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錯，既然你主動來此，那我們之間的仇怨該好好地算一算了！”元歆接著厲喝道。

    他和絕色的滄夜并肩而立，簡直就像是一對道侶一樣，然而此刻俊逸如他也無法再保持沉穩了。

    滄夜一言喚起了他許多年前的悲痛記憶，這一哪怕是方才與乾煌大圣交手他都沒有徹底爆發。

    至圣也曾有過遺憾之事，而他和滄夜此生最大的憾事無疑就是身為一個時代的絕世天驕，明明已經看到了帝境的希望，之后是有能力去沖擊的——但這一切都被乾煌大圣給毀去了！

    他們倆和乾煌大圣之間的仇怨無法化解，雙方交戰注定會有一方要徹底地倒下，而這一乾煌大圣也明白。

    表情肅穆，看不出喜怒，乾煌大圣展翅而立，懸浮在一片火光之中，聽完面前兩人的厲喝，也只是淡淡地道：“不過即便是你倆聯手最終也注定斗不過本尊。”

    罷他縱身展翅高飛，同時對著元歆二人喝道：“來高空一戰！”

    他沒有等待元歆二人，率先沖入了無盡高空，竟然眨眼間連影子都看不見了。

    緊接著，元歆與滄夜也是沒有絲毫的遲疑，也輕松地飛馳到了無盡的高空之上，至此地面上的彭輝只能眼巴巴地望著天空了，不過他這次肯定是看不到戰況了。

    而為何突然轉變戰場，將其變成了無盡的高空？實際上但凡是這個級數的人都一直堅持著這一個做法。

    至圣乃至準帝是天地間最接近帝皇的存在了，這個級數的人一旦全面開戰，即便有著大陸的場能保護四方也注定會引發一場大災難。

    因此萬古以來這些強者幾乎都遵守著一個約定，他們之間的全面戰斗會選在無盡的高空展開，不禍害大地之上的無辜生靈。

    哪怕乾煌大圣和元歆兩人有著化不開的仇怨，但他還是遵守了這個約定，所以元歆與滄夜見狀才沒有絲毫的猶豫就跟著沖上天際。

    無盡高空之上，一頭龐大無比，渾身沐浴著金色神火的真凰在天際翱翔，這是乾煌大圣的真身！

    早已滅絕的至高神獸，真凰，是如今殘存的所有鳳凰族魂獸的始祖級存在，也就是他們的血脈極限與源頭。

    乾煌大圣定然不會是鳳凰族的古祖，但他的確是一頭半只腳踏入帝境的純血真凰，禁地中的超級存在是何等層次從他身上就可以窺見一二。

    真凰展翅，神火燃燒，但乾煌大圣終歸還是沒有顯現出全形，依舊將真身與法相混合展開，乍一看的話還可能被誤認為是羽族的至強者呢。

    鳳翅鎏金鏜緊握在手，乾煌大圣到底是一代準帝級強者，光是這氣勢就足以讓無數強者蟄伏，這個級數的存在已經初具帝皇之姿。

    另一邊，元歆和滄夜宛如一對神仙眷侶聯袂而至，巨大的靈貓虛影也融入了法相之中，兩者相合也足以與乾煌大圣分庭抗禮。

    闖過了太古年間的種族競爭，卻終究還是消失在了上古時代里的超級種族，靈貓族，曾經也有過很長一段無比輝煌的歲月。

    若無意外的話，元歆和滄夜當是如今殘存的最后兩位靈貓族的人了，而如要繼續仔細推敲的話，不難發現他們兩人失去問鼎帝皇的希望與靈貓族的消失有著很大的聯系。

    要真是這樣的話那乾煌大圣對于他們來的確是相當于有著血海深仇的大敵，哪怕早先元歆還能強忍著但此時終于還是動了完完全全的殺心！

    冰結的雙頭三叉戟橫空，森冷寒意足以凍結異空間，兵器的異動也表現出了元歆此時的冷酷心境。

    滄夜清冷的面容上也寫滿了殺機，她玉手一招，但見大地之上，一座巍峨的雪峰直接從中部崩裂開來，而后一把巨大的雙頭鉤鐮刀高速旋轉著沖上了天際。

    同樣也是結著一層堅冰，老實這兩人的兵器還挺配合的嘛。

    再沒有多余的對話，雙方直接動用了真實實力進行慘烈的大戰，即便是在高空之上但他們這個級數的強者之間的戰斗產生的波動依舊讓外界的一些人感知到了。

    一般的修士無法明白在寒天谷有著兩方無敵者在激戰，但他們仍然總感覺一陣心神不寧。

    至圣鏖戰，足以影響天地大道，因此才會產生如此影響，而大陸之上越強的人對此感覺更為明顯。

    三大帝國的所有級勢力的當今決策者都不由地將目光投向寒天谷的方向，他們雖然能感知禁地里有恐怖存在在激戰，但卻也無法了解到戰況。

    因為寒天谷屏蔽了外界的一切感知，但可以預料元歆兩人與乾煌大圣的死戰確確實實會對大陸的局勢造成一定的影響。

    其余四大亙古絕地，黑暗的深處之中有著幾道眸子睜開了，禁地里沒有完全沉睡的生靈也在關注著他們的戰斗。

    不過即便是他們也無法得知到底是何人在激戰，因為幾大禁地的特殊場域能干擾他們對參戰者身份的洞察。

    不過他們當中有些人還是心知肚明的，比如毒龍沼澤里的部分存在，絕對知曉寒天谷里交戰的雙方是誰。

    “哼！區區兩名連帝境門檻都沒邁入的至圣，即便握有帝器也無用！”毒龍沼澤中有人冷哼道，旋即又再次寂靜。

    寒天谷上無盡高空，無邊的能量風暴席卷四方，所幸未能再造成大破壞，但即便如此，地面上的許多雪山也在劇烈地顫動著。

    靈貓咆哮，真凰長鳴，冰與火雜糅在一塊互相克制，難以想象他們到底殺到了何等慘烈的地步。

    至圣兵劃破天際，無數未曾開發的異空間化為烏有，他們激戰的這片空域也出現了無數的異象，那是他們的至強法術所順帶產生的！

    這個級數的存在，招招法術都可能帶起異象，因為他們經歷了無數次的蛻變與升華，每一次都在超越極境，自有著強大的道理。

    由赤炎仙金打造而成的鳳翅鎏金鏜銘刻了無數的玄奧道則，早已具備著神祇，配合乾煌大圣演變成了一只真鳳，烈焰焚燒天際！

    金色的翎羽化為了利刃席卷周圍，引起了一場大風暴，然而當一把冰結的雙頭鉤鐮刀快速旋轉而來時，它們卻又被盡數地彈開。

    滄夜出擊，即便是女子之身，但畢竟是一代至圣，攻擊主掌殺伐，竟然能正面抗衡乾煌大圣的猛擊。

    當然她也不太好受，對方單個的實力超越他們中的任何一人，但好在她并不是單獨作戰。

    另一邊元歆雙目布滿血絲，冰結的雙頭三叉戟直擊化成了真鳳的鳳翅鎏金鏜，如同一頭白虎出世，竟然也不落下風。

    驚天動地的戰斗，圣血揮灑，雙方也不知道激戰了多少個時辰了，寒天谷之上的壓抑氣氛依舊持續著。

    “不知結果如何啊……”下方彭輝依舊呆在法陣之中，或者他就算是想出去也沒辦法。

    他現在連吐槽自己的遭遇的閑暇都沒了，雖然無法得知戰況但還是不自覺地仰起頭，覺得累了還干脆就平躺在雪地上，由于淡藍色的古怪氣體和法陣的保護他已經不會被寒氣所擾了。

    而且可能是由于高空之上大戰的影響，原本這里還足以遮蔽一些視野的暴風雪也都被震得散開了；且天空之上明明原本是黑夜，但這一帶的天際卻是一片明亮。

    改變晝夜，至圣的法則要對這片區域造成這種影響自然是輕松無比，他們有著通天徹地的法力。

    不過最后高空之上的激戰居然到了第二天黎明時都未曾結束，但是戰局卻有了重大的變化。

    高空之上，鮮血染紅了滄夜的霓裳，但是這一刻她的眸子卻毫無波動，似乎未曾感覺到自己身上的傷痛一般。

    “噗！”一道違和的飆血聲響起，這一刻其余四大禁地中的存在也不禁心頭一跳。

    “怎么可能！”毒龍沼澤中，原先那位非常相信乾煌大圣的恐怖存在像是見鬼了一樣。

    “你到底還是老了啊。”寒天谷之上的無盡高空，滄夜暫時停止了攻伐，雖然渾身浴血但卻依舊的英武，乃是一尊如假包換的女武神；她淡漠地開頭道。

    她的那把雙頭鉤鐮刀之上沾滿了鮮血，而對面乾煌大圣的臉色也變得極為難看起來。

    他的一只鳳翼被斬裂了一半，先前滄夜的那至強一擊居然還險些將他的身體劈為兩半！

    乾煌大圣暴退，急速地重組著軀體，這個級數的強者難殺，肉身幾乎不朽，更不用元神了。

    同一時間元歆將他的鳳翅鎏金鏜打回原形，真鳳神祇被迫歸位，鳳翅鎏金鏜也回到了乾煌大圣身邊。

    如今戰況已經出現了變化，雙方不再僵持了，因為有一方已經率先落入了下風。

    “咳，屬于我的輝煌歲月也不再了嗎……”乾煌大圣重組好軀體后，咳血嘆息道。

    原先他眸子里的那一道道火光似乎變得黯淡了許多，此時的乾煌大圣看上去倒像是一個飽經滄桑的人物。

    再看向站在他對面的兩位年輕男女，乾煌大圣心中一陣滋味難明，縱然身為比至圣還要強上一些的準帝，此刻他的道心卻也無法再平復下去了。

    事實就是如此的無情，即便他與元歆、滄夜是一個時代的人，但他卻比那兩人大了幾千歲，即便如今他們實質上都已經處在初步的腐朽之中，但對方看起來似乎還是蓬勃如昔。

    在他看來，可能就是這幾千年的時間差距讓他先行融入到了腐朽的行列之中，無法再隨意發揮出當年的巔峰戰力了。

    雖然對方也有著類似的情況，但比他受到的限制肯定要上好多。

    滄夜最終幾乎生生地斬斷他的軀體，其實也有著另一重因素；因為她從未再離開過寒天谷，不像元歆和乾煌大圣一樣已經付出代價外行過了。

    這使得她能發揮出的戰力比元歆更強，而兩者再聯手，能夠在現在占據上風也是在情理之中。

    歲月易逝，乾煌大圣終究是不復壯年了，即便剛開始時還能在威勢上微微地壓過兩人，但戰到現在已經不是他的優勢了。

    “雖然如此，但這次你們的結局不會改變。”不過在感慨了一下自身后乾煌大圣卻再次森然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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