一等的優越感。
年輕一輩尚且如此,那魂斗帝國那些級勢力的上層豈不是都還有著氣吞大6的野心!總之眼前五人對于魂斗帝國是一好感都沒有。
“哼!等競技賽開始后,何陽那混蛋遇到我算他倒霉!”蘇禮含怒罵道,恨不得立馬手撕了囂張得不可一世的何陽。
“唉,只是恐怕我下次再遇上曹強的話,可不容易獲勝啊。”然而就在蘇禮誓的同時蘇軒卻面色凝重起來。
如果還是之前的曹強的話,以所有本事來一次真正的激戰蘇軒肯定是不會這么擔心的,但現在不同了;因為法陣對決自己敗了,因此古陣圖被曹強所得;而在這接下來的兩個月里曹強肯定會專研得到的九龍炎殺陣,即便這張古陣圖玄奧無比,連至尊都不能專研透徹,但至少摸索出了門道的曹強在兩月后無疑會強大很多。
“看來你們輸掉的那張陣法圖果然不凡啊。”龍淵嘆道。
事到如今他自然能推斷出那張陣圖不是尋常貨色,不然怎會引得兩位絕世天驕爭奪?
“是一張古陣圖,名為九龍炎殺陣,它……”范馨月正色解釋起來,在之前暫時保管古陣圖的時候她就已經得到了其上的許多信息,當然由于她不是陣法師,陣圖是無法參悟的。
雙龍破軍,三龍燎原,五龍焚天,七龍滅界,九龍斷時空。光是最前面的介紹就十分不凡了,聽起來也真夠厲害的;畢竟若要論起終極威力的話,就算是離魂湖完整的黃道十二宮封魔大陣都不及,因為它最強的威力要出都需要十二位配合默契的至圣共同催動,而九龍炎殺陣完全只需要一位在陣法造詣上走到圓滿的人就能爆出驚天動地的滅世雄威。
“哈?九龍炎殺陣?”然而彭輝卻傻眼了,先前的嚴肅表情蕩然無存,眼睛猛地睜大,看上去頗為滑稽。
“喂喂,不會吧。”就連鎮定的龍淵也驚愕起來。對視之間兩人現對方眼里都是一片迷茫和難以置信之意。
“怎么回事啊?”蘇禮撇嘴問道。
“難道你們之前聽過這張古陣圖?”就連蘇軒也無法淡定了,激動地問道。
要知道就連自己這個專研法陣的人都是第一次見識到這張陌生的古陣圖,但看龍淵和彭輝的突變神情,明顯這兩個外行還居然也知道不少;但這好像太過匪夷所思了吧。
“呃,那個,我想我是不是換取到盜版的東西了。”彭輝驚魂未定地坐下道。
他顫巍巍地啟動空間戒,從里面拿出了一本卷軸,遞給了蘇軒,頓時一旁的范馨月和蘇禮也同時湊了過去,只余下心里無比震動的龍淵和他機械般地喝著茶。
“這也是一張陣圖啊。”還沒完全打開,蘇軒等人就現了疑。
按理在法陣方面根本就是個外行的龍淵和彭輝怎會有法陣圖?而且聽他所的貌似也是在仙術閣第三層莫名其妙地換取下來的。難道這東西也是什么厲害的陣圖,不然怎會讓兩個外行舍得換取。
然而下一刻三人的表情就僵在了臉上,眼珠子直勾勾地盯著卷軸頁面上那最為璀璨顯眼的幾個大字。
三龍炎殺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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