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徹感到震撼莫名,彭輝的英姿和瀟灑姿態讓他一陣向往,這不就是自己一直渴望的強者氣勢嗎?
他鐘情于俠道,從就渴望著能成為一名扶危濟貧、除暴安良的大俠,因此過去在彭輝的帶頭下他也跟著強身健體,才有了現在這在凡人中無敵的體魄。
可惜的是,當他好運得到一個靈獸之魂,準備煉化成為修士時,卻無情地失敗了,不過幸好沒有遭到反噬;但這也讓他感到一陣沮喪,因為他也是知道,如果無法煉化獸魂的話,自己就相當于是個廢體了。
美好的理想破滅,再加上在外面遭受了苦難,見識到了外面世界的殘酷后,他只能重回荒山鎮。
然而對俠道的渴望卻又再次萌生,因而他學起了彭輝當年,自己開了一家客棧,并不時地懲治一些鎮中的混混和無賴。
但由于洛天伊一行翻新荒山鎮的舉動,使得外界的二、三階修士也來了一些到這里,雖然知曉他們不可戰勝,但為了貫徹俠道,他這次還是自不量力地站了出來。
方才被毆打得鼻青臉腫之時,他也沒有哭喊過,神情堅毅,如同一名死士一般;正所謂朝聞道,夕死可矣,能夠至死貫徹自己的俠道應該是值得驕傲的呀。
而就在自己閉目等死之時,一位陌生的青年卻突然殺了出來,以超強的力量輕松滅殺了那幾個挑事的傭兵,并似乎還用神奇的丹藥瞬間治好了自己的傷勢。
“阿徹,好久不見了。”在他臆想之時,彭輝已經過來和他打招呼了,還摸著他的頭。
“呃?”回過神來,阿徹愕然發現那位青年居然正站在自己面前和自己和藹地打招呼,而這種被輕撫腦袋的感覺似乎有熟悉。
“多謝少俠救助,不知少俠名號?”但他反應還是快,立刻誠懇地感謝道,要不是對方出手,自己可能就真的在此殉道了。
問起名號時他方才心中的疑問又再次浮現了出來:他怎么知道我的名字?還這樣親切地稱呼我?還有他為什么會喊我弟?
在自己的記憶中,只有一個人這樣叫過自己,不過已經很多年未見了,現在對方是生是死他都不知道。
“嘿!不急,進去再。”彭輝掃了一眼四周,而后沖阿徹笑道。
雖然四野除了洛天伊外其他人都被嚇跑了,但彭輝顯然不想在客棧外和阿徹聊那些重要的事情。
沒等阿徹回話,他就自顧自地往客棧里走去了,見狀阿徹也只得馬上跟了過去,他先前的注意力都被彭輝給吸引過去了,全然沒有注意到走在后面的洛天伊。
客棧內,果然是一個客人都沒有了啊,而且估計樓上的住宿者也差不多都跑光了吧。
“啊!你是上次那幾個人當中的!”進來后找了張桌子坐下后,阿徹才注意到了出現在彭輝身旁的洛天伊。
由于在荒山鎮時洛天伊也是帶著這副面具的,再加上她和龍淵等人曾在此住宿,還翻新了鎮,所以阿徹對他們幾人的印象很深。
他正欲再次感謝對方翻新鎮之事,可就在這時彭輝卻當著他的面將臉上的面具取下,并從空間戒里拿出了一張肖像。
“現在知道我是誰了吧,弟。”彭輝笑道。
他擔心自己和阿徹多年未見,對方光看他的真容可能還辨認不出,因此也順手找出了自己過去的肖像,兩相對比,再結合自己對阿徹的稱呼,相信他應該能夠看出來。
果然阿徹的臉色瞬間就變了,見狀彭輝還不忘再加一記猛料:“你九歲那年腳踝被毒蛇咬過,之后被我父親治好,現在應該還有傷疤在吧;十歲那年你和父母要離開荒山鎮,記得臨走時還哭哭滴滴地跑到我這兒來,我還讓你在那么的時候就喝了一杯分別酒呢……”
過往的軼事一一道來,每一件就讓阿徹的臉色繼續變化,重一開始的驚訝到難以置信再到現在的激動,看樣子他應該已經接受了眼前此人就是彭輝的事實。
“彭輝義兄!真的是你啊!”阿徹激動地道,再仔細將眼前的青年和肖像上的熟悉少年比了一下,發現他們真的有不少相同或相似的地方。
難怪他要那樣稱呼自己,一想到方才那位強者姿態盡顯的青年竟然就是自己的義兄,他心頭怎么會不激動?
同時他心中一股隱藏的自卑之意也發作著:當年年少時曾相約將來要成為大俠,甚至成為天立地的強者;可如今十年過去,義兄似乎已經走在了這條路上,有了不的成果,而自己還幾乎站在起,且面前還是一條斷路。
不過這種情緒在和彭輝聊了一會兒天后就被壓到了心底,這對義兄弟多年未見,自然有著許多話想。
洛天伊靜靜地坐在邊上,靜看他們激動地相談,一時間也是有恍惚,但心里也為彭輝感到高興。
“他的弟要是知道自己將會獲得輝煌的前程的話現在應該不會有那種自卑吧。”洛天伊低聲輕笑道,她早就看出了阿徹那只表現了一剎那的自卑感。
彭輝在自己的弟面前也暢快地給他講了許多自己在外界的見聞,以及一些可以道出的冒險和經歷,讓阿徹聽得如癡如醉,臉上一陣向往之情。
“對了,你和你父母不是多年前就離開荒山鎮了嗎?怎么又回來了?”講完自己的經歷后,彭輝忍不住問道。
雖然他大致能夠猜出阿徹重回荒山鎮的原因,也預感到了阿徹的父母恐怕早就遭遇不測了,但他還是想要問下,即便這樣可能會勾起阿徹不好的回憶。
“唉,來話長啊。”阿徹輕嘆了一口氣,眼中流露出傷感之色。
緩緩站起,阿徹負手而動,走到了門口,在門外放置了“打烊”的牌子后,將門關住鎖上,而后再次踱步走到了柜臺邊。
他拿出了幾套碗筷和一壇酒、一碟下酒菜,帶回了彭輝他們的桌子上,親自為他和洛天伊各酌了杯酒,而后自己首先了干了一杯后,緩緩道:“昔日父母帶我離開荒山鎮,本是為了投奔遠房親戚,因為久居于荒山鎮實在是沒什么好的前景可言……”
彭輝頭,這些他還依稀記得;而洛天伊卻考慮到了其他的事情上去:比如阿徹的心智到底是處在他的真實年齡還是表面年齡啊?還有他到底發沒發覺自己的生長發育很緩慢?
彭輝也配合阿徹將杯里的酒一干而盡,不過凡人的佳釀到了他的嘴里味道和口感幾乎和白水差不多了。
“唉,來當時我們的運氣也是好,那么長的路途竟然都能安全地走過,最后成功地到達了遠房親戚的家族,據他們的族長就是一位四階修士……”再酌了一杯后,阿徹飲了一口,繼續道。
他大致還是了解修士界的前幾個境界,而對于彭輝他們這等見識廣的人來,四階修士為族長的家族根本就是不入流的啊。
當然阿徹在方才聽了彭輝講述外界的精彩,開了眼界后,也不會再認為遠房親戚的家族有多么了不起了。
“之后呢?你們躲過了那次獸潮沒有?”彭輝問道。
獸潮爆發曾席卷了汐域三成的地域,按理阿徹的遠房親戚的家族應該也在這個范圍之內,因此答案自然不必多。
“唉,當然沒能躲過,整個家族都被毀得差不多了,我母親也是那時候逝世的,我和父親好運找了個地方躲起來,待到平息后再出來,幾乎已經見不到熟人了……”
這次他似乎到了傷心處,直接改用壇子灌酒了,而彭輝也不打算阻止。
他現在只想安靜地做一個聆聽者,他也知曉阿徹需要傾訴一下這段經歷,讓自己心中的負面情緒得以發泄。
“沒有辦法啊,在其他地方我和父親根本活不下去,又只得冒險往回走,不過這次就沒那么好運了,在快要回到荒山鎮時,在路上我們遭遇了山賊,父親就死在了那里,只有我帶傷跑回了荒山鎮。”阿徹帶著哭腔道。
話罷,一壇子酒也喝完了,不過讓彭輝和洛天伊略感到驚訝的是,阿徹似乎醉了沒多久就清醒起來了。
“天選之子的氣運果然不凡啊。”洛天伊悄悄地給彭輝傳音道。
兩次遠行都能安然脫身,甚至還躲過了恐怖的獸潮,最后還在荒山鎮活了下來,這運氣好得簡直不正常。
都天選之子在運道方面也是強得離譜,似乎受天地庇護,古代的那幾個天選之子似乎都沒有中途夭折呢。
彭輝莞爾,這一刻他細思極恐:莫非自己和阿徹這回恰到好處的重逢也是阿徹運道的體現?這樣的話天選之子未免太恐怖了吧。
“呼,你這些年也過得不算好啊。”不過現在該有所回應了,于是彭輝嘆息道。
“不過現在我也沒事了,畢竟還能夠再見到這么強大的義兄。”阿徹揉了揉眼睛后笑道。
“嚯嚯,強大?你義兄還差得遠呢?不然也不會易容來躲避暗殺了。”彭輝搖頭道。
雖然飛仙門已經停止公開通緝他了,但怎么可能就真的放過了他啊,以后定然都是他們的人親自出馬。
而在彭輝感嘆的時候,阿徹也終于找到了機會向洛天伊問候,并感激她和龍淵等人翻新荒山鎮的作為。
“哦,對了,這位你以后叫她大姐就是了。”眼見阿徹和洛天伊聊起,彭輝適時道。
他到底還是沒有蘇禮那么厚的臉皮,要是自己是他那般的話,絕對就讓阿徹稱呼洛天伊為嫂子了。
“嗯,大姐好!”阿徹頭,向洛天伊問候道,他大致能夠猜測出義兄與洛天伊的關系。
“嗯,那么也叫你弟吧,”洛天伊臉上一閃而沒一緋紅,而后摸著阿徹的頭輕笑道,并拿出了一枚空余的空間戒,將它遞給阿徹道:“這算是大姐給你的見面禮,空間戒應該有所耳聞吧。”
“空間戒!這……”心地拿著手里的那枚空間戒,阿徹激動地道,這在外界幾乎大眾化的東西他當然認識,只不過對于他來實在是太過貴重了。
“好好收著吧。”彭輝吆喝道,心想自己是不是也該送什么見面禮啊,不然日后等這子發達了再送他可能就瞧不上了。
“哦,謝謝大姐!”這下阿徹才將其心翼翼地戴在了手指上,眼中滿是激動好奇之意。
與此同時,洛天伊也揭開了面具,露出了她那傾國傾城的絕美容顏,這一剎那正注意著這邊的彭輝也被驚艷住了。
阿徹也一樣,洛天伊露出的傾世容顏足以讓天底下許多自詡貌美的女子自慚形愧,在阿徹眼中她宛如仙子一般圣潔唯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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