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悲的無上天帝啊,一代天縱人物,在開天辟地后初期可以與始祖帝皇爭鋒的存在,最后竟然以如此凄涼的方式結(jié)尾,連自己的名號都不被廣大后世人所知曉。
彭輝能理解龍淵的憤怒,他自己也是頗有感觸,似乎已經(jīng)體會到了那一絲絲悲涼之意。
他瞧了一眼龍淵,平時這個穩(wěn)重的“靠山”此時的情緒卻依舊沒有平復下來,彭輝本想開口勸慰但一時間竟不知道該些什么。
所以他所幸也暫時保持沉默,等待龍淵發(fā)泄完畢,因為他知曉待龍淵回神后一定會主動問他一個問題。
“你為何不驚訝,無上天帝可不是熒惑大陸也不是仙界的人啊?而且你難道不對當時仙界之人能下界的事感到好奇嗎?”意料之內(nèi)的問題果然來了。
龍淵沒有問彭輝關(guān)于無上天帝凄涼事跡的感觸……在這一他上他們兩人都知道緣由。
因此彭輝也在嘆了口氣后,開始回答龍淵的問題:“怎么可能不驚訝?但是自從得知了無數(shù)域界的存在后我貌似對這些方面有麻木了,要是不介意的話你給我再講講吧。”
最后一句已經(jīng)算是十分誠懇的請求了,憑借龍淵和彭輝的關(guān)系他們之間應該在一般情況下不會彼此用出如此正式的請辭。
“唉,算了,我給你一口氣把原主人的這些秘密完吧。”龍淵聞言也復雜地嘆了口氣道。
彭輝鄭重地準備聆聽,殊不知他們之間的對話早就有著第三個人在竊聽了。
竹區(qū)第七百七十二號山峰上,蘇禮正饒有興致地聽著桌前擺放著的傳音石中的聲音,而里面播放的內(nèi)容正是從先前起龍淵和彭輝之間的對話。
原來就是這個無良的家伙在竊聽彭輝和龍淵的對話,要是讓那兩人知曉的話蘇禮估計別想在道塔世界繼續(xù)混下去了。
蘇禮其實自己也知道這樣做一旦暴露那迎來的最糟糕的情況可能就是他和龍淵以及彭輝間的友誼船翻沉了。
但是他心中對于龍淵就一直有個懷疑,從幾年前第一次在荊陌城與龍淵切磋時就有了疑心——源頭就在他的那把神秘的劍胎上!
而在前不久的灌之爭中,龍淵在最后關(guān)頭前去幫助彭輝,而后他們就聯(lián)手破開了楊慶峰的三千大千世界天賦神通,那時候場內(nèi)其實還有一個能稍微沉得住氣的人。
那個人就是蘇禮,他把一切都看在眼里;所以堅信龍淵的確在消失在青蓮海中后對彭輝攻破楊慶峰的天賦神通起到了關(guān)鍵的作用。
而既然要龍淵暴露他所猜想到的那一的話,一時半會兒也肯定給彭輝解釋不清,最有可能的情況就是他們事后會去私聊。
而且這種事也不會用傳信紙來交談,彭輝注定會去龍淵那里的,而為了把穩(wěn)那個時間,蘇禮在灌之爭后的這幾天里可是把彭輝盯得緊緊的。
而在那天的慶功宴外加范馨月的送別宴上,蘇禮也悄悄地給彭輝身上裝上了自己師父以前給他的竊聽類微型法寶!
他對這件法寶很有信心,可以確信彭輝和龍淵兩人無法發(fā)覺,所以他才敢這樣肆無忌憚地去做。
而到現(xiàn)在為止竊聽到的內(nèi)容也完全印證了蘇禮的猜想,并且龍淵還提到了很多連他都不太詳細了解的秘辛。
該真不愧是無上天帝的七星龍淵劍啊!即便塵封了無盡的歲月,也對當年的事情記憶猶新。
果然是值得讓他這樣下作地竊聽的大秘啊,實話因為認識和龍淵在本質(zhì)上有相似之處的寒寂,他對于龍淵真實身份的懷疑就從未停止過。
直到今日真相大白……可蘇禮此時心底不禁生起一股罪惡感來。
“看來這戲下次也得繼續(xù)演下去啊。”蘇禮無奈地嘆息道。
他能猜到彭輝在這件事后遲早都會把自己的真實身份告訴龍淵,但蘇禮如今自然是不會介意了,畢竟要是彭輝不這么做的話他都感覺自己背負的罪惡難以消去。
不,以彭輝的脾性肯定不會背著自己告訴龍淵的,他一定會讓自己和龍淵相互公開身份……看來提前得了便宜的自己以后也只能繼續(xù)裝下去了。
他不停地自言自語,由于眼前的是與藏在彭輝身上的發(fā)信器對應的接收性傳音石,不會把他的聲音發(fā)過去,所以蘇禮能隨意地發(fā)出各種各樣的感嘆。
因為龍淵接下來道出的秘密的確是連他都不知曉的啊——甚至他懷疑只有離魂湖里那些潛藏著的比自己師父還厲害無數(shù)倍的上古生靈才可能知曉部分真相!
畢竟據(jù)他所知那些生靈所生活的遙遠時代也就是所謂的太古歲月,他們中的一些應該是被仙界強者威脅過的。
此時龍淵已經(jīng)在繼續(xù)給彭輝講解了,出來的大秘都讓彭輝和竊聽的蘇禮豎起了耳朵,一字不漏地用腦記錄著。
“那些仙界強者能下界的原因主要還是因為仙路不排斥他們那個級數(shù)的強者,畢竟熒惑大陸的始祖帝皇與無上天帝和他們單個的實力都是差不多的,至于更強的就無法輕易下來了,而且初生的熒惑大陸也最多只允許他們下界三四人而已。”
“而至于下界的四位仙界強者,在當初圍殺無上天帝時也遭遇了對方的拼死反擊,且始祖帝皇也參戰(zhàn)了,最終的結(jié)果實際上是他們中有兩人都和無上天帝一起形神俱滅了。”
“當然那剩余的兩人和始祖帝皇也受了不輕的傷,但那時那兩位殘留的仙界強者畢竟還是戰(zhàn)仙級存在,比尋常帝皇還要強大;在當時開天辟地之初大陸上也才誕生了始祖帝皇和無上天帝兩個帝皇級以上的人物而已,所以面對那兩位仙界強者的威脅,熒惑大陸的其他強者自然只能屈從。”
“這就是無上天帝的存在被湮沒在史籍中的具體原因了,在后世那些寥寥可數(shù)的知情人當中他的存在也不是能對外公布的——其一便是因為誰也不敢保證仙界不會有其他強者再來,畢竟他們那兒有人隕落在了熒惑大陸啊……即便是如今仙路斷裂的時期。”
“其二嘛,當年剩余的兩位仙界強者最終還是迎來了始祖帝皇的報復,那時的始祖帝皇趁他們倆分開的時候強勢發(fā)狠擊殺了其中一人,而另一人就蟄伏不出了,到后來始祖帝皇攻入仙界后,就再沒仙界之人下界了,有人是始祖帝皇在仙界里清算的緣故。”
“所以那個殘存下來不知蟄伏在何處的仙界強者就成了那些知情者所擔憂的地方了,直到如今一些級勢力的領(lǐng)導者也是知曉這件事,只是他們彼此間從來不提罷了。”
“原來是這樣啊。”在龍淵停下后許久,彭輝和竊聽著的蘇禮才長長地嘆了一聲。
龍淵一口氣上來了直接一次性就完了,只留下了懵逼的他們各自在消化著這段龐大的信息。
接著在好不容易整理好了思緒后,他們尋找到了里面最為重要的一個信息。
無論是仙界強者下凡,還是他們與無上天帝的血拼以及威脅其他至強生靈的事,甚至是后來始祖帝皇發(fā)狠擊殺他們中的一人并強勢打上仙界的事,對于現(xiàn)今的修士們來都不重要了,多當成鮮為人知的秘史罷了。
就連龍淵還未仔細闡述的無上天帝的祖地,星界,以及他是怎么毫不知情地來到與之敵對的仙界附屬的熒惑大陸來的事現(xiàn)在與某個信息相比也都不重要了。
“熒惑大陸至今還有著殘存的一位仙界強者!”這個可怕的念頭同時在彭輝和蘇禮的心頭產(chǎn)生,讓他們?nèi)缱槡帧?br />
他們可以肯定,亙古絕地里的超強存在和當今的部分級勢力的領(lǐng)導者是略微知曉這個大秘。
難以想象,要是這尊仙人突然哪一天出世的話,熒惑大陸又有誰能阻擋他呀?禁地的超級存在也不行啊!
畢竟當世已經(jīng)沒有了戰(zhàn)仙級強者,要有也是以后黃金盛世全面展開后的事了……但是真的能安然等到那一天嗎?
彭輝先坐不住了,馬上就把這個擔憂告訴了龍淵,而此時平靜下來的龍淵的確是比彭輝要理性多了。
“我還沒有完了,你著什么急啊?”龍淵悶悶不樂地喝道。
即便心頭已經(jīng)平靜下來,但難得的一次緬懷難免還是會增添一些傷感之意。
彭輝聞言頓時更急了,一時心急的他還以為龍淵是沒有考慮到這一個嚴重的事情上呢。
他連忙開口道:“龍淵,你還沒完的應該就是無上天帝身為星界之人是怎么出現(xiàn)在仙界所屬的熒惑大陸的吧。但現(xiàn)在可是有一個更加嚴重的問題等著啊!那尊唯一殘存的仙人可還蟄伏在這片天地之中啊!”
另外一邊竊聽著的蘇禮此時也是一陣心急和緊張,彭輝幫他問出了自己的心聲,他們都迫切地想等待龍淵的回答。
因為他們相信龍淵所知的最為詳細,知曉了那個隱患的他們急需了解更詳細的事情。
“喂喂,不是這件事啊,由于仙界與星界挨著,熒惑大陸那時又才剛剛形成,世界間的空間亂流自然也可能接引來其他域界的生靈,懵懂時期的原主人就是這樣過來的。”為彭輝的激動感到不解,龍淵順勢解釋道。
“那你到底要準備什么啊?”彭輝急道,此時的他都忘了所謂的禮數(shù)了。
另外一邊蘇禮也是干著急,感覺一陣頭大,一尊仙人潛藏在世間讓他感到寢食難安。
不過龍淵最后的一句話讓他們慌張的情緒一下子平復了下來,反差之大難以想象。
“其實呢,在我最后的記憶里,那殘留的最后一位仙人曾是重傷狀態(tài),他一直隱藏著,直到始祖帝皇打進仙界他才初步現(xiàn)行,那時候他悄悄找到并想要毀掉我,畢竟我是無上天帝的神兵嘛——但是在緊急關(guān)頭他卻又被一位突然出現(xiàn)的神秘女子給斬殺了,而后我好像就被那個女子帶走了,最后就沉眠了。”
場面僵硬,彭輝已經(jīng)不知道該些什么了。
突然出現(xiàn)的神秘女子斬殺了那位仙人?這怎么聽起來都像是在毫無根據(jù)地玄吹啊,但龍淵顯然不可能開玩笑呀。
“那你再次蘇醒時又是在哪兒呢?”彭輝又是許久之后才問出了一句,現(xiàn)在他的識海都感覺有發(fā)暈了。
之所以這么問還是多虧了彭輝在短暫的呆滯后又恢復了部分理智:龍淵蘇醒的地方不就是那位神秘女子的所在地嗎?即便萬古歲月以來她可能都坐化了,但根據(jù)那個地方還是能推出一二。
“始祖帝皇和無上天帝曾在世間大戰(zhàn)過七次,留下了七處隱蔽的戰(zhàn)仙級烙印,在第一道揭開時我才再次蘇醒,我只模糊地記得那個地方好像是一片冰天雪地,之后又馬上陷入沉眠狀態(tài)了。”龍淵再次追尋其久遠的記憶,閉著眼淡淡地道。
冰天雪地?正在的竊聽蘇禮率先覺得疑惑了,因為他第一時間聯(lián)想到了一個地方。
而彭輝則還是沒能推測出什么,畢竟光是這個線索實在是太少了,而且又不知道龍淵第一次蘇醒是在哪個時代。
“等等,你剛才過什么戰(zhàn)仙級烙印吧,也就是那隱藏在世間的七道烙印在束縛著你蘇醒?”但彭輝似乎又從中尋到了什么自己第一次聽的名詞,不禁問道。
“是,總共七道烙印,揭開了第一道才讓我頭一次短暫地蘇醒,而在第三道時已經(jīng)到了幾百年前了,那時的我已經(jīng)蛻變成了如現(xiàn)在這般真正的生靈!”
幾百年前脫離器靈的身份后他遇到了搖光天尊,由于感覺對方讓他產(chǎn)生了部分親近感而自主告訴了對方自己的身份,不出意外搖光天尊收留了他。
那時的他還無法修煉,但已經(jīng)能把自己的一部分帝器形態(tài)轉(zhuǎn)化為平常用的神秘劍胎了,并且還能短暫地給搖光天尊增幅力量。
直到如今他才能正常修煉,當然由于無上天帝過去還是一位煉丹師,所以龍淵在蛻變后也有著煉丹的天賦。
“而在這幾年里居然就有著另外兩道烙印被揭開,其中一個就是前不久競技賽里展現(xiàn)的那個,而當?shù)诹览佑〗议_之時,我就能再次恢復到尋常帝器的水平了。”龍淵繼續(xù)補充道。
“那最后一道揭開時又會如何呢?”彭輝好奇心作怪,不自覺地追問道。
“那時我將再現(xiàn)當年戰(zhàn)仙級帝器的力量,算是完全再現(xiàn)人世間,而仙淚劍也會與我共鳴,開啟新的一段允許成圣、成帝乃至成仙的黃金歲月!”
彭輝愕然,搞了半天那將要迎來的適合修道的歲月居然會以這種方式開啟!一切居然都取決于龍淵最后的覺醒。
“咦?慢著,我記得當初競技賽時彭輝還和我過無上天帝和戰(zhàn)仙烙印,他現(xiàn)在怎么會不記得了!”但此時在自己住處竊聽的蘇禮,卻突然發(fā)覺到了另一件事,立馬汗毛倒豎地悚然自語道。(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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